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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2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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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

    羊倌松了口气,“原是青溟山的小道人。”他卸下心中防备,伸手接过黝黑药丸,把药丸塞在羊皮袄子里,“我们指挥使也是青溟山的人咧。”

    “这儿发生了什么?”

    “中了白花教这伙贼子的道了。”羊倌自报家门,“我在镇厄司当差,别人喊我叫放羊倌王四,最近管队发现有白花教动作的踪迹,让我们跟着贼子,趁机一网打尽。我中间耽误一会,被几个小孩子缠住,来迟了一小会,来的时候,只看见这满地的尸体。”

    从地上捡起块令牌,他摊开手,数枚令牌被一根草绳挂住,“除了我,全折在这儿了。若是我早来一点,”他攥紧掌心,手背青筋迸出,半晌,才不甘地承认:“也许我也变成一堆骨头了。”

    逢雪问:“你接下来想作何打算?”

    王四道:“我要回据点,向薛百户汇报此事。”

    “镇厄司的据点就在附近?”

    “是啷。不过先得把弟兄们的尸骨收敛。”

    逢雪:“我来帮你吧。”

    王四看她一眼,“小心些毒虫。”

    他拿出张泛黄羊皮,捡起地上一根散落的腿骨,“这是队里的卖油郎赵大柱,他是个瘸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你瞧腿骨生得多粗壮。”

    一根根捡起凌乱的骨头。

    “这是柳娘子,原来女人的骨头这样轻巧纤细,她做的豆腐可是一绝。”

    他低着头,看手里握紧的手骨。手骨被人粗暴折断,折痕骨茬分明,上面交织虫噬蚁药的痕迹。

    俯身将手骨轻轻放在羊皮上,王四苦笑:“真可惜,以后再也尝不到柳娘子做的豆腐了。”

    老汉低着头,捡拾满林滚落的枯骨。

    这些镇厄司卫毙命不久,但血肉被毒虫啃咬一空,骨头咬得满是空洞,变得异常疏松脆软。

    逢雪动作小心地捡拾遗骨,偶尔听王四认出同僚身份,嘟囔几句,声音里含着低沉而模糊的哽咽。

    仿佛穿林的风声。

    把能找见的骨头堆在羊皮里,王四叠起羊皮四角,将它背在身后,道:“小姑娘,你人真不错。我要去据点了,要不你和我一道吧,白花教那帮人阴险歹毒,跟闻见血气的豺狼一样,要是发现你和我们混在一起,说不定会对你怎样。”

    逢雪点头,“我也有事想告诉镇厄司。不过,就这样带我去据点,你不怕我身份有假,实际是白花教伪装的?”

    王四借着月光打量她,不由摇头,“小姑娘,白花教哪有你这样的?”

    两人结伴同行,往镇厄司的秘密据点行去。

    王四使了个小法术,变出十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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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羊,依旧作他的赶羊老倌。这次他心绪凌乱,变得羊多有纰漏,有的羊长了五个蹄子,有的羊生着两条尾巴。

    但索性是荒郊野外,夜半更深,也吓不到旁人。

    “你赶羊也有模有样的。”

    王四听到,笑了笑,“我从小就跟着我爹放羊,我爹跟着我爷爷放羊。”

    “这还是门祖传的手艺?”逢雪忽然心生好奇,“你是如何加入镇厄司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

    他们世代赶羊,但羊是属于地主的。一头羊,比人命更值钱。

    每每他早起,长杆挥动,驱赶羊群到绿草丰美的山坡上,小心伺候着他们,日晒风吹,不敢怠息。

    有一次,他把羊赶到山上,坐在石头上望着羊群发呆。

    日头渐上,和煦日光照在身上,稚童不知不觉就打起哈欠。每天将羊赶回羊圈后,他还要随父亲一起去主人家做工,扫地挑粪、锄土浇水,忙到半夜才得歇息。

    这对于七八岁的孩童,太过繁重,不知不觉,他就趴在石头上睡着了。

    一觉黑甜无梦,待到醒来,日影已经西移。

    吓得小童惊起一身冷汗,连忙把羊群赶到一起,数着羊的数量,“一、二、三……十、十一……”

    数来数去,都少了一头。

    想到被主人家发现丢羊的下场,他不禁浑身颤抖,牙齿咯噔作响,头顶悬着的红日不再温暖,变成一道索命符。

    金乌往下坠一点,他离阴曹地府便更近一些。

    小童惶惶无措时,忽然在地上窥见一个蹄印。他脑中闪过灵光,沿着蹄印往前,在山石碎叶间,找寻羊留下的一点点踪迹。

    一枚蹄印、一根羊毛、一点被啃去的嫩芽。

    终于,在溪涧旁,他找到了那头羊,免去一顿毒打,保住自己小命。

    “这是我第一次用索迹之法。”王四回忆过去,脸上露出微笑,“我爹告诉我,大家或多或少都无师自通,会这种办法。学不会的、弄丢羊的,也活不下去。不过我同他们不一样,后来我便迷上了这种办法。”

    “痕迹。羊经过会留下羊的痕迹,鸡留下会留下鸡的痕迹,天地万物,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我观察着地上的脚印、树叶堆里的粪球、灌木上的叶子,有时还能摸到林子里,抓几只山鸡,给家里添一点荤腥。”

    老人嘴角扬起,眼神悠远,笑容中有几分自得之意,“那阵子,我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羊倌,谁家丢了猪狗牛羊,只要叫我,我保准能寻到。方才我信你不是白花教的人,一是因为小姑娘你通身清气,二是,地上没有你留下的痕迹啊。”

    逢雪佩服道:“老丈厉害。”

    王四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也没有多厉害,不过是些没人注意到的细小痕迹,恰好被我发现而已。靠这手本领,我当年过得还不差,娶到了小翠花做老婆,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我那女儿,眼睛比我还利,秋毫之末都瞧得清楚,她缠着我,让她教她索迹之法。”

    “小女孩学索迹之法用来作甚咧?我又不会让她同我一样赶羊,可咱爷俩相依为命,她想要什么,我也就依着她。我家姑娘,眼睛淬了火,比我还厉害!”老人骄傲之色更浓,“她还能分辨不同香粉的味道,不同口脂的颜色,我这老头子,是万万学不来的。”

    话锋一转。

    “只是后来,我们那闹了妖怪。妖怪专劫颜色姣好的少女,杀害后,丢弃在河边,人们说这是河妖作祟。”

    “我的囡囡悄悄告诉我,她在一个人身上闻见了和死去孩子一样的香粉味。我让她离远一些,别管这件事,这事肯定是妖怪作祟,就算没有吃人的妖怪……那些人家大业大,岂是我们小小羊倌得罪得起?”

    “但是、但是。”

    “第二天晚上,我刚赶羊回来,家门口便聚满了人,钱麻子和我素来不对付,竟还主动和我打了声招呼。我心里感觉不妙,回到房里,竹躺椅上围着一圈妇人,她们哀哀的哭,我的囡囡就躺在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主人的管家竟来看望我,还给我牵了红线,牵了个小姑娘让我再娶。那小丫头,年纪只比我姑娘大几岁咧。我把家里攒的几两碎银送给她,本打算留着给姑娘做嫁妆的,如今也没什么用了。把姑娘埋在她娘旁边,我磨好了柴刀。”他咧嘴一笑,笑容憨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人的脖子还是挺硬的啷,竟把刀都砍出岔口了。”

    “我杀了几个人,一个是那垂涎美色的少爷,一个是帮他作恶的管家,一个是杀人的家丁。杀了人,自然就入了大狱,家主大骂我不忠不义,给县令塞钱,要治我一个千刀万剐的大刑。我关进监狱,受尽酷刑,本以为必死时,遇见了指挥使大人。”

    老头仰起脸,不知不觉,双目已经赤红,“我不知他的身份,以为他是狗官手下的人,还朝他吐了口血口水。指挥使却没有生气,捡起血唾里被打断的牙,还给了我,问我,还怕不怕这些恶人,怕不怕恶鬼妖怪。若都不怕,可愿意拿起柴刀劈断枷锁,转世再作一次人。”

    自那以后,老羊倌就做了镇厄司卫了。

    第214章 第 214 章

    王四有一手索迹观毫的本领, 查案屡立奇功,后来又跟着人学了点术法。他术法本领不成,又无心上进, 便一直做着自己的老司卫,素日用羊倌身份掩人耳目, 倒也怡然自得。

    一路说着话, 明月作伴, 清风为友。

    老羊倌挥舞长杆,赶着变出的羊儿, 道:“以前是赶羊,找羊, 现在是赶羊, 找羊、找邪道人、找妖怪,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很早我就知道,法寺附近有个白花教的分坛,只是一直寻觅不到踪迹,找着找着, 他们忽然丢失了踪影。”

    逢雪道:“那个分坛在墙上。”

    老羊倌愕然张大双眼, “墙上?”

    “墙上,壁画里。”

    “……”他沉默良久, 沉沉叹口气, “有几次我都顺着踪迹找到墙根处, 墙上的图案,我只当是小孩涂鸦。原来墙上还能藏人咧?”

    老羊倌皱着眉,心中万分后悔, 心想,若他看得再仔细一些, 说不定柳娘子赵大柱他们也不必被白花教害死。

    他攥紧拳头,“多谢仙师告知,待我告诉百户大人,咱们做好准备,把这些白花教一窝端了!”

    “你们据点有多少人?”

    “还有十来号人。姑娘别小觑,虽然人不多,但百户大人是指挥使亲自调教的好手,年纪轻,本领强,可了不得!”

    “小姑娘,你瞧,那儿就是了。”

    是间立在十字路口的小酒棚,酒旗飘扬,白布黑字,写着三字“杏花村。”

    “此处是来参佛必经之路,可以打听到不少消息。大家有各自伪装,羊倌、卖油郎、卖花人,每过旬日,来此地一聚。”

    他走到门口,拍了拍门板。

    小酒棚柴门紧闭,窗洞漆黑。逢雪离酒棚十来步,立在树下阴影中,凝视着酒棚。

    月光昏茫,时不时从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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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过冷风,风中夹杂几声鸟叫虫鸣。

    “砰砰。”

    王四拍了好几声门,正嘟囔着“怎地没动静”时,门后传来声响,“是谁?”

    这声音低沉含糊,但他还是听出,是留在酒棚的燕十三的嗓音,连忙高声说:“是俺咧,赶羊的。快些开门,俺有要事要告诉薛百户!”

    “等一会,门里有贵客。”门缝里亮起朦胧烛火,烛光晃动。

    老羊倌不解道:“什么贵客?”

    “监天司的客人。”

    “监天司?”老羊倌挠了挠头,“那我们正好可以一起联手,捣碎白花教老巢了。”

    里面的人缓缓打开门,如雾气般浮动的烛光漫出门缝。

    他低声问:“只你一人来吗?”

    老羊倌神情沮丧,低下头,说:“弟兄都被白花教暗算,我带回他们的尸骨……对了,还有一个姑娘。”

    他低着头,只看见如雾朦胧的烛火咬开眼前黑暗,在地上画出清晰的分界线。烛火快漫至脚上时,一道雪白的月光从地上摇曳而过。

    不。是剑光。

    一剑从他眼前飞过,钉在地上,那片爬出的烛光竟剧烈摇晃,漫出殷红鲜血。

    片刻,烛光淡去,露出个人影。那人被一剑穿心,仰面朝上钉在地上,失去了生息,手里拿着的铜灯盏在地上滚动几圈,熄灭了,另一只手松开,露出把雪亮的匕首。

    老羊倌震惊看着地上陌生面孔,片刻,他急忙推开门,跑入酒棚里。

    逢雪抽出扶危,跟在他身后,进入酒棚。

    小木屋里一片血色,血浆及膝,桌椅陷在血里,却不见人影。

    “百户?薛百户?小杨柳,白五儿……”老羊倌站在血里,声音沙哑地喊着同僚名字。

    “是白花教,”逢雪蹲在门口,提起掉在地上的铜灯,“和监天司。”

    看屋里场景,应是监天司敲开门,让这些镇厄司卫们放下警惕心,联合白花教将毫无防备的司卫一网打尽。留下的这个人,是想等在这儿,杀死如老羊倌这般的漏网之鱼。

    监天司和白花教走到一起?

    老羊倌慢慢站起来,转身走出酒棚。

    逢雪在一棵树下找到他,他蹲在树根,低头看着地上半个若隐若现的脚印。

    “老丈,你有何打算?”

    “找到他们,报仇雪恨。”

    逢雪微微皱了下眉,“你一个人?监天司为皇帝爪牙,白花教阴险狡诈,老丈不妨先藏起来,再做打算。”

    老羊倌拔出腰间一把刀,劈开拦路的灌木丛,“小姑娘,我的柴刀,还未老咧。”

    “那么,老丈,请带我一个吧。”

    ————

    此时此刻,青溟山一行人也到了佛山脚下。

    地底昏暗,如同长夜,隐隐金色的佛光纵横,似金云绮锦在头顶铺开。

    此等奇景,颇为神异,引得少年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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