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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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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些许阻碍根本不算困难。”

    禅城真简直要为这段话感到钦佩。

    她原先以为御门院重祐埋怨母亲不肯写信,是因为觉得她不太在意亲人对她的苦心。

    结果讲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这位曾祖父是在怪罪母亲耽误了女儿的前途。

    话虽如此,不过禅城真因提到不高兴的事的心情跟着明亮了几分——

    原来这个家族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烂,而是所有人都那么烂,早就说嘛!

    要是能在她的血亲里扒拉出一个好人,那禅城真本就不多的良心指不定会为此感到隐隐作痛。

    但是要是告诉她天底下的乌鸦都是如此,那等到禅城真对他们真正下手的那天,根本就不会生出任何负罪感。

    御门院重祐又道:“这些事我作为长辈,本身是不好说出口的。但你既然做了次代家主,就应当承担起领导御门院家的职责——需要知道,骨肉亲情只不过是点缀,纵然有不尽人意之处,也不必在意。”

    “你日后活久了,便会觉得不过如此。家主当中有一些人将子孙当做替死人偶,也有一些人让后代背负自己的‘业’。过于执着一件事情会化为诅咒,这点,希望你能明白。”

    “回去再见见你的母亲——成为少家主是件好事,怎么能不告诉她呢?但你需要记住,你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话虽然讲得一点都不客气,但确实并非全无道理。

    禅城真点头称是,说:“我会的。”

    但是等到离开御门院家,她又生出了许多犹豫之情。

    禅城真可以不把御门院和禅城的所有人当成亲人,但却一直无法忘却这个女人的抛弃。

    ——我难道不够优秀吗?我难道有任何地方让你不够满意吗?我难道是个没有丝毫价值的烫手山芋吗?

    就这样被丢在一边了,好似她根本不值得被爱一般。每每想到这一点,禅城真都觉得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她还禁不住想这件事。

    小樱和惠非常可爱,堇非常体贴,cster和伏黑甚尔吵吵闹闹的,给家庭带来一种热闹的气氛。

    他们都是和她利益相关的合作伙伴,禅城真日后的蓝图有这群人的身影。

    照理说,有了这么多称心合意的同伴,这点小事应该不放在心上才对……

    可是她难道不是被背叛了吗?

    哪有她被闹得心绪不宁的情况下,当事人还能安心度日的道理?

    再怎么样也要讨要个说法吧。

    虽然‘说法’这两个字就充满了潦倒的意味,好似被辜负以后满腔怨气地找上门去的流浪狗。

    可禅城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做一声不吭的受气包,忍气吞声地自己消化这些负面情绪。

    思索再三,她终于拨通了那个从禅城家手里拿到的电话号码:“是椿女士吗?……如果没有算错的话,你在十几年前应该生下过一个女儿,没有别的意思,不是电信诈骗。”

    “想问问你这段时间是否有空出来见个面呢?我就是你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有些情况想要了解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放东西的声响,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恍然若梦:“……小真?是小真吗?”

    禅城真设想过无数次和母亲的再一次对话,以为自己会颇有感触,但到头来给人的感觉却仍旧不过如此。

    她站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抠弄自己的手,面前有一盆盛开的茉莉。

    禅城真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摘几片叶子,又想起那是小樱亲自照顾的,每天都要数一遍有多少个花骨朵,于是最终忍了忍,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意识到这点以后,她轻笑了一下,答:“最好还是见个面吧,毕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第45章

    两个人会面的地点是在一个街区的公园。

    御门院椿生活在一个小镇上, 作为见面要求的发起方,禅城真自然是要迁就另一方的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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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等她到了地点,便打心底觉得有些懊悔。

    公园不大,但仍然具备供小孩玩耍的各种设施, 秋千、沙坑、滑梯等等。

    住在附近的全职主妇都将自己小孩带到这里玩耍, 孩童们在旁边嬉笑打闹, 时不时发出一阵高昂的尖叫——

    禅城真本更倾向于更加安静的空间, 譬如咖啡厅或者环境清雅的餐厅, 这样好歹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

    她几乎想要掉头就走, 但出于赴约的礼节, 或者说是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不可言说的期盼。

    禅城真还是选择姑且停下脚步,做点什么措施好补救她的心情, 比如给即将要到来的母亲打个电话。

    就在她站在公园入口考虑这一切的时候,几个太太在爬满紫藤花的花架旁聊天, 其中一位注意到公园里添了新的来客,朝着另外几位不知说了点什么, 又点点头, 朝着她走过来。

    禅城真的视力非常好,感谢她打童年起就一直悬在她头顶的生存危机, 让她意识到敏锐的视力在生存中会起到多么重要的影响, 她好险没有在时钟塔内长成需要视力矫正的书痴。

    可她现在几乎要痛恨自己如此之好的视力了。

    在女人转头的那刻, 禅城真就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她的脸几乎要让禅城真觉得头晕目眩, 尤其是她在两人只有三五步距离的情况下,叫出了她的名字。

    “小真。”

    然而小真本人并未因为被认出来而感到高兴,她绝对不会认错来者, 无数次想象中再现的面容甚至有时候比她的谨小慎微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楚。

    她从来不会放任自己去刻意想她, 但偶尔的痛苦时刻仍旧需要些许慰藉。

    时至今日, 禅城真不得不承认,她想过重逢、想过最美好的结局——她像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那样去见她,哪怕她已经不再像她印象中的那样年轻美丽,可她也依旧是她心目中最温柔动人的母亲。

    然后御门院椿可以告诉她,一切都是禅城家塑造的阴谋,她并没有放弃她,这是个错过了十来年的误会。

    禅城真会宽恕她,告诉她自己现在无比强大,不可能再上演这样的悲剧。

    但现实不过昭示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御门院椿照旧温柔美丽,虽然时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的细痕,可脸上和煦的微笑彰显她内心的安宁与平和,半点都不曾像是一位思念女儿的母亲。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哪怕在禅城真眼里只是一枚根本不值钱的碎钻,但也足以看出她这段分别的时日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御门院椿再嫁了。

    这种事禅城真想过,光光是想象到这件事就已经很可怕了,所以她并没有去开口证实。

    调查一个普通人对禅城真来说轻易得相当于捅破一层薄薄的纸,何况那女人是她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去探听她的消息不过天经地义。

    但这数年来禅城真却像是和御门院椿活在两个世界,根本没有产生半点交集。

    因为禅城真在故意和她保持距离。

    不给这女人任何一点弥补过错的机会,这是她欠她的,她要拿永恒的冷漠来惩罚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的错误,让她在深夜里为自己的良心和愧疚感到不安和折磨。

    可是等到一见了面,禅城真便知道,这不是御门院椿的错误,这是她的错误。

    你不可能拿一个人压根不在乎的事情去惩罚她。

    ……看呀,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人压根都不为抛弃你的事情感到惴惴不安呢。

    哪怕再冷漠的人,也会为即将要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而提前一天感到心神不定吧?

    而这女人就直接来见她了,甚至都不愿意脱下自己的结婚戒指,给小真一个她在努力掩饰这件事的表象。

    禅城真惊人地发现——哪怕御门院椿愿意骗骗她,自己竟然打算半推半就相信‘她从没抛弃过她’的谎言。

    “这里很吵。”她厌烦地说道。

    禅城真扫了一眼尖叫声不止的孩童们,心想日后需要攻破别人心防的时候,将他们约到嘈杂恶劣的地方来磨损耐心或许是个好主意。

    “或许我们可以出去逛逛,我在地图上看到这里有一条小河。”

    御门院椿——或者是别的什么姓氏,闻言立刻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出于某种神秘侧的直觉,禅城真觉得有些不妙,不过她还是选择让她把话说完。

    “我有孩子要照顾,”她说,“你看,那个滑梯上穿黄色服的男孩就是你的弟弟。”

    禅城真顺着御门院椿的目光偏头去看,那个穿黄衣服的男孩正好从一段很长的滑梯上滑下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和伙伴们一起欢呼。

    但她的重点没在那男孩身上,而是这个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注意到了,女人在看向男孩的时候脸上也随着升起一道笑容,微小、但情不自禁,这和跟禅城真交谈的时候完全不同。

    禅城真没有讲‘他不是我弟弟’之类的抱怨的话,那种行为太不成体统,也好像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在向父母博取关注。

    她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在那不够可爱的脸蛋上瞧出了男孩的父亲不太英俊,紧接着又选择了另外一个问题:“他对你怎么样?”

    但凡有一点羞耻心的人,都会为女儿向她问起继任的伴侣一事觉得尴尬。

    然而御门院椿只是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很好。”

    她的手在这时候情不自禁地抚摸自己的戒指,以一种慢悠悠的语气回答说:“他挣的钱其实不算多,但也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健太非常健康可爱,本来我以为自己没办法生育了,他是上天给予我们俩的奇迹呢,我现在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禅城真开始咬自己的后牙槽,她能听到因为摩擦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女人‘没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幸福’的态度让她的脑袋都开始充血。

    她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血平静下来,听见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问道:“哪怕让你做一个没有未来的全职主妇,每天和厨房搏斗,连一个钟点工都请不起——都不能找一个完全空闲的时间来看自己曾经的女儿?”

    这已经算是一个非常严厉的指控了。

    禅城真的生活向来非常富足,除了那段在旧宅里做小白鼠的时日,她的父亲没有良心至极,只把她当成传递家族荣光的工具,但也没有克扣生活费到要女儿在伦敦边留学边打工生活。

    但禅城真从来不觉得清贫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学习魔术的时光实在太苦了,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母亲当初把她也带走会怎么样。

    离开禅城家,也不回御门院家,就在外面母女俩相依为命。

    就只读了贵族女校为新娘预备役开设的专业的母亲,可能在最开始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哪怕只能在便利店打工勉强养活两个人也没关系。

    小女孩的胃很小,吃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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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城真很聪明,可以不上学。

    哪怕不接触神秘,以后被什么东西找上门来杀掉,可只要是作为被母亲在乎的小孩死掉也没关系。

    但她也太令人失望了,禅城真做好了和母亲奋战的准备,而御门院椿只是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弱家伙,她从一个鸟笼里逃出来,只是为了跳进另外一个鸟笼。

    想到这一点,禅城真都快要落泪,为曾经那么爱这个女人的自己掉眼泪。

    而御门院椿也因为这份严厉的指控而坐不住了,她说:“小真,物质不是一切,我早就教育过你不要这么肤浅,你现在的发言简直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你就和我的父亲不一样了吗?”

    禅城真回答:“如果你曾经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或许有资格说出这种指责。”

    “你可以理解妈妈吗?妈妈那时候也有很大的难处。”

    御门院椿凝视着禅城真的双眼,发现从中看不到任何柔软的情感:“你的父亲不让我见你,指责我不愿意和他再生一个孩子,我曾经被他蒙蔽和欺骗……我也同样是个受害者。”

    “所以你逃跑了,又重新结婚了。”

    “——我现在的丈夫,说他会保护我。”

    这句回答堪称神来之笔。

    禅城真勾起自己的嘴角,总算知道曾祖父刻薄的说话方式究竟影响到了多少代人。

    “我来见你,不是来看你现在生活得有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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