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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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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并不后悔。”

    怜枝又沉顿片刻,问她,“那林术……”

    “说来话长。”沈惠宁垂下眼皮羞涩一笑,“我与他之间……也算是缘分了。”

    沈惠宁从前的心上人是林术的亲哥哥林大公子,在惠宁被指去和亲后,他们二人预备双双逃离长安城,哪想惠宁才刚出周宫,正在临门一脚时,那林大公子却忽然反悔了,抛下了沈惠宁。

    在这个节骨眼上掉了链子,沈惠宁简直是要被逼疯了,真以为穷途末路之际,竟然是林术出现,带她逃出了长安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定居在此处。

    林术因为天生是个哑巴,被视为不祥之人,林太医将他藏的极好,寻常人确是不知道林府还有位二公子在的,哪怕沈惠宁与林家关系如此亲密,也不知内情,只当他是个不那么微贱的下人。

    惠宁并不知这林术早对她有意,就像从前的她也不知今后自己的夫君会是他而非他的哥哥。

    林术握住她的手,沈惠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尽管怜枝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份温暖,“老天与我开玩笑……可我也庆幸最后是他陪着我。”

    “我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嫁给除他哥哥以外的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姻缘这种事……还真是天注定。”

    姻缘这种事,还真是天注定。

    怜枝慨然——在遇到斯钦巴日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爱上除陆景策以外的什么人,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与陆景策终有一天会走到这样的境地。

    如今留在他身边的人,是斯钦巴日,往后余生,似乎也是斯钦巴日。

    但是沈怜枝心里又很明白,他做不到沈惠宁的释然,惠宁提起当初她那心上人的背叛时是平和的,沉静的。

    可是怜枝会想起陆景策时,心中依然翻涌着浓浓的怨怼,恨意,以及不甘心——偶尔夜深人静,逃跑时陆景策的那一滴眼泪又会像刀刃一样划过他的心,甩出殷红的一撇。

    爱之深,恨之切。

    最终他也只是沉默地咽下那一口汤,鲜甜的热烫的汤汁滑过喉咙,舌尖被烫的热辣辣的,辣的他品尝到一抹苦涩,“哦…惠宁,这就好。”

    任谁都能看出沈怜枝的蓦然低沉,他只喝了一碗汤,却轻轻地说着已很饱了,斯钦巴日一侧首看向碗中那垒起的小山——太高了,感觉随时都要坍塌。

    “我陪你回去么。”斯钦巴日道。

    怜枝沉默地摇了摇头,贴着墙根两手摸索着往卧房处去,斯钦巴日注视着他的背影,消瘦的,看着很寂寥。

    他收回目光,一颗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攥出陈腐的血水来。

    ***

    这么些日子过去,怜枝的眼睛依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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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最初的惶恐、急躁过后,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平静。

    他时常会睁着那双因为失明而总显得灰蒙蒙的眼睛,惘然地注视着苍白的一角。

    起先斯钦巴日并不觉得什么,直到他发觉沈怜枝喝药时总爱避着他,又时常喜欢用各种借口将为他来治眼睛的林术打发走……斯钦巴日这才品咂出不对来了。

    在某一回怜枝又称药苦,要他去拿蜜饯时,斯钦巴日并没有真的如他所说离开,而是走了半路又折返回来——正好撞见怜枝将那碗浓黑的药汁往窗外倒。

    斯钦巴日惊讶无比,忍不住出声:“沈怜枝。”

    原本应该替他去拿蜜饯的斯钦巴日骤然去而复返,又忽得开口,怜枝被猛吓一跳,一只手没拿稳,那药碗“哗啦”一下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斯钦巴日生怕他踩着,忙冲过去将怜枝从那一堆狼藉中拉出来,他皱起眉,两只手抓着怜枝的手腕,以桎梏他的动作,“你做什么?!”

    “怎么就将药倒了……你还想不想治你那眼睛了!”斯钦巴日一时怒火攻心,有些急了,口不择言,“你还想一辈子都看不见不成!”

    还真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猛戳到怜枝痛处,怜枝遽然发力挣脱开他,又大力地将斯钦巴日往边上一推,他看不到,竟误打误撞地将斯钦巴日推到了那一地瓷片间,锐利的瓷片一角扎进斯钦巴日脚底,血一下子渗出来。

    “我就是一辈子看不见了——就是要瞎一辈子了!”沈怜枝多日的,压抑的痛苦在此刻喷涌,“喝不喝药……又有什么分别?我不要治了,我不治了!”

    他几乎有些任性地哭喊道,“喝了这么些日子,却不见气色,总归是怎么也看不见的,干脆再也别喝了,便让我瞎着罢!作瞎子,作到死!”

    沈怜枝只差瘫倒在地上打滚着哭了,而斯钦巴日就算再迟钝,也不难在看出今日的沈怜枝,与先前那种失明时的恐慌是不一样的,这甚至是……

    一种无理取闹的发泄了。

    沈怜枝捂着嘴,积压多日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掌心,他背靠在墙面上,缓慢地向下滑,像是被砍断支柱的,坍塌的楼阁,沈怜枝摇头,他闷闷地哽咽,“我不想再喝药……不想再治了……”

    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又是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斯钦巴日抱着他,一只手扣在他后脑勺上,他吻他冰冷的耳垂,“不说傻话,不说傻话。”

    沈怜枝的心脏咚咚狂跳,他掩住脸,斯钦巴图只能看到他弯曲的纤细的后脖颈,其实沈怜枝真正抓狂的也不知是他看不见——怜枝小声地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变成了什么样?为什么他就瞎了眼睛,为什么他……与另外一个人之间,会变成如今这样。

    再提起时平淡如水,从前的一切轰轰烈烈都抹去,从不可或缺的,变成一个连半分涟漪都无法激起的人,是他想要的吗?

    是吗?

    斯钦巴日一样痛苦地皱起眉来,心口窒塞难以呼吸,又好像被人挖了个大口,底部汩汩流着血,但他没有松开抱着沈怜枝的手。

    他对许多事心知肚明,又只能装傻答非所问,“你不好好治,怎么能好呢……耐心点儿吧,怜枝,我知道你痛。”

    眼睛是看不见了,又不是被人割了一刀,怎么会痛——怜枝顿住。

    他听明白了,弦外之音。

    “等它好全了,便不会再这样难受了。”

    第094章 浅疤

    斯钦巴日为怜枝磨了根拄拐。

    甫一递到怜枝手中时, 不难想象遭了嫌弃,怜枝摩挲着拄拐被磨得光滑锃亮的拄身,“拄着这个, 像个耄耋之年的糟老头子。”

    “那是不要了?”斯钦巴日作势要将那拄拐收回来, 又被沈怜枝急急拦住, 两只手一同发力止住他的动作。

    “诶诶!”怜枝将那根拄拐抢回来, “谁说我不要了。”

    “怎么想到做这个?”怜枝发问道。

    “你不是嫌我老缠着你,有了这个, 倒也不必叫我时时都守在你身旁了。”

    如今的斯钦巴日事事以他为先,沈怜枝要什么, 斯钦巴日就没有一件是不依着他的, 真是“伺候”的尽心尽力, 平时还要哄着他,哄着他喝药,乖乖地挨针——

    林术以针灸之法为怜枝医治, 卓有成效,偶尔沈怜枝也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什么, 只是一晃而过, 并不长久。

    可只要能看见一会儿, 也意味着怜枝这双眼睛还能好转,这也算给了沈怜枝几分希望,否则就算斯钦巴日说破了嘴皮子,他也是无法从绝望中脱身的。

    林术要去山上为怜枝寻一味药,只是仅凭他一人, 要费的功夫却不少, 带上斯钦巴日便事半功倍。

    他不在时,沈惠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照看着他, 为怜枝做根拄拐,他也能去做些自己爱干的事儿去打发打发时间。

    沈怜枝爱做些什么?无非是舞文弄墨奏琵琶,只是他什么也看不见,写不了什么字,便只剩了个奏琵琶,怜枝的琴技已达出神入化之境界,哪怕闭着眼睛,那琴音也如行云流水,清脆悦耳。

    是以斯钦巴日每每回来,则能听到屋内传来的乐声,今日亦然。

    斯钦巴日肩上还架着只野兔子,预备今儿夜里烤兔子吃,他心想沈怜枝日日吃那些个苦兮兮的,清汤寡水的药膳,嘴里都要淡出个鸟儿来了。

    那么来只香喷喷的烤兔子,定叫他吃得心满意足。

    这样想着,斯钦巴日唇角不由轻勾,亟待他推开屋门时,那拂在门扉上却忽然顿住,里头的乐音如同流水般自门缝处流泄出来,落在耳边,很熟悉。

    斯钦巴日记得那是沈怜枝曾在草原时奏过的曲子,叫什么……什么…关雎。

    他听到怜枝在屋里唱,嗓音宛转,“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窈窕淑女……”将尽时,他的声音忽然降了下来,乐音也戛然而止,而后便是琵琶放下时丝弦轻颤的嗡鸣,那声音像是极力压制的哽咽,隔了一层轻纱一样的落寞。

    他又记起什么了?

    斯钦巴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等屋里全然寂静无声后,斯钦巴日才推门进去,沈怜枝下意识的循声转过头,他看不见,是以大概没发觉自己眉眼间尽是一种化不开的愁绪。

    他轻蹙的眉间宛如两把利剑,将斯钦巴日给伤的体无完肤,而斯钦巴日却不得不装傻,他走过去,抬手不动声色地将怜枝的眉间抚平,“怎么不弹下去了?”

    怜枝身形一晃,有些心虚——尽管他心里明白斯钦巴日并不清楚《关雎》这首曲子之于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怜枝的心尖还是不由颤了颤。

    沈怜枝侧首,嘴唇轻贴了贴斯钦巴日的手底心,脖颈拉出雪白颀长的一道,是个迷人又讨好的姿态。

    “没什么可弹的。”怜枝说。

    “很喜欢这首曲子么。”斯钦巴日摸他的脸——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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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斯钦巴日早已猜出这曲子与陆景策脱不了干系,偏偏还要问,“我记得……你也曾弹予我听过。”

    “在草原,你记得么。”斯钦巴图问他。

    沈怜枝自然记得,可他却咬着嘴唇不作声,显然是不欲再与斯钦巴日说下去,两个人之间还像隔着一层纱,斯钦巴日重重叹一口气,他有些目光复杂地看着沈怜枝。

    斯钦巴日开口叫他:“怜枝。”

    “嗯?”

    “现在的日子……是你真正想要的么?”

    他的声音很轻,问的近乎小心翼翼,沈怜枝忽然很内疚——他不是没看到斯钦巴日的变化……曾经的沈怜枝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有一日会将“小心翼翼”这个词与斯钦巴日相联系在一起。

    那个曾经粗暴凶戾的少年,却能在他每一次忧愁与害怕时温柔地揽住他的肩膀轻哄,笨拙却又能使他无比的安心。

    斯钦巴日是接受了沈怜枝心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可这已是退步了,又退步,退无可退之下的结果,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时不时苦这一张脸,思念除他之外的男人——

    他不乐意,他可以忍,但是沈怜枝至少也该哄一哄他,让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好受点。

    “当……当然。”怜枝磕磕绊绊的,“现在……有什么不好呢。”

    “这样。”斯钦巴日垂眸一笑,“我总怕你觉得闷。”

    而后他又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好像总是无法让你高兴起来……”

    在草原的时候是这样,如今也是,他所喜欢的,却非沈怜枝所渴望的,而陆景策与沈怜枝却是表兄弟,尽管斯钦巴日很不愿意承认,但这却是事实——

    或许…也许……陆景策比他更懂沈怜枝。

    斯钦巴日渴望成为沈怜枝喜欢的样子,他讨厌他粗鲁,那么他便耐下心来,若喜欢他文雅……那他也可以学。

    他希望沈怜枝爱他一点,再爱他一点,多爱他,多多地想着他,思念陆景策的时间便会愈来愈短,说不准还会达到最好的结果……沈怜枝终于有一天放下了陆景策,全心全意地爱他。

    “你能教我写字么。”斯钦巴日问他。

    怜枝一愣,“什么?”

    “写字。”斯钦巴日挺挺胸膛,“学写你们大周的字。”

    “为什么要学这个?”怜枝疑惑。

    斯钦巴日的理由很简单,“陪你写。”

    “哄你开心。”

    偶尔沈怜枝切实地能体会到斯钦巴日要比他小近两岁,有时斯钦巴日所说的话,能使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

    沈怜枝有心逗他,“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呢,如何教你写?”

    而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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