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在内心中为陆景策开脱,自欺欺人一般地在心中细数着陆景策的好。陆景策甚至不需要多做解释,只需哀怜的、隐忍地看沈怜枝一眼,沈怜枝就会心软。
“……不说这些了。”怜枝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了几下,是一种安抚,他轻描淡写地将这页揭过,“不说了。”
他一顿,喉结上下一滚,像是将那些不忿都咽进肚子里了,陆景策看着他,也没有在说话,两个人对峙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流走了。
“去看西府海棠吧。”怜枝说。
二人默然地朝着御花园处走去,只是没像从前那样并肩走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娇艳的海棠花开在枝头,随风轻轻摇曳着——美不胜收。
可等怜枝与陆景策两人掠过时,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将那枝头的海棠花吹落在地,花瓣溅落在泥中,像一盏碎掉的琉璃灯。
***
怜枝心中的疙瘩越来越多,他与陆景策之间已有了一道坎,并不陡峭,可怜枝却极难翻跨过去,他心中藏了事,待陆景策也不如先前那样热忱。
两人虽说相拥而眠,却没有再做什么,陆景策似乎也意识到怜枝近来的,下意识的疏远。他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因而看破不说破。
两个人僵持良久,这么一段日子内,连体己话也不见得有说过几句,陆景策似乎总是很忙,时不时地往外跑——
怜枝回了大周,便是安王,崇丰帝赐了座宅子给他,作“安王府”,这是这么多时日,怜枝也没过去看一眼。
倒是陆景策,怜枝王府内的装潢都是他一手置办,真可谓尽心尽力,甚么好东西都往他宅院中搬,沈怜枝也觉察出他有讨好求和的意思……只是陆景策不说,他也装傻充愣。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清明那日怜枝在王府中偷偷地烧纸钱,这纸钱中还混了两个锦囊——锦囊中是几张符纸,符纸背后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小安子……还有一个是旭日干。
怜枝花了十两银子从一个江湖道士手中买下的这两个锦囊,那老道信誓旦旦烧了这锦囊能让亡魂安息入轮回,为下辈子积德攒福……是否真的能积德攒福尚无定论,怜枝只是想买个安心。
他将纸钱烧了,眼睁睁看着那纸钱烧作灰烬,而后再将锦囊放下去,火舌吞噬了锦囊,怜枝出神地盯着,那火儿化作小安子的脸。
“……”怜枝竟然有些怔了,“小安子……”
他猛晃了晃头,想再看清些,只是在抬眼看去时小安子的脸已消失不见,怜枝有些颓然地将另一个锦囊丢进火盆里,火苗遇着锦囊,跳得愈来愈高,呼呼地响着——那就像草原上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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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干……?”怜枝微微闭着的眼睛睁大了些,他竟然被蛊惑了般,朝着那火舌伸出手去。
呲——
“啊!”灼痛感爬上指尖了,沈怜枝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手,沈怜枝嘴唇嗫嚅着,同那火盆小声道,“你在怪我吗?”
可是无人会回答他。
怜枝定定地看了许久,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对着一盆火自言自语,颇觉可笑,他将那只灼痛的手收回袖中,正要继续往其中放纸元宝时,身后忽然响起人声。
“你在做什么。”
沈怜枝心间猛然一跳,遽然转过头,只见陆景策站在阴影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几乎与那抹黑融为一体了,“嗯?”
“我……我……”怜枝定了定神,开口道,“今日是清明,我想来……为小安子烧纸,好让他在底下也过得安稳些。”
“为了小安子?”陆景策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
“是……”
“……这倒是好得很。”陆景策轻声道,说着他竟然蹲下来,也抓了几只元宝往火坑中一丢,与怜枝并肩而坐。
可几乎是在他肩膀触及沈怜枝的那一瞬间,怜枝便倏然站起,“表哥,我……我先回去了。”
他连粉饰太平的借口都想不出来,便落荒而逃,陆景策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怜枝消失不见了,才收回目光转向那火盆。
嘭!陆景策一脚就踢翻那火盆,火舌乱窜他熟视无睹,陆景策精准地从那堆灰烬与未烧尽的元宝纸钱中找到了那两个烧了一半的锦囊。
陆景策踩灭了火,以此拆开了那两个锦囊,见里有还有符纸,眉头微微一挑——
一个锦囊,里头的符纸已烧得差不多,可依稀还能辨认出一个“安”字。
至于另一个……
“旭…日。”陆景策垂眸看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笑。
“好啊……”他仰头看天,被烧了一半的符纸被狠狠捏在掌心中。
当初出雁门关的时候他说什么,他说要沈怜枝将那一年的事全都忘了,要他心里只有自己,要他好好地留在自己身边。
怜枝怎么说的,他说的好。
陆景策又回想起近来沈怜枝的明显疏远,曾几何时也是沈怜枝对他说,会永远地爱他,只爱他。
沈怜枝说他变了,可变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小骗子。”
第064章 迷魂汤
清明之后, 陆景策与沈怜枝二人仍旧同床异梦,常常是一日里话都说不了几句,俩人真正破冰——是他们去行宫避暑。
想当初沈怜枝第一回去行宫时咋咋唬唬的, 整个人都贴在陆景策身上, 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可如今他再去, 却至少淡淡地倚靠在一侧打盹。
虽与陆景策同乘一辆马车,可二人之间却相隔甚远。
车轱辘滚过什么, 最终定在原地,怜枝因着这下颠簸而惊醒, 他再抬眼时, 车帘已被掀起, 陆景策跳下了车。
“……”陆景策看着他,朝他伸出了手,怜枝迟疑了一会, 将手伸向他。
陆景策扶着他下了马车……他们的身体隔着轻薄的衣物相触及在一起,交错的鼻息在七月间愈发炽热, 尘封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怜枝。”这时陆景策开口了, 这是他今日与怜枝说的第一句话, “你看行宫,是不是还与从前一样?”
当然是一样的,依旧是宛如仙境,沈怜枝低头看着树影婆娑,地面上他与陆景策的脚尖对着脚尖, 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哥哥让人冰了一壶酒。”陆景策又道, “你过来陪哥哥尝一尝,好不好?”
怜枝闻言, 仰头看他,陆景策抬手为他捋发,这一次怜枝没有躲闪。
陆景策说:“美酒佳肴,不可错付。”
“但是……我不强求。”陆景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离走时他拍了拍车前的白马——
那是沈怜枝的马。
这马被驯服后很亲人,就连楚王府中的马僮喂它时,它也要凑上去与人亲近一番,可不知为何,遇着陆景策,那马竟然明显地往边上退了退,鼻孔中也不耐烦地呼出气。
陆景策见状略一勾唇,只收回了手,又朝着远处八角亭走去,穿过八角亭,沈怜枝知道,前头有个温泉宫,宫中华清池冬暖夏凉,进去泡个半柱香,浑身疲乏一扫而空。
沈怜枝看了一会——陆景策今日脱下了他那些当上楚王后时常穿的华服,又换上一身白袍,行走间清风拂起他衣袂,宛如一道潺潺的流水,淌进了沈怜枝的心头。
“殿下。”怜枝身边的婢子恭声唤他,“殿下去华清池么?”
怜枝因着她这一声而收回目光,他沉默了会儿,最终摇了摇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实则今日在行宫中,崇丰帝是在殿中设了宴的,只是陆景策称病不去,便只有怜枝一人前去,宫人们鱼贯而入为怜枝束发,又取了华服来。
怜枝一直坐在原地出神,一言不发地任他们摆弄,直至宫婢全下了,他才稍微清明了些。
沈怜枝拆了头顶上那顶繁复的冠,匆匆地往寝宫外跑,他跑得太急,甚至来不及遣人去崇丰帝宫中禀报一声——
寝宫通往华清池的路,并不远,可怜枝却觉得自己是走了许久才到,池边的宫人们见他来了,纷纷低下头往两侧退去为他让出一条路,整个池子被几座屏风挡在后头,沈怜枝站在屏风外,只能依稀看出那个剪影。
怜枝轻手轻脚地靠近屏风,他没有让人将屏风拉开,而是抬手轻轻按了按那个影子,怜枝小声叫他:“哥哥。”
屏风后依稀可闻水声,而后怜枝听到了陆景策的声音:“你们都退下罢。”
宫人们相继退离,等华清池边重归寂静后,陆景策将屏风挪开——他也将发散开了,披在身后,身上衣衫半解,敞露着白皙的胸膛,水珠顺着他胸膛往下落,落入劲瘦的腰腹。
“看什么。”陆景策喊着笑意问他。
“!”怜枝收回目光,他垂下脑袋,或许是水汽蒸的,他的面颊染上红晕,陆景策垂睫看着他粉玉一般的脸颊,抬手用指节蹭了蹭。
他贴着怜枝的耳侧说话。
陆景策说:“怜枝,你真美。”
还不等沈怜枝抬头看他,他的腰上便还环上了一双手,而后那双手倏然用力,将怜枝抱进了水池里。
扑通——
“咳咳……”溅起的水花迷失了沈怜枝的眼睛,他颤抖着眼皮,睁不开眼睛——好在陆景策吻去了他眼皮上的水珠子。
如此温柔,比从前更温柔。
在怜枝的头脑还未清醒过来时,他的腰带已被陆景策解开了,华服褪去,身子变得轻盈了不少,怜枝踩着凹凸不平的池底,近乎裸裎地与陆景策靠在一起。
陆景策湿淋的发丝黏在怜枝的胸口前,两个人的一缕发在水中飘起又缠绵,陆景策又往沈怜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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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靠,两个人的发缠得更紧密了,陆景策揽着他,“你以前最爱和哥哥这样玩闹。”
“……那都是小时的事了。”怜枝道,“哪有及冠了还在玩这些的。”
怜枝不过随口一句,哪想到陆景策听完这句话,竟然沉默了一会,他说:“我宁愿你永远也别及冠。”
当初怜枝与他都无比期盼及冠那日,期盼着怜枝能在弱冠之年与他喜结连理,谁料老天爷捉弄他们,要他们分离——
怜枝的心因他这句话而触动,他将头靠在陆景策肩膀上好像小时候一样,虽然他长大了,可陆景策的肩膀也变宽了,怜枝可以安慰自己,一切都没有变过。
“哥哥。”怜枝轻轻道,“你知道在我来行宫之前,我最渴望来行宫中的哪儿吗?”
“华清池。”怜枝敛眸轻笑,“我最想来这儿。”
陆景策稍有些讶异,因为这话也是怜枝第一回对他说,于是怜枝便顺理成章地听他问道:“为什么?”
“从前我在宫中时,总听人说这华清池又名''小西湖'',我不曾去过临安,可我也晓得西湖是极美的……当年我初见这华清池,就想着传言果然不虚——果真是小西湖,仙气缭绕,不似凡间景。”
陆景策听完这几句话,已明白了怜枝真正渴望的,“怜枝想去西湖?”
怜枝闻言眼中出现光芒,他重重一点头,又望向平静的水面,“泛舟湖上……就像西施与范螽那样!”
“……嗤。”陆景策忽然笑出声来,他侧过身,刮了刮怜枝的鼻梁,“傻怜枝……且不说西施是否真的与范螽泛舟湖上…纵使游湖,游的也不是临安西湖,估摸着是姑苏太湖。”
怜枝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谁料陆景策俯下身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耳尖,“这不要紧…既然西施与范螽游太湖,你我便泛舟西湖,过那双宿双飞的神仙日子。”
“……你愿意吗?”怜枝倾身向他,急切道,“你愿意吗?”
陆景策反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轻而郑重道:“我愿意的。”
怜枝看了他一会,忽而展颜一笑,他扑过去抱住陆景策,怜枝叫他:“哥哥。”
“怎么?”
怜枝没再应声,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沈怜枝想,只要陆景策不变,他就能一直爱他,因为陆景策在他心中的份量太重——否则他怨了他,又怎么会在他一穿上那身白衣时又神思恍惚,渴望回头。
“酒呢。”怜枝狡黠地攀着他的肩膀靠近他,又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哥哥用那壶酒勾我过来,可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却连酒的影子都没见着……哥哥莫不是在骗我。”
陆景策沉沉地笑:“哪敢。”
睡着便拍了拍手,只见一小太监将一酒壶端来,陆景策挥手将人赶去,亲自为怜枝斟酒,继而又将斟满的酒杯一面贴近怜枝的唇,那水红色的唇被压陷出柔软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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