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七公子牵住父亲的手,抬头问:“阿父,我们是去哪儿呢?”
太守摸摸他的脑袋,并没回答,只是不轻不重地看了吴班头一眼。
吴班头连忙缩起了脑袋。
木门打开又合拢,太守走至房中,道:“二位高人?”
七公子有些紧张,问:“阿父,这是什么地方?”
太守却不看他,“高人可还在?”
七公子看了眼阖上的木门,犹豫片刻,终是往前走了半步,拽住了太守的袖子,轻轻晃了晃,睁大了眼睛,问:“阿父,我有些害怕。”
……
冷光一闪,长剑如电,从窗中冲出,刺向小童。
小童身形灵活地往地上一滚,躲开了长剑,但马上又有飞刀破空飞来,噗地一声,把他的衣袍墙上。他面孔苍白,望向立在堂中手足无措的男人,哭着喊:“阿父、阿父,快救救我,我害怕——”
太守已被刀剑吓破了胆。
泪珠顺着小童白皙稚嫩的面容滚落,他一双黑眼睛含着泪珠,如浸在水中的黑葡萄。他凄惶地喊:“阿父、爹,救救我,呜呜呜,我害怕。”
已经悬在小童眉心的飞刀微微一滞。
但长剑早已如流星飞至,插入了他的胸口,往下一扯。
人皮轻飘飘往下坠,一个神情凶狠的鼠头钻了出来。
“啊——”太守惊呼一声,吓得软倒在地上,
那只黄鼠狼半边脸挂着的依旧是小童雪白稚嫩的面孔,脸上泪珠犹在,凄惶的表情惹人怜爱,而另外一边,长满刚刺般的毛发,尖嘴长须,小眼睛透着凶狠奸诈的光芒。
“阿父为何不肯救我?”小童般的半面脸如泣如诉,可怜楚楚,“我信父亲才随你至此,你转手将我出卖给道人!”
太守爬到了墙角,瑟瑟发抖,面无人色,“你、你怎么是妖怪?我不知道你是妖怪啊。”
“呵呵,”黄鼠狼的半面脸冷笑两声,“七年父子情谊,都能视若敝屣,太奶奶说得不错,人果然阴险毒辣,不可相信!”
飞刀劈来,削掉它一块肉,鲜血飞溅而出。坐在窗口的少年笑着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念着你太奶奶啊,不如跪下朝我们小仙姑磕几个头,喊她一声祖宗奶奶,说不定她会饶你一命。”
逢雪白他一眼,“我可没有一个黄鼠狼孙子。”
这只黄皮子比不上昨夜那只厉害,没费多少功夫,逢雪一剑把它插在了墙上,贴符封住,逼问道:“你家太奶奶在何处?”
黄皮子嘻嘻笑了起来,忽而一偏头,用力划向锋利的剑刃,鲜血喷涌而出,半边脖子被割破,脑袋软软挂在胸口。
嘴角却咧到了腮帮子,如挂嘲讽的笑。
“死透了。”逢雪淡淡道,把剑收回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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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蓬舟走到墙角,拍了拍太守,笑道:“大人,哎,大人呀,别怕了,妖怪已经替你除去了。”
太守惶惶然抬起脸,好半晌,才平复心绪,“你们不是说……只要至亲一块肉做药引,才能治好我的顽疾,怎么、怎么……”
“那当然是,”叶蓬舟收回鬼哭刀,转动小刀,“骗太守的。太守的病并非顽疾,而是妖邪所侵。我们只怕说实话,太守不肯相信,前不久不是还有个和尚说了实话,被太守当成妖僧通缉吗?”
太守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不敢去望地上那滩猩红血迹。他忽然想起,那夜泰山石,独独没有试过自己的孩子。
谁会想到,自己的孩儿会是妖怪所变呢?
“那我,”他看向自己的肚子,“我腹中不会再痛了吧?”
叶蓬舟笑道:“太守,您不会以为,只有一个妖怪吧?”
太守瘫软在地,恍惚如三魂丢了七魄。
少年双手一拱,“请太守助我们捉妖。”
……
明月当空,太守府中人影幢幢,欢声笑语,侍女们手捧清酒、糕点鱼贯而入。
她们把蔬果菜肴美酒放满圆桌,又在周围装点鲜花烛火。
今夜,太守府要举办一场家宴。
“太守怎么忽然生了这样的兴致?”小侍女捧着芙蓉桃花装点左右,挂起漂亮的灯笼,边笑着闲谈。
另一个人道:“谁知道呢?大人的心意岂是我们能揣测,好好干活,管家说干得好有赏钱呢。说不定我们也能吃上一口青阳坊的乳蒸羊羔。”
“唉,若是娇杏还在这儿便好了,她好歹也能吃上点好的东西。”
说到以前的同伴,小侍女们不由心中升起几分悲戚,有些忍不住悄悄拭泪。她们大多都出身孤苦,把彼此看做是姐妹,娇杏性子又好,经常照拂她们。
“若是那晚上,我叫住了她……”
几个小女孩轻轻啜泣了起来。
还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看不过去,低声说:“别哭啦,别惊扰到了大人他们,听说这次家宴,几位公子都来呢。”
“可惜大公子远游不在灵石城啦,听说他丰神俊秀,若是能见上一面……”
“呸!赶紧干活,别想东想西了,当心被大人听见。”
少女们不知道,她们口中的高不可攀不可一世大人,正在不远处的暗影里瑟瑟发抖。
在大人的左右,坐着两个少年,一个盘腿而坐,脊背挺直,膝上放着剑,一个懒懒散散,怀里抱着刀。
“大户人家弄场家宴这么大排场呀。不愧是大人。”叶蓬舟嘴角挂起抹笑,伸手一抓,本放在盘中的松子便出现在他的掌心。
他把松子剥好,“小仙姑,来。”
逢雪看他一眼,“你会得倒挺多。”
叶蓬舟凑近,把松子塞到她嘴里,笑着说:“我会得可不止这一两样,来日方长嘛——小仙姑慢慢便会知道了。”
“谁想要知道?”
少年伸手又一抓,抓过来一把桑葚、几块云片糕,两壶美酒,一小碟牛肉……
他倒满一杯酒,递给逢雪,桃花眼弯起,低声道:“我这手搬运之术,是个会耍戏法的江湖人教给我的。”
逢雪反问:“是江湖人,还是小偷?”
表演戏法,还是搬运钱财?
叶蓬舟与她对视片刻,望着她明澈干净、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渐低下了脸,喝了口樽中美酒。
太守家的酒杯也极其讲究,黄金铸成,金光闪闪,晃动两下,倒映明月的酒水泛起银澜,好似摇碎了月光。
金杯银液,富贵堂皇。
逢雪见他不说话,只低头摇晃金杯,苍白俊美的面庞笼上层迷雾般的朦胧月色,一双飞扬的眼睛也垂落下来,添上点忧郁的色彩。
她咬了下唇,轻声说:“你别误会,只是按照我所知,江湖人会搬运之术,多会去偷些不义之财。譬如这位太守的金杯。”
太守听见点名,打了个寒颤,连忙说自己冤枉,金杯不是他的,是商会某位富商所借。
但这两人压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叶蓬舟:“我知道,小仙姑如此……如此心怀广阔之人,岂会看不起刀口下讨生活的下九流?”
只是他生在江河湖海,自小在下九流里混,学的也是些乱七八糟歪门邪道,身边偏有一片仙山飘落的白雪……
逢雪见他笑容仍有些寥落,认真想了一会,说:“搬运之术,山上教过我们,说是只有意志顽强、信念坚定,才能够使用。”
换而言之,只有深信自己搬运的是不义之财,相信搬运一定可以成功,搬运之术才能施展成功。
至少对于只会些术法皮毛的江湖人是如此。
“想必当年教你的那人,是一位颇有侠义之心的义士。”
叶蓬舟笑了起来,“只是个爱玩的小老头。小仙姑,”他偏过头,认真看着少女,“你这是在……哄我开心吗?”
逢雪冷了神色,“没有。”
“小仙姑是在恼羞成怒?”
“你再胡说八道,想被我的剑抽一顿?”
“小仙姑的剑下只斩恶人,譬如这位太守大人,我可不是。”
太守好似走在路上,无端被人踹了一脚,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被踹了一脚。他嗫嚅着解释:“两位不要误会了啊,金杯真不是我的……明日我把它们还回去?”
依旧没有人搭理他。
一枝鲜妍芳菲的桃花递到了她的面前,少年手握花枝,笑道:“是我胡言乱语,小仙姑消消气。”
逢雪扭过脸去。
又一杯盛满美酒的金杯递了过来。
“小仙姑,别生气啦。你若是生气,就把太守大人揍一顿吧。”
太守:“……啊?”
怎么又要打他?真是好不讲道理!
逢雪抿了下嘴角,没有接过他送来的酒杯,又把脸扭去另外一面,“我揍他干嘛?”
太守总算松了口气。
逢雪:“别脏了我的剑。”
太守:……
逢雪说完,忽而闻见一阵浓郁的肉香,垂眸一看,面前的碟子里多了条烤得金黄、油光锃亮的鸡腿。
逢雪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连鸡腿都偷?”
一盘松子、糕点若是少了些,不会有人发现,但一只鸡少了两条腿,瞎子才看不见吧。
“啊!”不远处响起声惊呼,“这只鸡的腿呢?鸡腿怎么不见了?”
“哎哟,杯子也少了两个,是我先前少放了?”
“这只鸡刚才才放上去的,闹鬼了不成?”
……
在一片嘈杂声中,叶蓬舟托着下巴,很听话地点点头,“小仙姑教训的是,我应当把整盘鸡都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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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知悔改!”
第043章 第 43 章
小侍女们花容失色, 一时以为闹鬼,一时又想到了前几日闯进府中掳走娇杏的强梁,惊魂未定之际, 忽而听见灌木深处,响起了一声猫叫。
“原来是狸奴啊。”她们拍拍胸口, 松了口气, “贪嘴的狸奴怎么跑到府里来了?”
“被香到了吧, 快把这盘鸡端下去,换一盘新的上来。”管家大发慈悲, “这盘你们就自己偷偷吃了吧,嘘——别声张。”
“谢谢管家, 谢谢狸奴大人。”
大家继续忙碌而有条不紊的工作。
叶蓬舟嘻嘻笑道:“小仙姑你看, 他们还谢谢我呢。只是可惜, 没有把这盘鸡给端过来。”
逢雪简直无话可说,心想,若是一般人惹了事,只想着下次谨慎小心, 不再犯了, 他心中想的却是,怎么才能把事情弄得更大一些。
把天捅破了, 若要他反省, 只怕他心中想的是, 怎么没顺带把地给踹翻。
不愧是魔头。
逢雪心中碎碎念,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叶蓬舟以为她生气, 便把盘子往她身侧推了推,“小仙姑, 来个鸡腿?”
“不吃。”
“那我再拿个羊腿来?”
“你敢。”
“喵~”
“你又学什么猫叫?”逢雪扫了过去,目光忽然顿住。
少年胸前的红袍动了动,从里面拱出个漆黑毛绒的小脑袋。也许是肉香勾人,小玄猫爪子扒拉开衣裳,跳了出来,翘起尾巴,颠颠朝鸡腿跑去。
逢雪看向叶蓬舟。
叶蓬舟把视线移向别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跑进来啦……”
鸡腿最后喂了小猫。小玄猫舔舔爪子,表示很满意。
夜宴布置好,美酒佳肴,鲜花袭人,笙歌唱响,正是良辰美景。太守的侍妾们也陆续走了过来,红霞紫云般的裙裾曳动,精心挽好的发髻上插着各色鲜花,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红粉佳人。
没多久,太守的儿子也走了过来。
既是家宴,没有太多讲究。他们最大约莫十四五岁,最小的被奶娘抱着,玉雪可爱,肉嘟嘟的。
公子美人月下说着话,把玩檐上、树上插好的新嫩花枝。
逢雪看了太守一眼,“该你出场了。”
太守怀里揣着重新捡回来的泰山石,哆哆嗦嗦地说:“两位可否和我一起……我害怕啊。”
还没说完,屁股上忽然被踹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出了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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