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二端上了方才点的菜,孟惘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那透明的梨花糕。
尝过好吃之后,他拿起一块没咬过的递到谢惟唇边,“师兄尝。”
谢惟仍是在看向下面,闻言微微偏了偏头,看着递来的那一块糕点。
“吃不了。”他面无表情道。
“没事儿啊,你咬两口剩下的我吃。”
“为什么不是你咬几口剩下的我吃?”
孟惘微怔,眼睛黑溜溜的,相当呆萌地眨了眨,理所应当道,“那怎么能让你吃我吃过的东西呢?”
谢惟垂眸咬了一口,然后轻轻推回他的手,示意自己吃一口就够了——
“你之前也不在乎这个。”
孟惘将那剩下的梨花糕放进嘴里嚼着,含糊道,“哪有,我之前有给你吃我吃过的东西吗?”
他一向觉得这种行为对他人来讲很不礼貌,所以吃糕点他必定给谢惟拿一个新的,喝水他必定给谢惟擦一擦杯沿。
“你小时候。”
他不以为意道,“因为那时候不懂,就是……比较脏。”
“那去年除夕钩柳街的那个糖画呢?”
孟惘噎了一下。
“那个……是因为,手上只有那一个糖画,所以只能给你吃我咬过的。”
他的语气有些牵强。
谢惟不说还好,一说孟惘便突然悲催地反应过来,他那潜意识中所谓的“懂礼知礼”与“讲究”都是同他那“良心良知”一样——
时有时无,全看心情。
谢惟看着外面,也不揭穿他,没再说话。
吃完饭后他们又到街上,见有卖的那种竹木蝴蝶,转动发条就能飞起来。
“师兄,乔儿应该喜欢那个。”孟惘已将酒楼内的话题抛至脑后,轻轻扯了扯谢惟的袖口。
然后孟惘就跟个小孩一样抱着竹木蝴蝶跟在他身后要这要那,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市灯火通明,同喜欢花灯一样,他看到亮亮的东西就想买。
等回了南墟之后,已是弦月高挂。
谢惟带他去了后山,流萤漫天。
他们席地而坐,谢惟递给了他一个扁长的木盒,轻声说道,“生辰吉乐。”
孟惘顿了顿,伸手接过。
他知道,是将古。
打开木盒,拿起那把黑色匕首,缓缓拔出……
匕柄漆黑,但刀身雪白。
“是上等仙器……”孟惘仔细端详着,“你用了多少灵力,花了多长时间炼的?”
“没费多大功夫。”
上一世谢惟也是这么说的。
别的他不知道,却知傅靖元那把朝生剑是用灵力灌养了三年才成形。
这柄匕首怕是也差不多。
他拿在掌中转了两圈,依稀可闻破空之声,一手反握刀柄持住,刀身与手肘的方向平行,又随手翻动指尖调转过头将匕首收入鞘中,他明知故问,“叫什么名字?”
“将古。”
仙器有灵,它们会在炼成之后显出自己的名字,不需主人来取。
他默不作声地将匕首放回储物戒内,伸手抱住谢惟,笑眯眯道——
“师兄……你真好。”
孟惘和风乔儿一样,偏体术型而非灵力型。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擅用剑的原因,拿不准施力点,不会提也不会拎,就会只会拿剑身去砍,力达不到剑尖,杀人时就会很憋屈,所以好好一把剑他往往用几次就断了。
匕首这种利落的短兵就很适合他。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本以为谢惟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不会再给他这种花费数年炼制的上等仙器当生辰礼了。
但这一世他仍是对自己很好,如果不是有之前在书房里亲眼见过的那本书作保,孟惘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重生的了。
谢惟看着飞舞的流萤,“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孟惘抱着他的腰离他极近,抬起眼皮便能看到他清冷的侧颜。
他的相貌其实是偏柔和的,不知为什么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很冷冽,一双桃花眼本是多情,只是因为瞳色疏浅,徒增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很早之前便这样仔细观察过他的容貌。
谢惟在此刻侧首,两人呼吸交缠的一瞬间,孟惘眉心一跳,有些僵硬地向后仰了仰头。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眯起眼睛笑起来,“你怎么突然转过来。”
“我如果对你不好,你也不会跟我回来。”
谢惟淡声道。
“你这种凡事都喜欢问别人动机的人,自己也是无利不起早,对自己无益的事决不去做,别人的付出必须与你的付出等平或超出,旦凡回馈比支出少些就会立马抽身……”
“我如果对你不好,或是说对不起你的依赖,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谢惟用手撑在身边,轻平的声线伴着柔润夜风让人莫名心安,困疲感渐渐袭来,孟惘坐在他身边,懒懒抱着他的腰倚在他身上,轻阖着眼想——
我可真能睡啊,还是说他太催眠了。
“你心里算的很清楚。”谢惟别有意味道,“加加减减,各自抵消,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被一下点破的孟惘歪歪头,并不作多余辩解,只是问道,“所以你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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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兄他迷途不返》 30-40(第9/19页)
“我就是为了你。”
孟惘还是没听懂。
谢惟的意思是,我对他有用?
那不然他为什么想把我留在身边呢?
他脱了外袍叠起来放到身后的草地上,软绵绵道,“我想枕你胳膊。”
谢惟依言躺下,他便如愿以偿地枕在了他的臂弯中,“师兄,你能不能抱抱我。”
身边人翻过身,臂弯曲起将他揽入怀中,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背。
谢惟将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你不想想你今年都几岁了。”
十七,个子都比谢惟要高一点点了。
孟惘突然想起来,那人比他大五岁,现在应该二十二了,那按上一世来算——
“师兄是不是要渡劫了?”
“嗯。”
上一世谢惟突破大乘境之际,便是去渡劫台渡的第一次天劫。
当时一切顺利,渡劫后只是有些站不稳,休息了两天就好了。
“那你以后几天是不是要到渡劫台修炼了?”
“嗯。”
境界一到突破的边缘雷劫便会轰然而下,以防万一他必须提前到渡劫台,那里有几位仙尊设下的法阵,确保天雷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孟惘将脸埋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他不能在谢惟突破期间打扰他,不能同他讲话,不能去找他,大概要十天左右,抱不到那人,也不能同那人一起睡觉了。
谢惟半低下头看他,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你舍不得我?”
“舍不得。”
“……那我尽快突破?”他故意问道,于暗夜中勾起唇角,透着几分逗弄的笑意,语气却听起来毫无异常。
“不行。”孟惘闻言立刻抬起头,霎时紧张起来,“这种时候更不能……”
“你担心我?”
他的问题一个一个地抛出来,像是在有意下套引导什么,孟惘虽有所觉察也没空细究,“反正你不要因为我去赶进度,你在那里待二十天也没关系。”
谢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和带着担忧的目光,视线先是落在他急切下晕红的眼尾,又顺着他的鼻梁落在那软糯的红唇上,眼中晦暗不明。
孟惘见他不答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不禁更加正色道,“师兄,你听到没有?”
他害怕谢惟的天劫出什么差子,修士一生只有两次天劫,大部分修士一辈子也到不了迎来第一次天劫的境界,而千年来死在天劫之下的大能也数不胜数。
谢惟眸色深沉,神情同平日一般冷淡,但孟惘却觉得他呼吸有些快。
下颔被他的指尖轻柔地托起,下一刻,绵薄温软的感觉又自唇边传来。
这次却不似之前那两次一般只轻轻相贴一触即分,而是由一开始克制隐忍的轻啄到极其缠绵与柔情的辗转,炽热的呼吸消磨殆尽那恰到好处的暧昧青涩,急切与心火转战上风。
渗透、侵袭。
唇上被吮吸舔咬的酥麻触感愈发明晰,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孟惘的大脑再次宕机——
我又被亲了?
不是正在商议渡劫的事吗?怎么一言不合又亲我了?
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下颔被人以极强势的力道嵌住,贝齿被软舌撬开,濡热长驱直入卷起他的舌尖……
孟惘从没被他这样亲过,这种亲密程度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身体本能地抗拒起来,抬起手打算抵开他。
谢惟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草地上,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更加粗鲁强势地于他唇舌涤荡。
他喉中抑制不住的低咽声被身上人堵得严实,沉闷又急促的喘息已分不清到底是谁。
他其实可以直接推开他,而且有把握能够推开他。
但却不能推,因为那不是别人,那是谢惟,以暴制暴的手段他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独独不忍用在谢惟身上。
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不适让他的呼吸逐渐加快,已没有足够清醒的头脑去调理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人才舍得放开他,然而还没待他缓息两下便又要压过来……
孟惘连忙用小臂抵在二人中间与他拉开些距离,偏头低低调整着紊乱的气息,唇上濡麻的感觉让他无意识地轻舔一下,“你不是说过师兄弟不能亲吗?”
如果说之前那两次孟惘不懂也搞不明白,那么这次都到这种程度了,他心思再怎么纯澈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谢惟的气息也有些不稳,眸中冷调不变,又涌动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曲膝挤入他腿间。
孟惘只感觉浑身一麻,应激性地曲起膝盖抵住他的大腿制止他进一步动作,声线发颤——
“师兄!”
谢惟一手抚摸着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被吻得略微红肿的下唇。
他本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的,他本可以等到孟惘愿意,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从皇城那里就不该起这个头,从此一步错,步步错。
他好不容易让那个人破掉心防完全信任依赖自己,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就已经很好了……
傅靖元说的没错,孟惘没有人应有的俗欲,仅最纯澈的喜欢、占有、和依赖。
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也不想毁掉好不容易营建起来的关系,可冲动一旦起了一次,再难抑制,哪怕明知后果承担不起。
谢惟再次吻了上来,孟惘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什么,双手被他紧紧锢着,任他予取予求。
他这种乖顺的姿态好似极大取悦了身上人,温热的唇舌离开那处领地,开始吮吻那脆弱敏感的脖颈和喉结,然后一路向下,挑开衣襟。
孟惘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以前从没觉得谢惟的呼吸这么烫过。
这两辈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谢惟对他有别样的感情。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谢惟若是喜欢他,上一世就不会那般对他。
“你是不是中什么情毒了?”
那人的吐息灼烫着他的颈侧,“你不就是情毒么?”
孟惘的瞳孔倏然收缩,这句话像个引线一般,轻轻一牵,那原本深埋心底的记忆和情绪立马汹涌而上。
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被旁人视作不似常人、肆意揣摩。
他最阴影的时期,便是十五岁相貌初长成的那一年。
他不需要任何人衬他良善,慕他容体,他只想被当作一个“人”看,而不是在那一年起就被贴上标价和标签,被人当作物品一样审视打量。
那些人借着所谓“爱慕”“欣赏”与“喜欢”的名义夸他赞他将他捧高,把他推到人潮中、押到明台上。
他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但心里还是会很难受,纵使他情感迟顿,也受不了他人明晃晃的视线,这让他觉得自己很脏。在树林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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