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活儿干。
她自知无脸再见古天佑,也不愿再和乌吉有所牵连,出门在外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样安稳过了一段时日,乌念以为那些旧人往事就此远离了她,没想到乌吉早就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就等找时机直接把她打晕带回了乱石大队。
醒来后,身处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双腿都被栓上了铁链子。
在乌家生活的十多年,她没有自己的屋子,睡觉的地方是放杂物和柴火的偏棚。至于床,就是几块大小不一的木板拼接而成的。
近二十年没回来,这偏棚有了能遮风挡雨的木门。
后来,乌念才知道,乌家这是要像几十年前那样把她卖给山里娶不到媳妇的男人。年龄大点、结过婚、生不了娃都没关系,那男人就是想买个能伺候他、能发泄疏解的女人。
陈春桃愣了愣,好半天回过神来,说:“这事不怪你。那古二哥呢,他回来了吗”
闻野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叹气:“没有,古二哥说他想一个人静静。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想着待下去也是无用功,就赶回来了。回来路上我和林平说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乌家人都是一群骨子里就坏掉的坏种,以古二哥的身手想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是问题。乱石大队的风气很差,根本就没什么道德人性可言。”乌家人死了就死了吧,量那些作恶多端的村民也不敢为了乌家人去公安局报警。
乌家给乌吉买过一个女人当媳妇,没两年就被乌吉失手给打死了,匆匆裹上席子就给埋了。而这个村子里,买卖女人的情况好像并不少见。
他和林平在去找古二哥途中,碰到一个二十多岁女人狼狈不堪的在向他们求救。露出来的皮肤上,交杂着一条条刺眼的新旧疤痕,面容鼻青脸肿。女人一个劲儿的说她不是这里的人,是被拐来的,求他们带她离开这里。
闻野和林平有事要办,且这种封闭的老村子向来排外,就算信了女人的话,也不一定能带走她。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些村民就找来了。赔着笑说自家女人不懂事,脑子被撞坏了,总之就是各种找理由要带女人回去。
不远处就是房屋密集的村子,闻野及时拽住了想要冲上前的林平,眼睁睁的看着女人两眼绝望的被扛了回去。这一幕让两人思绪复杂沉寂,见识到了人性的丑陋,想一把烧了这个恶臭漫天的村子。
这些吓人的话,他没说给陈春桃听。怕她吓着,又怕她觉得想法太残忍。
闻野回想起那女人绝望的目光,搂紧了些怀里的小桃子:“媳妇儿,这几天我可能会有些忙,不一定有时间接送你了……”
他想明天去一趟公安局,虽然没有乱石村村民买卖女人的罪证,但那女人就是最好、最直接的证据。相信村里应该不止一个这样的女人。就是空口无凭的,不知道公安局的人会不会去管这事。
林平说得对,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去寻找证据,可今天被抓回去的女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扛住。
陈春桃对此没什么感觉:“不碍事,这离的又不是很远。大不了我中午就不回来吃了,明早我跟小弟说,让他来给我送饭。在我家里住着,是不可能让他吃闲饭的。”
她没忍住还是问了出口:“闻野,能告诉我古二嫂是怎么没了的吗要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
听闻野的语气和言语,乌念的死和乌家人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就是乌家人一手促成的。
闻野没瞒着,几句话简单说了所了解到的:“乌家人想把古二嫂卖给一个山里男人,今天便是交钱给人的日子。古二嫂趁着两拨人没防备挣脱绳子跑了,最后跑到了没有路的山崖口。那男人说,古二嫂是自己跳下去的。”
乌念在得知自己会再次经历多年前的命运,有想过偷偷逃跑。但乌家人一天就喂给她一顿清汤寡水的饭,身体虚弱不堪,根本没办法弄开脚上的铁链。
村里没有值得她信任的人,她被锁在屋里,就算大声呼喊求救,也没有人会进来救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小半个月,乌家人给她找好了下家。那一晚,乌家人在堂屋里吃着饭、说说笑笑的争论要用卖她的这笔钱要干些什么。
乌念浑身发冷颤抖,在一片寂静中,她那素未谋面的十多岁侄子悄悄打开了这扇禁锢了她一年又一年的门。
“三姑,对不起,我救不了你。这是我趁他们不注意给你拿的吃的,你赶紧吃吧。”侄子说完就要离开了。
乌念感觉他是好心的,犹豫后喊住他:“谢谢。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所以,古二嫂是自己寻死的……”陈春桃抓紧了些被子,喃喃说道。
记忆里的乌念温柔婉约,说话轻声细语的,很难想象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从山崖上跳下去的。在跳下去的那一瞬,她想过万一没死成吗这得多疼啊。
陈春桃自问做不出这样的决心。
闻野语气沉重:“算是吧,她不想被乌家人再一次拿捏住,宁愿用性命作为交换从他们手里换取解脱。”
也许乌念也没有想到,第一个看到她尸体的人会是好些日子不见的古天佑。她要是知道,在她跳下去的时候古天佑就在几百米开外的寻找她的路上,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人已逝,这个问题再也得不到回答。
陈春桃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眉目间充斥着愁绪:“闻野,我们会好好的吧”
闻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坚定的回答:“会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媳妇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千万不要生出死亡的念头,好吗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紧紧抱在一起许久没有说话。
古天佑和乌念这对有情人的结局,让这对结婚不到半年的小夫妻在心里留下了阴影。他们以为相爱能抵万难,现实却是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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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对照组小夫妻不干了》 20-30(第9/17页)
陈春桃眼眸静静的盯着面前的那只大手,视线没有焦点,更像是在望着手发呆。她努力的在小说原本剧情里,寻找着关于古天佑和乌念的痕迹。
除了已经知道的,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一件和乱石大队扯上关系的大事,还和男女主有关。
她没在意,过一眼就撇在了脑后。
小说没有乌念的后续,那她的结局也是如今的跳崖自杀吗还是说,乌念原本的结局不是这个,是因为她的插手介入,才间接导致了乌念的死亡
陈春桃心脏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喉咙像是被攥紧说不出话来,有些不能接受后面这个猜测。
“闻野,我好像做错事情了。”她低沉沉的小声说。
闻野虽不解她为何突然说这话,但还是贴心的安抚道:“没事,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做错了我们弥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媳妇儿,甭担心,有我在呢。”
陈春桃往他怀里钻了钻,艰难的说:“我刚才确实是做噩梦了,梦到你死了。我就被吓醒了。”
闻野闷笑一声,被她头发刺挠的下巴痒痒的,还有心思开玩笑:“那我是怎么死的”这的确是噩梦,怪不得小桃子今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原来是被吓着了。
“为了救落水小孩溺亡的。”
闻野摸着自家媳妇儿滑嫩的小手,悠然自得的点评道:“看来在小桃子心里,我还是个舍己为人的大英雄呢。值了值了。不过这梦太假了,我在水里来去自如,还没碰到有比我水性好的人。”
溺水而亡,真落他身上,指不定会被林平耻笑、挂在嘴边念叨一辈子。
这样丢脸的死法,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闻野身上!!什么破梦啊,敢胡编乱造的吓唬他媳妇儿。
陈春桃白他一眼,很想告诉满脸写着不可能的男人:别狡辩了,你小子就是这样死的。
“爱信不信,反正你给我离河流远一点。”还不忘精神刺激一下,“你要是没了,我揣着崽改嫁,让孩子喊别的男人爹。”
闻野俊脸唰的一下就黑成了煤炭,双手双脚跟八爪鱼似的缠住小桃子:“不行!我不同意,你要是敢让孩子让别的男人爹,我就……”
“你就什么”陈春桃好整以暇的追问。
闻野脑袋搁她身上,神情语气透着委屈:“我就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个勾引你的狗男人的。”
小桃子说得对,他还是离河流远点吧。一想到他心爱的媳妇儿以后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的儿子或闺女还喊那人一声爹,他就拳头硬得发慌。
做鬼都要从坟里爬起来,半夜去吓死惦记他媳妇儿的野男人。
第26章 26
闻野和陈少扬的关系肉眼可见的改善了。
陈春桃原先是很少听到小弟唤闻野姐夫,这住下来的短短几天,那声姐夫喊的就变得丝毫不吝啬了。偶尔还会从小弟嘴里听到一两句夸赞闻野的话语,简直稀奇难得。
甚至在她不经意埋怨闻野时,小弟竟会帮着闻野说两句好话。
对两人的改变,陈春桃还蛮开心的。这样就不需要她在两人吵架争论的时候,想尽办法一碗水端平了。
“姐,你终于出来了。中午我们吃炖甲鱼,姐夫昨天拿回来的。我出门于婶婶都炖上了,好大一只呢。”陈少扬一见到陈春桃出来,就笑嘻嘻的凑上前帮着拿包包。
结伴下班的魏冰,惊诧的看着头回见面的少年:“春桃,这位是你弟弟啊”
陈春桃笑着介绍:“嗯,他叫陈少扬。小弟,快喊魏姐。”
“魏姐好。”
魏冰夸赞道:“好名字,你们姐弟俩的模样都长得真好,又高又俊的,看着就招小姑娘喜欢。弟弟多大了”
陈少扬眼里笑容淡了几分,外人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乖巧回答:“魏姐,我十七了。”
魏冰越看少年越满意,“在读高中还是工作了啊”她有个在医院工作的表妹,眼光高,二十岁了都还没处对象。家里给她介绍了好些男的,没一个相中的。
整天叫嚷着要找个好看的男人。
十七岁和二十岁就相差了三岁,不是什么大问题。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不过这想法也就有个苗头,这少年有陈春桃和闻野这么厉害的姐姐姐夫,又生的这般俊俏,想来肯定是不缺女孩子喜欢的。
陈少扬耿直道:“在家种地。”一点好形象都不给自己贴上。
魏冰和善的笑脸微微僵住,“啊种地,种地也挺好的,都是靠双手吃饭。”给表妹介绍的心思寡淡了些许。
她不是瞧不起乡下人,只是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表妹的爸妈是不可能让表妹嫁去乡下吃苦的,但凡少年有个城里工作,都好办许多。
陈春桃看出魏冰的话外意思,客套的笑笑说:“是啊,干什么都是靠双手挣钱吃饭的。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啊,有点饿了。”
陈少扬在县城工作过大半个月。
他从小就爱跟在陈春桃身后,当姐姐忠实的跟屁虫。所以他上学的年纪要比一般人要小一两岁,去年就高中毕业了。他有个高中老师惜材,给他介绍了一份在小型食品厂的后勤打杂工作。
踏实干上几年,肯定会不止于此的。但没干多久发生了一些事,他就从那里离开了。
上半年,闻野在孔雀开屏般换着花样追求陈春桃时,想过从她家人下手。得知未来小舅子没有工作,主动找上去,好言好语的表明:可以介绍一份在县城的好工作,只需要陈少扬偶尔在陈春桃面前说几句他的好话。
很简单轻松的要求,要换作别人家的弟弟,可能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身为姐姐喜好大于天的姐控,陈少扬当即就冷声拒绝了,心里对姐姐新追求者的印象降至最低点。不了解这一切的闻野打错了算盘,完全走偏了方向。
闻野想来贿赂讨好他的事情,陈少扬没和爸妈还有姐姐说。这也是他一直看不顺眼闻野的原因,不管陈大富和周琴怎么说他、教训他,都不愿意喊闻野一声‘姐夫’。
在这一点上固执执拗的不行,连陈春桃都没办法。
走在回家路上,陈春桃侧目看向一言不发的小弟:“怎么不说话了不喜欢魏姐刚才对你说的话你别多心,魏姐人不错,没什么恶意的。”
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她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小弟的异常。
陈少扬抿抿唇:“我知道。”
魏姐的眼神他无比熟悉,和那些想让他去相亲的人一样。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在这些人眼里,他就像是一件被打量的商品,谈话中又一次次的被改变价值。
陈春桃抬高手拍拍他的肩膀,故作忧伤的感慨道:“小弟长大了,宁愿在心里藏着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唉,我这姐姐当得太失败了。”
陈少扬身子僵住,面色着急的辩解:“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就是觉得那些想法太不好了,怕你听了不高兴。”
这话陈春桃就不爱听了,板着小脸哼唧:“你是我小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之一,我会因为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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