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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窈吸了吸鼻子,询问:“季先生可以报手机号吗?”
季夏扬无所谓的样子:“可以啊。”
他报了一串数字,宋之窈记在草稿纸上。
宋之窈重复念了一遍:“181xxxx7091。”
季夏扬核验:“对。”
一切如常。
正打算收起草稿纸,宋之窈听到小帆惊讶提出疑惑:“哥哥,你换微信了吗?”
宋之窈看过去,小朋友正摸着下巴,另一只手在对数字,确认后再次提问:“哥哥你的手机号码不是尾号1372吗?”
宋之窈第一反应是自己写错了。
正疑惑,一道男声代为回答:“他给的我的。”
宋之窈看眼前的数字。
猛然抬头。
……什么意思?小帆哥哥给了季闻洲的联系方式?
后视镜里,季闻洲正眼神无波澜地注视她。
季夏扬“阿哟”一声,一副被拆穿的样子,开口解释:“开玩笑开玩笑,我看你俩刚刚在一楼那个态度冷得像是要打起来,缓和缓和气氛。”他状似无意,抬了眼看后视镜询问,“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季闻洲抱着手臂,他带上了一顶黑色鸭舌帽,此刻压了压,嘴角是疏冷的笑容,收回目光:“什么也没发生。”
季夏扬不信:“真的?”
季闻洲微笑,好像是故意的,问宋之窈:“是吧,宋小姐?”
宋之窈手里捏着薄薄的草稿纸。
她难受得紧,她被再次明确拒绝,不高兴,可季闻洲像是没事人一样。
宋之窈捏紧了草稿纸,轻声说:“……不是。”
季闻洲鸭舌帽下的脸一抬,漆黑的眼透过后视镜与她对视。
宋之窈语气重了些:“我跟季先生吵了一架。”
季夏扬惊讶,也不顾开车,扭头看了一眼,少女表情如常,不像是撒谎。
他怕开车出事,又转回去看后视镜。
后视镜里的少女抿着唇,生着怯,一点一点地抬起眼,怒目与季闻洲对视。
有几分倔强。
宋之窈似乎下定决心,直截了当地提问:“季闻洲,刚刚是我的问题,我能加你道歉吗?”
车内一时没人说话。
季夏扬“哈哈”笑,打圆场:“怎么了这是?”
他说错话了?
见没人搭理他,季夏扬自讨没趣,摸了摸脑袋上的发旋。
季闻洲被人污蔑还觉得好笑,觉得被人赖上了,冷笑诧异:“这么想加?”
宋之窈不带犹豫的回答:“想。”
季闻洲轻笑出声。
沉默一直持续到把宋之窈在京大附近放下。
宋之窈慢吞吞回到宿舍,一路上因为散播的“包养”流言,不少人讨论她。
黎弥在宿舍看书,听到声响头探出来,一眼就看到宋之窈。
她连忙起身过去,问:“怎么了,岁岁,失魂落魄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宋之窈没有要哭的迹象,少女棉质的裙子依旧温软,只是没有往日温和的笑容。
她周边气压太低,黎弥被她搞得心都要揪起来。
宋之窈笑笑:“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黎弥着急。
宋之窈在心里长嘘口气,开口:“就是在路上太久,有点晕车,累了。”她安慰两句,黎弥稍稍放下心。
“那你今天早点休息。”黎弥提醒,“对了,今天学生会的干事来了一趟,说你昨天让查的第一个发照片造谣的人有眉目了,让你等会打个电话过去联系,是学生信息,虽然查到了,但还是要保密,没告诉我。”她嘟囔,“也不知道谁这么没素质,舌头长,又蠢又坏……”
宋之窈把包挂在架子上,敛目,感谢:“我知道了,谢谢你,弥弥。”
她跌坐在位置上,沮丧揉了揉脸。
说累是托词,也是实话,宋之窈累得厉害。
她又被季闻洲拒绝了。
他说她太乖了。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季闻洲喜欢她?
“哦,对了,”黎弥提醒,“你姐姐好像给你寄了一个明信片,你记得看一下。”
宋之窈回神,疑惑:“明信片?”
黎弥点头,笔尖抵着下颌,回忆:“放你台上了,是个信封,我没拆,应该是卡片之类的吧,硬硬的。”
宋之窈看向桌面,入目,是牛皮纸的信封。
宋之窈伸手,有些分量,迟疑打开,一愣。
这并不是黎弥猜测的明信片,而是一张工作证。
皇后邮轮,服务员,宋之窈。
宋之窈打开了微信,一如猜测,看到秦月茹发来的消息。
新任务。
【下周季闻洲的庆功宴,通行证给你了,记得去。】
所有的苦恼、压力,宛如高山,压在人身上。
宋之窈很想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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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
觉得可笑。
可又觉得真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她拿出那张记有季闻洲联系方式的草稿纸,季夏扬插科打诨说报错了,又重新给了号码,但她存了私心,没有划掉第一行的联系方式。
宋之窈将这串数字小心翼翼输入搜索框。
头像是一片空白。
ID叫Jin。
和贴吧里流传的季闻洲的微信ID一模一样。
是真的。
宋之窈想起男人靠近时淡淡的青柠薄荷味,应该是爆香珠的味道,不甜,很清爽。
心脏蜷缩般颤抖,闷疼。
宋之窈闭眼,任性地点了申请。
她心知结局,又觉得羞耻。
准备将手机收起来。
叮咚。
一声消息提醒。
几乎是一瞬间有了新的对话框。
宋之窈茫然睁眼看。
对方已通过了您的好友申请-
当晚,宋知窈没有睡好觉。
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小宋知窈放学回家,推开门就看到几个月不曾回家的父亲回来,坐在沙发上,神态不耐厌倦,而一向温柔优雅的母亲正在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渐渐地她的父亲母亲就变成了她和季闻洲。
而一个小小的影子站在家门口,那是她和季闻洲的孩子,正像当初她看着父母争吵般,怔怔地看着她和季闻洲吵架。
许是耐心耗尽,季闻洲递来一份离婚协议书,看向她的眉目依旧深邃。
离婚协议书递来的那一刻她没有哭,表情平静地签下协议。
只是她平静的表情,却比哭还要令人哀伤……
那一刻,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也再次在自己看那个孩子的目光中,看到母亲临死前看向她时的目光。
那么温柔,那么哀伤……
似乎是在为她自己而悲哀,又似乎在为她的孩子而悲哀。
宋知窈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目光了-
睁开眼时,宋知窈眼中泪朦朦的。
季闻洲正将她抱在怀中,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湿泪。
“怎么了?”季闻洲温声问她,目光担忧。
宋知窈看到他就生气。
那种微妙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了她。
令她胸口发闷发胀,眼眶也是酸涩难忍。
宋知窈突然生出了一种冲动。
她很想踹季闻洲一脚,跟他吵,质问他这个老混账为什么要先勾引她,勾引完后,又要和她离婚。
但很快她便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那只是个梦。
“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
她装若无事发生般冲他笑笑,而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季闻洲躺下的声音,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往他的怀中扣了扣,而后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这让宋知窈有些不适应。
四周都是他的气息,她觉得和他待在一起连带着空间都有些逼仄。
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
她借口上厕所,溜去了卫生间。
等了半个多小时,她以为他睡了,于是便去了别的房间睡。
谁知道,还没等她躺下,房门便被人推开。
男人嗓音沉沉,带着不悦——
“我竟不知结婚不满半年,太太就已经想要分房睡了。”
第 34 章 第 34 章
最终宋知窈还是灰溜溜地跟着季闻洲回了主卧睡觉。
实在没有办法,虽然她借口担心失眠翻身会吵到季闻洲。
但架不住季闻洲要带着枕头跟她到客房睡,宋知窈怕被姜姨她们发现,只好将分房计划作罢。
她想,她得重新审视下和季闻洲之间的关系。
毕竟现在他们的关系太过亲密了,远不是当初他们说好的各取所需、互不干涉的程度。
她怕这样下去,她会对季闻洲假戏真做,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初心。
她想,或许她应该闭关创作,躲季闻洲一段时间,好好平复下自己内心焦灼不安的情绪。
然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就得知季闻洲即将出差的消息。
“去美国?”宋知窈微怔,开口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季闻洲凝着她,目光深沉,“大概一个半月。”
宋知窈轻轻咬了下唇,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等待太久,电梯门开启又关合,发出机械声响。
季闻洲听到宋之窈的话变了神色,觉得好笑。
这么努力?
男人笑了,本就是深邃的五官、落拓挺拔的身姿,因为这个笑容,年轻的气质显得又坏又野。
季闻洲垂眼,仔细打量,抬脚,每靠近一步,宋之窈就不动声色后退,直到后背抵上电梯的墙。
少女仰着脖子垂死挣扎般注视眼前冷痞的男人,别扭的发卡夹在耳朵侧面,季闻洲多看了一眼。
“追我?”季闻洲问。
宋之窈脸一瞬间爆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小声点头:“嗯。”
金属质地的冷能够渗进骨肉里,把她冻得格外清醒。
宋之窈轻声说:“我没那么乖,也可以学坏的。”
真心话。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
她不敢太大幅度,怕撞到季闻洲的身体。
真的是暧昧到不行的距离。
季闻洲听笑了,把她抵在电梯里,问:“妹妹,知道我在业内是什么名声吗?”
宋之窈关注了他的每一场赛事,也关注了他的绯闻与行程,自然是清楚。
少女皱眉,软声回答:“……知道。”
季闻洲点头,“嗯”了一声:“知道我一般都跟异性怎么相处吗?”
宋之窈一僵,光是听到就可以想起来无数个画面,她偶尔有扫到那些报道。她其实一直是不信的,但季闻洲这么问,指的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不言而喻。
那些女孩会在比赛结束后和他拥抱,约定一起dting的日期。
季闻洲没等到回答,重复问:“知道?”
宋之窈皱眉移开视线,“……知道。”
很软的回答。
季闻洲气息中有一声笑,低头,与宋之窈对视:“知道还敢送上门?”讽刺一般的反问。
宋之窈硬着头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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