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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只手按住阮笙的后脑,丝毫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两人的唇舌纠缠到一起,似城堡式酒店外墙,缠绕共生紧紧绞住的藤蔓。
直至双方肺中的空气都濒临消失。
沈知竹屈膝半跪在床沿,她向前压去,与阮笙顺势一齐倒在了床上。
第46章 浴缸
沈知竹开始咬她。
先是轻轻咬过阮笙的唇,然后是她脸颊处的软肉,再沿着脖颈向下,掠过锁骨……
阮笙身体绷紧,呼吸变得沉重而又暧昧。
她身上又散发出那种清甜的柠檬香气,就像是上次在缆车里,融化在沈知竹口齿间的那颗糖。
现在,轮到阮笙变成了那颗糖,被沈知竹柔软的唇舌含住。
看似温和的力道如同缓慢冲刷着沙滩的浪花,却在重复的堆积之中,卷起令人浑身战栗的刺激。
“唔……”
“咚咚咚——”
阮笙失控的低吟,与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重合。
“笙笙”赵佳丽在门外唤她,“睡着了没有”
阮笙的身体顿时僵住,奇妙地生出几分背德感——
明天就是她和另一个人的婚礼。
所有人都拿她当做沉浸在喜悦中的新娘对待,尤其是门外的赵佳丽。
可现在,沈知竹在她的房间里,无名指处戴着本该属于新郎的婚戒,将阮笙压倒在床上。
她们就像是在偷情。
多年来扮演好女儿的习惯,让阮笙本能地想要挣开沈知竹的束缚,老实端正地坐起来回答赵佳丽。
似有所预料般,沈知竹按住了她的手腕,并顺势与她十指相扣。
两枚戴在无名指处的婚戒贴在了一起。
沈知竹发出一声低笑,她的脸依旧贴在阮笙身前,突然用力地咬了一下。
阮笙颤了下,仰着头倒抽了一口气,她要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和神经,才能够不发出吟声。
泪水却很诚实地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笙笙”赵佳丽又开始敲门。
“怎么不出声”沈知竹低声道,“你妈妈在喊你呢……再不答应的话,不怕她推开门进来”
阮笙知道,她进屋时就锁上了门,这样说无非是为了戏弄自己。
却还是不争气地陷入了沈知竹的言语陷阱。
如果真的让赵佳丽看到……阮笙呼吸滞住,有些迟缓地开口:“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吗,妈妈”
猫儿一样的声音。
赵佳丽只当是她睡熟后被吵醒的缘故:“那没什么事了,妈妈就是想过来看你一眼,你好生睡,明天还要早起化妆。”
阮笙:“……嗯。”
这时,她听到沈知竹的嗤笑声。
“撒谎精。”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莫名有几分宠溺般的夸赞。
这一点说得倒也不算错,从学生时代开始,因为沈知竹,阮笙对赵佳丽撒了不知道有多少谎。
撒谎说做给姚明珠的甜品,其实全都送给了沈知竹。
撒谎说放学后要忙学生会的事务,其实是去麻辣烫店里找沈知竹做题。
撒谎说独自为五四晚会排练,其实是和沈知竹一起在琴房练琴。
……
回忆一齐涌上来,酸涩感和甜蜜一齐将阮笙的心脏处填满。
她唇角略向上扬,眼眸也弯起。
可惜沈知竹将脸埋着,没能瞧见她眼下的神情。
她只是偏过头,唇舌更加贪婪地将阮笙吞噬。
以及戴着婚戒的左手,同样也没闲下来。
窗外,夜风拂过爬满欧式城堡墙面的绿藤,在叶片的齐刷刷声响之中,沈知竹微哑的嗓音似有若无——
“小心些,这枚戒指不是很合我的尺寸,别让它落了。”
阮笙没有应声。
准确来说,她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浑身颤巍巍地被她操纵着。
窗外,露水悄无声息地凝结于一片垂茉莉花瓣上。
柔软纤长的雪白花瓣被露水浸湿,难以承受它的重量,缓缓向下软倒,露水滴落,没入柔软草地之中。
……
一个多小时后,收回手后的沈知竹从床上站了起来。
阮笙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她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张着唇喘气,被天花板刺眼的灯光头脑发昏。
余光之中,只见沈知竹又抽起一张湿巾纸,慢条斯理将手指擦干净。
然后,又取下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将它重新仔细擦了个遍。
白金婚戒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阮笙眼睫难为情地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
似察觉到她的窘迫,沈知竹低头看过来,伴随着轻笑声,她火上浇油地添了一句:“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照样也可以这样。”
“……”阮笙没有出声,偏过头将脸埋进了鹅绒被里。
醉酒般的酡红从她的脸颊蔓延至全身。
沈知竹视线从上至下扫过去,喉咙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好了,你也该休息了,晚安。”
说罢,她并未将戒指放回原位,而是顺手将它装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朝门口走去。
“等等……”阮笙忽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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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那枚戒指……”
“啊……差点忘记了。”已经走到门边的沈知竹转过身,像就是等着阮笙这句话,“我来找你,本来是有正事要说的。”
她慢悠悠走了回来,从口袋里取出那枚戒指,将它往半空中抛了抛,又漫不经心地接住。
如此随性的动作,不似沈知竹这种稳重的人会做出来的。
可她今夜似乎心情很好,连对阮笙的语气都温和许多。
沈知竹并未直接说起正事:“你说……要是明天在牧师的见证下,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打开戒指盒却发现少了一枚新郎的戒指,该怎么是好呢”
本就思绪混沌的阮笙被这一问题绕了进去,她眸中盛着水光,茫然地摇了摇头。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
循循善诱的口吻,就像年少时教阮笙解数学题那样——
“只要在牧师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他的时候,你说不愿意……不用交换婚戒,不就自然没人发现少了一枚戒指”
阮笙瞳孔微微睁大,似没能明白沈知竹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在唆使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婚
双手撑着无力的身躯,阮笙勉力坐起来。
她与沈知竹对视:“你……不想要我和别人结婚”
沈知竹唇角的笑意凝住。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弯下腰伸出手,为阮笙将凌乱的发丝理顺到耳后:“我想你会听话照做的吧,阮笙”
良久,阮笙却没有回答。
沈知竹眼底的柔和逐渐褪去:“愿不愿意可由不得你……还记得上次在婚纱店,我给你拍的那张照吗”
阮笙瞳孔猛地一颤:“你威胁我”
“我只是想让你听话一些。”沈知竹轻描淡写道,“需要我将那张照片翻出来,让你回忆一下当时自己是什么样子吗”
阮笙当然清楚那张照片里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偌大的婚纱店里,她跪坐在地板上,身上洁白的婚纱堆落在地,双手环抱在胸前……
仅是回想起来,阮笙的呼吸都不受控制地升温。
可她仍然在犹豫,仿佛让她放弃这桩婚姻,是多么一件令人为难的事。
沈知竹眼底的笑意彻底消散殆尽。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握住阮笙的手腕,将人打横抱起来,径直往浴室走去。
阮笙发出一声轻呼,却没有挣扎。
她被沈知竹放进了浴缸里,接踵而来的,便是花洒喷出的热水。
几分钟前,两人的亲密才结束,肌肤因余韵而敏感到了极点,叫阮笙不禁在浴缸中将自己蜷缩起来。
“别怕,我只是帮你清洗一下,顺便……”沈知竹取出了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镜头再度对准了阮笙。
咔嚓——
阮笙瑟缩了一下,此刻的模样被定格在照片之中。
沈知竹方才将手机收回去,再度问起先前的要求:“现在,知道你明天在婚礼上的时候,该怎么做了吧”
阮笙吸了吸鼻尖,似受到胁迫般点头。
她的鼻尖是红的,眼尾和脸颊也是,睫毛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水,就好像是被沈知竹给欺负惨了。
沈知竹动作一僵,唇角不自觉抿紧。
明知是阮笙先背叛她的,也是她曾在年少时赠与自己一记用力的耳光,可沈知竹竟连所谓报复也会感到心虚。
“不用嫁给那种垃圾,有什么好伤心的”她甚至忍不住出声安慰。
沈知竹关掉了水阀,将花洒放到一旁,双手捧住了阮笙的脸,又弯下腰吻她。
黏黏糊糊的吻法,直到阮笙快喘不过气来时才将人松开。
“之前不是说我弄得你不舒服”她浑然不觉自己语气中藏着一丝讨好,“那这一回不用手,怎么样”
说着,她径直越过浴缸边沿,跪坐到阮笙面前。
……
浴缸里的水漫出来,阮笙手指无意识抓紧浴缸的白瓷边缘,头向上仰起。
她目光一片迷离,难以想象沈知竹竟会降尊纡贵做这种事。
上一次在她家中时的行为,尚且可以用沈知竹发了高烧,意志不清来解释。
可这一次,两个人都是清醒。
她们都清醒地沉溺其中——且沈知竹是物理意义上的沉溺。
哗啦——
半晌,沈知竹从浴缸里的水中抬起了头。
水珠沿着她的眉眼和鼻梁往下滴,她用舌尖舔了下濡湿唇瓣,又朝阮笙覆过来吻她。
初冬季节,阮笙掌心却生出一层薄汗,汗水和水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浑身的无力,她几乎都快要抓不住浴缸的边缘。
好在有沈知竹托着她的腰,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
不知道是被沈知竹吻得太久,还是已经累到虚脱,阮笙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际,她似隐约明白,上次在沈知竹家,对方那句“我反悔了”究竟意味着什么。
——从一开始,沈知竹就没打算让她安稳结婚。
为阮笙洗澡换衣服这种事,对沈知竹来说已经是熟练工。
在给她换上睡衣后,她将陷入昏睡中的阮笙抱回床上。
阮笙是真的累了。
一挨着枕头,她就朝着沈知竹的方向侧过身,蜷缩着身体睡过去。
沈知竹唇角不自觉浮现一丝笑,她下意识取出手机,镜头对准阮笙的睡颜,拍下了一张照片。
然后,沈知竹打开相册,大拇指在屏幕上向右滑动,翻找出片刻前拍下来,用来“威胁”阮笙的那张照片。
选择删除。
并打开回收箱和云端,将它存在过的痕迹删得一干二净。
——就像上次对婚纱店里那张照片做的一样。
沈知竹大学读的是计算机专业,靠网络发家,她比谁都清楚,即便只是存在自己手机里的信息,也有泄露的风险。
更清楚如果这些照片传出去,将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她会报复阮笙,但绝无可能是以这种方式。
收起手机,再忍不住看了睡得正香的阮笙一眼,沈知竹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第47章 婚礼
阮笙从没有起来得这么早过。
才凌晨四点,她就要起床化新娘妆,换婚纱。
只是为了一场根本就不能成的婚礼。
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妆容和发型才将要做好。
这时,蒋庄仪走进屋子里来。
看着正昏昏欲睡打呵欠的阮笙,她走过来:“吃过早饭了吗”
阮笙:“还没有。”
“想吃什么我去餐厅给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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