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我这双眼睛。”
张茂抓紧时间推销自己,“我在这行做得风生水起,就是靠这双鉴貌辨色的眼睛。那日找我的男人四十出头,中等身材,短黑发,国字脸,不大不小的眼睛,有点鹰钩鼻,嘴唇很薄,耳垂特别厚。魔族的图腾在他耳后,纹了一只小凤凰。”
“伪装挺完美,但我看得出他那块图腾是贴皮。”张茂胸有成竹,“他杀了一个魔族,取之图腾肉皮贴自己耳后,还特意露出让我看到,欲盖弥彰,反而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张茂说完又谦卑看江骛,“我知道的全告诉您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江骛端起杯子喝水,他没吃晚饭,现在饿感很强烈,在酒吧吃饭好像有些奇怪,但既然来消费了——
他放下杯子,“能点饭吗?”
张茂愣一秒,立即收拾桌子,“能!”
“最快的一荤一素,再加两碗米饭。”又想起长十斤肉的目标,江骛补充,“还有一份薯条三份番茄酱,一杯热可可。”
顶级消费场所的速度相当快,张茂前脚离开,没一会儿就又推着餐车来了,除了江骛点名的东西,多了一份新鲜果盘,一个点心塔。
“免费赠送。”张茂笑吟吟说,“祝您用餐愉快,我不打扰您了。”
包间门关上,江骛还是用法术扫描了一下食物才进餐。
没一会儿所有食物解决干净了,江骛就起身离开了包间。
张茂追来要送江骛,江骛婉拒了,刚出酒吧,一道人影猛地追上前,挡在他面前,目光灼热望着江骛,“江骛,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他眼睛热得发红,眼底有有水光浮动,“上次之后,我一直找不到你!”
江骛绕过葛北就走,忽然他耳后一凉,脖颈处的皮肤瞬间爬上密麻的鸡皮疙瘩。
他感觉到,他被盯上了。
这一次,不是普通的私人侦探,不是那些奇形怪物,在他背后的,是一道阴冷潮湿,毒蛇般的目光。
江骛淡淡开口,“葛西,我们不是校友了,你没必要找我客套。”
“……”葛北面部抽动,喜悦的五官瞬间坍塌,“我叫葛、北!”
江骛抓住机会回头,眼光快速扫过院落里那棵巨大的腊梅树。
满树金黄的花瓣,一双黑中带蓝的瞳仁静止一秒,随即飞速往里缩了回去。
一片叶,一瓣花都没有动过。
目的达成,江骛现在要尽快甩开葛北,“叫什么无所谓,别再跟着我。”
葛北不甘心,“我要跟着你!我喜欢——”
江骛突然露出一个微笑,不疾不徐打断了葛北,“我不希望我男朋友误会。”
“你见过的,上次在商场。”
第55章 055
【055】
甩开葛北, 江骛沿着环山公路下山。
来时是公良也开车,江骛记得有看见一处下山的人行步道,植被茂密, 若是有明亮月光的天气, 月下散步很是惬意, 但今天这样夜黑风高, 飘着夹有冰渣的密集雪米——
适合堵人。
走半小时左右,雪米越落越大,成了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大雪, 树林阴影里人行步道像一条眯眼缝隙。
可以容纳三个成年人并排行走的步道不算宽,也不算窄, 大片茂密的植没被季节影响,成片浓密的树叶子, 来回摇曳的树影铺在鹅卵石路上,犹如无数张瘦长扭曲的脸孔, 层层叠叠,影影绰绰, 蔓延至无尽黑暗的尽头。
干雪、被打落的树叶不断砸到江骛脸上, 江骛轻轻揭开一张贴到脸的小叶子,没有丢掉, 夹在指尖把玩着, 走进了张牙舞爪树影里, 背影逐渐远去消失了。
风渐渐弱了,步道上只有落雪的声音, 江骛耐心听着,几秒后, 他松开了手,半绿半黄的叶片晃悠悠穿过大雪,落地瞬间,多出一声细微的“咔”。
江骛当即跃下树干,展开手掌,一簇幽兰火光骤然闪亮。
他手心蓝火小小一簇,却瞬间照亮了整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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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江骛几步之遥的距离,乍然现出了一张脸——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四十出头,粗短的黑发,国字脸,不大不小的眼睛,虹膜像是糊了一层浓厚的痰,与眼白浑然一体,泛着淡淡的青色,瞳孔确是浓郁的黑,死死盯着江骛,透出阴冷的寒意。
有点鹰钩鼻,嘴唇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耳垂特别厚,右耳下方,蓝色的小凤凰倒映着蓝色的火光。
两人的目光在瓢泼大雪里交汇了一秒,同时动作了。
他们都没有出声,江骛手心的蓝火瞬间化为泛蓝光的长剑,男人的耳后的那小只蓝凤凰脱皮肤而出,竟也是化作了一把通身蓝光的长剑。
剑尖对剑尖,落下的一片雪花瞬时被劈成了四瓣,不见硝烟的剑气肆意横飞,不到一分钟,两人已交锋上百招了。
江骛眉心微动,刀光剑影的缝隙里,男人开口了,阴森森的寒意从森白齿间涌出,“你就这点本事?”
声音也是伪装!
江骛没被激怒,抓紧每一秒观察着男人。
外形、声音都能伪装,骨骼却无法改变,这个人是名老者,骨骼有过严重损伤,上半身重心惯性地向□□斜,他左手持剑平衡骨骼带来的失衡,只左手不是他惯用的手,出招力道削弱了几分。
江骛暂时能和老者过上数百招,也是占了这个先机。
再不找到破解之法,他会死,还在他记忆层的陆嵊也会被牵累。
江骛目光锁定在了长剑上,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发现剑中的蓝色其实要深一些,江骛抓紧机会试探,在又交锋几招后,他更加肯定这柄长剑中间内有乾坤。
男人见江骛完全无视他,五官忽然挤成一团,普通的脸孔现出一种狰狞的疯狂,再出招已然带了暴戾杀意。
江骛却利落迎了上去,在男人眼露找死的得意瞬间,江骛空着的手从长剑里虚空一拔,竟真的拔出了一柄通身透明,似水做的短刃。
江骛毫不迟疑,反手将短刃精准刺进了男人的胸口。
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很快又迅速的消失了,粘稠的血液顺着刀身,滴滴答答落到地面。
鲜红的色彩很快将男人身下的雪堆染成了红色,他脸上还停留着得意的笑,他不动了,低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咕噜冒血的胸口,又弹簧式抬头,那双阴寒的招子猛地睁大,盯着江骛看了几秒,那几乎不见的嘴唇竟是发出了“哈哈”的狂笑声。
“不愧是你。”
男人感叹着说了一声。
他认识他?江骛刚蹦出念头,男人又大笑一句,“可我早不是我了!”
话音落,男人的身体突然爆炸,江骛下意识拔出刀刃后退,他刚退后几米,就看到四溅的血肉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混合着雪花噼里啪啦掉到地上,还像沸腾鱼片一样弹了几下才安静,地面的雪又红了几层。
风雪里夹杂进了铁锈般的腥味,“呕……”江骛实在没控制,大口大口吐了出来。
他这段时间经历不少,见惯了血肉模糊,但第一次看到“人类”的肉身在眼前爆炸,远远超出了他的接受程度。
江骛吐得昏天暗地,男人化作一滩血水后,他松开五指,短刃就又回到剑中,消失在了他手心。
“呕——”又干呕了一阵,江骛擦干嘴角,掏出手机找公良也的电话,人行步道现在和案发现场一样,得快速清理干净。
地面那一大滩血肉太过丰富,江骛背过身,拨了公良也的号码。
“嘟——”
同时江骛身后传来异动,江骛反应很快,没回头拔脚就跑,却来不及了——
那堆模糊的血肉悄无声息合体,这次成了光头锃亮的矮墩胖子,他自身就是一把重型武器,腾空而起高速旋转,四周雪花都被清空了像是停了雪,如陀螺一秒追上江骛后背,重重砸了下去。
江骛听到了他骨头断裂的声响,整个瞬间被砸飞出去,直有几十米远。
坠落进雪里时,江骛感到四肢都和他分离开来了,干涸的喉咙涌上温热的液体,他双唇被迫张开,喷出了一大口透明的血。
落进雪地,没有任何变化。
江骛手掌撑地想要站起,手刚使劲,又“咚”一声重重砸回地面。
他全身如同碾碎了,眼前是一阵蜘蛛网般的重影,再次飘落的鹅毛大雪里,他看到一团铜墙铁壁的肉身向他走来。
江骛用最后的力气左右看了看,模糊的视野里,不像有陆嵊的身影,“呼……”他蓦然吁了一口气,空中升起一小团白气。
没出现,很好。
希望在记忆里,同感也会失效。
江骛很清楚他现在没召唤神器的力气了,他不再做无谓挣扎,安静趴在地上,望着老者离他越走越近。
从矮墩光头,又变成了那个年四十左右,鹰钩鼻,中等身材的男人,快进了,又变成了步伐蹒跚的老者。
“哈哈,你输了。”老者发出苍老的声音,“江骛,你终于输了!你输给我了!”
江骛没回。
他不是不想回,他很想爆一句粗口,只是他实在没力气了,他脑海回忆着翻阅过的书籍,确定没见过这种招数。
不仅仅是外形的变化,而是不断转生。
老者近了,停在江骛的眼前,那双千层布鞋变成了红色的高跟鞋。
随即一个漂亮妩媚的女人蹲下,她身穿红色长裙,涂抹着鲜红花汁的指甲,如白雪一样雪白的食指轻轻挑起江骛的下巴。
“哼。”女人满眼厌恶,“该死的东西,竟然用这张丑皮囊!”
江骛,“……”
“江骛。”女人高高在上喊着他的名字,带笑的眼睛居高临下,“你认输,这次我就放过你。”
“我……”这次江骛费力都往外挤字,“认……输……”
女人的脸色顿时五彩缤纷,错愕、难以置信,又压不住的生气,她指甲猛地掐入江骛的下巴。
生生被指甲戳破皮肉,江骛吃痛地皱了下眉,却没有发出声响,温热的液体淌过下巴,女人发狂了,她失去了游刃有余,高贵全无,咆哮着嘶吼,“你从不认输!!!”
尖锐的分贝刺得江骛更疼了,他想回他经常认输,打不赢就认输,这不丢人。
但江骛根本没有开口的力气和机会,女人突然又变成了一个高大无比的壮汉,粗糙有茧的双手用最原始的手法掐紧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双脚离地两三厘米悬挂着。
江骛的呼吸急促了,纷乱陆离的视野渐渐变黑,即将陷入黑暗时,江骛猛地掐紧手心,眼皮猛地张开。
他不要死!
江骛突然有了力气,两手再次抬起击中壮汉胸腔。
清脆的断裂声,壮汉疼得松了手连连退后摔倒在地,连吐了几口血。
江骛摆脱了禁锢,也被甩飞到一侧撞上了一棵高树,震得纷纷散散的叶子和雪扑簌簌往下砸。
他反手圈住树干,背靠着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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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站着了,他剧烈喘着气。
就在壮汉跑起,恼怒着又要上前下杀手时,鹅毛大雪猛然静止,风声也消失了,无垠夜空突然冒出无数道暗涌的紫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以及男人沉闷的声音响起。
“滚。”
壮汉望着不远处摇摇欲坠的江骛,两只眼球快速转了几圈,转身强忍疼痛跑走了。
江骛连眼皮都在痛,他抬起眼皮,两道紫电分别飞进他眼睛,他视野就恢复了清明。
视野里,魔绝一身纯黑长袍,齐腰银发扎了一个简单的高马尾,停在离江骛两米左右的位置,清薄的嘴唇溢出一个“啧”。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点。”他微眯眼眸。“以你现在的修为,能和那只鼠辈打上那么多回合。”
江骛的力气似乎也回来了,他嘴角扬起礼貌的弧度,“谢谢您救我。”
魔绝冷笑,“我不会救任何人。你是李扶枝的血脉,她死了,在你我打一架前,你不能再死。”
江骛,“……”
“陆嵊在哪儿?”魔绝话锋一转,他观察着四周,“你们关系亲密,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江骛眼睫微动,随即莞尔:“不知道。”
魔绝沉了脸,“半月后我会再来,陆嵊若不在,你最好养好你的伤,我不喜欢打伤残,更不喜欢等待。”
魔绝离开了,江骛确定方圆几百米就只有他一人了,这才松开抱着树的手,凭着记忆往前走。
不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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