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脸一红,装作没听出白衡语气里的揶揄。
第204章 204(修)(新修)
请不来就抓一个问问。沈晏清是这样打算的。
从掌柜的口中问出寿春城城主府的大致位置, 沈晏清和白衡蹲守了半日,见到一列人零散的从府内走出来。
沈晏清正准备通知白衡抓人,张宇走出来了。
一见是张宇,沈晏清换了个想法, 他笑意盈盈地上去问:“天宫的使者大人说什么, 嗜髓虫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张宇恍然想到刚刚没在城主府内看到这两人, 如实说道:“使者大人说这不是嗜髓虫, 而是什么青脑虫。它和嗜髓虫很相似, 但其实并不是一种。这种虫子会钻进人的脑子里, 等把脑子吃空了, 就会再换一个吃。”
那这可比嗜髓虫可怕的要多了,沈晏清心想,这寿春城是什么破地方。
张宇说:“好在青脑虫比嗜髓虫容易对付得多,使者大人说嗜髓虫一旦寄生, 就会和宿主融为一体无法分离。而青脑虫则不一样, 它只是寄生, 却没有同化,只要在它吃空宿主的脑子前, 被感染的宿主就还有的救。”
“使者大人带了能驱逐青脑虫的符水,等我们分发给城内的居民,杀灭剩余所有的青脑虫后,使者大人就会解开城内的阵法, 你们能出去了。”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沈晏清从张宇口中得知,最迟明天下午, 他们就能离开寿春城,差点高兴地原地跳起来。谁能想到他早上还在担忧自己的性命呢。一下子去掉了身上的重担, 沈晏清高兴坏了,回客栈的一路上叽叽呱呱地说着废话。
白衡没什么反应。
沈晏清笑嘻嘻地跳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不高兴。”
“没有。”白衡不承认。
沈晏清说:“还说没有呢,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你都没想到要来吻我一下,看来你现在的心情坏到透顶了。”
他没有想提醒白衡吻他的意思,说完这句,就极有先见之明的绕开了白衡。
白衡确实心情不好,也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他没法解决想不到出路的问题,太墟天宫能轻而易举的解决。面对这个庞然大物,他弱小得像个蝼蚁。
一想到太墟天宫,他无法控制地想到他目前无法媲比的明鸿天尊,紧接着就会想到身边不属于他,本该同样高高在上的沈晏清。
把不属于自己的强留在身边算什么,算他在偷、算他在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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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肺像有万只蚁虫咬似的发麻发痒,让他想剖开自己的肚子瞧瞧是不是真的有虫在咬。他不是这样疯狂的人,那么这是金玉开的想法了。
白衡现在想剖开自己的脑子,把属于金玉开的那部分脑子挖出来。
客栈的门口有个衣衫褴露的乞丐,沈晏清怕自己被白衡逮着亲,快步路过那乞丐时,乞丐忽然说:“你这乞丐给我滚。”这一声如爆雷似的在耳边炸开。
吓得沈晏清连忙去看这个乞丐,发现是个已经过了炼气门槛的凡人。他再回头,发现除了几步外的白衡,这里就他一个。
他有点生气了:“你怎么说我是乞丐,我哪里像乞丐了。”
乞丐用同样的语调说:“你怎么说我是乞丐,我哪里像乞丐了。”
前门正在收盘子的跑腿小二,看沈晏清和这乞丐搭话,立马喝止:“你别和这个傻子说话。”
沈晏清扭脸:“可他学我说话。”乞丐立刻紧随其后:“可他学我说话。”
“你别理他就行了。”跑腿小二一边收拾,一边说:“这傻子乞丐前月突然出现在寿春城内的,别人说什么,他就跟着学说什么,别的什么都不会。你不管他,等下他就去别人那儿了,你要是搭理他,他就越来劲。”
“好嘛。”沈晏清撇撇嘴,当傻子真好,谁也不能和傻子计较。
沈晏清哪能吃这个亏,他打算想个主意,把气撒到白衡的头上:“你有没有看到我刚刚被人吓了一跳。”
白衡说:“我看到你被人吓了,但是没有跳。”
沈晏清:“。”
被这么一打岔,他没法往后接一句“我被人吓了,你怎么都没有反应的”。泄愤似地推了白衡一把,决定今晚上都不理白衡这个呆瓜了。
隔日,寿春城的阵法如约关闭。
白衡照旧驾驶着那辆骡车,沈晏清照旧躺在骡车的稻草上睡大觉。
宽阔大道的另一边,是一辆和这驴车形成鲜明对比的高级马车。那马车上挂了个薄玉龙,随风叮叮作响。
沈晏清羡慕非常,又不知道哪儿来的胜负欲,很想和人家比一比,偷偷摸摸要求白衡加速超过他们。
白衡假装没有听见。
连着几天这辆马车就一直或前或后地跟在他们的骡车附近,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白衡多疑又敏感的怀疑,这些人是太墟天宫派来监视他们的。
他有点想杀了这些人。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好在他的杀意愈演愈烈前,骡车慢悠悠地到达了中域与东域接壤的最后一块土地。
他和沈晏清在这里登上前往万罗群岛的航船。
这是一艘巨型海船,航期共有三个月。
一旦航行开始,上下舱门的通道就会封锁,直到海船到达补给站,那么船上的人就会有半天左右的望风时间直到航程重新开始。
当然这些严苛到近乎坐牢一样的封闭条件,仅仅是针对下层的乘客的。
而上层的乘客不仅能自由在船上出入,惬意地享受海上风光,当天气很好时,他们还能乘小船在海上游玩。
上下两层的船票售价相差足有几十倍。
白衡给他和沈晏清都买了下层的船票。
倒不是因为吝啬,只是因为下层的船票不需要身份证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能出的起上层船票的人,很有可能见过沈晏清。
那辆看上去很奢华,叫沈晏清嫉妒的大马车同样在阳青港停了。
一路追随的原因没有白衡想象的那么阴暗,仅仅因为他们顺路。车上的人正是陈飞云和殷临二位。和白沈二位不一样的,他们两人买了最上等的船票。
海船在港口停留三天,下层共分七层,白衡和沈晏清被分配到下二层的床位。那是由大堂改的通铺,一张床连着一张床,并排摆着。稍高出头顶的位置,用铁架高了又置了几张床上去。粗略数数,一间房内住下了十二人,墙面砌了一盏石灯,散发着幽暗的光,没有窗户。这样的条件,对一贯享福作乐的修仙者来说,堪比无间地狱。
沈晏清原本猜想自己失忆前应该只坐过画舫的小船,没坐过这种能横跨两域的庞然大物。他的兴奋和新奇一直延续到他轻快地抢先白衡一步,走进这间房。然后沈晏清掉头就走——
有情饮水饱的道理他也懂。
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爱了。
白衡走进房间三秒后,和沈晏清同步掉头走出。
两人十分默契地蹲在房间门口,一左一右恰恰好的一对石狮子,沈晏清对白衡说:“我们现在从海上游回去还来得及吗。”
白衡抬头看看海船入口的通道,他上一回来东域还是天清门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住的是上层的天字房,他想过下层的待遇会不太好,但是没想过会这么差。
白衡抹了把脸,沉下声,一派凝重之色:“恐怕不行。”
上船不久,这艘巨轮就要再度启航朝东去了。
下层的船舱只留了一条无法转身的狭小通道,现在还在陆陆续续地进人,摆明了只进不出,下船已经来不及。
沈晏清掰着手指头想他要在这儿待几天,最后绝望的说:“你把我打晕算了。”
白衡说:“那么谁来打晕我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上船的人陆续变多,沈晏清和白衡不得不进去蹲着了。
白衡还好,他知道自己犯了大事。
逃亡路上过得苦一点是理所当然的。
沈晏清却不这样想,他苍凉地举目四望,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么就这样了。
一切的不幸都要从那个早上开始。
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过得这么惨的。如果不是,那么他现在过得这么糟糕,都是白衡的错。如果是,那么显而易见也是白衡的错。
沈晏清用手背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正打算躺下,然后昏睡到航行结束。
“咚咚咚”的几声响,又有新的人进来了。
这间房内目前除开白衡和沈晏清,还有另外形形色色的十人,分别是七男三女,从衣着和修为上看,仅有其中的三个男人瞧上去能归为老弱病残一类,另外的四男三女都不是什么善茬,其中甚至有一个元婴前期修为的散修。
白衡格外留意了下这个元婴前期修为的散修,能有这个修为的人,是绝不可能缺钱的。
会购买下层不记名的船票去往东域,只能是因为身份。
房内的石灯太过昏暗,再加之此处鱼龙混杂,不经过同意就探查别人很不体面。
白衡除了知道这个元婴修士是个男人外,再看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沈晏清闷头睡了一阵子,船摇摇晃晃地启航了。
第205章 205(修)(新修)
沈晏清本来没打算真睡的, 他想要装睡,实际上偷偷修行,到时等下了船他吓白衡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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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闭上眼睛,他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白衡拍醒他的时候, 沈晏清先迷迷糊糊的一抹嘴, 他还惦记着自己不能睡这件事, 眼睛都没睁开, 张嘴就来:“我没睡着。”
白衡一静。
大概是措辞了下, 他说:“好。”
沈晏清醒了, 条件反射地立即开始吹毛求疵。
好什么好, 我睡觉要经过你同意吗。胡思乱想了一大遭,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天是黑的。
不对,他们在船上。那么船是黑的。
沈晏清出奇地愤怒了,他大叫:“有没有天理了, 没有窗户也就算了, 他们怎么把灯也给熄了!”他猜想自己失忆前也是没过过这种日子的, 否则他不会这么生气,骂得不会如此水到渠成。
黑暗中, 不成型的色块在移动。大概是什么人在动。
沈晏清刚刚说话是他脑子太快,这成片凝固的黑暗让他有点心慌了,他一把攥住白衡的手:“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说话。”白衡叹气:“我想说话的。”
火柴划过盒子一声轻响,船舱的房间中终于有了一点亮光。
沈晏清看过去, 点蜡烛的正是这间房中叫白衡起了警惕心的那位元婴期散修。
蜡烛拿在他的手上, 橘黄的光像一捧流水,从他的手上流泻地照着他的过膝斗篷。
他的上身却灰蒙蒙地融在黑暗中, 头巾将他的发丝一丝不露地严实遮着,似乎年纪很大了, 可瞧他挺拔高大的身姿,又好像是个年轻人。
沈晏清有点好奇这人长什么样子。
他往上看去,那人的脸上戴着一个完全贴切地罩着他的脸的银制面具。狭小的眼洞中,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沈晏清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往后一缩。
白衡仍握着他的手:“怎么了?”
沈晏清不说自己偷看别人,还嫌别人长得凶恶,嘴一撇说:“我在生气,没看出来?”
白衡不是白痴,分得清沈晏清被吓到和正在生气的样子。他伸手捂住沈晏清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面具人一眼。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随时能弹剑而斗。
面具人说话了,他的声音好难听,像两大块金属反复地摩挲,像被火燎烤过的砂砾:“很害怕?”
沈晏清东张西望地看来看去,他不承认自己在害怕,假装想找到面具人在问谁。
面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原本就是站着的,这时他向着外面走去。
黑暗能制造混乱,尤其是这里的黑暗和普通的天黑了格外的不一样。船舱内的黑暗是密不透风的,是封闭的,带着点压抑。
所以白衡一发觉不对劲,就立刻叫醒了沈晏清。
他不知道沈晏清的本体是妖。
作为一只鸟妖,沈晏清的夜视能力差到了极点。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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