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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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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严苛繁杂起来。

    既要重建静山云居,那么运输木料的车马少不得,匠人工役更要许多人, 动静不小, 来往之间要闹出好大动静, 因此他们进府的路往往另有安排,避免冲撞贵客。

    寻常情况下, 千雪浪本该与这群匠人毫无接触, 可他性子乖僻, 来去随心,不巧就撞见了。

    千雪浪衣着华美, 头戴帷帽, 与此地格格不入, 刚搬运完石料的工役们正在午休间吃饭喝水,见他走过, 一时间都站起身来,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发生什么,皆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他们虽不知千雪浪是什么人,但千雪浪却知他们是什么人。

    这一整座东浔城,就是这些人用自己的双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地建造起来的,作为交换,崔玄蝉给予他们庇护与银钱。

    繁华之处就是有这样的便利。

    当日山中房屋被雪压塌后,千雪浪修补了几日不得其法,嫌其麻烦,也就作罢了。

    千雪浪扫过几眼静山云居,没再多想什么,就转过弯从路口出去了,至于身后的工役们如何暗松一口气,如何好奇地交头接耳,也与他没什么关系。

    他不辨方向,又随心所欲地走过几处园子,乱花渐迷人眼,忽听见假山石后有人说话,声音不高,还有些许距离。

    换做旁人来此,最多只是模模糊糊听见一些声音,可千雪浪这般修为来讲却清晰如在耳边,他无意偷听,因此快步走过,可三人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入了耳朵。

    “孟大叔孟大娘,我送你们出去吧。”

    “不必,不必了,慎思你是个好孩子,我们两把老骨头腿脚还有力气,用不着操烦,你忙你的去吧。”妇人抹着泪道,“还好这番少城主平安无事。”

    “好了,别说了。”男人粗着嗓子道,“咱们走吧,家里还有活要忙呢。”

    千雪浪若有所思,旋身而起,落在高处往下观瞧,见是崔慎思与一对面容陌生的夫妻。

    那对夫妻收拾不少东西,各提着包裹,那粗嗓子的中年男子背上有一把剑,将他的脊背微微压弯了,眉心紧皱,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来。

    那妇人怀中抱着个包裹,搂住丈夫的胳膊,含泪带笑地与崔慎思又叮嘱了些注意身体的话,才不住抹着泪跟丈夫慢慢走出去了。

    这两人都没什么修为,显然只是寻常凡人,看衣着打扮也不是城主府的人。

    千雪浪看那两名夫妻渐渐远去,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过头来看着崔慎思,他今日的神色似乎格外悲伤,脚步也极为沉重。

    于是千雪浪想了想,轻飘飘地落到崔慎思的面前。

    崔慎思正低头走路,见着一双鞋出现在眼前,立刻停住,抬头见轻飘飘的帽纱随风摇曳,立刻收起神色行礼。

    “前辈这是……”崔慎思小心翼翼地问,“又迷路了吗?”

    千雪浪随意道:“算是吧。”

    崔慎思苦笑了一下,脸上悲伤之色还未完全退去,已勉强撑起平日的做派来:“不知前辈这次要去何处,弟子带你前往。”

    “你带我回去吧。”千雪浪无意践踏他人苦痛,就随口报了自己的住处。

    之前已走过一次,千雪浪记得道路,很清楚要走多远才能回到明月烟楼,城中规矩多,崔慎思必带他走其他的路,如此一来,又要绕过几个弯。

    两人静静走了一会儿,待崔慎思心情平复,千雪浪方才发问。

    “刚刚那两人是谁?”

    崔慎思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回答:“是孟师弟的父母,孟师弟……就是弟子那位教剑术课的同修。”

    “你与他关系很好?”

    “生死相托,不论事情从急从缓,皆共同面对。”崔慎思温润柔顺的外表下难得露出一点锋芒,“十五人一心,怎能不好。”

    千雪浪口吻仍轻描淡写:“十五人么,那崔景纯呢?”

    崔慎思沉默片刻,不知是想到什么,一时间有些不自在,过了好半晌才道:“少城主与我们自是不同的,又怎能用好字。”

    听了此话,千雪浪仍不见半点反应,又问:“我还以为你们队中都是崔家弟子?为何还有姓孟的。”

    “前辈想来是听了城中传闻。”撇开叫人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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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的沉重话题,崔慎思轻轻舒了口气,声音也松快起来,“其实是谬传,少城主组建灵骑队时,并不拘泥出身,只考察众人的能力与品性,其中既有崔氏子弟,也有许多外姓弟子。”

    “只是少城主是未来的当家人,城中百姓便以为进了灵骑队,就成了崔姓人,其实不然。”

    崔玄蝉一人就足以代表整个崔氏,所谓一人得道鸡犬飞升,能在东浔城中冠上崔姓,就如一步登天般。

    灵骑队守卫东浔城附近安危,又是崔景纯带领,也算是核心弟子,难怪百姓会有此猜测。

    “那么……”千雪浪忽道,“是崔景纯不允,还是外姓人自己不肯呢?”

    崔慎思停在原地,只觉脊背生寒,唇舌微颤:“什……什么?慎思不懂前辈的意思……”

    “你听得很明白。”

    千雪浪淡淡扫过他一眼。

    崔慎思默然片刻,缓声道:“少城主从未提过,大家也不曾生过此心。”

    这话说来有趣,听来无味,像是一口滑溜溜的锅,抛来掷去,没人真正沾到自己的手上。

    千雪浪对这些规矩虽不算熟悉,但毕竟是从中长出,他生来早慧,许多事早已看清看透,不怎么在意,却非是一无所知。

    “我见那夫妻二人穿着很简朴,你们灵骑队这样穷吗?”

    崔慎思脸上一红,他不知千雪浪的来历,听这位前辈高人有时候问得叫人心发慌,有时候又懵懵懂懂似孩童一般,心中觉得又是害怕又是好笑,略有些不自在:“那倒不是,孟大叔性子就是如此。”

    “孟师弟生性坚毅,正从孟大叔身上学来的。”崔慎思慢慢道,“他这人刻苦,平日拮据,攒下的银钱都寄回家中,孟大叔不肯花他的钱,隔日就带着钱来府里,说城里花钱多,他们在乡下自己种菜养蚕,吃穿用得着什么钱。”

    原本这些话有些难以出口,可话一开口,崔慎思就越说越顺,不自觉想起当日光景,笑起来:“孟师弟就说,家中有姐姐妹妹,正要攒钱找婆家,留给她们贴用也好。孟大叔就骂他多事,说你老子还没死呢,难道养不起自家姑娘吗?当时大家都想笑,却又不敢,险些憋死了。”

    他忽笑得前仰后翻,泪花不自觉溢出来。

    “孟大叔倔强,孟师弟更是倔强,后来还惊动少城主出来打圆场,让孟大叔给孟师弟攒聘礼,孟大叔这才罢休,将银子存起,他说不动用,就绝不动用。”

    人死,是轻飘飘的,那个孟师弟一瞬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叫殷无尘吃了。

    千雪浪亲眼见着那一幕发生,那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哪怕现在听崔慎思说话,他对这孟师弟的了解也并不算多。

    孟师弟长什么容貌,是坐在哪匹马上,擅长什么,千雪浪都并不清楚。

    千雪浪只知道,这人有个倔强的爹,性情柔和的娘,还有要出嫁的姐妹,平日里会被娃娃们缠着跟其他弟子抱怨要想不开。

    可是,他死了,就只能被换走了。孩子们会有新的老师,灵骑队也要换一名弟子,他的父母悲痛过后还是要继续生活。

    原来看到一个人,竟是这样的感觉吗?

    明月烟楼转瞬近在眼前,千雪浪淡淡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轻轻摘下帷帽,将崔慎思细细看了一眼,见他神色伤怀,两滴泪珠早已抹去,倒不至于不能见人,却也甚是伤怀,又问:“你要进来擦把脸吗?”

    崔慎思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

    两人一道进入明月烟楼,千雪浪没再问什么,崔慎思自也无心谈话,就着冷水慢慢擦过手,又洗了把脸,脑子总算清醒了些。

    千雪浪正站在窗边,霜发飞舞,衬得更如天人下凡。

    崔慎思犹豫了一会儿,将双手细细擦干,问道:“恕弟子冒犯,前辈是为什么想问这些?”

    “你与崔景纯虽都伤心欲绝,但你的伤中只有悲,这倒也简单。”千雪浪道,“可是崔景纯却悲中有怒,悲中有苦,我实在瞧不明白为什么,因此多问两句。”

    崔慎思手中冷巾掉落,砸起满盆水花,错愕道:“少城主?”

    第039章 琴为心音

    噗通一声, 水花四处飞溅,好在盆没掉落,可桌上已溅得到处都是水渍。

    “擦干净。”千雪浪道。

    崔慎思这才回过神, 将冷巾重新拧干, 慌里慌张地端起水盆放在椅子上, 开始擦拭起桌面。

    冷巾本从水中来, 拧得再干也难免残留水渍, 他反复擦过几次,见始终不干, 闭上眼睛心一横,捏着袖子一角擦干了。

    “你没干过活?”

    崔慎思脸上一红,唯唯诺诺地束手站在一旁,羞愧难当,小声道:“这些活,确实没有干过……”

    “你将水盆端起来。”千雪浪道, “看一看。”

    崔慎思将盆端起, 见底下洇出一圈水痕, 羞愧难当,双手握紧水盆, 说不出什么话来, 想要着手去擦, 又怕再沾上,一时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放回去。”千雪浪道, “你走吧。”

    崔慎思张了张嘴, 觉得千雪浪此话似乎有什么深意, 却实在想不出来,他沉默地放下水盆, 转身走到门口时,给自己鼓了鼓劲,又转头问道:“前辈是想指点弟子什么,对吗?”

    “听不懂就不是指点。”千雪浪淡淡道,“出去。”

    崔慎思犹豫片刻,虽想再问问有关少城主的事,但还是没有胆子问第二句,只好这样离去了。

    琴在今早已被任逸绝修好,千雪浪从囊中取出这张琴放在桌上,轻轻抚过琴弦。

    昨日任逸绝流出的鲜血并不止滴落红弦,还落在琴身上,染出一抹艳色,这张闲摆着的琴就此沾上血腥气。

    千雪浪很少抚琴,倒不是不善此道,他于此道的天赋恐怕还要更胜和天钧一筹,只是琴为心音,他的心已很多年不曾动过。

    既无动心,何来琴音。

    千雪浪低眉垂脸,想起幼时师父教自己弹琴,取笑他性子高傲,只有这时候才见得到他低头。

    自己是怎么回答呢?

    千雪浪忽然微笑。

    是了。他当时对师父说,等他长得高过师父,师父就可见他日日低头了。如今想来,年少狂傲之态实在露骨,难怪师父有意取笑。

    他今日兴致颇高,甚是忘情,不知不觉抚出一曲又一曲,觉得很是畅快。

    等到千雪浪停下时,天已暗去,失却琴音,不曾点灯的屋舍之中只剩下黑暗与寂静,他修为如此,夜色难成阻碍,十指抚过琴弦,淡然道:“你还要站多久?”

    “这就进来。”

    任逸绝笑盈盈地走进来,自如地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灯,不过片刻,七座灯柱皆燃,照得小楼明亮许多。

    “你为何而来?”

    “这嘛,受琴声所引,自然而然走来了。”任逸绝熄灭火折,忽道,“对了,这是玉人自己兴起,可不能算作咱们二人的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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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雪浪轻嗤一声:“在你心中,我竟这般小气?”

    “倒也没有。”任逸绝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笑非笑道,“只是确实不怎么大方。”

    千雪浪并不理他。

    没人回应,任逸绝也不恼,甚至苦中作乐,觉得自己也许不日就能练成自说自话的神功:“玉人怎有这样好的兴致?”

    “没什么。”千雪浪道,“崔景纯的谜题,我解开了。”

    任逸绝叹息道:“任某该觉错愕,还是该当欢欣?不过玉人琴中欢愉,难道真是为了崔少城主不成?那任某可要吃醋了。”

    “兴致是兴致。”千雪浪道,“崔景纯是崔景纯。”

    任逸绝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没什么’才是答案,崔少城主是玉人另起的话题。那好吧,任某眼下无醋可吃,正是闲暇,少不得要谈一谈此事了。”

    “是谈吗?”

    谈,要有能够交谈的本事,只有双方都知道内情才能继续交谈下去。

    要是有一方知情,另一方全然无知,便叫做诈取情报了。

    任逸绝这才会过意来,心中不知是觉得荒谬还是惊喜,顿时来了兴致,玩味笑道:“不谈,我怎知道玉人是真的知道?不是诈我?”

    这话说得无礼,如果是年轻十年的千雪浪在此,任逸绝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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