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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2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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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蹒跚步履,缓缓走出。

    它比其他山魈要高大许多,像一座缓慢移动的苍老茅屋。

    少年们要仰着头,才能看见老山魈的脸。它的脸上鲜艳的红白油彩不再鲜艳,仿佛副褪色发黄的旧画。

    它手里拿着一株桃树作拐,似凡间老者,一步一喘,没走几步,便坐在了地上,抬起手招呼他们过来。

    “我是山魈的族长,孩子,你们从照潭法师庙中来?”

    沈玉京点头,“正是。”

    “能让我瞧一瞧令牌吗?”

    老山魈接过令牌,左右翻看,“照潭法师理应圆寂千年。”

    “这是我们门中一位师姐所赠。”

    易存二大声道:“您不知道,我们师姐可厉害了,在阴司谋了差事,我想,她肯定是在阴间遇到这位法师,有了交情!”

    老山魈将令牌还回,“如此,几位就是我们的朋友,请莫将此事说与他人。”

    风扶柳好奇问:“既是你们凿窟送佛,为何说是金佛飞升呢?是法寺中人逼你们如此吗?”

    老山魈摇头,“我们心甘情愿。”

    它徐徐说出一件往事。

    昔年有座小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从西土习得救世经文,回到庙里,收养一对孤儿作徒弟。师兄弟悟性高,佛法精湛,成年后,二人皆许下宏愿,立誓渡化众生。

    师兄名为照松,许愿渡化有情众生,在山下无色镇开坛说法。一日在镇上,他遇见个耍猴人。

    耍猴人正在鞭打一只瘦小的猴儿。

    猴儿脸上红白交错,脖子被铁锁叩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看见年轻和尚,它双手合起,跪在地上,似在求饶,又似乎拜佛。

    照松心软,花大钱买回了小猴。

    猴儿被养在庙里,吃山中野桃,与师兄弟为伴。

    有时它会跟照松下山,吱哇叫着,挥舞手臂招揽信众,被猴儿吸引,真给和尚揽了不少信徒。

    有时,猴儿会陪伴照松的师弟,照潭。

    照潭是个古怪的和尚,他立下的宏愿是渡化无情众生。在他看来,群山万壑,古林幽石,皆为生命。

    他坐在深谷,为这满山石头树木讲经。

    猴儿便坐在旁边,跑到树根撒一泡尿,爬到树上摘一只桃,或是静坐旁边,听和尚讲经。

    时过经年。

    师兄照松讲经讲出不少名气,有了许多追随者。

    师弟照潭却只有满山石头为伴,一日,他离开了小庙,去人间游历。

    猴儿再去谷中,不再闻青年温和声音,只听潺潺流水,呜呜风声,仿佛山林呜咽。

    又过数年,世道越来越乱,四处灾荒,人心动荡不安,便有愈来愈多的人来小庙拜佛,也有越来越多的孤儿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他们将饿死之际,被好心的方丈收留,剃度拜入寺中。

    然而纵信众千百,照松法师也无法喂饱寺里的孩子们。

    他需要更大的名气,让那些豪绅老爷诚心拜佛,慷慨解囊。

    于是他与猴儿们谋划,想效仿经文中故事,肉身成佛。

    那时和尚已是老方丈,眉白齿疏,面上皱纹深深,讲经几十年,他有寺中信徒千百,是德高望重的高僧。

    那时猴儿也是老猴儿,脸上鲜艳的花纹褪色,在山野间肆意几十年,子孙成群,已是一山大王。

    猴儿匍匐在方丈身前,如往日一般,让老僧曲着手指,为它抓头顶的跳蚤。

    老僧却拜托它一件事。

    “我将自封缸中,绝食七日,若成佛了,肉身应不会腐烂,若没有成佛……劳烦你为我涂上金漆,稍作打扮,莫教人看出端倪。那之后,你把我背上山崖,以显神迹。”

    猴儿咀嚼他话中诀别之意,呜咽有声。

    “如此欺世盗名,瞒天过海,是对还是错呢?”

    “当年一同许下宏愿,不知如今师弟怎样了,他的无情众生,可有渡化?”

    “此番,我该下地狱吧。”他摸着老猴的脑袋,只是叹息,“只盼此事后,庙里小僧能填饱肚子,只盼天下太平,苦海平息,再无孩子忍冻受饿。”

    猴儿跪在地上,如听他讲经的弟子一般,呜咽不止。

    老僧抬头,见天心月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合上双手,闭目念诵一句:“阿弥陀佛。”

    从此便有了法寺昌隆千年。

    第216章 第 216 章

    前尘往事, 在少年们面前铺陈。

    “原来肉身佛最开始,就是假的?”易存二喃喃。

    风扶柳摇头,“法师舍己为人, 救了这么多人,应该也算成佛吧。何况他修为那么深, 未必会失败。族长, 照松法师最后到底成佛了吗?”

    老山魈摩挲手杖, 目光悠远,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沈玉京忽而开口:“为何变了呢?”

    老山魈一怔, 定定望着他,似鬼魅般的花纹如同老人的皱纹, 显得这张脸更加风霜。它眨了眨眼睛, 眼上两条黄色的花纹似皱起的眉毛, “是啊,为何变了呢?”

    易家两兄弟不再状态,“什么、什么变啦?”

    老山魈招手,一个小山魈送来一捧桃子。桃子鲜嫩, 灵气四溢, 瞧着很好吃。

    “请几位收下这捧灵桃。”

    这显然是让他们隐瞒真相的贿赂。但老山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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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道理,给他们灵桃后, 便不再阻拦, 放他们离开。

    “它不怕我们收了桃子, 还把事情说出去吗?”易存二走出山谷,便迫不及待说。

    长孙荷月“呸”一声,“猴子哪有你这样卑鄙!”

    “再说, 就算我们说出去,也无人会相信。只会被那群虔诚信徒痛打一顿。”风扶柳显然对人情更为明了, “易大哥,易二哥,待会莫要把此事说出。”

    “君子一诺千金!我们肯定不会说,不过师妹,你咋只嘱咐我两呢,就这不信我们吗?快给我一个桃子吃。”

    风扶柳在竹篮里找了找,选个个头中等的桃。

    易存二几下就把桃子啃完,只觉皮薄汁多,异常甜美,吃完后,身上疲惫一扫而空,“再给我一个!”

    风扶柳抱住竹篮,“一人一个,余下留给迟师姐。”

    “好嘛,风师妹,你变得好偏心!”

    绕过山谷,来到另一头,仰面便是金身崖。

    几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仰头望去,一面陡峭悬崖上,坐着无数塑金的佛陀。

    他们姿态各异,俯瞰人世,脸上笑容依稀。

    长孙荷月想起,自己见过有尊撇嘴低眉,五官歪斜,好似在哭的佛,但望得眼睛都疼了,也瞧不出是哪尊金佛,只好当是自己错看了。

    但易存二说:“你们看,那个石窟是不是空的?”

    又看了半晌,他们发现好几个这样的空石窟,心头好笑:这帮猴子,多凿这么多石窟,就不怕穿帮吗?

    好在此地常人难以接近,也不易发现。

    “快去告诉方丈吧,迟师姐说不定已经到了呢。”

    前方就有个和尚在山道走动。

    那和尚步履僵硬,身上衣衫破烂,似乎是穷苦潦倒至极。

    “法寺金光煌煌,居然有个这么穷的和尚?”易存二挠了挠头,把他当成其他寺庙来这儿朝圣拜佛的游行僧,道:“师傅,那位法师,你是寺中人吗?能不能帮个忙,带我们去寺里,我们有要事要告诉……”

    声音被扼在喉咙里,少年们瞪大眼睛。

    那和尚缓缓转过身,一身破旧的僧袍下,身子肌肤残存几点金漆,金色的脸上五官干瘪,皮皱巴巴地贴在骨头上,空洞的双目无神望着他们。

    是山崖上的肉身佛!

    原来崖上空石窟,不是山魈错凿,是里头的佛从石窟走下。

    霎时阴风四起。

    漫山遍野的灌木山林里,似乎冒出好几个衣衫褴褛的僧人身影。

    风扶柳缓缓转过头,她的眼睛尖,瞥见满是金佛的石窟,似乎……又空了几个?

    沈玉京拦在众人身前,手里拿着符篆。

    僧人却没有像鬼魅僵尸一样扑过来,他艰难张大嘴巴,僵硬的五官因用力而歪斜,腐烂的喉舌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赫赫……”

    “赫……请……”

    “请渡我……请渡我……”

    ————

    地上早已没了白花教的脚印。

    但王四索迹的本领高超,总能发现一二踪迹,譬如被压塌的一片灌木,半个马蹄印,一点草屑。

    他似乎有双鹰一样的眼睛,一眼就能捕捉到地上的异常。

    逢雪扪心自问,就算自己再生几十双眼睛,也做不到如此。

    一路追出三十余里。

    远远瞧见一座城池,时值半夜,城池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王四呼出口气,“无色镇。”

    羊倌年纪老迈,一口气跑出几十里,不由呼哧喘气,只凭心中信念,才未倒地。在入无色镇前,他坐在山坡歇息片刻,从腰间拿出皮袋,喝口清水,道:“今日法会,无色镇人多足迹杂乱。”

    逢雪问:“追不到他们?”

    王四笑着摇头:“放羊倌的本事可不止如此。姑娘,你还同我一起?那群人穷凶极恶,不好对付。”

    逢雪也拿出腰间葫芦,喝一口冰凉酒液,“我不怕他们。老丈,待宰了这群白花教,我也想劳烦你帮个忙。”

    “哈哈,什么忙,你只管说!”

    逢雪抿了下嘴角,小声说:“想让你帮忙找个人。”

    “这有何难?只是,”他望着面前少女,放柔了声音,“小姑娘,我先帮你找人吧,你想要寻谁?”

    “不急,先报仇再说。老丈是想帮我寻到人,一个人去复仇?”逢雪眉头微挑,与叶蓬舟待久了,她也不像最初那样不通人情。

    “你年纪还这样小,不必和我这一条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子一起。”

    逢雪嘴角往上扬了扬,按住剑柄,说:“我年纪小,杀的妖魔鬼怪可一点都不少,老丈不信吗?”

    “信,自然信。”老羊倌把羊皮囊系在腰间,笑了笑,“我的闺女,还没你年纪大,就已经把我的本领学成了。这叫雏凤声清老凤声嘛,你们年纪小,总是更厉害,你们的命,也更重一点。”

    “哪有什么重的轻的,大家的命一样贵重。”

    老汉笑了笑,说:“那年总指挥使带我出狱,在镇厄司待了几年后,我易容回到家乡。家里的茅屋被泥流压垮了,连带我老婆女儿的墓,都被压在黄泥巴下面,什么都没有啦。”

    “羊走过地上有蹄印,鸟飞过天上有鸟影,天地万物,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她们在人世煎熬了这些年,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哈哈,”他艰难从喉咙挤出几声干笑,“小姑娘,唉……我怀里有几颗金瓜子,杏花村的旗杆下,还埋着一瓮铜钱,是小柳絮留下的,你要是缺钱,就把它们都挖出来吧。”

    “我不会挖,”剑客走在暗夜长街,面上没有表情,一双眼睛冷如冰,“你留着,给自己养老。”

    “哈哈。”

    眼前出现一间府邸。白墙黑瓦,灯火明亮。

    逢雪停下脚步,脸上忽而有些冰凉,她仰头看去,不知不觉,天上洒下了蒙蒙的雨点。

    监天司与镇厄司反目,今夜的屠杀,只有这一起,还是各地一齐动手?

    大师兄又如何?二师姐找到他了吗?

    她心中纵有千种思绪,也只能按住长剑,走向屋舍。

    天空一声惊雷,电光划破云层,大风荡起剑客的布衣。

    ————

    齐家是无色镇一大富户,帮着官府做活,宅院华贵。

    今夜府上来了贵客,后花园里,歌酒未歇。

    舞姬转动水袖,身子袅娜,一个身着武将官袍的中年男人忽然跳出,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到自己的酒桌旁。

    “哈哈哈!”旁边白衣人笑道:“没想到监天司的大人,也喜好美色。”

    武将抚摸舞姬柔软的胸脯,“世上谁不爱美人?我们拼死拼活,不就为这点享受嘛。”

    堂上爆出一阵笑声。

    两拨人分列而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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