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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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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斯钦巴日眸光一凛,闪身挡在怜枝面前,他怒喝道:“谁敢?!”

    那柄染血的弦月刀一现, 几个夏人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查干屏息片刻, 铿锵有力道:“大王!这沈怜枝是个妖物, 不要再为他所迷惑了!”

    “沈怜枝阴阳同体天生异种, 克死老单于,挑拨大夏天家姐弟情谊,私通外男淫.荡无耻,还想违背周、夏二国盟誓私自出逃——其罪行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住口!!”斯钦巴日怒斥道, “他没有私自出逃——他没有!!”

    他没有想离开我, 他没有想逃跑……都是旭日干的错。

    旭日干死了,这事就结了……这样有什么不好?

    斯钦巴图想, 这样有什么不好?

    “斯钦巴日!!”苏日娜绝望喊道,“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两厢僵持不下,天光已大亮,风雪愈来愈大,迷住了怜枝的双眼——苏日娜的声音、查干的声音与斯钦巴日的交错在一起,扭曲的蛇一样往他的耳道中钻,发疯一般地撕咬着,将他咬得鲜血淋漓,

    他听不懂那群人在说什么,或许是在声讨他,声讨他的罪孽,沈怜枝从未如此深切地体会到他从不曾属于过这片土地。

    而那些愤恨的、鄙夷的目光一样让他意识到,这群夏人也从未接纳过他,怜枝头脑空白地倒在地上,在经受过那种直击灵魂的冲击过后,他连一根手指都无力再抬起来了。

    不知斯钦巴日又说了些什么,苏日娜忽然恶瞪向怜枝,那一眼如有实质,怜枝被看地往后一退,撑在地上的手亦往后一滑——而后指尖触到软物。

    怜枝僵硬地转过头,原来他碰到了死去的旭日干的脸。

    冰冷的,整张脸凝了一层白霜,风一吹眼睫毛扑朔朔地掉雪,他还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瞳仁覆上白翳,再也看不清了。

    一股莫大的悲痛与孤独充斥着沈怜枝的内心,他颤抖着手去盖住旭日干的双眼,怜枝紧咬着牙关,抽泣着俯下身,“对不起……旭日干…对不起……”

    他还来不及盖上旭日干的眼皮,又是一股力道将怜枝扯开了,怜枝怅然若失地转过头,与双眸酝酿着风暴的斯钦巴日对视。

    “你做什么?”斯钦巴日问他。

    怜枝怔怔的,好似也成了一具死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叫斯钦巴日心痛发狂,嫉妒宛若毒汁般腐蚀他的身心:“你舍不得他?嗯?”

    “他死了,你很难过?!”

    苏日娜火上浇油,刻意用怜枝能听懂的汉话大声控诉道:“如此恬不知耻之人——你到底要为他晕头转向到什么地步?!”

    “你疯了不成?”

    斯钦巴日紧咬牙关,后槽牙磨出“咯咯”响声,他弯腰掐住怜枝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斯钦巴日指腹上还未干涸的,旭日干的鲜血沾在怜枝面上:“你跪下来,求我。”

    “我就原谅你,原谅你……所有过错。”斯钦巴日冰冷道。

    怜枝垂眼,轻笑一声,只是这抹笑却比哭还难看,“你……原谅我?”

    “没有这一次,也有下一次,有下下次,没有陆景策,旭日干,还有别人……总之是谁都不会是你。”沈怜枝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仇恨像是喷薄而出的岩浆般溶蚀他的心,沈怜枝骤然暴起,他伸出双手死死掐住斯钦巴日的脖颈。

    怜枝目眦欲裂,凄声喊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你去死——你去死啊!!”

    斯钦巴日的脸被他掐得充血,在怜枝的手扼上他脖颈的那一刹那,斯钦巴日的双手便已握住他的手腕——怜枝的力道能有多大呢?斯钦巴日轻而易举就能拽开他的手。

    可他只是握着,紧紧握着。

    那双绿眼睛微微凸出,一转不转地注视着怜枝,怜枝在那双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斯钦巴日的内心——一样的怨恨,一样的不甘心。

    怜枝忽然疯了一般大哭,眼泪大滴落下,落进他张开的口中,苦咸无比。他骤然失去力气,掐着斯钦巴日脖颈的手滑下来,恰好滑到他的胸口,他感受到手掌下斯钦巴日心脏的跳动,一下下的稳健有力。

    怜枝痛哭:“你让我走吧,让我走吧——我好恨你,好恨你啊!”

    “我不想待在你身边……”

    他不想待在这个让他爱恨交织的,给予过他无限偏爱,也曾给予过他难以忍耐的痛苦的少年身边。

    斯钦巴日嘴唇哆嗦着,沈怜枝的痛苦是如此明晰尖锐,浪潮一般翻涌而来,使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脑海中亦是一片茫然,只有心口的痛是这样鲜明。

    这种痛直击灵魂,斯钦巴日一个字都无法说,在他怔忡的那一瞬间,苏日娜先他一步跨向沈怜枝,女人指着倒在雪地中的,眼神空洞的沈怜枝,尖声喊道:“他要弑君,弑君!还不快将他关起来!”

    她还是留了余地,没直接将怜枝斩杀,而是留他一条性命,她一声令下,边上那些侍仆们便沉着脸走上前来,而后反剪怜枝的双手将他拽走——

    怜枝一动不动,仰起头时正好与斯钦巴日对视,概是风迷了他的眼睛,所以斯钦巴日眼角才会多那一抹湿润。

    他们实在对视太久,苏日娜不由摒住呼吸——好在斯钦巴日并没有说话制止她的举措。

    如果苏日娜能看见斯钦巴日望向沈怜枝的眼神,恐怕她就不会有那样的担忧了,那眼神中唯余失望,痛楚。

    那样深刻的绝望,好像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

    “沈怜枝。”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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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钦巴日沙哑着嗓子叫他。

    “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

    怜枝被关进了羊圈。

    大夏有规矩,叛逃者要被扒掉衣服,关进羊圈里,变成最低等的奴隶——

    这是斯钦巴日亲口告诉他的。

    他仍然记得斯钦巴日对他说这句话的情境,少年邪笑着朝他逼近,而他害怕得瑟瑟发抖——

    那时候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只有害怕,其实那也很好,至少……只是害怕,而非其他。

    羊圈里太冷了,冷风顺着木篱吹进来,吹进骨头缝里,那夹着雪的凛冽寒风吹得他十指又开始发痒发痛——倒底曾是大夏的阏氏,苏日娜还给他留了点脸面,不曾真将他的衣物剥了。

    稻草顶棚也挡不住雪,怜枝裹紧外袍,眼睫上已覆上一层白,刚睁眼没多久的小羊羔也被冻得发抖,一个劲儿地往怜枝身上靠。

    怜枝抬手抱住它,又将它往怀中拢了拢,被雪淋的湿漉漉的小羊羔蜷缩着腿与一样蜷缩着的怜枝依偎在一起——

    夜深了,黑漆漆的羊圈中寂静无声。

    这是真正的羊圈,肮脏,腥臭,堆积在一起的羊粪叫人无从下脚,一只只羊偎在一起,膻味浓得叫人作呕。

    “咩……”小羊羔暖和过来了,不安分地在怜枝怀中动了动,蹄子不慎碰着怜枝红肿的手指,痛得怜枝轻嘶一声,只是来不及挠一挠,又是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棚门被开了一角,而后伸进一只女子的手。

    “阏氏……”是萨仁。

    怜枝神思恍惚地看向她,萨仁猫着腰钻进来,等她整个人全然站在怜枝面前之后,他才发现萨仁背上扛了个羊皮袋。

    萨仁将羊皮袋放在他身旁,又变戏法一般地从中拽出御寒的皮衣与黄面馍馍,还有个牛皮酒壶。

    “阏氏?快披上罢!”萨仁左顾右盼一番,而后将衣物披在他肩膀上,而后又举着馍馍凑到他唇边,还带着热意的米香味窜入鼻腔,怜枝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肚饿。

    沈怜枝忍着痛去接她手中的馍馍,僵硬着指头将黄面馍整个塞进口中,怜枝饿急了,两腮被撑得鼓起,不等嚼碎便急吼吼地往下咽。

    可他的嗓子眼儿又这样细,这样一塞不但没将黄面馍咽下去,反倒将自己呛了个死去活来,萨仁拔开酒壶塞子将水递过去。

    她有些难过道:“阏氏,你受苦了。”

    怜枝听罢,愣了一愣。

    “阏氏?”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不再是阏氏了。”

    第047章 残花(上)

    萨仁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她别过头,复又叹了口气, “大王没有废后, 不论怎么说, 你还是我大夏的阏氏……”

    “待风波平息后, 大王消了气便会放你出来了。”萨仁蹲下身,目光与他齐平, “阏氏,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待在草原上呢?”

    “我自小与大王一起长大, 我知道——大王很是珍爱你, 若你能留在他身边, 想来他会很高兴的……”

    怜枝咀嚼的动作一顿,而后缓慢地抬眼看向她,他没有说话, 可那目光已是无声的询问,萨仁回望他, 有些牵强地勾了勾唇角:“若没有大王的准许, 我怎么进的来呢?”

    吃进肚里的黄馍馍忽而成了噬人的蚁虫, 胃部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咽下去的食糜翻涌上喉头,方才那惑人的米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粪臭。

    怜枝强压下那阵恶心,而后笑了,水润过嗓子, 可他的声音仍然有些沙哑, 他问萨仁:“萨仁,你觉得什么是珍爱?”

    萨仁愣了愣, 又道:“自然是珍之爱之,放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恨不得用一生去疼宠。”

    “是啊。”怜枝道,“真正珍爱一个人,怎么舍得让他疼,怎么舍得让他吃苦——萨仁啊,你看看这里。”

    脚下枯黄的杂草,冻硬的羊粪,一头头打着鼾的无精打采的羊,怜枝用他那只手指高高肿起的手将边上的稻草掸开:“什么样的阏氏,会待在这样的地方?”

    萨仁喉头一噎,忍不住找补:“大王……大王只是还在气头上……”

    “嗤。”怜枝轻蔑地一勾唇,“气头上。”

    沈怜枝支起手肘将羊皮袋子推开了,啃了一口的第二只黄面馍也塞了回去,萨仁有些急道:“阏氏……”

    怜枝摇摇头,抿唇不言——做什么这样假惺惺的呢,他想。

    为什么要遣人给他送吃食?怕他饿着?怜枝觉得可笑极了,他曾体会过不吃不喝足足两日,那感觉说是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他原本不必经受这样的苦难,那苦楚是斯钦巴日带给他的……他来草原上后所受的伤,有一大半都是斯钦巴日赐予的。

    就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脸面,说自己珍爱他?

    太让人恶心了。

    “拿回去罢。”怜枝说,“萨仁,如果是他要你送的,那么别再来了——”

    他有些忧郁地看着她,目光沉静死寂,而后忽然张开嘴,用他那两根僵直的手指伸向嗓子眼儿,沈怜枝忍着痛大力扣弄着,五脏六腑一阵阵的抽动,胃部痉挛着——怜枝吐了出来。

    “阏氏!”萨仁心尖一缩,抬手去搀扶他,说话时不由带了点哭腔,“阏氏……你何必如此呢。”

    “你就算记恨大王,也不必自伤啊!”

    怜枝再次摇摇头,他说:“萨仁,别再来了。”

    ***

    萨仁拎着羊皮袋出了羊圈,天已黑透了,草原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墨色,而她头也不抬地朝着不远处走去——那儿伫立着一个人。

    肩头积满了雪,想来已站了许久了。

    “大王。”萨仁朝他行礼,斯钦巴日随意地挥了挥手便将她手中的羊皮袋夺了过来,他伸手翻了翻,而后猛然拧眉,“就吃了个馍馍?”

    “……”萨仁缄默片刻,还是沉重道,“大王……”

    “阏氏说,让我别再去了。”

    “他……什么都没吃。”

    斯钦巴日翻找的动作一顿,再抬眼时眸光渐黯,“你告诉他了。”

    “大王。”萨仁已数不清这是她今日第几回叹气了,“何必呢。”

    “阏氏的手,冻得通红——大王,恕我直言,若你真的恨他,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杀了他,若你疼惜他……放他出来吧。”

    “趁着事情还没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之前,趁早收手吧,再这样下去,先后悔的不会是阏氏,而是大王啊!”萨仁道。

    斯钦巴日抓着袋缘的五指倏然收紧,骨节泛白,他咬牙切齿地闷声道:“我后悔……我怎么会后悔?!凭什么我要放他出来?是我太宠他了,宠的他不知天高地厚,才会总想着逃跑!”

    沈怜枝那仇恨的目光成了他夜夜的梦魇,只要一闭目便浮现在脑海中,斯钦巴日不愿面对,他自觉已为了沈怜枝一退再退,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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