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沙弥久久不见季雪燃回来,急匆匆地过来寻,见到季雪燃坐在雪中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可又瞥见雪地上的鲜血无一不骇然。
“忘禅师兄,你怎么了?!”
小沙弥连忙扶住季雪燃。
“忘禅师兄,是不是方才那个青衣女子对你做了什么?我早就注意到了她,她刚到巷子里来时就一直盯着师兄你看,我瞧着她就不怀好意的样子!”
他现下的异样再结合方才她说的那些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季雪燃却摇了摇头,“是我意志不坚,不怪她。”
————
赵时宁一路走路带风,气鼓鼓地推开了司鹤南的房门。
司鹤南手中握着的笔一顿,下意识控制不住杀戮的戾气,可抬起头看到是满脸怒火的赵时宁,而不是扶云。
他眼底的阴郁缓缓消失,而是转变为另一种潮湿晦暗的情绪。
司鹤南熟稔地扬起乖巧的笑容,对着她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情要办。”
赵时宁却没有搭理他,视线扫过他的左手,又扫过他单薄的身体,不阴不阳道:“你身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是扶云把你治好的吗?你可真是畜生不如,你舅舅对你这么好,你还要千方百计去杀他。”
司鹤南走向她脚步滞了一下,神情有些委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为何突然这样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他比她还擅长装无辜装可怜,明明心都是黑的,却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书房里文王莲花炉里燃着的香料浓郁逼人好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赵时宁仔细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了香气逼人下的一股血腥气。
“不许靠近我。”
她冷淡的视线瞥向他。
司鹤南停下了脚步,他以为她还在为他算计她的事情生气,“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再打我,我不会挣扎的。”
赵时宁也没对他动手,只是冷冷地质问他,“你给我的同心蛊为何不管用?”
司鹤南心中诧异,但他更在意的是,她对何人用了同心蛊。
“不可能不管用,除非对方并非肉体凡胎。”
他不死心地问道:“你对何人用了同心蛊?”
赵时宁不想回答。
可司鹤南却执着这一个答案,他快步走至她身前,“我做出的同心蛊,你至少得让我知道蛊虫的去处。”
赵时宁被问的烦了,本来在佛子那就碰了一鼻子灰,不耐烦地推了一下司鹤南。
她就算再收敛着力气,司鹤南这样病弱的身躯也是承受不住的。
他就这样被她推得摔在地上。
一国至尊,狼狈至极。
他仰起头努力去看她,束发的金冠滚落于地,满头的墨发散落开,拖曳于地的黑色龙袍上金线绣着沧海龙腾,但他病态苍白的脸颊沾染着病气带来的潮红,凤眸里氤氲的水雾蒙蒙。
“若是我骗你,便让我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赵时宁又不是没说过赌咒发誓的话,这种狡辩的鬼话她是一点都不信。
她缓缓蹲到了司鹤南面前,“我才不信你,看来不打你……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司鹤南听到她又要打他,难免委屈,“姐姐,你又要打我。”
第107章 发春的猫
他那些断骨的伤虽然好了,但脖颈上咬痕,手腕上斑驳的红痕却没有痊愈,好像经历过一场极为暴烈的情事。
赵时宁静静地看着他,若有所思道,“算了,我不打你,我要是打你……你舅舅又该找我算账。”
她可还指望着让扶云给她生孩子呢,不能把扶云给得罪了。
司鹤南却敏感地捕捉到她话中的难言的暧昧,“我们俩之间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给扶云下的同心蛊?”
“你怎么知道。”赵时宁故作惊讶道。
扶云是鲛人法术高强,而季雪燃现在是凡人,手无缚鸡之力,她自然要把佛子转世藏得好好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条鱼有什么好的……”
司鹤南低垂着头轻声道。
“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赵时宁掐住了他的下颔,让他抬起头。
司鹤南被迫仰着头,眼眶微微有些红,像是快要落泪。
赵时宁不仅不怜惜他,反而嗤笑道:“喂,不会吧,这就要哭了,你都十六岁了还动不动哭鼻子,真丢人。”
她又想到刚才闻到的血腥味,探究的视线扫过他微敛的凤眸,又嫌恶地放开了他,“你怎么燃这么浓的香,该不会这书房里刚死过人吧?”
别的皇帝身边伺候的人乌泱泱一大堆,这小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好像就那个老太监,但老太监她这次来也没见到。
司鹤南跌坐回地面,“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又不是喜欢杀人的暴君,不过是为了掩盖难闻的药味。”
赵时宁一挑眉,却没有全信。
“算了,天道有轮回,你要是敢骗我,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她懒得与小孩计较,慢悠悠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准备去找扶云玩。
“赵时宁,你信这些?”司鹤南却喊住了她。
赵时宁自然不信,但司鹤南相信就行了。
她缓缓转过身,语气冷淡,“为何不信?”
赵时宁说完就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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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了个没完,她一推开挡风的帘子,亭台楼阁间满目都是刺眼的白。
赵时宁在雪地中站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光顾着生气,怎么就忘了问佛子住在哪个寺庙……”
【没事,就冲你对他说的那些话,哪怕你问佛子住在哪,人家也不会告诉你的。】
赵时宁听着深以为然,“说的也是,我若是问他,他要是连夜逃跑怎么办。”
【嘘,小皇帝在你身后,别说话了。】
赵时宁连忙转过身,果然看到司鹤南只身站在雪地中,像是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他轻声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赵时宁,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赵时宁觉得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他算计她,难不成她还不能讨厌他吗?
不过她还是不冷不淡地回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你想多了,你身体弱别站在外面吹冷风,要是生病该怎么办。”
司鹤南却走至她身前,两年的光景也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那副病秧子的短命样。
他低声问她:“你要去找扶云?”
赵时宁犹疑地望着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是啊,我要去找他,你不是都知道我把同心蛊用在了他身上,虽然没管用,但不妨碍我喜欢他。”
司鹤南本就失了血的脸色越发惨白,他还记得昨夜她咬着他脖子,伏在他身上的情动,可现在她却口口声声告诉他。
她喜欢他最厌恶的舅舅。
司鹤南忍不住问:“为何要喜欢他?是我不够好看?还是我不够听话?”
赵时宁纵使见多了各种美人,但也绝说不出司鹤南生的不够好看这种话,更何况他现在也不过才十六岁,假以时日定是最为好看的病美人。
“你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赵时宁再喜欢漂亮的东西,也不会让自己招惹不该招惹的麻烦。
司鹤南显然就是这种麻烦。
她在白琮月那见识过一遭,对这种人美心毒的恶毒男人敬而远之。
纵使司鹤南只是个不会术法的凡人。
赵时宁拍了拍司鹤南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不是很想让扶云去死吗?我若是与扶云在一块,扶云定然不会再管着你,约束你,这不是很好吗?”
他固执地摇了摇头,随即扑在了她的怀中。
赵时宁被他抱着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男人,甚至以他这种年纪甚至都算不得男人。
司鹤南趴在她怀中仰着头痴痴地看她,如瀑的墨发被雪染白,殷红的唇像是抹了血,好像被下了蛊的人不是佛子,而是他。
“为何不愿意要我?扶云曾经占卜过……你与我就是命定的一对,我从初见你那次就开始喜欢你,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就算你不愿意喜欢我,为何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赵时宁更习惯于自己主动,主动去吻别人,主动去说喜欢别人。
可现在她被他主动吻过,又被他主动抱着说喜欢她,赵时宁难得有些不自在,甚至萌生了些许逃跑的冲动。
更何况她非常明白司鹤南动机不纯,可能是单纯见不得扶云被人喜欢,也可能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赵时宁将这一切想的清清楚楚,但顶不住司鹤南已经主动地吻住了她。
他笨拙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雾气迷蒙的眼眸里也只有她的身影,偶尔坚硬的牙齿还不小心咬到了她的唇瓣,随即又很紧张地停下。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还从未与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情,我知道你有夫君也有孩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赵时宁很想斥责他,但转念一想在人间十六七岁也该到了成亲的年纪,她也不该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反正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赵时宁体内的蛊虫又开始活跃起来,她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脖颈间的齿痕,想咬下去,但理智又告诉她,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说不定就含有剧毒呢。
司鹤南却像是明白在她想些什么,修长的手指落在脖颈间的咬痕,随即将自己的衣襟扯下,让她看见他黑色龙袍下藏着的雪色的肌肤。
他指了指锁骨处,“要不今日就在这咬,我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咬下去会很痛。”
赵时宁站在冰天雪地里,但浑身都是热气腾腾的汗,她强撑着剩余的理智骂道:“你怎么这么贱,上赶着被人咬。”
司鹤南被她骂得面色难堪,却还是主动扣住了她的手腕,“那你是我又该如何能留住你,除了这破烂的身体,我又还有什么是你能看上的,你是神仙,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凡人,我能有的已经都给你了,只求你不要嫌弃我。”
他说着又要靠近她。
赵时宁还惦记着扶云生孩子的事情,更何况她在人间修为被压制,扶云又那么厉害,他要是知道他外甥被她睡了……
她混沌的理智又因着害怕被打,慢慢回来了一些。
赵时宁趁着脑袋尚且有一丝清明,她准备原地跑路,可司鹤南却像是早就预料到她要做什么,他死死地扑在她怀中,就是不愿意松手。
她顿时也来了气,手中顿时幻化出一捆麻绳。
“你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司鹤南却道:“那你将我打死好了,我宁愿你把我打死,也不愿意你去找我舅舅,难不成你真的要做我的舅母吗?”
他单薄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像是柔软的藤蔓紧紧的缠绕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在这风雪之中司鹤南的声音变得破碎迷离,“我不要你对我负责,我只想将我自己献给你,只要你不去找我舅舅就好。”
“就算你去找了他,我也会不顾人伦杀了他,把你抢回来。”
司鹤南最后这句话阴恻恻的,像是终于藏不住他无处安放的戾气。
“你这种人只适合被捆着。”
赵时宁实在被他缠得烦了,反扣住司鹤南的手腕,拽着他往身后的房间里走。
她走得实在是太快,司鹤南跌跌撞撞地跟上她,然后残破的身躯被她摔在椅子上。
他痛得蹙眉,眼眶有些红,但痴缠的视线仍旧落在赵时宁身上。
“姐姐,你若是真的要当我舅母,还不如将我一刀给杀了。”
“闭嘴,烦死了。”
赵时宁拿着麻绳几下将司鹤南捆在了椅子上,她看到他手脚都被死死缠在龙椅上,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心中的烦躁才褪去不少。
“你还是这样捆着比较好。”
她呼出一口气。
司鹤南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他索性就不挣扎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姐,你把我放开好不好?”
“你给我闭嘴。”
赵时宁又从他怀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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