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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治看到了他,拉着宣病的手挤过人群,到了年乌卿面前。
“这是宣病。”他说。
宣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来这边,一脸惊讶,连忙说,“大祭司好!”
年乌卿:“……”
师无治淡淡抬眸,刻意把两人相牵的手拉了拉,“小宣,叫他年祭司就可以了……祭司大人不表示表示?。
年乌卿从牙齿里憋出一句,“好,你好——都好。”
宣病还没明白表示什么,下一秒眼前便出现了一只冰蓝的琉璃灯盏,里面还有一团漂亮的红色火焰。
但没有温度。
“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投缘,”年乌卿将小灯盏递给宣病,“这是送你的见面礼,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下。”
小灯盏漂亮极了,亮闪闪的,但这点基本的道理宣病还是懂的,摆手拒绝:“谢祭司大人抬爱,但这我真不能要!”
年乌卿心说你还是收了吧。
省得师无治下次在云晓他们面前阴阳他活了三百年还很穷。
“祭司不缺这点小礼物,”师无治替他接过,“不过是南海一盏长明的人鱼灯罢了。”
宣病:“……”
这听起来就很贵!
“是啊,”年乌卿缓缓道,“不过一盏普通的、才卖六千万的灯罢了,收下吧。”
宣病惊得瞪大眼睛,多少?!
“祭司大人富可敌国,”师无治接口道,“不缺这点。”
宣病看了眼年乌卿,发现这祭司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显然真觉得这灯是小事一桩。
这就是南疆吗?宣病有点恍惚了,见面礼都送六千万?
“来,”师无治却将灯盏置于掌心,示意宣病,“将手按上这里亮的地方。”
宣病疑惑但照做,抬手按上那红色的焰火。
刹那间一道奇异的、仿佛鱼鸣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声音都不见了,他们的身边出现了无数蓝色的光点,犹如一只只跳动的幽冥之火。
倏然,一道巨大的、虚幻的,泛着光的大鱼身影从空中摆尾而过,蓝色的光点倒映在了宣病的眼中,仿佛万千细碎的星河。
“鲸鱼之心。”师无治说,“拍卖行叫它人鱼心,但我叫它鲸鱼之心——刚才那只摆过的虚幻鱼影,是一种叫鲸鱼的东西。”
“那叫声也是吗?”宣病莫名觉得那声音好听又有些悲壮,像远古传来的乐。
师无治嗯了一声,“传说中它在找和它同频共振的人,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就把心挖出来了,化为了红色的火。”
话音刚落,那些蓝色的光点变成了红色的焰火,像一条条小鱼,自动游回了灯盏里。
周围的一切声音又重新出现了,仿佛他们刚才只是被拉入了一个短暂隔离的空间。
年乌卿啧了一声,暗暗白了师无治一眼。
哟,还学会编浪漫的故事了。
他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显,而是道:“在海里迷路时,人鱼灯可指引你前行,找到你心之所向。”
宣病一怔,刚回过神,却忽然听远处传来了尖叫——
“啊!有人昏倒了!”
第53章 宣儿也有马甲
寨中和谐的气氛被这一声尖叫打破。
宣病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年乌卿蹙紧了眉心,掌心出现了那个蛇吞日月的图腾。
图腾迅速遮蔽这一方天地,一道巨大的黑色蛇影出现在了寨子上空, 寨边也出现了一道道的白色光芒的栅栏,仿佛将整个寨子都锁了起来。
黑蛇吞日是南族图腾,黑蛇则是他们的保护神。
年乌卿身为祭司, 便能驱使这偌大的黑蛇影。
也可以说, 他就是蛇, 是这座寨子的守护神。
“安静——”
蛇影出现的刹那,寨中因这突发情况吵闹无比的声音立时停了,有人挤过人群,抱来了一名昏迷的族人, 跪在了年乌卿的面前。
“祭司大人!就是他, 他刚才不知怎么的忽然晕过去了, 身上还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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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团黑色的雾、身上、身上也烂了。”
宣病顺势望了过去,脸色微微一变。
年乌卿腿脚不便, 师无治便代为查看, 走了过去,半蹲下来,眯起眼睛来。
那昏迷的青年脸色乌黑, 身上蔓延着红雾, 一道道血色的纹路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狰狞的爬满全身,纹路爬过的地方在缓慢的腐烂。
——是魔气腐蚀。
这里怎么会有魔气?
“他刚才碰了什么东西么?”师无治蹙眉,掌心出现一团白光,阻止了魔气蔓延, 抬眸问那抱着伤患过来的人。
那人一愣,摇摇头, “没有!我们刚才就是在看那些跳舞的人,什么也没碰!”
师无治转眸看向年乌卿,“我已经减缓了他的魔气腐蚀,但三天内必须找到那个用魔气污染他的魔,否则你这族人会死。”
此话一出,寨中又是一阵骚乱。
“魔?寨里怎么会有魔?”
“之前不是说防妖怪么?怎么现在连魔都来了?”
“寨里最近也没生人进来啊……难道是年二搞的鬼?”
身处人群中央的年茗舟穿了身女式族袍,闻言一梗,指了指自己,开口却是年妹妹的声音:“啊?我吗?”
似乎察觉不对,她的话风一转,成了年茗舟的声音,厉喝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族人?”
“安静。”
年乌卿又说话了,同时,虚空之中,那道蛇影也传出了他的声音,“先回屋去,此事我会处理。”
人群瞬间安静了。
但不多时,又有人开口质疑,“大人,你不该放他们进来——他们就是妖魔。”
话音落下,那人竟指向了宣病,道,“你们看他的耳朵!他就是妖!”
宣病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年茗舟和宫观棋先冲过来了,护住他,对那质疑的人怒目而视,“他不是妖,只是中了妖毒!”
宣病一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这么多人保护着。
但……
他垂下眼,眼眸扫过那昏迷的被魔气侵蚀的青年,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师无治冷笑一声,看向那人,声音里像淬满了冰碴,“信口雌黄——你看到是他给这人投的魔气了?”
那人被他的气息震住了,差点跪下。
“没听到年祭司的话吗?”倏然,一道厉喝犹如破竹之箭从人群外传来,“退、回、屋、内。”
众人抬头一看,是神色冰冷的阿情。
阿清今日依然是那裙袍,腰间佩了一柄大刀。
她的出现,让寨中的人又一次噤了声。
年乌卿也适时的开口,“我知道封寨半月你们心里有很多怨气,但那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先全部回去,今天的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阿情蹙眉,扫了眼地上昏迷的人,又补了句,“长桌宴推迟到明晚,这人我会带进内屋医治,诸位,请回去吧。”
人群终于陆陆续续的散了,只留下了些人收拾残局。
“都这样了你们明天还要办宴会啊?”宫观棋不懂,问年茗舟,“怎么,那个宴很重要么?”
年茗舟小声解释,“我们这认为祈福宴如果不好好收尾,会触怒庇佑他们的黑蛇祖先,惹来旱灾或者水灾。”
“年二,”阿情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过来。”
年茗舟嗖的一下立正了,“我在!”
“你去搜查寨中。”令人意外的是,阿情居然把这件事交给了他。
宣病闻言也回过神,中午阿情不是还很讨厌年茗舟么?
年茗舟明显也想到了这个地方,犹豫了一下,“你的人,会听我指使么?”
阿情扫了他一眼,“自然不会。所以你自己去查,去问问那些‘蛊’。”
年茗舟一僵,宫观棋察觉他的僵硬,“怎么了?什么叫问蛊?”
“你也陪他去,”阿情顺口吩咐,像是在把他们支开。
她说完目光又扫过宣病,一个也没放过,“你也去。”
宣病心里揣着事,有点心不在焉的看向华宥志,又看阿情,“那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师无治也看向阿情。
这一个,阿情却有点拿不准了,蹙眉问年乌卿,“他能听小云的事么?”
先前年乌卿派她搜查狐妖下落,如今她已追踪到了。
年乌卿点点头道:“他可以。你们三个去吧,注意安全。”
三人立刻识相的离开了。
宫观棋注意到宣病有点心不在焉的,嘴唇好像还红了,“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宣病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前全是刚才那人满是魔气的样子,而后又抬眼对宫观棋道,“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你和年茗舟先查着。”
他说罢身形一闪,光芒掠过,竟直接走了。
“他去哪儿?”宫观棋有些疑惑。
年茗舟见他离去,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把蛊虫,“他走了也好,那样我就能问蛊了。”
问蛊,顾名思义,将寨中作护卫用途的蛊虫们召集起来,让通蛊之人和小虫子们对话,以此得到想要的答案。
……
寨子外依着黑蛇吞日的图腾,隔出了小片小片茂密的森林。
宣病直接匿了身形,离开寨内,闪去了其中一片林子。
树间安静无比,仿佛能听到风声。
他的脸上此刻再没了那纯白无辜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而他的身后,竟然飘起了若隐若现的红雾,仿佛有什么人快速的跟着他。
宣病算了下距离,停在了一棵树前。
此地离寨子有些远了,他抬手施出一个屏蔽术,彻底匿去自己的行踪,防止有人跟踪。
而那道若隐若现的红雾终于在他面前显出真容。
那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紧接着,他竟然在宣病面前跪了下去——
“族主殿下。”
方才压抑的怒气随着这句话迸发出来,宣病蓦地凑近他,解下他的面具,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还知道我是族主?”宣病脸色有些阴沉,“寒松,我以为你服侍上任族主百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但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伤人,逼我现身?你不想活了?”
他掌心中出现一团血雾,雾中有一颗心脏。
“嗯?”
宣病掌心微微一紧,那名为寒松的人顿时面露痛苦。
而心脏中也有一道血色的光芒从宣病的手臂上缓缓到了胸前,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他的血和属下连接在了一起,这代表他只靠这份羁绊,不用任何仙力,就能任意处置这些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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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痛苦不已,“对不起,殿下……但我是有苦衷的!”
宣病冷笑:“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这一次就算了,但下一次,我要是身份暴露了,必定拉上你们陪葬!”
前世,他在十四岁时就成为了魔族第九支脉的掌权人。
但那位置并不是他自己夺的,而是上一任族主非要给他的。
他开始记事时,是七岁,那是一个很小的年纪。
小到蜷成一团被埋在雪里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无足轻重的人在人间太多太多,别说一个,即使死了十个都不会有人发现,或者发现了也只是悲叹一句可惜。
小宣病也是这样。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他蜷在背风的巷子里,又冷又饿,鹅毛般的大雪慢慢的覆盖了他。
手脚开始失温,麻木,到最后他竟觉得有些热,想褪去身上单薄又破烂的衣衫。
然后他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那是一个同样衣衫破烂的少女,不过她身上是杂七杂八穿了一堆破衣服,看上去至少有七八件。
小宣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姐姐……救救我,我好饿。”
少女顿了顿,然后把最里面的旧衣服——也是最暖和的一件衣服脱了下来,给小宣病盖住了,还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破烂的小布包。
小布包里是一块碎了的点心,还带着少女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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