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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04(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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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欺欺人罢了。

    陆景策想起,怜枝刚回大周时,他曾带着怜枝去祈福,在庙外他遇着个算命的老头子,说他们二人,迟早会将彼此克死。

    那时只当是无稽之谈,谁知一语成谶。

    陆景策想了许久,那段日子间他没再与怜枝见面,而眼见着与斯钦巴日约定的日子愈来愈近,怜枝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想找到陆景策,要一句准话,可一连几天都找不着人。

    正当怜枝绝望之时,陆景策又出现了,出乎意料地站在怜枝面前,两个人相对无言,静默良久,陆景策越过他,看向屋内——

    怜枝屋内空荡荡,角落里堆着几个包袱,陆景策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了,“行囊都收好了啊,是打定主意要走吗。”

    “……”沈怜枝忽然一阵鼻酸,在陆景策看不见的暗处,他在收拾这些行囊时也曾无数次地红了眼眶,他以为自己早对陆景策失望,铁石心肠,却也还是会在陆景策出言时觉得心一阵阵的痛。

    甚至无法回答。

    陆景策也没再像往日那样发脾气,他抬手,揉了揉怜枝发顶,又朝他伸出手来,怜枝迟疑了一会,将手放了上去,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陆景策会带他去哪儿——

    陆景策带他去了长安殿。

    ***

    长安殿还是老样子,这些日子,陆景策命人来彻彻底底地清扫了一通,不说焕然一新,至少也能让人看的过眼了,不至于再如先前那般荒败。

    鱼池中的鱼原本都死了,陆景策又命人添了新的鱼苗,他指着那池子对怜枝道,“那是你最喜欢的彩鲤,可别再喂多了,嗯?”

    他说完笑起来,怜枝听罢也笑——儿时只顾一股脑儿地喂,将鱼都喂死了,心中难过,于是便找到陆景策那儿寻求安慰。

    “哪里还会做出那样的蠢事。”沈怜枝淡淡的,却是含着笑意。

    陆景策听罢,又牵着他往外走,走上一条幽静的青石板小路,陆景策问他:“你还记得那是哪儿吗?”

    “怎么不记得。”怜枝说,“这是你我初见的地方。”

    八岁的沈怜枝在此处遇着十岁的陆景策,惊为天人,此后这个表哥在周宫中为他遮风挡雨,成为怜枝唯一的依靠。

    陆景策垂着眸子,“原来你还记得啊。”

    “怜枝。”他握着沈怜枝的手,捏了捏。

    “你与我,再走一遍来时路。”

    青石板小路的镜头是一扇月拱门,从前逃学也走这条路,夫子一回都没发觉过,还小时两人能轻而易举地穿过,再大些时长了个子,穿过使便得弯腰曲背,陆景策会伸手放在怜枝头顶为他挡着。

    如今他们都已成人,身量渐宽,两个人一同再穿过月拱门便变得很艰难,两臂擦了一身的灰,陆景策仍然如同以往般护住他的头顶,“当心。”

    两个人穿过,却变得狼狈,有那么一瞬间,怜枝还当他们二人回到了从前,陆景策与怜枝二人几乎穿过了一整个周宫,最后又绕回了长安殿,怜枝走得脚疼,陆景策让他坐在贵妃椅上,自己亲手为他脱去鞋袜。

    这一幕又是何其熟悉,当初沈怜枝刚去大周前,又或者更早,陆景策也是这样,低下头来为他做所有,下人才会做的事,熟悉的动作,让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陆景策说着,从袖口间拿出一只华美的匣子,他跪在地上,在怜枝面前打开了——其实那里面没有什么,只是一只白玉镯子。

    可偏偏就是这只白玉镯子,令沈怜枝即刻泣不成声——那成色极好,如此通透无暇,怜枝也曾见过这样一只镯子,同样是陆景策赠予他的。

    那时候,陆景策还不是手可通天的摄政王,而是陆世子,他对沈怜枝说,这是当初华阳公主成亲时,太后亲手套在她的手腕上的,若往后陆景策想娶谁为世子妃,便将镯子赠予那个人。

    他将镯子给了沈怜枝。

    他是真的、真的想与怜枝,相伴一生。

    可那镯子后来去了哪儿呢?碎在了他在前往草原的路上,或许这时候已有预兆,他和陆景策,终究是要分开。

    陆景策说,他想再与怜枝走一遍来时路。

    他在也克制不住了,几乎是号啕大哭出来,陆景策拍着他的背,“先前的镯子,丢了…就丢了罢……这只与那一只用的是同一块玉料,哥哥为你戴上看看好吗?“

    沈怜枝抽噎着点头,陆景策便捏着他的手腕想为他套上,可是……套不上了。

    镯子卡在了怜枝手上,而后再也推不进去。

    两年过去,怜枝的手也变宽了,陆景策按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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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的手寸为怜枝打磨的镯子,可对于现在的沈怜枝来说,却不再合适了。

    “戴不进了啊。”陆景策喃喃,沈怜枝抬头看他一眼,忽然拨开他的手,抓着那只镯子,用力地往自己手上套,“啊——”

    怜枝痛得大叫,手都被磨红了,却再也戴不进去,陆景策止住他的动作,他沉默片刻,而后开口,“算了。”

    “算了。”很轻又好像很沉重的一声。

    “景策哥哥……”怜枝颤抖着叫他,陆景策没说什么,只叹口气,“戴不进了。”

    “哥哥,或许……再让匠人改一改罢。”怜枝道。

    陆景策笑了,他摇了摇头,“不必了。”

    “什么也不必了。”

    他骤然起身,而后抓着那镯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掷——四分五裂。

    “这镯子只有你戴,如果你戴不进,那就索性不要了。“

    “怜枝。”陆景策说,“我不在逼你了。”

    他俯下身,在沈怜枝头顶吻了吻,那是个不带情色意味的吻,只是一个兄长,对待他最疼惜的弟弟的吻,“我放手。”

    “西湖边上曾安置了处宅子,里头的金银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去那儿,自然会找到。”

    “你在赶我走吗?“沈怜枝颤声。

    “不,不是。”陆景策回答,“如我们既情人又兄弟,我便一定要你一心一意,如我们只是兄弟——我只愿你幸福安康。”

    “我不愿意再伤你,所以怜枝,从今以后,我们只做兄弟。”

    “去吧,哥哥永远爱你。”

    戴不进的镯子,好像一道惊雷,彻底将陆景策劈醒,他们终归是无法回到从前的,如果他硬要留下怜枝,只会遍体鳞伤。

    真的要走到那等地步吗?陆景策终于退步,可是第一次退步,就退了这样的一大步。

    “你想好了吗?”怜枝问他。

    “嗯。”陆景策道。

    沈怜枝哭了,他说哥哥,可是我爱你,我也舍不得你。

    “算了,怜枝啊。”陆景策又道,“算了。”

    事情好像没有回寰的余地了,沈怜枝看着他的眼睛,他点点头,说好。

    但是他又说,“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爱的人。”

    “所以我永远留给你,后悔的余地。”

    陆景策曾经想过,如果沈怜枝真的要离开,他会杀了他,然后杀了自己,他要放火烧了周宫,烧死怜枝与自己,他们的身体要一同在烈火中还为灰烬,可事到临头,他又做不到……

    他可以对自己心狠,却做不到那么对待他的怜枝。

    怜枝,怜枝。

    陆景策知道,其实他依然是个将死之人。

    ***

    “兄弟,你在这儿待了半天了,干嘛呢?”

    “等人。”那个骑在马上,披着黑兜帽的人闷声开口道。

    “什么人呐,等了这么久还不来,咱们城门要落锁了,兄弟,你明日再来吧。”

    那人摇了摇头,“明日便不成了。”

    守城门的疑惑,“什么不成了。”

    “人、情,都不成了。”

    “可你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守卫一拍脑袋,“恐怕啊,那人是不会来了。”

    此话一出,那骑在马背上的人,脊背似乎弯了弯,兜帽之下,斯钦巴日的眼裂通红,口中已有了苦味,他的心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会来了么。”

    “是啊。”

    又过了许久,那守卫已不耐烦到要赶人时,斯钦巴日才开口了,“那……我走了。”

    城门落锁,斯钦巴日拉转过马,他听到背后城门落下的声音,可也在这时,斯钦巴日忽然睁大了眼睛——

    “等等—等一下!”

    熟悉的声音,在城门落下的最后一刻,另一匹马快速地闪了出来,他身后那人一甩马鞭,赶上了斯钦巴日的马,“喂,等我。”

    斯钦巴日转过头,夕阳余晖映照在怜枝身上,像为他披上一层流光溢彩的金纱,他的发丝随风飞扬,泛着浅金色的光芒,双眼明亮,天神一般落入斯钦巴日眼底——

    一眼,一刹那,永恒。

    一如初见。

    ————结局一·风霜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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