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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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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心中柔情顿生, 瞧着千雪浪平静的脸, 有许多话要自喉咙之中涌出来。

    于这方面的事, 向来是任逸绝比千雪浪要急一些,千雪浪大可不听, 任逸绝却不能不说, 他放开花朵, 牵了千雪浪的手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借树荫遮蔽日头, 心中只觉溢满欢喜, 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最终, 任逸绝垂下脸来,摩挲着千雪浪的手, 缓缓道:“今日……母亲与我说了许多话。”

    任逸绝慢慢地将早上的事尽数说出来,千雪浪本是认真听着,到后来则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的脸,见他神色欣喜非常,之前闹不明白的那点心思又再度翻涌出来。

    这难道不是很好的事吗?任逸绝的师父也好,任逸绝的母亲也罢,都这般深深地爱着他。

    剑尊分明为任逸绝倾注了一切,却仍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做得还不好,她并不怨怪造成这一切的夙无痕,也不干涉任逸绝的想法,她这般包容着任逸绝,只盼他永远高高兴兴,快快活活地做人。

    游萍生抚养任逸绝至今,非要说来,是任逸绝欠他养育大恩。他与剑尊之情又与任逸绝有什么干系,可他心中仍牵挂着任逸绝,不愿意这孩子伤心难过。

    那个孤立无助的万云涛只是一时地依赖着自己,那时他突兀成了半魔,心神大乱,不敢去想是不是自己害了剑尊,方才显得可怜委屈,不知所措。

    现在他回到师父与母亲的身边了,知道这世间有两个人这般不求回报地爱着他,永远用不着有什么忧虑担心,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千雪浪本来也该为任逸绝欣喜,却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中闷闷地说不出话来。

    这场情关终究要过,千雪浪不愿意任逸绝有什么遗憾,因此应给的,当给的,他都绝不吝啬地给予任逸绝。即便最终结局仍要分别,起码这段过往带给任逸绝的应是欢喜多过苦涩。

    他自然是希望任逸绝开心的,可,果真如此吗?

    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千雪浪忍不住轻叹一声,任逸绝的声音骤然止住:“玉人怎么了?是我说得太过忘情,叫你觉得无聊了吗?”

    “没有。”千雪浪摇摇头,自他掌心里抽回手来,淡淡道,“我只是在想,剑尊不必多说,寄云君待你恩重如山,你往后应更敬他重他才是。”

    任逸绝跟在他身后,略显得小心翼翼起来:“这是自然,玉人怎么说这个?”

    千雪浪略有些心不在焉:“没什么,只是想到就说了,不过这种事你从来比我更清楚,倒是我多话了。”

    任逸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一时间不知千雪浪的怏怏不乐自何处而生,脑中想了许多,忽想道:“难不成是我与玉人说起师父与母亲,勾动玉人的思亲之情,叫他想起和仙君了?”

    他心念一转,走上前来笑道:“说起来,等再过两日,母亲歇息够了,一定很想跟玉人说说话,母亲在这世间也没几个故人了,要是知道玉人是和仙君的弟子必然很欢喜。”

    千雪浪瞧着他,忽然淡淡一笑,将任逸绝瞧得一怔,只当是自己猜中了玉人的心事,还来不及窃喜,又听对方问话。

    “任逸绝,你会记得我多久呢?”

    “记得玉人多久?”任逸绝被砸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自是莫名其妙,不由得暗暗苦笑,他于人情世故上也不算驽钝,可这份心眼每每遇到千雪浪就立刻失效,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句调情之语,还是真真切切地询问,不管是哪一个都实在难以回答,只好狡猾道,“玉人若与我相处得久,自然记得深,难以忘怀;玉人若对我不理不睬,那自然记得淡,也许很快就忘记了。”

    他知道千雪浪心性平静,对这点趣话未必在意,要是在意生气,那说不准更好。

    千雪浪的神情虽不如当年那般冷若冰霜,但仍无多少人气,静静地瞧着任逸绝,过了良久,才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说的自然不是任逸绝的这句话,而是来时水无尘说的那番话。

    人与人之间,总是盼着互相在意,这种在意并不全然都是好的,并不全然都那般体贴温柔,也常常的显露出恶毒的一面。

    正如此刻。

    千雪浪很快偏开脸去,看向远处,只觉得这儿繁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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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美不胜收,要是在这样的地方住久了,必然如水无尘所说的那样,全无半点烦恼了。

    刹那间,千雪浪的心中已是一片雪亮。

    我不希望任逸绝忘了我,不希望他心中爱别人胜过爱我,他盼我放心,我却不肯了。

    可要是真做些什么,叫任逸绝无法忘记自己,又必然要折磨他一生一世,正如师父无意之间折磨未闻锋一般,叫他痛不欲生。

    这世间只有一位大铸师,纵然师父不想这样做,也无可奈何,可是任逸绝却不必承受这些。

    到那时候,我将他放下了,却因一时的私心,叫他永远放不下我,那与害任逸绝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只因为任逸绝愿意接受,难道只因为任逸绝情深意浓,就将此当做理所当然吗?

    任逸绝凑了过来,嬉皮笑脸道:“怎么,玉人想好要怎样与我在一起,好叫我记得深一些了吗?”

    “这倒没有。”千雪浪甚是诚实地说,“只想了几种折磨你的法子。”

    这实在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任逸绝心中生疑,面上故作惊骇:“折磨我的法子?玉人为何要折磨我?”

    “因为……我心中不痛快。”千雪浪沉吟道,“瞧着你这般高兴,我却有些不高兴。”

    他神色淡漠,说起这话来好似理所当然的事,任逸绝也不在意,要是说这世上谁能够控制自己的恶念,千雪浪纵然排不上第一位,也少说是在前三。

    反倒是千雪浪如实说出自己的恶念,叫任逸绝心中有喜有忧。

    喜是千雪浪境界渐深,能够意识到喜怒怨憎,不如之前那般冷冰冰的宛如一尊玉像,他眉目渐活,怎么能不叫人欣喜;忧的自然也是同样的事,渐入红尘,玉人脱身而出虽对他很好,对任逸绝却是大大的不好;可要是玉人沉沦其中,对任逸绝自是好事,可玉人一心一意追求大道,对他却又不太好了。

    任逸绝轻轻叹气:“唉,我倒是真没想到玉人的嫉妒心这般强。”

    千雪浪“嗯”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本以为是不会在意的,可想到你以后开开心心地将我忘却了,我就觉得很不快活。”

    “玉人也不必对自己太过——”任逸绝宽慰的话才说到一半,嗓音突然卡在喉咙之中,古怪别扭地转了个干涩的音调,“啊?等一下……且慢,玉人你在说什么?”

    千雪浪皱眉道:“怎么,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不……很清楚。”任逸绝怔怔地看着他,“等等,玉人说的嫉妒,不是为了别的,是怕我将你忘记了吗?”

    千雪浪淡淡道:“看来我说得很清楚。”

    任逸绝呆呆地看着他,即便千雪浪有所回应以来,他也从不曾想过吃醋嫉妒这种事会在千雪浪的身上发生,这无情道人甚是克制,愿意放纵情.欲已是难能可贵至极,他当然没什么好再奢求的,只盼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里越是快乐越好,旁的什么都不再多想。

    “方才玉人问我记得你多久,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千雪浪只当他是明知故问。

    “那么……玉人说折磨我的法子,也是这个意思?”任逸绝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下来,“盼着我永永远远记得你,叫我永远别忘了你,却又怕折磨我,是吗?”

    千雪浪又“嗯”了一声。

    “怎么……怎么这样傻。”任逸绝实在忍不住笑,他握着千雪浪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软温存地仰着脸去看千雪浪,觉得心里像是非常非常欢喜,欢喜得要裂开来,却又欢喜过头,觉得疼痛起来,疼得要裂开一般,“到这时候了,为什么还要牵挂着我呢?”

    “是我自己要喜欢你,是我向你强求来的一切,难道这不是我应得的吗?”

    千雪浪觉得任逸绝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思索片刻,试图说得更明白一些:“不对,不是强求来的。”

    他说:“你如今得到的,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更是你理应得到的。”

    任逸绝没有回答,只是伸开双臂,将千雪浪抱入怀中,忍不住叹息。

    “我的傻玉人。”

    第146章 装聋作哑

    又过两日, 任苍冥忽摆酒席,请众人赴宴。

    要说是为二人接风洗尘,如今未免稍嫌太晚些, 想必是另外有什么要事, 任逸绝惴惴不安, 不知是不是母亲想说她与师父的事, 心中虽已想通, 但毕竟时间仓促,终究有些过不去。

    其实任逸绝理应作陪, 可他心慌意乱,倒比水无尘与千雪浪更像个远道而来以至不知所措的客人。

    任苍冥淡淡一笑,开场先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是致谢二人照拂任逸绝之类的内容。

    这些时日来水无尘与任苍冥聊得不少,知她性情豁达,于是端起酒杯来, 落落大方地笑道:“剑尊客气, 是任公子于我有相助之恩才是, 真要说什么照拂之情,只怕还得落在雪大哥的身上。”

    千雪浪道:“没什么谢不谢的, 任逸绝亦助我良多。”

    游萍生什么都没说, 只见他神色平淡, 时不时饮一口杯中酒,似有什么叫他忧心忡忡的心事藏于腹中。

    水无尘放下杯子来, 暗暗觉得这一幕颇为眼熟, 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正要转头去问千雪浪时,忽见到魂不守舍的任逸绝, 顿时恍然大悟。

    游萍生与任逸绝满腹心事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她心念电转,决定静观其变,倘若是与天魔有关的事,那再怎么为难也只能由任逸绝说出,倘若是别的事情,那更是与自己无关。

    任苍冥提过爱子,又为浮蝶蜕致谢,千雪浪淡淡应了,眼见着能说的话题越来越少,任逸绝与游萍生神色也愈发慌张起来,看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跳窗逃跑。

    等到应说的话都已说尽,任苍冥这才道:“此番请二位前来,除去道谢,还有一件大事想与二位商议。”

    她才一开口,众人均打起精神来静静聆听。

    任苍冥先是瞧了瞧任逸绝,神色爱怜至极,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游萍生,看得二人皆有几分紧张,这才慢慢道:“此间没有外人……”

    她对着千雪浪微微一笑:“阁下与逸儿相交极深……”

    见千雪浪点头回应,任苍冥又对水无尘道:“而水夫人与逸儿既是朋友,又是同族,我就不说其他见外的话了。”

    水无尘道:“请说。”

    听到此处,游萍生反而放松下来,神色却认真许多,他心知师妹的脾气,若真是他们俩的小事,旁人的反应对她有甚要紧?既说得这般严肃慎重,想必的的确确是一件大事。

    “二位来此,除去探望逸儿之外,本是有一件要事寻他,对吗?”

    水无尘与千雪浪一对视,先前就谈过此事,因此均不觉意外,水无尘点头道:“不错,确实有一件要事,只是剑尊身体不好,我等才想过些日子再说。”

    “一拖再拖,要拖到什么时候去。”剑尊摇摇头道,“我初醒不久,逸儿忧心我的身体,二位也怕我七情震荡,我实在感恩至极,可我若再这般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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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只怕到头来反而要因小失大了。”

    水无尘这才开口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天魔自任公子降生前已再度重生,可数十年来却渺无音讯,近日才动作频频,因此我等猜测夙无痕也许在这数十年中用什么特别的法子困住了天魔。”

    任苍冥静静听了,没做回应。

    水无尘又道:“只不过如今天魔现世,夙无痕却仍无影踪,因此我等想要通过魔血来追踪他的下落。”

    任苍冥淡淡道:“我明白了,你们想要通过逸儿身上的血脉来追查到夙无痕,是吗?”

    “是。”

    “如此说来,你们对逸儿身上魔血所知多少?”

    这次轮到千雪浪开口:“如果你是问天魔体的话,我知道,任逸绝也知道。”

    这句话一出,其余三人均微微变了变脸色,任苍冥沉默一阵,神情之间不见犹豫惶恐,众人实瞧不出她的心意,桌上一片静悄悄的,过了良久才听她道:“倘若逸儿不愿意的话,二位也不会滞留至今,想必你们皆是在忧心我的答复吧。”

    千雪浪道:“不错。”

    游萍生忍不住站起身来,正要开口,却被任苍冥握住了胳膊,他猛然一回头:“师妹……”

    任苍冥没有理会,而是平静地看向任逸绝,好像不是在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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