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赵高、王莽和曹操!你呢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就是个阿斗!丢不丢人”
李勉常被家人比作这位蜀汉孝怀帝,听得多了,心态已经磨练得非常平和,憨笑道:“好歹是个皇帝,有甚丢人”
将来阿兄当了皇帝,他就是再扶不上墙也是个王,人在家中坐、爵从天上来,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李勉一想到这简直要笑歪了嘴。
荆氏被他笑得肝疼,儿子憨傻不懂得为自己争,做阿母的便要为他打算。
思来想去,荆氏决定借力打力,狠狠下一回谢韶音和李勖这对狼心狗肺夫妇的脸面。她教下人备了整整一牛车大枣,亲自拜访李勖的得力部下,逐一向他们哭诉求官。
这么丢人的事,众将自然是不会与李勖说,只会在私下里议论。
他们从前只知道主公与夫人十分恩爱,对他们的内宅之事却知之甚少。听闻夫人接将军一家老小到江陵,他们还颇为赞许,以为此乃人妇之道,夫人虽善妒了些,骄纵了些,妖媚了些……勉强也能算是母仪半个天下。
可是听荆氏这么哭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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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谢女嫁到李家后那些不堪为外人道也的事听了一箩筐,他们就算是左耳听右耳冒,只信得其中三分,也实在是觉得有些惊世骇俗。
谢女这般对待阿家和小叔,的确不合礼法,李勖如今还只是太尉,将来改朝换代,这位皇后岂不是要将太后和宗室牢牢踩在脚下
是以,温先生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李勉,可谓妙极。李三郎再怎么无能,至少在忠诚和正名上远胜谢候。
李勖嘴角勾起一丝笑,目光沉沉地看向温衡。他虽不知道荆氏求官这回事,却知道温平机这老滑头的用意他是在变相讽他任人唯亲,同时提醒他宗室与外戚亲疏有别。
温衡手里的羽毛扇摇得闲适,微笑回视,神色不移。
李勖睨了他一眼,淡声道:“不可。其一,三郎无功无才,不可无故封赏;其二,我常年领兵在外,三郎自愿留在阿母膝下尽孝,我若是强行将他带到军中,那便是不孝不义。”
“其三”,他面色一沉,拧眉道:“武威堂中议的乃是公事,谢候入堂行走,与他的身份无关,只与他的才能和功绩有关,你们的意见,我方才是不是已经问过诸位为三郎讨官,那便是公私不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若再有下次”,李勖忽而调侃道:“温平机,你对你那几位舅兄都做了什么,阿嫂还不知道吧”
温衡撂下羽毛扇,颤着胡须道:“主公饶了我罢,您还说我等公私不分,主公自己也要分清公私才是!”
李勖瞅着他微微一笑,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众人接下来便议起益州之事。
卢锋回到家中,回想今日之事,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连饭也没用完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可巧祖坤和褚恭二人与他想到了一处,这俩人已经到了卢府门口,刚刚下马。
卢锋心里稍安,低声道:“方才堂上人多,不好与主公顶撞,若是惹他恼怒,反倒不能成事。如果我们几人私下相劝,主公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应会晓得其中利害。”
祖坤点头:“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咱们不妨叫上徐凌一道。”
徐凌从前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因为得罪谢氏,失去了晋升官身的机会,这才一怒之下加入长生道,此事并非秘密,祖坤等人多少都有耳闻。
他虽是降将,却深得李勖器重,日前又刚刚立下大功,自然也是心腹中的心腹。若是他能一道同去,那么说服李勖的胜算便会加大几分。
徐凌自来李军便时刻告诫自己老实做人、本分行事,他虽看不上谢氏,却也不想掺合到这些事里。
祖坤看出他的心思,怒道:“徐霄云,你以为我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这才要干涉主公的私事谁不知道主公宠爱谢女,我们要谢女放权,他必定恼怒,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等也不情愿意做!可是主公今日是太尉,不会一直是太尉,他的私事也不会一直是私事,迟早成为公事!主公对你有知遇之厚恩,犯颜敢谏方才是忠臣之本分,你若是为了明哲保身,宁可眼睁睁地看着外戚掌权也要装聋作哑,我等也无话可说!”
徐凌只好随行。
四人到了温衡家中,只见厅中已整整齐齐地摆好了四方食案,温衡正在主人位上小口品酒,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
四人相视而笑,心中安定许多。
几巡酒过,祖坤提议:“谢女当政后颁布了许多新法,又提拔了一干新人,岂能万无一失我们不妨挑一挑她的毛病,之后再到主公跟前去说,也好教他不好意思再行袒护。”
“我以为此举不太妥当。”
徐凌方才一直沉默,听到这里才开口,他看了眼祖坤,斟酌着道:“世上哪有尽善尽美之事,便是我等领兵打仗,胜负之数若能以五五相分,那已算是能征善战了。晋室昏聩,会稽王父子当政几年,已将朝廷积蓄挥霍一空,再加上几场内战、一场涛灾,流民四起,青黄不接,能够稳定后方已属不易,徐凌浅薄,以为不该吹毛求疵。”
见祖坤面露不快,徐凌又补充道:“这个道理,即便徐某不说,主公也是心如明镜,我等若贸然陈言夫人之过,恐怕会将他激怒,反倒不能达成目的。”
“霄云所言有理啊!”温衡羽毛扇一扇,扇灭了祖坤心里的火气。
祖坤朝他拱手:“请军师赐教。”
温衡道:“主公待谢氏情义深重,为她妥协良多,我们这位夫人……她也的确是位巾帼英杰,若能安于内事,那便是最好不过。眼下她不愿放权,我等也不能强求,需得等待一个时机。”
“什、什么时机”褚恭向来听不懂军师的哑谜。
温衡呷了一口酒,笑着指了指他的肚子。
褚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便便大腹,忽地哈哈大笑:“看来,这时、时机已经不、不远了!”
说话间,温嫂已经从外头急匆匆地的走了进来。
除徐凌外,其他几人均是京口旧人,与温嫂早就熟稔。温嫂也不避他们,招呼后坐到温衡身侧,饮下一大口酒后笑道:“唉!可真是虚惊一场!夫人方才见了谢郎君,说了几句话,许是情绪有些激动,便有些微的腹痛。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主公多仔细夫人,这么一下便以为她要发作了,因便将我召唤过去。”
温衡示意众人噤声,问温嫂:“夫人现在如何了”
温嫂渴极,又饮下一大口酒,这才摇头道:“夫人身体康健、胎像稳固,只是主公过分紧张而已,不过依我看,发作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欸,你笑什么”温嫂被温衡笑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温衡捋着长须,看着座下四位,两眼放出精光,“看来,这时机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早些。诸位回去备一份礼罢,咱们明日一道去主公府上看望夫人。”
第122章 第122章
翌日秋意畅爽,天光明净,儿女绕膝又富贵造极的黄夫人却一改往日雍容做派,显得十分焦急不安。
黄夫人一家老小从京口搬到广陵也快有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故人。一别年余,昔日娉婷初嫁的女郎已身怀六甲,看这样子马上就要分娩了。
他乡遇故知,又同为母亲,黄夫人焉能不激动她有一肚子生儿育女的经验想要传授给对方。
可是眼前高墙深阻、石阑挡路,黄夫人干着急过不去,急得直晃屁股,尾巴快要摇到天上只恨不能变成一截风筝线,一群孝子贤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在旁边跟着哼哼唧唧。
李夫人显然也很着急,拦住她的并非是高墙和石阑,而是一位身长过人的英武男子。
“李勖李勖,你别拦着她,快让你夫人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她!”黄夫人扒在阑干的寻杖上冲着太尉大喊,“成婚这么久才生第一胎,你还好意思拦着她!”白长了那么大个黄夫人有点瞧不起他还有点生气。
大黄狗带着一帮小狗崽子汪汪乱吠,吓得苑中悠闲觅食的梅花鹿和仙鹤纷纷闪避,李勖轩起长眉,坚决不允许韶音过去,别说是喂,隔着阑干摸一摸都不行。
韶音气得够呛,“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烦死了!”将他的手甩开,气哼哼道:“你快走吧,不要你陪了,看见你就生气!”
不让摸狗是新仇,还有昨日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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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众的丢脸事和今早不让食冰镇渍梅的旧恨,加在一块算总账。
李勖笑得鬼迷日眼,看着有点像黄夫人,韶音扭脸,眼不见心不烦。
她扭到左,他将她的下颏搬到右,她扭到右,他又将她的下颏搬到左,瞅着她紧绷的小脸轻笑道:“阿纨,你好像一只蚕蛹。”
“阿筠阿雀!扶我回房!”韶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干脆转过身去,侍女们远远跟在后头,一个个都装聋作哑,没有一个上前。
“正好还有一些军务需要处理,若是夫人实在觉得李某碍眼,那在下便去了”身后的人也淡了声音。
去就去,知道自己碍眼就好韶音一点都不想理他
“我真走了”
真啰嗦,要走就走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韶音用足尖碾地上的落叶。
余光里那道长长的身影慢慢后撤,脚步声在身后渐远,他竟真的走了!
韶音蓦地转身,只见这人竟然已经走得没影了,不由气得红了眼圈,跺脚骂道:“你才像蚕蛹!你像狗、像驴,像只大乌龟!我……”
“你说我像什么”
已经走了的李勖忽然从斜后侧里冒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走到近前,宽阔的肩背将身后的天光遮得严严实实,韶音向后靠坐在水榭的美人椅上
“我说你像只大乌龟。”她明眸流荡,唇角那一嘟肉微微鼓起娇憨里带着三分挑衅。
“小乌龟!”李勖俯下身,许久才重新抬起头来低声道:“小乌龟,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小乌龟红唇微肿,两腮艳若秋棠,眼上蒙了一层潋滟的水光。李勖看得心旌摇荡,腰却忽地被她抱住,她将头埋在他的腰腹上闷闷道:“郎君,我怕疼,要是你能替我生就好了。”
昨日温嫂说了,分娩就是这几日的事,大约还有七八天而已,韶音又是欢喜又是担忧,今早起来便心神不定,觉得烦躁极了。听说生孩子很疼,比行经不通疼百倍、千倍,她害怕。
“若是可以我如何不想”李勖喉头微涩。
“人家都说产房污秽不详,不许郎君陪同……”
“我陪你、我一定陪你!就在你身边,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好不好”
“一言为定,反悔是大乌龟!”
“好一言为定。”
两人约定,李勖今日哪都不许去,韶音也不许再批公牒,偷得浮生半日闲,要在一块慢慢消磨难得的闲暇。
信步走到高眠斋,赶得不巧,谢太傅服药后刚刚睡下,韶音打发了房里的侍人,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父亲待一会。
李勖摆开棋盘,执白先落下一个座子。
早年赵勇领军时北府军中樗蒲成风,李勖耳濡目染,亦精呼卢喝雉之道。围棋一局过于耗时他便不大喜欢,也很少与人对弈,谢太傅却雅好黑白,言围棋“上有天地之象,次有帝王之治,中有五霸之权,下有战国之事”,李勖陪他手谈几次,渐渐也觉察出个中趣味。
围棋法于用兵,陈聚士卒,两敌相当,无穷变幻中自有攻守之道。
韶音落子很有些大将之风,保角依旁,不急不躁,稳扎稳打;李勖却棋风凶诡,作伏设诈,扶疏布散,行步莫测。韶音舍不得孤子,被他连毁数道防线,直逼天元;她吃一堑长一智,舍得弃卒保帅了,却又中了他的埋伏。
正苦苦思索如何突围,他点点左上角,笑着提醒道:“兵临城下,还不割地求和”——原来疑兵设伏外还嵌套着一层声东击西。
韶音越下越不服气,说这人棋风无耻、不讲武德,连呼“再来!再来!”
李勖笑着让她执白先行。
韶音落下一枚双打吃,慢悠悠道:“石门和泗口皆淤塞难通,若是以人力强行疏通,不知要填进去多少血汗,李将军非但面无愁色,还有闲情逸致与我手谈,难道是已经有了对策”
“嗯”,李勖点点头,提了她一枚子。
韶音悄悄睨了他一眼,“什么对策”
“天机不可泄露。”李勖抿着唇,又提了她一枚子。
“……连我也不能说”
“嗯。”李太尉面色淡然,棱角分明的面孔被身上那件暗纹流光的白锦袍一衬,难得显出几分风雅。
韶音看得直磨牙,又给他来了一招关门打狗的方吃。
李勖笑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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