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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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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蹭在他的身上不放手。

    岳鸣钦趁机走到一旁和柳锦道别。

    “送给你的,”lph把礼盒递到她的手上。”谢谢,”柳锦提着礼盒,有些局促的把双手交叉环绕到胸前,那是一个防御的姿势。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岳鸣钦,该说愧疚,说爱,还是说更深刻的恨?

    “能抱一下吗?”lph主动要求,一个僵硬无比的拥抱,岳鸣钦的手能感受到她在颤抖,本来就瘦弱无比的身体,骨骼嶙峋突出,不再是岳鸣钦记忆里那个对自己严苛到几乎刻薄的,但又无所不能的omeg。

    “妈妈,”lph垂下头,声音轻的像梦中的呓语,“恭喜你终于能逃出来了,”

    礼盒里放的是几本单独写着柳锦名字的房产证,支票,银行卡,里面的资产是当年岳沐给岳昂的十倍还多,还有一个岳鸣钦特意定制的手镯。

    上好的翡翠,上面雕了龙纹。

    lph想柳锦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她讲了太多遍鲤鱼跃龙门的故事,每次讲完都哀哀的看向远方,小小的岳鸣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难过,只好倚在她身旁,在心里问自己妈妈为什么要发呆,为什么要难过。

    没有孩子天生会不爱自己的母亲,三岁的岳鸣钦不希望柳锦难过,二十一岁的岳鸣钦当然更不希望。

    所以lph恭喜她终于摆脱了岳昂,恭喜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骨血,能大大方方的把爱倾注到另一个孩子的身上。

    同样也祝她真的能像那条小金鱼,跃过龙门,凌空腾起,能再自由一点,勇敢一点,去过她原本的,没有岳昂和岳鸣钦的,真正的人生

    “沈渡白,我可能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于值手里拿着酒瓶,挨个的给在地上的lph灌,瓶口和牙齿相撞,发出格格的脆响,但是手法却是肉眼可见的熟练。

    论玩乐,于值可能比这几个lph还要精通,年少时把A市大半的酒吧都窜了个遍,和这些二代都熟的好像挚友,就连这间酒吧都持有不少股份,但他一向把自己的人生阶段和目标都分的很清。

    年少时竭力把所有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个遍,然后发愤考到了A大,熬夜学习,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得以留任,社交平台的签名是立志过百分之百的人生,不给自己留丝毫后悔的余地。

    简直像只变色龙,适应环境的能力强的可怕。

    “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句想想叫个bet来玩,”

    “bet?”一直没说话的沈渡白终于开了口,屋子里飘荡的酒味信息素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随手拧起一瓶伏特加,玻璃瓶身冰冰地贴在刚才还嚣张跋扈的lph脸上,

    “说说吧,”沈渡白细致地挽起袖口,青绿色的瞳孔,透着点阴阴的,斯文的邪气,让人怀疑只要说错一个字,酒瓶就会碎在自己的脑袋上。

    “岳岳鸣钦的标记对象,只是只是随口说一说”

    于值忽然听到bet和岳鸣钦的名字,下意识的愣了两秒,但同样是lph,他也知道这群金玉其外的二代私底下玩的有多脏,能被他们挂在口头念想的人,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掳进车里了。

    就算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影响,左不过是跟自己的lph父亲打一声招呼就能解决的小事。

    “随口一说?”沈渡白俯下身,手上的酒瓶高悬,语气却放轻了下来,简直称得上温情了,

    “这么喜欢玩bet,用不用我帮你们把腺体挖了,这样就跟bet更接近一点了。”

    lph的腺体埋得很深,虽然无法被标记,但是一旦受伤就不再分泌信息素,也无法再标记omeg。

    “你你敢?”lph发着抖,是真的感到害怕了,红着眼睛吼,“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出去了沈家会有什么后果?”

    “我为什么不敢,”沈渡白一脸疑惑,于值见状不对,立马要上来拦,但没能拦住,酒瓶恰好碎在这三个lph的中间,碎片四飞,但只是擦着皮肤过,没有伤到要害。

    空中再度爆开的信息素已经浓烈到了有些腥气的地步,沈渡白揪住lph的衣领,眼角的泪痣在闪过的红灯照射下像一滴鲜红的血珠,“这次只是警告,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他的戒指抵上lph的腺体,“刚刚挖出来的腺体像心脏一样,砰砰”刀刃打着节奏在皮肤上跳,“还会在手上震动。”

    处理好这几个lph已经是凌晨,于值忙着打点好人情,进门一看,沈渡白这厮跟没事人一样,正闭着眼睛安目养神。

    “沈渡白,你现在的能耐是真的大了,”于值是真的生气,不是气他对那几个草包lph做的事,是气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特制的刀刃对着手腕就能毫不犹疑的往下割,恐怕下一秒就要像于值做的噩梦里那样——

    站在一片纯白的背景里低声说:哥,可是我真的不怕死。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魏斯明,”

    那些隐秘的痕迹四散,在今晚那个lph说出岳鸣钦的名字的时候才终于在于值的脑子里连成一条完整的线。

    “还有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学术丑闻,也是你做的?”

    一则匿名举报的帖子突然登上热搜,里面细数了三性生理圈的怪象和乱象,附上了每一桩的详细证据,闹得沸沸扬扬,其中几个主要人物更是直接被革职。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偶然认识过几个这方面的大佬,”沈渡白睁开眼,面无表情地说。

    “偶然?”于值也想知道他说的偶然到底是有多巧合,能让沈渡白在多年前就知道魏斯明选的是什么专业,能让沈渡白认识和他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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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域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学者。

    “行,”于值摊开手,很直接的说,“那如果我说我喜欢魏斯明呢?”

    这家伙的眼珠终于有点反应转了一下,“你和他认识多久?像你之前对那些玩几个月就扔的omeg一样的喜欢?”

    “你情我愿,那叫自由恋爱,”于值扯开领结,“沈渡白,我真的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想追他,很认真的那种,想和他安稳的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于值当然明白,魏斯明又不是棒棒糖,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谁喜欢就掰一块给谁。

    “之前发的朋友圈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摸一下自己的领带,“喏,真的是他送的。”

    “你来真的?”沈渡白皱着眉,他不是没看过于值的朋友圈,但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自己的亲哥头上,

    “所以你呢?你喜欢魏斯明吗?”

    沈渡白紧抿着唇,没有直接回答,“我们之前是高中同学,他跟我表白过,”

    “所以你们认识了十二年,你喜欢他,他也曾经喜欢你,但你他妈跟哑巴一样,就是不说,”

    于值做了个简短的总结,他知道沈渡白像个闷坛子,什么都不表露在面上,估计到时候魏斯明问起来这家伙还只会扭头,就差告诉魏斯明这些都是岳鸣钦做的了。

    “不是十二年,”沈渡白垂眸,“是4315天,”

    “啊?”于值震惊地感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看傻逼的眼神盯着自己据说智商爆表的弟弟。

    “别说十二年,就一年,”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和沈渡白上同一所高中,“你现在看到魏斯明都得改称呼了。”

    “什么称呼”沈渡白问

    于值又摸了一下领带,暗红色的纹路在灯下泛着绸光,他是真的被气笑了。

    “嫂子,”他摊着手,“不然呢”

    第29章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魏斯明喜欢雨天, 阴沉的压的很低的天,潮湿的似乎会凝出水珠的空气,雀鸟低鸣一声, 于是就唤醒了十七岁的夏天。

    窗边的少年趴在桌前,露出半边侧脸和苍白的手臂。

    魏斯明借着低头捡笔的瞬间往他的方向极快的瞥一眼, 窗边滑下几道水痕, 沈渡白的睫毛根根长直, 延伸至眼角的一颗泪痣也像一滴欲坠的泪珠。

    沈渡白的睫毛有几根呢?

    魏斯明托着腮, 这么蠢又孩子气的问题, 他却想了很久, 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像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心脏吸满水变得饱胀, 沉甸甸的随时要爆开。

    “喏,”沈渡白把一张卷子推到中间,“这个题,”

    lph总是这样,求人的时候也没有一点要低头的样子,抿着唇, 下颌转出一个锋利的弧度,带着少年人的生硬和艰涩。

    “什么意思?”魏斯明故意问, “你想给我讲这道题吗?还是”

    “你想问我?”

    “不是问题, 是一起探讨,”沈渡白眼珠子一转, 笔指在题目上开始念题纲,魏斯明却学着他抿嘴的样子, 低下头笑了一下。

    “题目有什么问题吗?”窗外传来更响的闷雷声,魏斯明的笑实在太过反常, 被lph当场抓包。

    沈渡白单挑着眉,还不忘盖上笔盖,敲了一下魏斯明的头。

    白得亮眼的雷在此时炸开,在lph背后爆开万丈光辉,让魏斯明想起今早颁奖的时候,太阳光也是一样的耀眼,沈渡白是学校主持人,因此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还在发育的lph身形,颈背单薄,肩却是宽的。

    “XX班魏斯明一等奖,”

    太阳光实在太亮了,魏斯明想,他仰起头,看着那些光斑一寸一寸地爬上lph的皮肤,鼻梁,眼角,然后lph低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着奖状,在魏斯明接过手的间隙故意用肩撞了一下。

    停留在沈渡白耳边的光斑也照到了魏斯明身上,lph凑到他的耳边,很轻的说了一句。

    “魏斯明,你还在发呆。”

    沈渡白的动作弧度不大,在旁人看来也只是好兄弟玩闹时的常见伎俩。

    但魏斯明是真的感觉在晃,奖状在晃,lph的肩膀在晃,他的身上带着某种说不清的味道,不是香味,更不可能是信息素的味道,但就是像带着钩子一样,扒在魏斯明身上久久不散。

    我没有。

    魏斯明拿着奖状,避开lph的目光,用微不可闻的音量反驳了一句。

    抬头却看见这家伙直勾勾的目光,似乎是读出了他的嘴型,lph明晃晃地摇了摇头,眼神像在逗什么宠物似的,挑逗,玩味,甚至还有点臭屁的意味,嘴角勾出一个微妙的弧度,像是下一秒就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沈渡白,你能现在笑一下吗?”魏斯明揉了一下被他敲的头,刚刚回味过来,有些愤愤不平的反击。

    “当然,”lph说,

    “当然不可能,”沈渡白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趁着打雷的功夫又敲了一下魏斯明的头顶。

    “这不公平,”魏斯明有些气恼地用手护住头顶,想了好一会才憋出四个字,“不应该总是这么敲我的头。”

    “是吗?”lph摊开手,“可是我没说过你不能敲我的头啊,喏,”他低下头,“如果你想的话。”

    他们凑的实在太近了,lph甚至顺势挥了一下手,做了个骑士行礼的动作,眼神还是冷冷的,动作倒像是在暗示魏斯明——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魏斯明当然猜不到lph的意思,眼神却越到窗外,看着外面黑沉沉的乌云,树叶被狂风吹得哗啦作响,走廊上的风一带,教室的门也被锁上了,却还能听得见外面传来的尖叫声和笑声。

    这种场景简直像是梦中才有,下一秒地球就爆炸,世界就末日,但这都没关系,

    “天黑了,”魏斯明看着lph的眼睛说,他抬起手,学着沈渡白的样子,真的弹了一下他的头,不过只带着一点点力气,温柔得像摸了摸沈渡白的头顶。

    “现在就公平了,”魏斯明笑。

    lph却怔了一下,抬起手像想要握住魏斯明戴着表的手腕,眼神阴阴的刺过来,“你不能这样”他说。

    不能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能一下午都藏在操场边的人群里,不能在我走后偷偷地用火腿肠喂我摸过的猫猫,不能永远这么温柔,温柔的像一个梦,像一个写着幸福的陷阱。

    可是他终究还是抬手摸了一下魏斯明的表,修长白皙的手指,绕在蓝金色的金属表盘上,极轻地碰了一下,只差一个表盘的距离,他的手绕上的就是魏斯明的手腕。

    “如果世界末日的话你想做什么?”lph问。

    “不知道,世界末日会下雨吗?”魏斯明拿起桌上的一本漫画,“如果下雨的话,想要躲进箱子里。”

    “为什么?”沈渡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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