句话砸懵了。
霍驰竟然也大大方方投降地举起手。
他眼神坚定,静静说:“我相信姜哥。”
感染者并没有乘机把他们撕成粉碎,它们缩小了包围圈,虫母产卵才是重中之重,陈暖站在正中央,她很满意姜子尧放弃挣扎的举动。
陈暖走到了姜子尧的跟前,她的手臂已经搭在了姜子尧的肩膀上,双方贴得很近,她张开嘴里面冒出了花瓣走向一样的触须,还有尖刺。
“你——艹!你想干什么!”霍驰脸色顿时变了,边承嗣在他变成愤怒的公牛之前及时拉住他:“等等……你要相信姜哥。”
“……”
霍驰静不下来。
陈暖背后突然覆盖了一层宽大的影子,她的皮肉上冒出一对薄翼,虫母开始从陈暖的身体剥离了,它想把口器扎进姜子尧的身体里。
“陈暖!”姜子尧突然喊了一声,他笑了:“你确实把我们都骗了,我真佩服你,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像你这样冒险。”
“但你应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
他从裤子里突然掏出了铃铛,在陈暖耳畔晃响:“陈暖,作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你该醒了。”
铃铛的声音对陈暖而言就像母亲吟唱的摇篮曲,这是母亲在她六岁做的平安铃,她的母亲有一双漂亮的手,会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为她织出新衣。
她原本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她忘不了,在那个血腥的夜晚,她的父母主动奔向了自己的怪物女儿。
她的母亲依然会抱她,亲吻她的脸颊,因为她而流泪,而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掠夺了他们的生命,她每时每刻都要忍受虫子给她带来的恶心,她期待着,谋划着,等待一个契机,会有一个敏锐的人帮她摇响复仇的声音。
试图从陈暖身体剥离的虫母停止了动作,陈暖的手臂从姜子尧身上垂落,等再抬起头时,眼睛忽地变得清澈明亮,她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这铃铛的声音像是施展了震慑的魔法,感染者都变成了僵硬的木头。
“虫母一直都在我身上。”陈暖开口了:“被送上祭台的是我,我的妈妈想救我,但她失败了,它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以为可以一直操控着我,但它错了。”
“我会杀死它,为了成功,我不得不撒谎,只有让它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弱点才会暴露。”
姜子尧他们沉静地看着她。
“我叫陈暖。”陈暖脸上的笑容很释然,今夜开口的这个人或许才是陈暖最真实的样子,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五官清秀,她的笑很明媚:“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天海城城市学院的工科学生,学的土木工程,已经大三了,我本来要去国外搞建筑发展事业,我以为我会事业有成,孝顺我的父母,可惜再也没有机会,我很高兴遇见你们。”
“然后……再见。”
姜子尧看她猛地抬起右手干净利落地将弓弩扎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她会杀死虫母,也杀死自己。
刺破血肉的声音大过一切。
鲜红的血挥洒着,她背后的薄翼在激烈颤动,但是虫母最终没有赢过人,她的尸体砸在了地面上,带着笑死去。
包围在姜子尧周围的人都瞪着眼倒下了,那些感染者像落下的枯草,寄生的虫子都化成了灰烬。
陈暖永远留在了她的家乡。
第19章 三人头
头顶的天像浓墨,地上砸下人的破烂身体,除了黑就是红,陈暖的血溅在姜子尧的脸上,染红了他的眼尾,泥巴已经发干从脸上脱落,他低下眼眸看着陈暖的尸体。
她的致命伤源自于自己的异能,弓弩的顶端扎穿了她的太阳穴和动脉,出血量很大,他弯下身时,就看见地上那一滩血慢慢托出了一条白痕。
姜子尧朝前跨了一步,越过地上的手臂,原来是有一条白花花的虫子从陈暖的耳朵里钻了出来,它爬得很慢,只有一根手指长,对于它而言,挣脱那红色粘稠的液体都有些费劲。
它渺小,脆弱,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逃离,想活命。
姜子尧沉默着,看着它摔下一层石阶 ,首尾抖得像筛子,他提起脚,一脚踩了下去,用鞋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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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碾成了粉粹,就像它扎穿人脑袋一样简单。
彻底结束了,他把铃铛交还到了陈暖的手里,他掌心很滑,全是冷汗,铃铛晃了晃,在响,那些个迷失在梦魇中的夜晚里,是否会有人想念母亲的摇篮曲?
原本气势汹汹的感染者现在倒地不起,边承嗣用脚踹了一脚,确定只是一把烂骨头之后才大胆穿过尸体,整个村子陷入沉寂,只有他们还活着的呼吸声。
边承嗣卸了力,他瘫倒在地上:“现在好了,都是死人了。”
“这里本来就没有活着的人。”
姜子尧说,活着的是穿着人皮的虫和陈暖的人性,陈暖早就死了,她死在了被寄生的那个夜晚,或者更早,带着理想一起覆灭在末日里。
“姜哥。”霍驰拍掉了身上的泥巴,喊了声:“这里臭得很,你先进屋子里去吧,反正现在又走不了,我挖个坑把她埋了。”
姜子尧没有动:“房间里有床,累了就去休息。”
边承嗣的目光左右扫过两人,接了句:“我也不累。”
霍驰深深地看了姜子尧一眼,没有再劝,他摸黑把铲子从尸体上拔了出来,到一边刨起了坑。
边承嗣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挖多大的?我搭把手?”
“不用。”霍驰说:“就一个人,很快。”
“其他人不管?”
“已经够臭了,晾着吧。”霍驰嗤了声:“再说,本来就活该,还连累我们摔坑里。”
霍驰边挖边把故事转述给边承嗣听,最后换来了一声没有起伏的笑与沉默。
浓烈的腥臭味没有熏歪他们的鼻子,边承嗣就站在尸体边,问:“那你们是怎么离开那个坑的?”
霍驰忽地笑了,他很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得意地把自己掌心的伤疤展现给边承嗣看:“作为男人,身上总会有一些勋章不是么?”
边承嗣看了,尽管只有两条鼓起的疤,但这个位置伤得很危险,这还能笑得出来,他有点佩服霍驰了。
“那姜哥呢?”他接着问: “受伤了么?”
“怎么可能?”霍驰声音大了:“我还活着呢。”
“那就好。”
边承嗣松了口气,距今为止,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他这才抱怨起来:“不过我倒宁愿受点皮肉伤,我一直被关在猪圈里,只能看那些感染者的脸。”
“整整两天。”
姜子尧听了,笑而不语。
霍驰没给面子,他捧着肚子直接笑出声,把这畅快的情绪全都宣泄了出来。
边承嗣也摸向自己的肚子,肠胃咕噜地响了,他为难地叹了口气:“这里有吃的么?”
“有啊!”霍驰很快回,他朝屋子里一指:“里面柜子里有个坛子,都是虫子,丰富的蛋白质,吃么?”
边承嗣弯起的嘴角很快平了。
姜子尧说了句安慰话:“再撑一会儿,到市里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霍驰把陈暖的尸体搬进了坑里,填平了土,用沾灰的脏手拍了边承嗣的肩膀:“等着吧,大少爷。”
事实上,想找准去市里的路都有些难,这里的植被很丰富,至少比市中心多得多,姜子尧只能带着他们往记忆中的方向走,他想,一直往北走总不会有错,但那不是一条很好走的路。
面前的草很密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在病毒的传染下正常的草都会枯萎,但这里的却长得很茂盛,越往深处走,脚踩下去,越觉得这里面藏着不可轻视的杀机。
但姜子尧看到草地上有压过的痕迹,是人移动后留下的,很浅,说明人数不多。
“确定要顺着人走过的方向走?”边承嗣问,怕再被蛇咬他不想踩这个井绳。
“这个方向没错。”姜子尧却点头:“只有整齐的一条,那就是人而不是行尸,没准是他们。”
“谁?”
“追杀你的人啊。”霍驰回答:“他们一定在这河边搜过我们,但没找到村子,说明我们错开了。”
“看仔细点。”姜子尧朝前望,迈开腿:“比起看见尸体,我宁愿他们现在还活蹦乱跳。”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边承嗣不解:“为什么?”
霍驰嘲笑一句,点醒他:“你脑袋真不灵光,姜哥的意思是,比起未知的敌人,你难道不喜欢遇到的是较量过的对手么?而且还是手下败将。”
边承嗣这下懂了。
可再往后面,草已经高得离谱,他们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结果植物的叶子长得比他们还要高,得仰起头来看,它的根像是圆锥。
“好大的蒲公英。”他们睁大了眼,警惕心也提了起来。
植物顶部是白色球状的瘦果,类似于蒲公英的种子,已经成熟了,根茎很粗,看上去只是放大版的草本植物,但这明显是异种,危害性未知。
霍驰低声问:“还要往前走么?”
边承嗣指着地上的痕迹:“有人已经进去过了。”他不建议改道: “这里视野不好,绕开的话没准会迷路。”
姜子尧只是问:“异能恢复得怎么样了?”
边承嗣回答:“够自保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霍驰索性上前直接扒开了碍眼的根叶:“那就往前继续走吧,恶心人的东西见了这么多,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最终作出和前人一样的选择,毕竟有人帮他们探过路,姜子尧又怎么会舍得浪费。
沿着痕迹走,他们似乎已经走到了深处,视线都被蒲公英包围了,满眼都是挺直的高根叶子,他们追着的脚步也断了。
现在踩着的地很凌乱,姜子尧看到了遗留的刀痕,看刀口明显是出自于方阳晖的异能。
“是他们。”姜子尧现在可以确定罗森等人来过这里,他凝重地皱起眉,地上没有尸体,只有一点鲜少的血迹,却找不到人影,没了踪迹,这一块儿地平空丢了几个人。
霍驰纳闷了:“难不成插着翅膀飞走了?”
边承嗣也在问,他还闻到了血腥气:“他们和什么打了?草么?他们难道已经被吃了,成了养料?什么样的异种可以让他们直接团灭?”
团灭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他们受了空香影响又在这里遇到了异种……
“姜哥。”霍驰环视着周围,沉声说:“咱们直接穿过去!前面的距离肯定不会太长,干就完了!”
想穿过这片植被,还需要一点时间。
“等等!”姜子尧冲他嚎了一嗓子。
最前面开路的霍驰立即刹住了脚:“怎么了?”
“你们没发现么?那玩意和我们的高度变低了。”姜子尧说,蒲公英的瘦果距离他们的距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近了,在无声中它们好像弯下了腰。
他这一提醒,好好的草本植物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圆形的阴影越来越大,忽然,蒲公英的根叶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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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种子像降落伞一样落了下来,太多太密集无处可躲。
姜子尧后颈一凉,种子已经粘到了他们身上,胡乱拍也拍不干净。
蒲公英的顶端从高空往下坠,远看是个皮球,近看好像一张人脸。
他们抽了一口气,人头已经映入他们的视线,一共三个脑袋,从脖子开始一整个镶嵌在蒲公英的顶部,正是他们的老熟人。
那扭曲的脸快看不出五官的位置,但诡异得像是在笑。
轰——!
低头的一瞬间,一声巨响,地面震动了,蒲公英的根茎从地面窜了出来,比表面的要细,姜子尧猛地朝另一头翻滚,却还是被缠住了腰,三个人同时被袭击,他们像是被吊住的鱼,被线提了起来。
植物没有眼睛,它却能精准地找到他们的位置,姜子尧猜想这就是种子的作用,黏在身上的种子成了最好的定位器。
它的根茎很白,又多得像是章鱼的触手,足够承受他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力量很大,像蟒蛇箍紧猎物使其窒息,姜子尧被悬空了两米,他看见中部的位置张开了一个黑洞。
它吐出了一点废料,粘稠的口水里带着一点黑色布料,那是罗森他们的衣服,难怪没有尸体,原来他们脖子以下的部位都已经被吃了,成了养料,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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