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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想了一通,他往楼下走了几步。
楼梯的拐角处就是越安仙子的房间,越安仙子的房门开着,像是等了他有段时间了。
第065章 065(修)
沈晏清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会儿, 等了片刻,先前见过的那位老嬷嬷从这扇半掩的门后走了出来。
老嬷嬷道:“越安仙子一直在等着您。”
沈晏清没有应,跟着她走进房间。
越安仙子坐在太师椅上,视线在沈晏清新的外袍上一顿, 饶有兴趣道:“有点本事。”
沈晏清自然看懂她脸上的戏谑, 他头皮发麻地解释着:“没有, 剑尊只是让我换了外衫, 就让我出来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
越安仙子道:“能在他房里待这么久, 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使了个眼色, 身侧侍立着的侍女端着盘子递到沈晏清的面前。越安仙子:“做的不错,挑一个吧。”
盖着红布的银盘掀开,里面放着一排皆是温润灵玉制成的法器。
如果在越安仙子面前的沈晏清只是个真的玉傀,应当激动不已了, 对玉傀来说同为灵玉制造的法器不仅仅只是个法器, 还能反哺的温养他的灵体。
灵玉难求, 这一排的法器看上去寒酸稀少,其实极其的难得。
也正是如此, 沈晏清突然意识到,凌霄为什么要他待到天亮以后再出来。
恐怕凌霄就是料到了此刻的景象。
难不成如果等他天亮后再出来,凌霄会有别的话要嘱咐?
沈晏清低头盯着衣袍上的云雷纹想得出神。
越安仙子面无表情:“你若是能让剑尊动情,莫说这些东西, 天上地下尽唾手可得。”
沈晏清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面上唯唯否否的应下,随手指了一个银盘上放着的玉指环。
侍从将这玉指环带到他的手上, 灵力输入法器,一股信息流入他的脑海, 顷刻之间,关于如何使用这个法器的相关信息顿时了然于胸了。这是个防御的法器,输入灵力后,会变大形成一个护盾将主人笼罩在内,能阻挡一些伤害。
越安仙子又道:“剑尊可与你提起过什么?”
她这样问,沈晏清想起了凌霄与他提过一句的“是红绫龙女多虑了”。
他的心思转悠了一圈,否认道:“没有。”
沈晏清有个坏心眼,既然越安仙子要他翻来覆去的想着凌霄的事情忧心忡忡,那他故意假装忘了凌霄与他说的话,让越安也睡不着个一两日,也勉强算得上一报还一报了。
他以为越安仙子得不到回答,自会再去问凌霄的。届时问起,大不了就说自己忘了。
越安仙子听到沈晏清的回答,她沉吟片刻:“好了,今日暂且无事了,你回去吧。”
沈晏清等她的这一句话很久,终是得了释令,他如释重负的下了楼。
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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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压在山上,柔和的光从天边溢出。入舱口站着几个穿着灰色道衣的筑基修士,正在张贴布告。
沈晏清凑过去看了一眼,布告上通知着船上的弟子们,准备好四日后下船。
四日一晃而过,立于中域最北端的松鸣城遥遥在望。
松鸣城在高原的最顶端,被一棵棵不长叶子的黑色柏木包围着,这座城市人迹罕见而凄寒阴冷,仿若一座孤城。
由于离着寒冷的北域很接近,即使日子一天天过去,即便是按着日子算已经步入了初春的时节,也冻得当地的居民不得不裹起厚厚的皮袄。
多年前这个城市曾有个很出名的传说:
松鸣城的崖峭底下,有一块巨大的冰魄,这块冰魄看不到尽头,也不能被天底下的火焰融化。
在冰魄的中央,冰封着一个如这片冰魄般剔透的美人,他失去了生命,因此沉睡在这片冰魄中。
如果有人能在北域最寒冷的地界,找到名叫寒妖的怪物,让寒妖留下眼泪,就能用这温热的眼泪,融化冰魄,叫这位因为美貌令天地嫉妒叫他早夭的美人死而复生。
当他复活,他会爱上他见到的第一个人。
这个传说被口口相传,无数人言辞凿凿。
沈晏清上辈子还待在太墟天宫中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传说,明鸿君却说这是假的。
因为他真的潜入松鸣城的地底去瞧过。
松鸣城的地底是一片偌大的蓝色湖泊,没有冰魄,更没有什么被封印的美人。
这打破了沈晏清浪漫的幻想,他觉得明鸿君相当的扫兴。
由于鹏鸟畏寒,无法抵御北域的寒风,万里风需要停在松鸣城外。
严寒确实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好在松鸣城外有足够的黑松林,只要采集到足够的黑松油脂,即使是低级弟子,也能抵御朔风。
第066章 066(修)(修)
黑松是松鸣城的一种特有树种, 也是这座城市名字的由来。
划开黑松的树皮,树上的针叶会振动起来,伴随风声如阵阵哀鸣,在这哀鸣声响中, 树皮上会流出如琥珀般的树脂, 便是黑松油脂。
黑松振动的幅度越大, 伴随哀鸣声越密, 流出的树脂就越是上品。
北域特有的朔风夹杂着灵力, 吹到人的身上会产生如针扎般细密的刺痛感。用灵力覆盖全身, 虽能抵御片时, 但对修为不算高的人来说,实在难以坚持。
生活在此处地界的人,经过多番尝试,意外发现在不怎么消耗法力的情况下, 使用由黑松产出的黑松油脂竟对抵御北域的严寒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
松鸣城内的居民大多以收集黑松油脂谋生, 三大宗门因为有着进入北域的需求, 在城外专门圈了一整块黑松林专门用来采集黑松油脂。
只是黑松油脂过了时效,抵御朔风的能力会大幅的降低。
许多不得不进入北域的中下阶修士, 通常会在松鸣城内购买大量的黑松油脂使用。
万里风在距离松鸣城十里外的高原上迫降,船上的人按照房间的顺序依次下了船。
时隔多日再度踏在松软的草地上,沈晏清差点觉得自己要站不稳,船上虽然如履平地, 但和真实的陆地相比, 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的。
他乖乖的站在队伍的末尾,越安派了原先吩咐指点他的嬷嬷, 安排他暂且先住进了松鸣城中心一座坐北朝南、高耸的大宅子里。
高院粉墙黛瓦,长得倒是很漂亮。
沈晏清是只贯会享福的鸟, 生来就没吃过什么苦,左瞧右瞧还嫌这宅子不够气派。
正门紧闭着,倒是侧门开着半扇门。
马车停在门前,来了个小厮打扮的人出来和嬷嬷交涉,沈晏清竖着耳朵偷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什么所以然。见嬷嬷和那小厮似乎是达成了共识,要他从侧门进去。
沈晏清不乐意:“凭什么,我就要从正门进。”
他这般硬气是有理由的,一来是他不久前才见了昆仑剑宗的大人物,还穿着凌霄的衣服出来,仗着越安明显有求于他,任性妄为些也正常。
二来是他向来最擅长恃宠而骄,就算凌霄只宠他三分,他也敢狐假虎威的把自己的骄狂涨至十分。
至于等被戳破挨罚挨骂,他猜想凌霄是拉不下脸做的。
嬷嬷和小厮的段位显然没到这么高深的层面,把他的要求当耳旁风。老嬷嬷是伺候越安的老人了,指着门,冷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就从这进。沈晏清来了,也得从这个门进去。”
好吧。
被说中了,那他确实是沈晏清。
于是他跟着嬷嬷和小厮,再从侧门进去。
侧门的背后是一条笔直的小道,两侧摆了一些黄瓷的大罐,罐子里种了譬如玉兰、芍药的名贵花种,在这北风萧瑟的季节里不按时节的开得正艳。
左面是一面漆红的照壁,绕过这面影壁,后头又是一处小院。院落中别有洞天的藏着一处水碧透彻的湖。另有一众假山,和裁修过的林木点缀。
沈晏清表面上能屈能伸的忍了,心里不知道骂过多少个百转千回。
这会儿他久违地惦记起唯一会吃他这套的“研青”一小会儿,转念不妙地想起那家伙其实是吃人不吐骨头、又坏又恶毒的魔尊谢璟。
他再难得动动脑子往深处想了下,也就是说表面上“研青”被他用魔尊看重他这招架住了,实际上根本没有,所以谢璟那坏蛋其实是在看他的热闹和笑话!
沈晏清一抹脸,迅速地把这件事挥之脑后。
他在谢璟面前出的丑多着呢,不差这点。
厢房的屋檐往外修筑了上翘的瓦檐,底下摆了一张摇椅,几日未见的越安仙子就躺在这张摇椅上,她右手侧的边上一个昆仑弟子模样的小道士搬了一张板凳。
此人长相不过中上,较旁人清秀些,不过两只眼睛躲闪,也不敢直视人,便显得温柔腼腆,他正在极其认真地念书给越安仙子听。
这本书的封皮上娟秀的写着五个字《春深入夜迟》,竟然是沈晏清曾经看过的那本话本子。
见到有人来,他停下念书,偷偷的去瞥,看见王管事领回来极其漂亮的男人。
应该是个男人,这本不该有值得质疑的地方,因为他的轮廓与面容上有男子的英气,可是他的眼睛、那双瞳仁黑得有些彻底了,于是透出些天真的稚气,鼻侧的红痣又娇憨得有些可爱。
闭着眼睛的越安道:“怎么不继续念了?”
小道士支支吾吾说:“有人来了。”
这事越安当然已经知道了,她睁开眼道:“你下去吧。”
沈晏清以为说的是他,转身就要速速离去。
越安嗔道:“不是你。”
沈晏清略显木讷地又转回来,他的机灵劲只会在不恰到好处的时机派上用场。
三五个侍从打扮的丫鬟在他身前放了几个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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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安捡了点能和沈晏清说的消息:“明日我师兄端英真人会来这里。他也带了个人,具体我没见过,但他写信和我说此人和沈晏清——也就是和你同样长得很相似,不过你的五官样貌皆是玉石雕琢而成,像是应当的。可他却是天生天长。明日你见到他,可不要吓坏了。”
沈晏清点点头,心里其实不大高兴。
又不好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他说。劝自己这样也好,凌霄要是喜欢上别人了,就少来惦记他,他要和李煦远走高飞。
说完话,越安再忍不住瞧瞧他的脸,见他黑发如瀑,肤白若雪,红润的嘴唇似点睛一笔,着实冷艳照人,想到就是这张脸祸害了昆仑剑宗,她越看越生气,赶紧让人把他带走。
嬷嬷领了吩咐继续带着沈晏清往外走,通过一条幽静的小道,那里是另外的一间院子。
走过用青砖垒砌挑高的垂花门,入眼的正房两侧各是两间耳房,东西两个厢房对得很整齐,中庭摆了一口大缸,里头栽着一棵与屋顶齐高的玉兰。
冬春亭亭立在枝头的玉兰开得素雅清淡,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在院子里栽种些牡丹、月季,倒不觉得稀奇,用缸种玉兰的,就少见了。
老嬷嬷道:“你住的是东厢房,明早端英带来的那人要住你对面。”
沈晏清想了想,聪明的没有去问正房里住着谁。如若不是凌霄,也会是昆仑剑宗里与乌霞山一脉亲近的修士。
嬷嬷和越安提起过两次的端英,是越安的师兄。实力不俗,甚至有着“元婴之下第一人”的称呼,歪门邪道见了他掉头就跑。
性格软懦、天生欺软怕硬的沈晏清与他见过几次,别的人他都怕,倒是不怎么怕这端英。
毕竟当初他与凌霄头回见的时候,端英甚至还没有道号,不过是个才筑了基的小道士。被方岚结结实实地捆了丢在地上,攥着拳头,狼狈地红着脸。半点瞧不出后来不苟言笑的正道魁首模样。
送走嬷嬷后,沈晏清进了安排给他的东厢房。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高脚木椅,三脚凤头铜炉里已经烧好了炭火。进门向右,床前放了一张屏风,这屏风倒有些奇妙,摸上去的材质似玉似竹,屏风上用工笔画了一轮月亮以及月下的一棵腊梅。
而向着左侧的位置,开了一扇窗,窗边放了一把看上去很舒适的软椅,还有一个书架,只是上面没什么书,空荡荡的。
屋里明堂干净,连清洁咒都不需要沈晏清施展,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尘不染。
他换了衣服躺到床上,明明早上天才露光的那一会儿,还困的不行,现在合着眼睛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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