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听见一声声“掌印”呼喊出口,白惜时心头一松,长长舒了口气,跃至树下正准备朝向那一群人而去,然而寂静的夜里,白惜时突然耳风一动,她听见了一声几不可查的抽刀之声。
不对,不是自己人!
而是伪装成自己人的追兵!
他们狡诈至厮,竟想趁着黑夜行如此障眼之法,将自己骗出来。
概因对方已然听见动静,还想将白惜时骗至近前再动手,此时再回树上无异于坐以待毙,白惜时果断调转方向,拔腿就跑,朝反方向迅捷而去。
此番人多势众,不可硬拼。
察觉白惜时识破计谋,那群人不再伪装,夜中视线不好,但箭矢和飞镖铺天盖地向前射了过来,这次白惜时运气实在不好,竟在躲避一支长箭的同时,腿被一只飞镖射中。
果断从袖上扯下一截布料,白惜时看准时机躲于了一处石壁之后,紧接着毫不眨眼拔下那枚飞镖,用布料当作捆带将左腿扎紧。
侧首警觉的听着后头追兵的动向,然而没过多久白惜时却发现前方竟也传来了呼喊踩踏之声。
竟被前后夹击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 90-100(第3/15页)
白惜时屏气凝神,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很好,后头的追兵提着灯笼从石壁侧边擦过,并没有发现她的栖身之地。但没过一会,前头又突然传来了短兵相接之声。
什么情况?
白惜时来不及细思,这时候又听见一阵脚步声靠近,她从腿侧拔出一把匕首,当那人提着灯笼就要照过来,白惜时顷刻间飞身扑了出去,正待用一把匕首结束对方性命,却在那人唤出两个字后瞪大双眼,匕首也急急回撤,最后划破了对方的衣襟。
那人唤的是“掌印”,与他人没什么不同,但这把熟悉低醇的声线白惜时不会分辨错。
“解衍!”惊诧望向倏然出现之人,白惜时:“你怎么来了?”
连日搜寻未敢合眼,此刻终于找到要找之人,见她正好端端站于自己面前,男子一直紧蹙的眉心在这一刻终于被抚平,“刚到辽东大营便听闻掌印失踪未归,所以同将士一同出来寻找。”
“万幸,掌印没事!”
闻言,白惜时望向正在交战的双方,确认道:“所以前头是营中兵士?”
解衍:“是。”
听到这一声肯定的答复,白惜时深深闭了闭眼,援军,他们终于等到了援军。
心头始终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下来一半,随之身形也跟着摇晃了下,解衍见此情状立即伸出手,托住对方双臂。
“掌印,可有受伤?”
白惜时一摇头,来不及告知左腿的伤势,而是率先向怀中探去,继而掏出那根烟雾炮,点燃,第一时间射向空中。
解衍:“掌印这是何意?”
白惜时:“我是要告知滕烈,援军已到。”
“指挥使没有与掌印一起?”
双目遥望向夜空,白惜时:“没有。”
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但白惜时嗓音中浓厚的担忧解衍听得出来。
不过白惜时没有继续往下说,解衍便也没有再问,滕烈应当是处境堪忧。
射完这只烟雾炮,白惜时像是完成一件最紧要的任务,待看见白色的亮光冲破夜空,她才皱眉头抚了一下左腿,在生死时刻对伤痛一无所觉,此刻见到援军,见到解衍,仿佛五感回归,此刻连走路都觉得有些费劲。
男子一见她如此动作,很快发现了白惜时左腿的伤势,触上去,是带着血腥之气的潮湿感,解衍俊眉一拧,很快反身回去拿了一件披风为白惜时罩上,继而在白惜时面前蹲了下来。
“掌印,上来,你的伤需得立刻处置。”
白惜时此刻也的确察觉出疲累,腹中饥饿,头昏脑胀,好像从见到解衍这一刻起,她就开始变得哪哪都不舒服,没有什么比脱险之后见到最信任的人还叫人庆幸的了。
否则即便等到援军,她依旧不能放心的睡过去,也不能放心的告知伤势,仍需时刻为暴露身份而警惕。
第一个遇到的人是解衍,心中分明应当惊喜,应当高兴,但此刻却因被另一件事牵绊,始终无法显露笑颜,那便是滕烈的生死。
还有一个人至今生死不明。
与另外赶过来的援军交待了一通滕烈尚在山林之中,又仔细描述了他应当去往的方向,以及二人关于烟雾炮的约定,直到所有都嘱咐完,白惜时才伏上解衍的脊背,继而登上马车,往山脚下行去。
他们没有赶回辽东大营,而是在山脚下的农户家借住了下来,在解衍关上门要为白惜时单独处理伤口的时候,白惜时突然问了一句,“可否打开窗户?”
解衍:“掌印,夜间凉,你又有伤势在身,如此容易受寒。”
“我没事,打开。”
闻言,解衍走过去,为白惜时支开了一条缝,但似乎与白惜时设想的不符,最后在她的要求下,解衍将那一整扇窗户都推开了。
月色清朗,繁星闪耀,明日应当会是个好天气,但除了这些,如幕般的天空再无其他。
距离她放出烟雾炮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回应,滕烈那边没有亮出烟雾炮,也没有告知援军他的方位。
是有事耽搁了?还是……
白惜时不敢往下深想,处理伤口的过程中,白惜时没有喊疼,她一向是个耐力极好之人,但这一次紧蹙的眉头直到解衍替她包扎好都没有消下去。
待收拾好一切,又替白惜时将床铺好,解衍走到窗边跟着看了一眼外头那无边夜色,“掌印是在担心滕烈?”
闻言,白惜时回过头,“他替我引开了追兵,烟雾炮又一直未亮,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
白惜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未尽之意,解衍与她都明白。
男子听完点头,温声劝慰,“指挥使不是那般能被轻易困住之人,掌印不要总往坏处想。”
“睡罢,我替你守着,腿伤需要静养,第一步得先止住血。”
说着男子示意了眼床榻,又同步看向窗外,“有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闻言沉默半晌,白惜时重新望向窗边,在停顿了片刻后,终是收回目光,回了一个“好”字。
滕烈长时间的无回应像一阵阴云笼罩在白惜时的上空,但她同时也明白,此时自己左腿连血都尚未完全止住,加入搜寻是在给自己,也是在给他人添麻烦。
眼下最明智的选择便是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待血止住后明日再重回山鹰嘴。
在解衍的搀扶下,白惜时回到床铺闭上了眼,不过不知是伤口疼痛还心中有事,即便疲累至极,她仍旧好长期间都没有睡着。
最后还是解衍给她端来了一碗带有助眠成分的安神汤,白惜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愿再睁开眼时,已经传来了滕烈平安无恙的消息。
第93章 第93章
第二日醒来后,仍然没有得到滕烈的消息,白惜时一颗心越发沉重。
辽东军营的兵士们自他交待过后,便开始对深山进行地毯式搜寻,而那些追兵在得知大批援军已到,一夜之间仿若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消失的可能性经分析有二,一是相较于刺杀滕烈,他们更怕被人识破身份。二来则是刺杀任务已完成,他们自然可以迅速撤离。
所有人都担心第二种情况的发生。
白惜时待左腿的血止住,便重新回到了山鹰嘴,既然说好了山鹰嘴见,不到滕烈出现或是被找到,她不会走。
阴云避日,树木摇晃,这一等便又是一个白日。
仍然没有滕烈的消息。
此时此刻距离白惜时放出烟雾炮已经足足过了十一个时辰,眼看天又要黑了。
可能是天气不佳,心绪也受到影响,白惜时突然生出一股懊悔之意,当初若是没有答应滕烈,二人一起杀出去,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白惜时于马车之中一言不发,车帘卷起,她的目光在通往山鹰嘴的路口逡巡。而她望着车外多久,坐于白惜时对面的解衍,便同样看了她多久。
夜幕降临,天色彻底黑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 90-100(第4/15页)
下来。
而黑夜也给搜寻增加了难度。一批兵士回营用饭,又换上另一批士兵顶上,察觉到白惜时眉宇间的忧虑越发重,解衍站起身,走下了马车。
“你要去何处?”听见声响回过头,白惜时问男子。
“人手好似不太够,我也一同去看看,或许能帮的上忙。”
说完这句话,解衍温声答了一句,继而掀开车帘,接过兵士手中的灯笼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男子走后,马车内便只余白惜时一人,一时间周遭便显得更加静谧,侧目,望向解衍远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白惜时垂下眼睫,看向对方那一盏喝干的浓茶。
她心中,是有歉意的。
不远千里而来,解衍当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一路风餐露宿达到辽东却又得知自己失踪的消息,待到连续几日的搜寻二人好不容易相见,白惜时却连一个笑容都没有向对方显露。
滕烈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仆,她笑不出来。
不过这期间解衍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在她焦虑的时候温声安抚,他应当也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靠浓茶提神,此刻又跟着大部队一同去寻找滕烈的下落。
想到这,白惜时闭了闭眼,心中纷繁杂乱,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正当陷入忧虑兼之歉意的双重情绪中,这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骚乱,继而“指挥使”“主将”的呼喊声陆续传来,白惜时骤然睁开眼,朝窗外望去,然而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人群在欢呼,兵士们也正提着灯笼不断朝一个方向聚拢,待那呼喊声越来越近,“主将”“指挥使”也从越来越的人口中唤出,白惜时坐不住了,扶着车壁,踏下了马车。
在等了片刻之后,便见人群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缓缓向这边移动,那人走起路来比往常慢了许多,更费劲不少,浑身上下看起来也十分狼狈,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印子。
在走过来的路程中,不少人都想要过去搀扶他一把,但都被男子无声拒绝了。
一步一步走到山鹰嘴,停下,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最后,定格在了白惜时的身上。
观察了她片刻,男子也终于像是卸下最后一层顾虑,笑了一下。
“烟雾炮浸水,点不燃。”
“两根皆点不燃。”
看着滕烈就这么站在不远之处,活生生的,还像没事人一般在向她说着烟雾炮不好用,白惜时忍住眼眶发酸的冲动,跟着笑了起来,“那你运气可真是太差了,我的一根就直冲云霄。”
“看见了。”慨然一叹,这一叹是劫后余生,亦是如释重负,滕烈仰头,望向夜空。
没人能懂他看见烟雾炮那一刻的庆幸。
白惜时没有性命之忧,等到了援军。
同样跟着他看了片刻,白惜时重新望向男子,说了这么一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指挥使。”
闻言,滕烈收回视线,缓缓“嗯”了一声。
然而待这句话音一落,没有人想到方才还好端端的男子竟突然于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向后倒去,索性身边都是人,将士们眼疾手快一起接住,并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军医”。
白惜时亦被这一幕惊的走至近前,蹲下身查看滕烈情况,一颗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悬起。
好在最后经军医诊断,滕烈虽伤口多,却没有什么致命伤,方才那一倒是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先前是凭借着一股超人的意志力一步步走回山鹰嘴,继而疲惫力竭,睡了过去。
—
白惜时一行回到了江东大营,滕烈应当是疲累加之失血过多,一路上整个人仍在沉睡,白惜时看着几个亲卫将男子在主帐中安顿好,才转身掀帘,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的身体素质不错,眼下腿伤虽未完全愈合,但已不妨碍缓慢走上几步。
进去的时候,解衍正在研磨外敷的草药,听见声响,抬头问了白惜时一句,“指挥使已安排妥当?”
“嗯。”
男子闻言,招手,“掌印,过来换药。”
单手提了把椅子坐于床榻边等她,解衍一身鸦青色长袍,银边缂丝革带束于劲瘦的腰间,映衬的整个人比例极佳,男子一边将研磨好的草药至于案几上,一边慢条斯理挽起衣袖,准备干净的纱布。
即便背影,也能叫人预判出是怎样一副俊逸如玉的模样,此刻当是白惜时自到达辽东后最放松的一刻,战事顺利结束,滕烈还活着,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