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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粉色·获胜

    26.Nov 2017雷雨

    「我不想把无知当作纯洁。」

    最初看到同生殖有关的信息是在动物世界的纪录片里,她仔细观察着稀土草原上的野生动物,他们中繁衍这一行为是最平常不过的,没有任何毁坏和美化的迹象,始终为了种族延续。

    当时她还在上初中,记得八年级的生物书上第一次出现了完整的人类身体,有男性有女性,发育与未发育,最开始的她并不习惯。含蓄了十几年的人类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暴露在她面前,她起初是讨厌的,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并用贴纸遮掉。

    慢慢长大后的向春生,看不同的电影,看各种各样的电影,在不同的镜头下,那些碎片化的关于人类身体的映像逐渐在她眼前变得具象化,她的身体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小小的鼓包像是一个小肿块,清晰地存在着,她需要小心翼翼地把它保护起来,穿上白色的小背心,走路时含起胸,撑开胳膊,以免被假装不小心实则故意的手肘给撞到。

    她不知道蛇蜕皮会不会痛,但她知道人类成长是会伴随着疼痛的。

    那一年,向春生长了足足十厘米,原本每天需要给她纯牛奶续命,生怕女儿是个矮个子的蒋月华彻底放宽了心。

    她像一节雨后惊人的笋,不断攀升,而春雨留下的痕迹,就是她腿上白色的生长纹,像是一道闪电跨越她胯骨连接处,无人知晓,只有她自己与这具身体共享这个秘密。

    她有一点对人类感兴趣了。

    那本绿色的《自然史》是她初中时期读的第一本听名字就不太感兴趣高深莫测的书。

    当时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人类,她看到一半把书本翻过来放在书桌上,只是稍微离开一会儿,一群男生拿着她的这本书,开始大声地朗读:“人类女性……贞操……处女膜……”

    他们一边笑得张扬,一边把那本书的那一页,有关女性生理构造的内容疯狂传阅,每一个笑,都散发着未成年人看似无知无畏胆大妄为的臭。

    刚接触第二性征的他们把内心的狭隘投射在猎奇之上,企图用伪装的纯洁来欺骗所有大人。

    那时的她什么也没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就走开,她感觉自己的耳廓正在慢慢被腐蚀。

    等事情闹大,老师来了他们只不过装模作样地责任全部推卸到好奇心上,立马又变成好学上进的小男孩了呢。

    十二岁的向春生无知懵懂,她只是疑惑为什么人人平等,女孩子会有这层东西来判断是否是好女孩,那些男孩怎么就能判定他们不脏呢?

    十六岁的向春生一想到从前只觉得恶寒,浑身发颤,她当初就应该把那一页撕下来狠狠塞进那个男的嘴里。

    所以眼下,她不会让自己后悔。

    “她不会骗我们吧?都这样了还能教得下去。”

    那件事迅速发酵,可还是有人对顾弋乾深信不疑。

    “她有必要编一个这么大的故事骗你?”宋写宁的态度已经全然转变了,“反正教你肯定是教不下去了。”

    向春生对着那个男生问出了口:“为什么要质疑一个经历过暴力事件就只请假半天的老师的专业能力?她并没有耽误我们的学习进度。”

    就是简单地站在正常人的立场,非常直接地反映了问题。

    很荒谬好像一个男人出了问题,哪怕他只有那么一个优点,全世界就都能为他开脱。

    顾弋乾的事件发生后,整个一班的磁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换,原本他们是按照成绩排名决定座位的,但是一般在那之前卢瑞音都会进行细微的调整,把那些看上去有早恋危险的男女同桌给分开,如今就算没有这种刻意的隔离,一班的男女生之间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宋写宁和林致优两人在经历那件事情之后对他们有着明显的敌意。

    周柏羽他们夹在中间瑟瑟发抖。

    “能不能离我远点。”她大声斥喝着周柏羽,身体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

    周柏羽不过是想伸手捡掉在她脚下的笔,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鞋子,瞪大双眼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看向她。

    林致优弱弱地提醒她:“人家就想捡支笔。”

    “你要捡笔就跟我说,靠这么近干嘛!”宋写宁的原则就是原则,她都打算用自己的十年单身换世界上所有家暴男去死。

    周柏羽委屈地看向她:你这样我敢说话吗?

    林致优笑着摸摸她的手臂:“小宁,你别太矫枉过正。”

    “就是就是,别一杆子打死一船的人,况且家暴男还能算在人类范畴吗?”周柏羽也只敢小声地嘟嘟囔囔,“对不起嘛。”

    周柏羽可不想让她们产生误解,他只有立马挨骂道歉。

    “哼,算你识相。”

    ……

    这次月考结束后,他们就面临着一个尤为严肃的问题,那就是选科分班。

    新高考改革后,就不是传统的文理分班,学生们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优势学科,而苏合一中的重点班只有三个,一个物化生,一个物化地,剩下的就是政史地,三个重点班,可以说都是往年冲击全省前一千的,基本上每个人都削尖脑袋想要进,不过剩下的班级也分平行班和实验班,这些全部按照考试成绩排名严格划分。

    这样一来,就有了新的困扰,那就是学生可能不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科,而是根据重点班的班型来选。

    班主任在月考之后就发下来一张选科意愿表,让同学们带回去和父母商议。

    向春生收到后没有直接拿给蒋月华他们看。

    她的选科都比较平均,没有特别差的,物理相对来说好一点但也不是非常突出,但是如果向明成和蒋月华觉得老师医生这类的职业比较好,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真实的向春生不是一直都这么胸有成竹的,她有些茫然。

    “小优,你打算选哪几门啊?”

    宋写宁从拿到这张表格之后就开始盘算成绩,她有些惴惴不安,如果不能和她们两个人分在同一班,三个人关系一定会大不如前,但宋写宁支持每一个人的决定,不会因为不能分到一个班就无理取闹。

    其实宋写宁在很早关注着每个人的成绩,并且早早地做了最坏的打算。文科是她的优势,应该能排到年级前五十左右,林致优妥妥的六边形战士,每门课都很高,向春生除了语文成绩一般般其他的科目也都不错,没什么短板。

    林致优把手上的表给填完了,她根本就没和父母商量过。

    她把那张纸递给宋写宁。

    上面赫然的三个字:政史地。

    宋写宁最初看到是欣喜若狂,这意味着她们两个有可能会被分到同一班,只要她期末考不出意外就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有些震惊,客观来说年级前十基本上都会选择理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文科的专业覆盖率没有理科高,所有人都默认林致优会选择理科。

    宋写宁原本做得最坏打算是和小春两个人在文科班相依为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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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到小优也选择文科。

    “真的假的,你确定了?”宋写宁承认问出口的那个瞬间有一丝自作多情,认为林致优是为了她。

    林致优的语气很肯定:“嗯,确定好了。”

    “为什么呢?”一向寡言少语的向春生也忍不住好奇。

    林致优:“没别的,就是突然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自己想做的事,碌碌无为的活着或许是另一种不苛待自己的选择。她找到了,并且为之付出,便是一种完整意义非凡的选择,前后价值不能完全用二极管思维来判断。

    她继续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读书,一直保持清醒敏锐。”

    她要清晰地痛苦着,而非空洞地满足着。

    林致优说话时将视线转向窗外,那是一棵被砍半枝干的栾树,花叶孱弱,在愈发尖冷的年岁里显得格外可怜,不过很可惜,它没有按照人类的意愿,而是遵循了自然的刻度,居然抽出了三两枝条。

    “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我要穿上粉色套装,朝着法院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眼泪居然是带着泪花的。

    似乎未来很多年那个站在宪法面前宣誓的林致优与十六岁的这个林致优的身影在慢慢重合。

    向春生仿佛看到了那个眼神坚毅的林律,正在认真地为一个家暴受害者提供法律援助。

    “林大律师,以后我的官司就靠你啦。”宋写宁挽上她的手臂,这个时候就得用上苟富贵勿相忘的传统了。

    “行行,离婚官司记得找我。”林致优先是敷衍地答应了宋写宁,“小春你以后想干嘛?”

    宋写宁嘴巴翘的老高:“别咒我,人家才不结婚呢。”

    向春生听到问题后愣了几秒,随后摇摇头。

    她还没想好,其实也可能是她没准备好。

    如果不考虑所有外部条件,把她放进彻底真空的最理想状态,向春生应该会想成为一位导演,一名只为自己拍电影的导演。

    世界由她掌镜。

    第42章 黑车·败北

    可惜,她是个不那么乐观的现实主义。

    成为一名导演,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对于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她来说。

    所以这个年少时的梦想就这么搁置了。

    向春生就连眼前的选科都还没决定好,谈未来的梦想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太过奢侈。

    但如果说她只顾眼前的短期目标,没有长远规划,或许也不太准确,向春生之前用完的每一本小册子的最后一页都是空白的,都预留着。

    “我们剩下的时间可得好好加油。”宋写宁一直拿着笔计算着三人的排名,只要她期末考能进年级前五十就有机会和小优分到一个班。

    林致优:“不会地可以问我。”

    向春生:“嗯嗯。”

    她这次月考之所以不太理想,除了数学没有达到预期,还有别的地方不够,学习最忌讳的就是自我感动。

    向春生莫名联想到那天,他握着烫手的关东煮,说话时的神情在冷空气中变得模糊,锋利的线条也在围巾包裹之下变得温柔,奇怪,她的记忆为何如此清晰?

    有点后悔,自己小时候就应该好好喝牛奶,讨厌的陈念荒怎么长得这么高,她就连说话都得仰着头。

    那天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只信“天道酬勤”,所以向春生没有理由后退半步,题目做不来就去问,记忆效率不高就多背。

    上周末葛老师给他们布置了几道拓展性的数列题,她很快就解完了,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和手腕,放下手中的笔。

    这次没考好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失望,向春生在去补习班的路上就开始紧张。

    “春生你这几道数列都做对了,不错,几个细节和易错点都把握得很好。”葛老师一边批改一边点头,眼里满是期许,“一次考试不能代表什么,你们这次月考确实有难度,不用着急,你能行的。”

    比做对题目更开心的应该是被老师表扬,而且还是在顾长靳面前被表扬。

    向春生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不小心漏出了脸侧的酒窝,随后,立马克制地抿成一条直线。

    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难以藏匿的生动鲜活被顾长靳捕捉到了。

    他盯着看,眼神直白,原先那个死气沉沉病怏怏的阴森小鬼居然还会笑,还笑得这么好看,牙齿一颗一颗的好可爱,真想掰下来。

    向春生被他盯得有点烦,把作业本立起来挡住从左边投过来的视线。

    顾长靳这个人反倒是越看越起劲,居然站起身,把座位换到了她的右边。

    葛老师看见他换位置开口问:“你怎么了?”

    顾长靳指了指鼻子,再指了指讲台,全是粉笔灰。

    “哦,那下次我们换白板。”她总是把学生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顾长靳换了个位置又肆无忌惮地时不时把视线放在向春生身上。

    半节课都过去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在葛老师出去灌水之际,向春生扭头质问他:“看够了吗?”

    他有一丝错愕,笑声转瞬即逝:“你的脸。”

    顾长靳笑起来时眉眼弯弯,鼻头微皱,线条变得柔和,很是清爽,如果站在阳光下,他应该像一颗金灿灿的奇异果。要不是见过他之前的样子,没准儿还真会信他就是这么纯真无邪。

    顾长靳指了指自己白净的脸侧,示意她脸上沾东西了。

    她满不在乎地伸手抹了抹,写题过分投入就连脸上不小心被黑笔划了一道都没注意。

    向春生皱起眉,瞪了他一眼,不屑地吹开由于专注思考挠头时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别看我。”

    “对不起。”

    她的语气很重,他的道歉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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