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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1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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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婆婆道:“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贵的直接请寺里高僧,一连举办七七四十九日法会,将亡魂超度到彼岸,先祖能保佑子孙家业兴隆,一世富贵,飞黄腾达。至于普通人家,请普通的师傅,停灵七日,举办七日法会,先祖也就让子孙安安康康,无灾无病。”

    逢雪蹙了下眉,“七日法会也不便宜吧?那再穷一些的人家呢?”

    “再次一等,只能请最末等的小僧,唱一日一夜,把人超度了也就超度了,想讨个祖先的庇佑,那自是别想了,把人送走就好。”

    “但是……若不愿意做法事呢?总有人不愿意白掏这笔钱,也有人家贫穷,置办棺木就不容易,哪有什么余力大办丧事?”

    “城隍不知,若不将人好生安葬,死者会回来作祟,闹得家宅不宁。”土地婆婆低眉顺眼,说起几桩旧事。

    一桩是前两年,平阳县来了一位员外。

    周老爷宦海沉浮多年后,携家人衣锦还乡,回到故里养老。

    住了没多久,家中一位老者过世。

    要办白事时,家里来了位乞丐讨食。

    周家便给了他一顿饱饭。乞丐吃完饭,告诉他们平阳有办法事,请法师超度亡魂的习俗。若是不请人做法,让老太爷魂魄安息,只怕家宅难宁,必有祸事发生。

    周老爷性情倨傲,听他恩将仇报,不说吉祥话,反说这等诅咒恶语,气得不轻,命人把乞丐给打一顿轰了出去,照例办了白事。

    白事请来戏班,弹弹唱唱,单没请和尚。

    办到一半时,便出事了。

    周老太爷生前爱听戏,请戏班来唱的是夜戏,也叫鬼戏。夜深,戏班在台上咿咿呀呀,台下座位空无一人。

    忽地一阵阴风起,白烛闪烁,灯笼摇动。

    每唱到一段,台下掌声雷动,叫好阵阵。

    往下看去,昏黑板凳却是空空。

    年少的小生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这声可惹恼了听戏的鬼祖宗——叫好声马上变成咒骂,一阵阴风卷起四周的碗筷、香烛、白纸,往戏班子的人身上砸。

    还是班主见多识广,带着众人强忍惊悸,唱完了戏。

    天一亮,他们便带着钱,马不停蹄地跑了,连打赏都没来得及要。

    闹鬼之事远未结束,后面又出了几件怪事。譬如香烛点燃又灭,说明逝者心愿未了,又或者守夜时,怪风吹来,把纸钱刮得到处都是,风里飘来古怪的哭声。

    人人都被吓破了胆,都以为老太爷魂魄难以安息,劝着周老爷尽快去请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师,办一场四十九天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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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度老太爷的亡魂。

    但周老爷自持读过这么多年的书,深信天地自有乾坤正气,若心中无鬼,怕什么鬼来敲门?

    当即,他便决定把老太爷落棺安葬,埋入土穴。

    埋葬先人后,周家便夜夜闹起了鬼。每夜,人们都梦见老太爷双目圆睁,怒骂他们不肖子孙,连累先人。

    家里碗忽然掉在地上,裂成数片,空房传来拖拽声,家里桌椅翻倒,柜子换了地方。

    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周老爷却是个倔强的读书人,死犟不肯认输,还拿本诗书,痛斥小鬼无礼,如此这般扰人清静,马上就有阴司的无常来缉拿。

    黑雾里传来“嘻嘻”笑声,碎石砖瓦,一股脑砸向周老爷,把老爷砸得鼻青脸肿。

    后来闹鬼愈演愈烈,连家里的小孩都遭到毒手,差点被推入井中。周老爷只好松了口,让人将老太爷重新挖出,打开坟墓的瞬间,阴风四起,人们冷汗涔涔。

    棺木中的老太爷尸身半腐,怒目圆睁,与梦中骂人的老太爷一模一样。

    周老爷瘫软在地,这下彻底心服口服,亲自去明月寺,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大操大办念了几十天的经文,终于让老太爷合上眼睛。

    此事后,他也成为虔诚的信徒,每年自愿送上大量香火钱。连城隍原来那座庙宇,也是周老爷买下,想将其改成一座寺庙,方便高僧说法传经。

    这是一桩有钱人家被感化后成为善信的美谈。

    自然也有普通人家,吝啬家中几两银钱,招来大祸的惨事。

    城外杨柳村,有一户人家,家中五个孩子,每张嘴都嗷嗷待哺,饿得个个面黄肌瘦。有个孩子意外溺水暴毙而亡后,他家实在舍不得钱办法事,把人把草席一卷,埋进坑里,草草了事。

    不曾想翌日,全家都被吊死在了房梁上。

    人都说是孩子死后不得安息,回来索命,害了全家人的性命。

    有这两桩事,胆子再大的人家,也不敢在丧事上轻慢。由是逐渐形成重死不重生的习俗。

    叶蓬舟嗤笑:“倒是有趣。那若是街头乞儿、无亲无故的人呢?他们总没办法为自己请个秃瓢来超度吧?”

    土地婆婆道:“那自然是乡邻一齐筹钱。”

    逢雪面无表情,慢慢翻看香火册,边问:“我们的无常呢?阴司不能再派几个鬼差上来,负责勾魂吗?”

    无常勾魂不用凡间钱财,至多烧点纸钱,人也乐得轻松,鬼也乐得轻松。

    土地婆婆叹息,“城隍大人,无常塑像已经从庙里抬出去,变成一抔黄土,如今没人来拜城隍,庙里也没无常,人心既不信,哪儿能勾得动他们的魂魄呢?”

    第184章 第 184 章

    不知何时起, 再来庙里时,破瓦之下,腐朽神像旁, 多了个小小的泥像。

    泥像小巧,头上捏了两个耳朵, 勉强能看出是猫儿的形状。

    猫儿趴在城隍的脚边, 前面还多了个小小的泥碑, 上面刻着“狸儿神”三字。

    叶蓬舟大笑,坐在案上, “小猫,如今你真成狸儿神啦。”

    小猫认真转了圈, 打量着泥像, “小猫比它好看。”

    “那当然!要不然, 我给你雕个更像你的狸儿神像?”

    小猫想了想,“不要!这是小猫抓耗子换来的。”它跳上神台,用脑袋蹭蹭泥像,留下自己的气味。

    “还有一条小鱼!”它高兴道。

    平阳的人纯善, 只给他们抓了些耗子, 就把城隍庙上的破瓦补好,给小猫立了塑像, 还送上小鱼做供品。

    但也因深沐佛法, 纯善至极, 没有出过一桩妖鬼闹事的怪谈。

    除了香火少,此地无妖无鬼,风平浪静, 仿佛是片世外乐土。

    白日里,逢雪与叶蓬舟留在古碑村附近, 追杀从云螭逃窜而出的妖魔,时不时在路上遇见饿殍,水边望见浮尸。

    入夜到这边当值,好似转眼从地府到了桃源。

    她也乐得清闲,坐在庙里,慢慢温酒,入庙中后,信徒的声音慢慢在耳畔响起。

    她的信徒不多,只有十来个人。

    “城隍老爷,我家也有耗子作祟,能派狸儿神今夜去我家吗?”

    “城隍爷,请保佑我家能过这个冬天,家里的牛棚不会被雪压垮,不会再闹耗灾……”

    “城隍爷,我家小子被大师看上,去寺里修行学法了,您能保佑他吗?”

    许愿之人的面容在眼前浮现,他们的籍贯生平,也如书页般一张张呈现,齐齐塞入逢雪的脑海。

    她坐在干草织成的蒲团上,把冷山芋烤得热烘烘,外面酥脆一层蜜一样的壳,里面是金黄软糯的流心。

    “这儿说是城隍庙,不如叫狸儿庙。”逢雪笑着摇头,“我们两个无所事事,忙坏了小猫。”

    每天收到的愿望,都是求狸儿神帮忙捕耗子,唯一一桩不相干的,是让她保佑一个和尚。

    他们儿子去剃度出家,不该求庙里的金佛保佑吗?她也不能冲到人家庙里抢香火。

    “为何不能?”

    逢雪抬头看去。

    火光灼灼,青年黑眸亮得出奇,弯了弯眼,“正巧雪夜无聊,不如到庙里逛一逛,抢几个什么虔诚的居士过来?”

    逢雪眼睛一亮,饮尽杯中酒,正要按剑而起。

    肩膀却被人给按住。

    “城隍大人,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

    逢雪:“如何使不得?”

    “寺里高僧佛法精通,护卫僧人能降妖伏魔,很是厉害。况且这么多年,平阳县深沐佛法,多亏有法寺庇佑,才免了妖鬼作祟之苦。大人何苦同法寺做对?”

    逢雪抿了抿唇,甩手把剑掷出,半晌,扶危如电飞回,剑身串着数条从冰河里捞出的肥鱼。

    “算了,给小猫烤鱼吃。”

    ————

    鱼被剥去内脏,烤得外皮金黄,内里雪白嫩香,小猫却还没回来。

    逢雪和叶蓬舟把自己那份吃了,坐在庙门前,夜深风雪重,不见狸儿归。

    “土地婆婆,”叶蓬舟左右坐不住,“你说之前城隍爷旁边的无常判官塑像都被随意丢了,丢到了哪儿?这样的雪夜,给他们送些酒和烤鱼去。”

    “禀相公,塑像都被废弃在一个山洞中,我去过几次,它们神性俱散,变成堆黄泥,只怕不能尽城隍饮酒观雪之兴。”

    叶蓬舟笑道:“人死化鬼,小仙姑,神死作什么?”

    逢雪想了想,“神不会死,只会消散为天地清气。”

    “总归是在这天地之间,怎么就不能饮酒作乐了?”

    土地婆婆说不过他,只好看向逢雪,城隍大人性情稳重,想必……

    逢雪点头,认真说:“来这有些时日了,应该去拜访昔日同僚。婆婆,烦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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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婆婆无奈,笑着点了点头。

    雪片飘飞,弦月如钩。

    废置的神像不能随意搁置,一则对神不敬,二则丧失神蕴香火的土偶,很容易被孤魂野鬼占据,惊吓祸害到行人。

    因此,昔日陪在城隍身侧的几尊木偶泥像,被人丢在了凄冷黑暗的山洞里。

    山洞前杂草齐膝,冷风如泣。

    洞不深,七八个泥胎木偶被随意丢在地上,挤在一起,逢雪矮身一进洞里,就对上它们模糊的脸。

    山洞潮湿,塑像面容上的彩绘早就斑驳,泥上褪了层皮,从肉里扎出丛丛稻草。

    判官、无常、枷锁将军、日夜游神……

    风吹雨打,神像面孔斑驳,但从他们的褪色衣袍,还能辨明身份。

    逢雪一一扫过,没在其上感觉到半分灵性。果如土地婆婆所言,神像灵性消退,已与泥胎无异,至于过去的无常判官,也都随着香火断绝,消散天地之间。

    叶蓬舟把酒往地上一洒,酒香在洞穴飘散。

    “诸位共饮。”

    逢雪抬起酒杯,饮尽杯中酒,俯身去扶起地上的神像。到第四尊神像时,她轻咦了一声。

    这尊无常像倒地,脸正对着漆黑岩石,雪水从石缝往下滴,滴答滴答,从伞面弹开,落在旁边草根上。

    也因有把伞挡着,无常脸上颜料并未褪色太多,能看出坚毅轮廓,浓眉虎眼。

    看见油纸伞,土地婆婆会心一笑,“这是小花伞撑的。”

    “小花伞?”

    这是城里一位制伞人。她生得俏,做得伞好,人们便笑喊她为小花伞。

    “以前小花伞可是城隍庙里的虔诚居士。”土地婆婆摇了摇头,“她也很久没来过城隍庙了。”

    至于伞为何会出现在无常头顶。

    想来是花伞姑娘进洞避雨时,看见满洞弃神,随手把伞一放,让无常免于冷水侵蚀罢了。

    逢雪把伞放在原处,扶正其他神像,忽听洞外传来脚步声。

    她拉着叶蓬舟的手,站到神像旁,与这满洞的无常判官融为一体。

    “窸窸窣窣。”

    洞前杂草荆棘被柴刀劈倒,一个满头白发的汉子矮身钻进来,看见洞里废神,他拱手拜三拜,“无常老爷,有怪莫怪。”

    回头朝着洞外喊:“小心别被棘条刮到衣裳。洞里有几个泥像,不要怕,是以前城隍庙里的无常老爷判官老爷,你小时候我们还带你去过咧。”

    又过片刻,妇人撑着伞,牵一位光头的小少年走了进来。

    妇人用手帕裹着头,满头灰白银丝,牵着的少年十一二岁,头没剔干净,短短的发岔从青头皮上冒出。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逢雪耳畔响起城隍庙里的许愿声。

    她微微一笑,是昨日来庙里上过香的人。

    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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