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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3章 无力慵移腕

    斯钦巴日凯旋而归。

    草原人打仗, 不像汉人那般靠计策,靠谋略,就靠拳头说话, 年青的斯钦巴日带着一大群策马举弓的夏人, 不怕流血不怕死, 将那敢集结在一起作怪的几个部落打了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斯钦巴日亲手割下了那几个部落王的脑袋, 而后拽着那主谋的头发,将那颗脑袋高高举起。

    他断掉的脖颈处还汩汩流着血, 溅红了斯钦巴日脚边的那片绿草染的通红。

    猎猎凛风划过他的面颊、耳畔,斯钦巴日狠狠地一擦唇边的血, 高声道:“看到了吗?!”

    “敢背叛本王……这就是下场!”

    血腥味使这群夏人亢奋, 也能使他们臣服, 所有夏人放下手中兵器跪了下来,他们围成一个大圈,拥戴着这位少年单于。

    这是斯钦巴日即位以来的第一场仗, 这场仗,他打得很漂亮, 毫不拖泥带水, 所有见识过他在战场上杀敌模样的人都不会再生出忤逆他的心思。

    斯钦巴日, 他不愧是老单于不遗余力培养的“储君”。

    此次平乱,原以为至少耗时两个月,哪知不过月余便了结了,斯钦巴日带着大军赶回单于庭。胜利的喜悦像是香醇的美酒,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 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热腾起来。

    谁知方近单于庭, 则见萨仁策着马从远处赶来,等马跑进了, 她才倏然一拉缰绳,马扬起前蹄长吁一声,正正好好挡在斯钦巴日面前。

    谁敢挡单于的路?此举可称极无礼,斯钦巴日沉下脸来,正要责问,却见萨仁利索地踩着马镫从马背上翻下来,她跪在斯钦巴日马蹄前,惧然道:“大王!”

    斯钦巴日起了疑,不由问:“怎么?”

    “出大事了——”萨仁仰起头来,脸色一片煞白,“阏氏……阏氏出事了!”

    斯钦巴日握着缰绳的手倏然一紧,一颗心“咯噔”一跳:“出事…出什么事了?!”

    萨仁急道:“是公主,公主非说阏氏是细作,现下正在公主帐内对阏氏施以鞭刑啊!”

    斯钦巴日心中大骇!萨仁没有明说,可他也大致猜出事情原委了。

    估摸着又是沈怜枝不慎激怒了苏日娜,而苏日娜原先就厌恶他,现下将新仇旧恨都一股脑地算在他头上了,但是细作、鞭刑——这也太夸大了!

    他姐姐的手段,斯钦巴日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沈怜枝落在她手上,极可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不敢再耽搁,僵冷着一张脸往公主府方向跑去,萨仁也翻上了马,一边跑马,一边又将苏日娜是如何捉到怜枝与大周通信,又是如何将阏氏定性为“奸细”的种种说予他听。

    “……公主看完了信,又让他将另三封拿出来,阏氏拿不出信,公主便认定了他有诈,逼他亲口承认,阏氏不说,她就……就……”

    “就什么?”

    “就命人抽死阏氏从大周带来的那个奴仆!阏氏……阏氏他扑了过去,挡在那奴仆身上,哭着求公主不要打了,阏氏承认了他是细作,只求公主饶了他的奴仆……”

    “公主没有饶过他的奴仆,更没有饶过他,看样子……是想将他们两个都抽死啊!”

    斯钦巴日深吸了一口气,他紧咬着牙关,额角青筋狂跳:“奸细……他是个屁的奸细!”

    萨仁抬起头看向他,正巧斯钦巴日也抬起头,那双幽绿的眼睛变得极为黯沉,似乎酝酿着风暴,又仿佛蕴含着更深的什么,只是那太复杂了,萨仁看不大明晰。

    他们赶往公主帐,正巧有人将那游商夏人的尸身给扔出来,“噗”的一声闷响,伤处迸溅出大股大股还温热的鲜血,溅在斯钦巴日的络鞮之上。

    萨仁有察觉到,当斯钦巴日目光落到那夏人身上时,呼吸好似停滞一瞬,反复被吓住了似的——

    这实在罕见,也实在奇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斯钦巴日怎么会被这样一点血给骇住。

    愈离近帐子,里头的喧嚣声便愈响亮,“哗哗”的鞭子声听的人肉疼,只是令人惊异的是,里头并无怜枝凄厉的哭声,反倒是一大片的大夏贵族的叫喊声——

    此时走在最前头的几人已觉出不对,斯钦巴日瞳仁倏然一缩,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前,“哗啦”一下拉开帐帘——

    那场面几乎要叫萨仁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一大群大夏贵族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而不久前还涕泪横流的沈怜枝穿着一身被抽的破烂的衣裳,满身是血的踩上苏日娜面前的案几,扬手就往她背上抽了一鞭子。

    他披头散发,从头到尾都脏乱不堪,那张苍白的脸,不知是真的浮现出了红晕,还是被血染红的,沈怜枝拎着鞭子,几乎是有些狰狞地说:“这是还你的。”

    斯钦巴日也怔住了,跨出去的步子也没收回来,呆立在原地,他看着沈怜枝,看着自己这个,几乎让人认不出来的阏氏,心中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他心里懦弱的、遇事只会落泪,只要稍微吓一吓就会没有脾气的阏氏,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提着鞭子,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往连他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苏日娜身上抽。

    他无法想象,此刻这一片的狼藉,这一群混乱的夏人,他暴怒的姐姐,悉数因怜枝而起……怎么会是他的阏氏呢?

    斯钦巴日在来时想了许多,他想他可怜的阏氏一定会哭泣、一定会求饶,在见到他后一定会求他救救自己,可是现在,老天将事实摆在他面前。

    事实告诉他,他对怜枝的一切设想都是错的——他不是窝囊废,他拎着鞭子,他也会暴起。

    斯钦巴日一颗心在胸腔中狂乱地撞击着,跳的几乎比他砍下那个叛乱部落王的头颅时还厉害,那颗心脏好似要撞开他的胸膛了——一股热血从脚底冲到头顶,他简直头皮发麻。

    这心跳,不是因为愤怒,也不只是震惊,好似还掺杂了激昂——就好像看到绵羊长出獠牙那样,总是令人惊奇的。

    这时怜枝转过头来了,他隔着帐中混乱的一切与斯钦巴日遥相对望,那一眼……那是怎样的一眼?

    极度的恨、疯狂、不甘,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可又怆然、悲凉,宛如一条已干涸的河,这深深的一眼,几乎要将斯钦巴日的灵魂都给吸进去了。

    沈怜枝笑了笑,斯钦巴日一直觉得他哭得勾人,却不晓得怜枝笑起来也是美的,他没说什么,好似很累了,扔了鞭子——

    在他倒在地上的前一瞬,斯钦巴日终于从那“会心一击”中回过神来,他冲过去,接住了晕过去的怜枝。

    怜枝并不沉,可斯钦巴日接住他时,双手却一直颤动,从帐内走到帐外,短短一程路,他想了许多,从初见到现在。

    他以为自己早将沈怜枝看透,却没想到自己其实根本不懂他。

    旭日干替他将帐帘掀开,一股沁凉的清风迎面吹来,他睁开眼睛,只见绿草萋萋,随着拂来的春风摇曳舞动,这广袤的草原,像是一片连着天际的、青翠色的海。

    其实斯钦巴日早就知道冬去春至,可不知何时起,春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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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这样高了。

    原来在无知无觉中,草已长得这样高了。

    而他今日才发觉。

    ***

    怜枝被好生安置在王帐之中,在公主帐中发的那一顿疯已透支了他的余力,他受的伤要比小安子重的多。

    小安子身上只挨了两鞭,可他扑在小安子身上,不知挨了多少,背上不知还有没有好皮肉——萨满巫医扛着一个羊皮药袋过来,跪在了怜枝的榻侧。

    她将羊皮药袋放在兽皮毯上,解开结口,药袋展开后便成了一张巨大的羊皮,羊皮上画了各种古老的图腾。

    巫医越过羊皮上的一众草药,去拿祭祀用的器具,神神叨叨地念着咒语。

    斯钦巴日就站在沈怜枝榻边,一刻不离,见巫医还有这装神弄鬼的心思,气不打一出来,毫无敬畏之心地夺过她手中的祭祀骨棒。

    他瞪着眼睛:“别做这些没用的,还不为阏氏上药!”

    夏人医治前要求神是风俗,不过斯钦巴日可不管这么多,也等不了,他是单于,萨满巫医也只能不满地撇撇嘴,却去取药草,捣出药汁来了覆在沈怜枝的伤口上。

    几个侍仆迎上去,想为阏氏翻身脱衣,偏偏单于凶神恶煞地站在边上,像个活阎王,使得她们几个怎么也做不好,手指时不时戳碰到阏氏伤处。

    斯钦巴日生气地“啧”了一声,将她们都赶走了,居然道:“本王亲自来!”

    几个侍仆便退开,候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坏脾气的单于将阏氏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再为他脱衣、翻身——几个侍仆悄悄地对视一眼,都从她人眼中看出惊诧。

    衣物剥去后,怜枝背后的纵横交错才显现在斯钦巴日面前,那真是触目惊心。

    他看着巫医将草药敷在沈怜枝背上,怜枝昏过去了,却并未全然丧失神智,那草药还是叫他痛的皱了皱眉头,斯钦巴日垂眸注视着沈怜枝,抬指抚平他的眉间。

    沈怜枝的脊背,光洁如玉、白皙如雪,斯钦巴日每每见着,便恨不得这辈子两只眼珠子都黏在他背上,唯有这一次,他不忍多看一眼。

    他在想,一直在想——他那么胆小怕事的阏氏,在扑过去替人挡鞭子时,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也想,想沈怜枝。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

    且说怜枝在榻上躺了几日,那身上的外伤看着倒是没有前些日子那般瘆人了。

    只是还不等斯钦巴日松出一口气来,怜枝又开始遭难。

    沈怜枝身子发热,还时不时地呕血。

    这些日子斯钦巴日都守着他,几乎寸步不移。怜枝又往往是在夜里犯病,斯钦巴日便不得不撑着眼皮去照料他,两眼都熬出了血丝。

    怜枝还未完全醒来,只虚弱地躺在榻上,偶尔睁开眼睛,也是糊里糊涂的。

    斯钦巴日本就心烦意乱,偏偏还有个劫难在等他——一日,旭日干踏入王帐之中,向他行礼后道:“公主命臣前来传话——说有要事要与大王商议。”

    “要事,什么要事?”斯钦巴日不耐烦地一挑眉,“不就是没借机弄死阏氏,她心里不痛快么?!”

    旭日干伫立在一边,垂头负手,只是沉默。斯钦巴日斜睇他一眼,又没好气道:“她现在在哪儿呢,给本王带路!”

    苏日娜还能在哪儿?不过是在公主帐中。斯钦巴日阴沉着脸,与旭日干一起朝着公主帐处走去。

    他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也晓得苏日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一日他不由分说地从大姐手中将沈怜枝带走,苏日娜可谓怒火中烧。那时他都走出公主帐老远了,还能听见苏日娜在背后叫骂他“荒唐愚蠢”。

    这不,忍了几日,便按耐不住地要找他来算账了。

    只是斯钦巴日没想到,在他临近公主帐时,走在他身边的、一路上都缄默不言的旭日干会在此时开口,“大王。”

    “怎么。”

    “大王也认为阏氏是大周细作么?”

    斯钦巴日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他要真是细作,我早就亲手将他抽死了——何必这样费心费力地让巫医替他医治。”

    旭日干好似松了一口气,可又没有全然放心,那张俊朗面孔很快又变得肃然了:“只是公主那儿……”

    “本王会与她说个明白。”斯钦巴日道。

    “这恐怕不是一件易事——阏氏擅自与大周通信,这到底不合大夏的规矩,若公主非要揪着不放……”

    斯钦巴日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旭日干顿了一顿,才继续与他说下去:“阏氏他……”

    他叹了口气:“还请大王恕罪——臣擅自看了阏氏那封家书,信上那些话,真可谓情意真切,纵是臣看了,也不得不为之所动。”

    斯钦巴日回过味儿来了,他声量渐沉:“旭日干,你这是在为阏氏说情?”

    昔年旭日干的父亲是老单于的得力干将,夏人又讲究子承父业,旭日干自然就像他父亲一样,成了新单于斯钦巴日的左膀右臂。

    斯钦巴日了解自己这个部下,忠诚冷漠,他可不觉得旭日干会为什么人说情,于是落在旭日干身上的目光便不由带了几分审视的味道:“为什么。”

    旭日干垂下头颅,并不应声,斯钦巴日眯着眼睛注视他片刻——旭日干面庞坚毅冷硬,像一座无懈可击的山。

    斯钦巴日冷笑一声,他的眼眸逐渐黯沉下来,隐有风云翻滚之势,“你该晓得他是什么人。”

    他往前走了两步,那未出鞘的弦月刀抵在旭日干的腹部,斯钦巴日极用力,哪怕隔着衣物与刀鞘,旭日干仍然清晰地感觉到了腹处所传来的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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