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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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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哭花了脸。”

    千雪浪这才有反应:“昨夜又下了雨?”

    他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浑身干爽,才发现自己枕在任逸绝的怀中,被那人双臂拘着,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是啊。”任逸绝将棉巾丢回盆中,“玉人没关窗户,泼进来不少水,地上现在还湿漉漉的。”

    千雪浪道:“那我的衣服?”

    “我帮玉人擦干头发,又换了一身。”任逸绝慢悠悠道,“玉人醒得要是早,还能赶上自己洗脸,可惜我已帮玉人擦完了。”

    千雪浪闭了闭眼睛:“麻烦你了。”

    任逸绝煞有其事:“是有些麻烦,我还以为玉人遇袭,险些要冲出去找崔城主的麻烦。”

    “你又打不过他。”千雪浪淡淡道,“要是有人能在东浔城中不声不响地伤到我,你找崔玄蝉又有什么用呢?要他带你逃命吗?”

    任逸绝讪讪:“这倒是。不过……玉人这番模样倒是眼熟……是因为我昨日提起令师吗?”

    他说到后面,神色口吻不禁严肃正经起来。

    “是,也不是。”

    这回答倒是玄妙,任逸绝聪明过人都想不明白,不禁察言观色,知千雪浪无意多说,也就不再多问,玩笑道:“玉人确定不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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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症吧?”

    千雪浪道:“任逸绝。”

    任逸绝乖乖噤声。

    等千雪浪坐起身来,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扶着额头缓和片刻方才清醒些,知自己昨日动情实在太过,正如在山上那般遭遇。

    他修道至今,从未有过半分迟疑,可如今想到往后种种,竟难得起一丝畏怯之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千雪浪正思索间,见任逸绝坐在身边关心地瞧着自己,不由得回忆起这几日来两人同行相伴,任逸绝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心中忽然一软,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本是想带玉人出门游玩,免得你闷在房中烦心。”任逸绝温柔地打量着他,“可玉人精神不太好,今日还是好好休息吧。”

    千雪浪道:“只是心境有所突破,无碍。”

    任逸绝脸色一僵:“一夜之间,玉人心境有所突破?”

    “不错。”

    任逸绝神色古怪,良久才缓缓吐出口气,露出难得的孩子脾气来,扭捏道:“真不想与玉人说话了。”

    “你这么大的人,还装小卖乖,好可爱么?”话虽如此,但千雪浪脸上却露出淡淡笑容,“你要带我到哪里去玩,走吧。”

    千雪浪说完话,却不见任逸绝反应,不由奇怪看去,见他呆呆坐着,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脸,像是魂不知飘向何处去了。

    “怎么?”

    任逸绝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慌乱狼狈,忙道:“没,没什么。噢!是要走嘛,好……嗯,我先起来,到外头去等玉人……我……嗯……玉人不必着急。”

    他慌里慌张地说完这一大堆,就出门去了,只听见楼梯声响,不过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千雪浪心中甚是奇怪,却也不以为意,他没什么好整理的,衣裳是由任逸绝亲手换过,打理得比他自己来穿还服帖。

    说来这已是第二次了,丢丑倒没什么,每次都麻烦任逸绝操劳照顾,这倒是不该。

    千雪浪虽年幼时常有人服侍,但自从跟随师父修道后,样样事情都由自己着手,更何况任逸绝也非是他的仆从,不过眼下并没什么回报的机会,只好将这两件事记在心中,等待日后机会。

    他下楼时,任逸绝已恢复正常,刚更换完琴上新弦,正在调音。

    “我吵着玉人了吗?”任逸绝头也未抬,只将手停下,“先说好,任某可没有催促之意。”

    千雪浪道:“没有。”

    任逸绝轻轻一笑,他虽头也没有抬起,但不知怎么,千雪浪却能想象他的笑意是怎样流露在那张面容上,会怎样笑,笑起来又是什么模样。

    “那玉人也不许催我,我昨日断了这琴,今日先弥补它一二。”

    千雪浪没有回答。

    等任逸绝调完琴音,才将此琴重新收入囊中,放回原先的位置上,柔声道:“咱们走吧。”

    千雪浪戴上帷帽跟在任逸绝身后。

    两人虽是一道来到这城主府中,但不过一日的光景,任逸绝竟已把这地方摸得比他更清了。

    也许不是一日。

    千雪浪忽然想到殷无尘成魔的那一日,任逸绝离去报信,只怕那时就已经将城主府走了大半,当然对每条路都很熟悉。

    雨过天晴,景色如洗,两人一路走出城主府外,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繁华无比,半点没被突如其来的魔气惊吓到的模样。

    走了一会儿,千雪浪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身上的魔气……”

    任逸绝微微笑道:“噢,我自己都忘了这回事了,玉人不必担心,崔城主已为我解决了。”

    “解决?”千雪浪不解,“如何解决?你又不肯让人帮你疗伤。”

    “前日我没了住处,请崔城主为我重新安排一处,他瞧出我身上有魔气,以为我是受了殷无尘的毒害。”任逸绝道,“见我不肯受他治疗,就给了我一块温养身体的水玉护身。”

    世上有千山万水,溪湖江海流动之间并不全然互通,有些滞积不流,渐成死水,便发烂发臭,日渐枯竭。而有些断流之水,有幸生在灵气浓郁的福地,便如灵池之水一般,既能自净,也能驱邪,凡人饮上一口,便可强身健体。

    等到时日一长,灵水凝结成形,就诞生了水精,被修士取去雕琢成玉,便是水玉。

    水玉本为活水之精华,水有生发之力,因此不需什么阵法强纳,天然能凝聚天地灵气,运转不息。

    千雪浪点点头:“崔玄蝉倒是大方。”

    任逸绝见他面上全无半分嫉妒之色,不知是见惯了这些奇珍异宝,还是浑然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两人身份阅历本事性情相差极大,若非阴差阳错,哪有可能走在一起。

    任逸绝心道:“玉人现今不知多少岁了,他比崔玄蝉差上一辈,最少得差二十来岁,最多能差到两百来岁。不管如何,都比我大得多,只怕我将天魔的头放在他面前,他才会惊讶一下,不过那事儿他都做不到,我更做不到了。”

    两人一路弯弯绕绕,任逸绝路上见着些玩具首饰,就问千雪浪要不要,千雪浪当然拒绝,他也不以为意,零零散散买了不少零嘴,包在油纸中,提成一串。

    走过一条繁华大街,任逸绝带着千雪浪拐入一条僻静巷子,渐远离人群,路也逐渐熟悉,不多时,就走到一处更为熟悉的小院之中。

    任逸绝推门进去,又转身来彬彬有礼地请千雪浪入内。

    院子里头不少花草树木都被昨日暴雨所打,满地皆是花骨朵与杂草树叶,任逸绝时常闲坐的桌椅也积着雨水。

    这院子住了几日,没什么好玩的,千雪浪不知任逸绝为什么回来,总不能是舍不得银钱:“你在城主府里住着不快吗?”

    “玉人想到哪里去了?”任逸绝被这般突兀一问,不禁失笑,“我要是住回这儿,那有人就没地方去了。”

    这话更奇,千雪浪迷惑不解,也不多问。

    小院并不怎么大,只有两间住房,他们本也只有两人,用不着多少房间,这次任逸绝推开的仍是他自己的房门。

    不过几日,房间当然没脏到哪里去,床上却多了一人。

    任逸绝忙上忙下,将油纸先放在桌上,又去挽帘开窗,一通室内风气,千雪浪自他身后走出,静静观瞧。

    床上此人甚是面熟,而且比崔慎思还要面熟。

    是崔景纯。

    这少年静静躺在床上,神色郁郁,似遭梦魇缠身,脸上不难看出斑斑泪痕,不知遇到多么伤心难过的事,警惕心倒是不差,配剑放在枕边,确保醒来就能拔剑。

    千雪浪又上前两步,仔细端详:“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日我被玉人赶走时——”任逸绝热了热水,见千雪浪冷冷看向自己,抿嘴偷笑,“好吧,是我从玉人的小楼中离去后,在房中看书,哪知夜间突起暴雨,我就开窗赏雨。”

    千雪浪道:“赏雨?”

    “是啊,雨中忽然穿行过一人,疾驰而去。玉人也知,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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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半夜的,不知道是什么贼人,又刚经历过殷无尘之祸,我自然就追上去了。”

    千雪浪道:“真是贼人,你还会追上去?只怕先来找我一道了。”

    任逸绝不禁纳闷:“我本领也没这么低微吧。”

    “你不是本领低微,是生性谨慎。”千雪浪道,“寻常贼人怎敢在城主府中疾奔,何况又是大雨,崔玄蝉都没发现有敌人潜入城主府中,定是府中之人。”

    任逸绝瞧他把话说透了,顿觉乏味,悻悻道:“确实如此,喏,那贼人就在床上躺着呢。”

    “他怎么了?”

    任逸绝拧干帕子,给床上的崔景纯轻轻擦了把脸,又洗过手,挽着袖子开始拆油纸:“像是跟家人吵架了,心神大乱,半夜跑出来,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街上。我见他不愿意回去,就带他来此了。”

    千雪浪见他一包包拆开,摆放桌上,才知不是给自己买的。

    这念头起得突然,千雪浪并未多想,又很快在脑中消散去了,只是静静注视着任逸绝。

    这个人有时候是很讨嫌,可有时候又很讨人喜欢。

    最重要的是,任逸绝是个好人。

    千雪浪当然明白,任逸绝的性子与想法并不算是纯粹的正道,就像是他利用鹤云涛那样,就像他琢磨崔景纯身上的好处那样,就像是他欺骗殷无尘那样,更甚至任由崔玄蝉误解身上的魔气那样,这绝不是正派会做的事。

    他性子里是带着些邪气的,可那也没什么,天底下这么多条路,本来就是让人走出来的,谁又敢说自己走的一定就是唯一的正路。

    任逸绝的心甚是宽敞,会爱他见到的每个不那么坏的活人,死了的就不再牵挂,可活人就千方百计救下。

    他在这条路上,从未有过迟疑,从没什么犹豫。

    纵然对着自己,他也生怜。

    千雪浪很清楚,自己对任逸绝并不算好,可这世上若还有人爱他,想来也只有凤隐鸣与任逸绝。

    凤隐鸣与他结交多年,二人有份友情在,任逸绝与他又没什么关系。

    是任逸绝慷慨,对人人都存着一点好意,他担忧怜爱自己,与担忧怜爱床上的崔景纯是一模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分别。

    足见这人是很好很好的。

    雨后凉风带着一点潮意,吹动满院生香,这般轻轻地飘进窗来,唤醒床上人。

    崔景纯干涩地眨了眨眼,人已醒了过来,精神却仍是木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懒得起身来洗漱,也不知要做什么。

    “醒了?”任逸绝走到床边柔声问道,“吃些东西么?”

    崔景纯挪动脖子,听得如此软语,眼睛不由一红,可没什么胃口,只能婉拒:“多谢……我不饿……”

    他一夜未进水米,情绪又颇为激荡,嗓音干哑无比,说起话来倒似有人在锯木头。

    “不饿就饮口水吧。”任逸绝道,“润润嗓子。”

    崔景纯已拒绝过他一次,无论如何也难以开口再拒绝第二次,只好点点头,起身来下床喝茶。

    其实人最怕赖在哪一处一动不动,似心魂都消了,什么志向也都没了,郁郁不快,越陷越深。

    任逸绝既已引得他起身动作,之后再要他做别的事,也就简单多了。

    这时崔景纯才见着千雪浪,顿感窘迫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见着任逸绝心中就不由得亲近万分,许是什么丑都在任逸绝面前丢过了,又也许是任逸绝包容至极,从不提什么叫他羞愧难堪的事。

    可千前辈……千前辈……

    崔景纯望着这少言寡语的玉人,见他戴着帷帽,心中不由得酸涩:“是了,恩人与千前辈向来形影不离,他们二人的关系,早在那日城外就已见过,难道还有什么不知吗?”

    他见了别人,就再难露出之前那种要死不活的模样,于是整整衣冠,重新恢复崔家子弟的模样,恭敬行礼,勉强笑道:“见过前辈。”

    “我在这儿,你不自在。”千雪浪道,“我出去了。”

    他不等人反应,就这般走出门去了,到院中赏花,又过片刻见着任逸绝拿了把伞从屋里走出来,将门虚掩上。

    “你这就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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