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弄不好你以后连走路都困难。”
“你在担心我么?”陈初筠缓缓道。
苏卯生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眼睫微颤,有些无语地打量他一眼。
“啊……抱歉。”
他的声音很轻,隐隐有些失落。
苏卯生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终是又闭了嘴。
第无数次把话题聊死。
陈初筠这种温润谦和又蠢萌直白的人,着实让他有些无奈又头疼。
有时候想,这种人,抱一下就能哄得晕头转向的了。
但苏卯生虽然有时开开玩笑,也终归不是什么不正经又恶趣味的人。
他还是懒散,感情起伏不定,轻飘飘的。
……
晚上,苏卯生敲了敲陈初筠的房门。
“……请进。”
推开门便见到一人倚在床头上,脸浸在黑暗中。
他也没燃灯,走过去坐到床边。
陈初筠被他看得有些慌乱,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你怎么来了?”
“你这几天都倚着床头睡对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一会儿就躺下睡。”
知道那人不信,陈初筠暗自攥住了袖口,刚要再挣扎一下,却突然因脸侧的温度而愣住。
苏卯生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我没想到你会疼得躺不下睡不着,是我没上心。”
陈初筠愣怔半晌,然后摇头,“不……不是……”
他纠结半天,支支吾吾道,“很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我不妨事……”
那人却直接上了床,扶着他躺下。
陈初筠僵硬地躺在床上看着他。
苏卯生躺在他身旁,扳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侧躺,一只手覆在他后腰处注入温润灵力。
感到一股暖流在伤口处流动,疼痛明显减轻,陈初筠却觉有些闷热。
苏卯生这样,同将他搂入怀中没多大差别。
他的鼻尖都要贴上他的胸膛,呼吸都洒在他的衣服上,微微抬头就能蹭上他的下巴。
“睡吧,灵力会起到一定作用,睡着了就不疼了。”
听着他的声音,陈初筠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待怀中人的呼吸绵长均匀之时,苏卯生停止了注入灵力,但掌心仍附着一丝灵力保持温热,暖着他的后腰,慢慢睡去。
就在他刚要睡着之时,察觉到怀中人极轻地动了动,但他意识昏沉,没怎么在意。
直到那刻意放轻的呼吸扫过下颔,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一双唇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地贴了贴自己的唇边,温热柔软。
苏卯生心下一悸,却是忍着连睫毛都未动一下。
那人亲了一次不够,又亲了一次,最后才自以为小心谨慎地重新窝在他怀里,并往里钻了钻。
苏卯生,“……”
他大概是不知道魔的警惕性和感知力是凡人的数十倍。
陈初筠自认为瞒的很好,苏卯生也没有揭穿他。
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
只不过有一日在水亭赏红莲时,陈初筠又开口问道,“你那只小狐狸……为什么还不回来?”
苏卯生看着水面,眼睫低垂,“他本也不是我养的,想走便走了。”
“你不担心他么,他是不是吵架伤心了?”
“他一个妖,都能化形了,在人界妖界还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陈初筠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苏卯生猜到他在想什么,“你不用多想,和你无关,他再怎样也过得比你好,若真想回来早就回了。”
“……嗯。”
陈初筠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
苏卯生无言半晌,“你为什么还未娶亲?”
陈初筠摇摇头,视线仍是在他身上,“不想。”
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苏卯生转移话题道,“你腰还疼么?”
“不……有点。”
没多想陈初筠的中途变卦,苏卯生凑近他一点,伸手覆上他的后腰,掌心催起灵力。
“今天晚上我还能和你一床睡么?”
“……行。”
“那以后……”
“在你好之前,我都可以,免得你晚上疼得睡不着硬撑。”
“真好,我喜欢和你一起睡。”
苏卯生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接话。
他觉得陈初筠貌似过于直白了,对于他这种擅于回避和懂装不懂的人来讲,有点招架不住。
真不知这人在感情上该说是迟钝还是激进。
他就这样和陈初筠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
加上魔气的铺助和睡前灵力的滋养,陈初筠已经可以随意站躺坐了,但每晚仍是先装睡一段时间,再悄悄趁苏卯生睡着时亲一口,往他怀里靠靠。
至于苏卯生为什么知道,一是因为有几次被亲醒强忍着没睁眼,二是每天睡醒后都发现那人正埋在自己怀里熟睡,铁打的证据。
他本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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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陈初筠留点面子,亲几次而已,让让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反感。
但陈初筠总是蠢得可怜,有时候连自己的呼吸都控制不住急促,手还紧张地想扒着他的衣襟。
明明是最简单单纯不过的唇间相碰,连一个吻都算不上,陈初筠却每次都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偷窃感和罪孽感。
终于有一次,唇瓣相贴许久,直到一种更加濡热湿润的触感混着软唇与炽热的吐息交叠在唇畔,苏卯生下意识掀开眼睫,微微眯起双眸。
陈初筠那张雌雄莫辨且柔和清秀的脸近在咫尺,大概每次都是动情投入,闭着眼睛感受唇瓣相贴传来的温度,舌尖忍不住轻扫他的下唇,连对方什么时候醒了都不知道。
苏卯生没动,垂眸看着他。
那人贴够了,正想像往常一般将脸埋在他怀里,似是突然察觉到了上方的视线,身体猛地一僵。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
四目相对。
苏卯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陈初筠的脸瞬间红透。
大脑几秒钟的宕机后,他被床板烫着似的慌张坐起身来,苏卯生眼疾手快地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摁住他的肩膀,扶他重新躺了回去。
“你才刚好一点,不怕闪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浪荡很无耻……”
陈初筠明显慌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眼中尽是哀求,“别讨厌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我之前没有亲过别人,我不轻浮的,我……”
“嗯,看出来了。”
陈初筠脑子不怎么会转了,无措中带着迷茫地问道,“看出什么了?”
“看出来你之前没亲过别人。”
那人依旧迷茫。
苏卯生俯首,在他唇上轻触一下。
感到怀中人的呼吸顿时急促,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他便扣住他的手指,温柔缱绻地吻他。
起初陈初筠的心跳如雷鼓,呼吸沉重,苏卯生尽量用些细致的肢体语言安抚让他放松。
后来那人就开始主动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去回应。
苏卯生一手捧着他的脸,指腹轻按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张口,撬开他的齿关舔舐他的上鄂,勾缠他的舌尖。
怀中人身体发软,从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哼,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苏卯生对感情没什么认知,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陈初筠,但如果陈初筠喜欢他,让那人开心一下也无妨。
他一向对听话的人心软,也不吝啬温柔。
……
陈家主对苏卯生这个“医师”很是敬重,加上陈初筠编得一些瞎话,真以为他有能接断骨医死肉的奇术,还定期给他报酬,时不时问问恢复的怎么样了。
苏卯生就是面上浅浅挂着笑,装模作样地给他讲两句。
活像个神棍。
陈初筠在他灵力的润养下脸色也恢复正常,不再像以往那般苍白憔悴,又重新拿起笔墨写诗作画,听雨抚琴。
书房中,苏卯生坐在他身边看他写字,抬眸看了眼他认真的神色,伸手搂住他的腰。
陈初筠笔尖一顿,停在空中,不知该落是不落。
苏卯生神色不变。
他抿着唇,慢慢将笔放下。
“怎么?”
陈初筠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亲。
苏卯生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坐了很长时间了,休息一会儿吧。”
没等回答,他起身将对方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上,躺在他身边将其拥入怀中——
“午休。”
“你没来这里之前……中午也睡觉么?”
苏卯生闭着眼睛,“嗯,没什么事,只能睡觉。”
“……那你以后,会离开蓝田镇吗?”
“我在枯月峰下有一个房子,没出远门之前,住了很多年。”
“你能不能别回去了。”陈初筠埋在他怀里,声音很轻。
苏卯生轻轻拍着他的背,“嗯。”
“真的吗?”他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眸中欣喜之色愈显。
“嗯,你想让我留下我就留下。”
“太好了,”陈初筠弯起唇角,“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魔族血统的原因,苏卯生会本能地回避自己和他人的情感,习惯用外表的松散淡然去模糊感情边界,淡化周围的情绪,游离在世俗和红尘的边缘。
打心底里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爱的,看似不吝啬付出自己的情感去满足他人,其实也害怕去接受和触动别人的真情。
自卑又自负。
他缺的不是体谅容忍,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些只会给他提供逃避的契机和条件,他缺的是明目张胆的需要,炽热无遮拦的爱意和追求。
能让他避无可避,无路可退。
只有被逼着迎面撞上刀刃,鲜血洒在脸上时才知道是烫的而不是冷的。
阴云雨下腐败的玫瑰也有勾人的香气,允许任何人来欣赏触摸,却有荆棘作界不容人折断取走,最好是有个粗暴之人嫌恶他伪劣谄媚的手段又可笑至极的自保意识,带着侮辱惩戒的目的直接将其连根拔起。
陈初筠这样做了。
但陈初筠不是粗暴之人。
陈初筠不是在侮辱惩戒他卑劣下贱的品性,陈初筠是在真真切切地爱他护他。
他这种人就是很欠,就是要将好话情话泼天的说,直白的爱意不要钱似的砸在他身上。否则一给他留点余地,他就会装不知道、装不懂、装不在意。
可人都是物质的、有血有肉怕受伤害的,谁会毫无顾忌地向对方投入孤注一掷的爱而不会去下意识考虑后果呢。
只有陈初筠做得到。
他们在无人处亲昵地拥抱亲吻,于水亭中赏莲品茶……
苏卯生会坐在他身边温柔地笑,任由对方一边盯着他一边作他的画像。
会帮他洗漱穿衣,抱他上床。
会暗自算好他站坐的时间,及时提醒他躺下休息。
会下意识抬手抚上他的腰椎,轻轻撑扶或用灵力慰抚。
这场无人知晓瞒过府内一众下人的隐晦相恋,被尽数收于一双枯坐暗处的赤瞳之中。
苏卯生在对某人的淡忘中,取而代之的是对另一个人勃然而起的柔情。
而某人在被摒弃的过程中,爱意化作执念,终与恨同归。
……
一日陈府需要添置新家具,陈初筠想着苏卯生因为照看自己已经许久未出府,便让他带着下人操办,实际上是想让他出去逛逛。
苏卯生表示自己没那么无聊,但拗不过他,又怕他歉疚,只好依着他出去了。
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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