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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屋内一时陷入安静,只有风偶尔顺着窗缝吹进来,带起的烛火摇曳。
有人在门外回秉,“老秦侯来了。”
落到唇上的温度倏然消失,指上一抹榴红从烛影里划走,秦淮舟向外面道一声,“知道了。”
回身看她,“这次课业,苏卿以为如何。”
苏露青低头去收口脂盒子,面上神色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语气颇为公事公办,“秦卿聪慧,一点就透。”
等秦淮舟一走,她立即走到书案边,取出两张纸,将之前留在掌心里的指印,转印到纸上。
两张纸左下角相同的位置上,都落有一抹榴红指印,颜色虽淡,再稍作处理,便会与寻常落款画押无异。
她随后从钱匣里取出几块小金锭,放在秦淮舟惯常坐着的位置。
田契上的交易数额她看过,这些足够原价再买上一块,如今她只“买”走一半,权当是谢他“配合”转卖了。
做完这些,她熄灯就寝。
另一边,秦淮舟在前院厅堂,刚刚与秦靖说完话。
“你的人我也给你带来了,要说什么话,抓紧说。”秦靖说着,朝外面一招手。
一人应手而入,先朝堂内两人行礼,“老秦侯。秦侯。”
秦靖点点头,起身往外面走,“我先去车里。”
“多谢父亲。”
秦淮舟向着秦靖的背影行了一礼。
目光看回来人时,见到来人身上似有血迹,问,“怎么回事?”
尹唯因着伤痛,声音发紧,“来时有尾巴,险些被他们追上,好在半路遇上老秦侯,勉强躲过,老秦侯的车他们不敢跟得太近,半路被甩开了。”
话虽如此,但秦淮舟心中并不轻松,“你尽快说,然后跟老秦侯一道出城去,城外有大理寺的暗桩,地点你清楚。”
“是,下官明白。”
尹唯接着说道,“下官带人追查过那位韩嫦娘子的行踪,发现她在马孚被抓后的一段时间,常去光福坊,经过探查,果然查到她一直徘徊在靳府附近,但似乎并未进过靳府。”
“韩嫦那日敲过大理寺外的鸣冤鼓后,就被一伙人带走,看迹象,是奔靳府去的,下官带人到靳府内查探,在一处院子里发现了被关押的女眷。”
“时间仓促,无法一一确认身份,但韩嫦也在其中,想来这些人都是乌衣巷内那群‘谋反’犯官的家眷无疑。”
秦淮舟面上神色不显,心中暗忖:
从何璞案开始,到屈靖扬,再到使臣案,每个案子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大理寺追查屈府失火案至今,只知靳贤是元凶,却找不到更明确的证据,足以证明此人缜密。
至于更深处的联系……
他的人在鬼市又抓到几个“灵药”上家,这些人虽然会向外出货,但同时手里的货也需要找更上面的上家来买,从这些人处问询出来的交接地点和暗号,到派人佯装下家实施时,又常常人去楼空。
其中唯有一处地点,是一个线人拼死送出的——药在开明坊。
开明坊内麦田盈盈,想知道药是什么,除了去探查今年的收成,恐怕只有等来年春耕时候,看坊内的人都在种什么。
如果靳贤果真与“灵药”有关系,他做这么多,想要掩盖的事,未必只有偷卖国库米粮之事这么简单。
“而且,还有一事,下官觉得奇怪。”忽听尹唯说道。
秦淮舟看向他,“你说。”
尹唯:“暗查途中,下官偶然碰见靳御史与杨少卿,两人应该是刚刚聊完,杨少卿出门前,对靳御史说了‘放心’两字。当时下官回避的速度慢了些,似是被杨少卿看到,之后,那些尾巴就出现了,出手毒辣,一直试图截杀我等。”
大理寺少卿,杨甘。
此人刚直不阿,与他所秉持的理念一样,判案务必严谨,不存丝毫偏袒,往往杨甘送来的判刑结果,都极为合适,无须再议。
秦淮舟不觉得此人会与靳贤有什么牵扯,不过事情的确太过凑巧,开口时,只道,“说说你的判断。”
尹唯:“靳御史把这些犯官的家眷牢牢控在手中,便能确保那些犯官不敢翻供,下官觉得,这和之前的何璞案一样,是在借表象掩盖真迹。而这位靳御史,很可能是整件事的主导,或者说是站在明面上的主使,至于杨少卿……”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屈府疑案由刑部移交到大理寺时,杨少卿也简单问询过,对屈县令的死很是惋惜,当初他甚至想来向秦侯你请命,亲自接手此案,于情于理,杨少卿应该都没有理由阻止我们探查。”
秦淮舟点点头,“此案疑点甚多,任何人都可设防,你深陷其中,务必小心,至于杨少卿……”
他想了想,“他若问你什么,可以暂且隐瞒。”
“下官明白。”
尹唯回禀完,时候已然不早,他跟在老秦侯的车队里,伪装成随从,一路离开布政坊。
秦淮舟也回房休息,进门一片昏暗,她没有留灯。
他也没有再点灯火,只借着窗外光亮走进内室,特地在床帐边上多等了一会儿,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似是睡熟,才侧身躺下。
心中仍有思绪转着。
屈府的案子,大理寺在明处查,乌衣巷却也在暗*中跟进,两边重合之处甚多,就好像回到何璞案开始的时候……
他侧头往苏露青那边投去一眼,想,这桩案子里,乌衣巷在其中,究竟扮演的是什么?
……
隔日又是紧密探查的一天。
苏露青一进乌衣巷,梁眠便前来禀报,“昨夜光福坊内,有过一场搏杀。”
“知道是哪边的人么?”
“看血迹走向,应该是往城西去的,不过中途血迹断了,想来是途中有接应。”
光福坊内坐落着靳府,昨夜的搏杀或许也和靳府有关……
苏露青的思绪不知不觉就转到秦淮舟所谓的“老秦侯有话要交代”的说辞来。
难道昨夜是他的人在靳府弄出动静了?
“还有……”梁眠接着道,“今日一早,总衙就派了长礼来,将马孚等犯官全部移交至御史台,由御史台定案了。”
苏露青虽有些惊讶,但并不意外。
看来鲁忠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只是可惜,到最后也没让马孚与韩嫦……见上一面。
梁眠接着道,“昨夜那些人似乎已经打草惊蛇,我等再去靳府查探时,发现里面戒备森严,满院亮着灯火。就只在院外确认一番,发现韩嫦等家眷,似乎都被集中看管在靳府的一处院子里。听院外把守话里的意思,除了韩嫦是最近才抓紧去的,其他人都已经在里面关了多日。”
“不好,”苏露青忽然惊道,“带上人,随我去靳府。”
鲁忠就算再急,也不会冒着马孚随时“病发”的危险往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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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丢麻烦,他之所以突然赶在清早将这些犯官立即转送进御史台,一定是因为昨夜的那场搏杀。
马孚交代的话仍很片面,而这些犯官家眷很可能是最后听到自家夫君都说过什么话的人。
梁眠虽然没弄清怎么回事,但还是叫上林丛等人,一行人跟随苏露青往光福坊急奔,到靳府门前,毫不意外的看到悬着白色祭奠灯笼的大门紧闭着。
林丛正要开口大喝“乌衣巷办案”,被苏露青止住。
然后她带人绕到靳府后门,不费吹灰之力从后门靳府,沿路有人惊愕于他们的来历,一名管事闻讯赶来,正要拦人,便见眼前晃过一块手令,上面盖着鲜明的官府钤印。
“奉大理寺之命,求见靳御史,还不速速通报!”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管事面露惊疑,一面叫人在旁边跟着,自己疾步赶去主院,禀报靳贤。
听闻来的是乌衣巷的人,口中名号报的却是大理寺,靳贤起身的动作一顿,“可有说明具体何事?”
大理寺一向守规矩,只要不让来人乱跑,就不会被他们发现什么。
“说是来查看屈县令的遗物,不过……”
话音落,又有一人匆忙来报,“主君!那些人冲进院子里去了!”
靳贤这次坐不住了,起身向外走,“速去看看。”
院子里围满了人,靳府家丁在乌衣巷的迫人眼神里节节败退,最后战战兢兢退至屋门前,不敢再动了。
苏露青以眼神示意林丛开门,忽听院外传来靳贤的声音,“不知苏提点奉大理寺之命,究竟来做什么。”
苏露青回头看过一眼,问,“靳御史的伤都好了?”
来的匆忙,靳贤是直接穿着家常衣服大步走过来的,此时距离他从马上跌落卧床不起还没有多少时日,论理,他行动不该如此利落。
靳贤脸色变了变,“勉强行走罢了。”
“这样啊,”苏露青笑了笑,“方才那管事没同靳御史说吗,我来查看屈县令的遗物。”
“若查岳丈大人的遗物,还请苏提点带人随老夫来,岳丈大人的遗物不在此处。”
“在不在的,不看看怎么知道。”
苏露青说完,给林丛等人使了个眼色,林丛径直上前,推开一扇门。
门开了,日光照进屋内,露出里面悬着的,摇摇欲坠的身躯。
其它几扇门同样应声而开,门后俱是悬空的身躯。
女子的身躯。
苏露青的神色跟着沉下来。
她走近一扇门,定定看了里面的情形一会儿,转头时,叹息连连,“光天化日,伤及无辜啊,靳御史。”
与她相比,靳贤面色如常,“这些都是犯官家眷,骤闻犯官认罪,已被送往御史台,她们伤心欲绝,自发殉情。老夫只是看在那些犯官当中有过去门声的份儿上,怜她们无端遭此祸端,将她们请到一处,方便着人开解,可她们执迷不悟,反倒浪费了老夫一番苦心。苏提点来的正好,今日也算是替老夫当个见证,这些人自愿殉情,忠贞可嘉,老夫认为,可酌情厚葬她们,届时还望苏提点也能上疏替她们说句话。”
苏露青似是感佩靳贤的举动,“靳御史当真是师者仁心。”
靳贤照单全收,又提议,“岳丈遗物都在别处,苏提点可要来看?还是说……苏提点打算会同大理寺,一同查看?”
后面这句就算是警告了。
无凭无据闯入朝中官员府邸,真要捅到宫里,不是一通申斥就能结束的。
苏露青最后看一眼屋内悬尸。
靳贤刚才的那番“殉情”言论,和谋反犯官认罪伏诛放在一起,几乎是无懈可击,
而她原本是想赶在靳贤下手之前抢出几个活口,如今计划落空,的确没有再逗留的理由。
只点点头,“有劳靳御史带路。”
所有的遗物加起来都不如当初那只密匣,苏露青简单看过,便带人离开。
从靳府出来,梁眠小心翼翼的问,“苏提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吗?”
苏露青只朝前走,“案子都结了移交到御史台,你打算从御史台再把他们带回来重审?”
梁眠自然没有那个本事,只挠挠头,“人都要死了,重审不重审的,怕是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毕竟犯官家眷全部自缢,除马孚外,那些犯官曾因什么把柄甘愿为囚,就成了永远的谜团。
苏露青却不这么认为,她回头看一眼靳府紧闭着的大门,门上一排白灯笼在风里晃荡,好像拼命想挣脱出来。
“御史台今日,是谁当值?”她忽然出声。
“啊?”梁眠眨了眨眼,虽然不解她为什么会问这个,还是说道,“长礼来时提过一嘴,好像是魏昉。”
御史台的知公廨侍御史,算个熟人。
回去时没有直接进通明门,而是顺着含光门街,到了御史台。
魏昉听闻她来了,把人领到无人处,“这种时候,你怎么来了?”
苏露青之前在魏昉手下办过一个案子,两人配合的还算愉快,之前在何府门前撞见,魏昉还卖她个面子,让她先去问何璞几句话。
“今早乌衣巷送来的那几个犯官,人可都还在?”她问。
魏昉:“关着呢,这案子判的快,明日就会宣判刑罚。”
“让我再去见见,”赶在魏昉开口之前,她又飞快道,“你就当不知道我来过,事后别人问起来,你只管惊讶。”
魏昉犹豫了片刻,“不管你想做什么,尽快去,别弄出人命。”
“知道。”
御史台的牢房里,马孚等犯官均被关在一处,苏露青支开狱卒,来到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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