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声,人群又散开,把方里长放了进来。
里长来得急,下地的脏衣服都来不及换,手也没洗,掌心还沾着泥巴。
方里长叹着气,忙问:“到底咋回事啊?给我看看,咬成啥样了?”
他没有先问具体情况,而是走过去看了看林田山被咬伤的腿,掀开裤管瞧了好一会儿。
“里长啊,您可得做主啊!血糊糊的,我男人的腿怕是要废了!”
林田山痛得脸都木了,这一阵都没说话,这时是被自个儿婆娘的话吓到了,连忙哭起来:“里长救命啊!我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残废啊!”
“残废个屁!皮外伤,瞧着吓人而已,少自个儿咒自个儿!晦气不晦气?”方里长先啐了一口,又扭头看向林钱氏,板着脸问,“你既然怕林二的腿废了,你不先紧着看大夫?还敢耽搁!”
林钱氏对着里长也不敢撒泼犯浑,况且他这话说得有理,让她找不到地儿反驳。
真是忘了,就顾着生气了!
林钱氏磕巴了半句,惹得方里长连连叹气,最后摇着头冲身旁的一个年轻汉子喊道:“石头,麻烦你跑一趟,去把白哥儿请来瞧瞧。”
年轻汉子热闹还没看够,但这是里长说的话,他不好不做,点着头跑了出去,只想快点儿回来,继续看。
方里长又才回头,看了林家的几眼,又扭头看了林潮生和陆云川几眼。
“到底咋回事,谁给说说吧。”
林钱氏小声嘀咕,“还能咋回事!就是他家狗咬人!这请白哥儿的钱可得他们出!我当家的受了伤,得吃肉补,也得他出钱买!”
方里长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继续问:“他家狗为啥咬你?村里人都晓得,这俩狗从来没咬过人。”
林潮生也说:“里长说得对。二婶还是说清楚,大黑二黑为啥咬了二叔?要真是狗的错,那我们肯定认赔。”
林钱氏却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一句:“呸!狗屁的不咬人!上次就在你院门口咬了我大儿!上回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的是上次林阿宝的事儿,林钱氏趁着陆云川不在,带着大儿子上门找麻烦,被林潮生放狗咬了。
林潮生一听这话,板起了脸,反驳道:“狗不会无缘无故咬人,但晓得护主。那次分明是二婶和大堂哥到我家门前找麻烦,又要打又要骂的,要不是大黑护着我,我不得被你们活撕了?”
一听竟是这么一回事,刚还觉得奇怪的村民们纷纷表示理解。
村里人养狗就是为了看家护院的,这要连主人都不知道保护,这狗才是白养了,护主咬人没错!
听村民的话,这是不站在她这头的。
林钱氏梗着脖子开始胡搅蛮缠,“不管不管!我不管!这次还是在我家门口呢,这俩畜生跑到我家,还把我男人咬了!你们不赔钱啊!”
林潮生微微一笑,说道:“赔啊。这不是正打算问清楚了就赔么!”
这时,一个缩在林家院门后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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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出头,插了一句:“真的假的?说了就赔啊!是你家狗贪吃,瞧见我们杀鸡过来闹,我们不给肉吃,它们才咬人的!”
说话的是林家的小女儿,林金珠,她刚说出口就被林钱氏狠瞪了一眼,骂道:“死妮子,就你长了嘴,滚回屋去!”
林金珠被阿娘骂了,瘪了瘪嘴缩了回去。
听了这话,人群里又闹了起来。
“杀鸡吃肉啊!哎哟,林家可真舍得啊!”
“嗐,听说他家那个童生儿子回来了!肯定是为宝贝儿子杀的鸡!”
“难怪了,我说怎么好像闻到一股炖鸡的香味儿!我还当我闻错了哩!”
这时候,陆云川也说话了,他眼睛看向院墙角落里几片鲜艳的羽毛,盯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问道:“陷阱套子里的野鸡是你们拿的?”
林潮生:“?”
还有这事儿?
林潮生都愣得呆住,下意识扭头看向陆云川。
陆云川说道:“刚才太急了,没来得及说。山上陷阱套子里留了些野鸡毛,但野鸡没了。”
林钱氏听到后,立刻疯了般反驳:“呸呸呸!少冤枉人!我家杀的自个儿的鸡!”
陆云川先走到墙角跟,翻出一根鲜艳的长羽,说道:“我打猎这么多年,野鸡家鸡还是分得清的!这分明就是野鸡的尾巴羽毛。”
林钱氏看见后也是一愣,连忙朝墙角看,发现哪儿竟有好几根羽毛,肯定是那两只畜生咬出去的!
她可不能认!
这事儿得从昨天下午讲起。昨天她二儿子林章文回来了,二儿是宝贝,是文曲星下凡,回了家肯定要吃好的啊!她就喊了自己男人又去找陆云川讨猎物,至于陆云川之前说的两清,她才不管呢,救命之恩哪那么容易两清!
可哪知道,这两口子讨债的都不在家,林田山只好去山里转转。也是他家运气好,竟撞见陆云川下的陷阱套子,里头被套了一只野鸡。
这是捡来的肉,不要白不要啊!她当家的聪明,就把野鸡提回来了!
可这事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林钱氏梗着脖子咬死不认:“乱扯!家鸡野鸡不都差不多!我家鸡就是这个色的!”
和她不对付的曹大娘翻了个白眼,当即就怼道:“放你娘的屁!你家十八只鸡,十二只母的,六只公的,没一个是花的!”
要说啊,这敌人最了解敌人,曹大娘可是连林家几只鸡,几时放出笼都一清二楚。
听自己阿奶说了话,隔壁曹家门口也跑过来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娃,牵着曹大娘的手,小声开了口。
“阿奶,他们骗人,明明就是山里捡的野鸡,我今早儿都听见了!”
第026章 纷争后续
“阿奶, 他们骗人,明明就是山里捡的野鸡,我今早儿都听见了!”
听到孙儿的话, 曹大娘可是吓了一跳, 连忙抱着小娃又问:“啥?二蛋, 你说啥呢?”
妇人一声喊, 惹得议论纷纷的村民们都噤了声, 一个个翘首看向说话的曹大娘和二蛋。
大概是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多, 那小男娃吓了一跳,连忙攥紧了阿奶的手, 小声又重复了一遍:“他、他们撒谎!二蛋都看见了,听见了!他们明明说了,野鸡是山上的野鸡套子里捡的!就是野鸡!”
这话一说, 在场的人都惊得朝后一仰,好些人更甚至狠吸了一口气, 全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林家人。
“哟, 真是偷的啊!”
“那毛一看就不是家养的鸡!林家人真是厚脸皮!”
“可不是,可不是!这可是二蛋说的,他才多大, 他还能撒谎?”
……
林钱氏先是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后立刻冲着小男娃吼道:“你个死伢子!浑说什么呢!老娘啥时候说过这是野鸡?啥时候说过这是山里捡的?你个满口鬼话的小杂种, 小小年纪你就敢冤枉人, 明儿就该你烂嘴烂肠!”
二蛋胆子小, 这还是阿奶在这儿他才敢说出来,可即使说了, 那声量也不敢放大。
现在被林钱氏指着鼻子骂,可是吓坏了, 连忙扭头抱住阿奶的双腿,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哇——没、没说谎!阿奶说了,小娃娃不能说谎!”
也才五岁大的小娃,吓得直哭,都嚎出鼻涕泡了。
曹大娘被这不要脸的老女人气得黑了脸,先把怀里的二蛋推到后头儿媳妇怀里,然后冲前去揪住林钱氏的头发,张开一张大手就朝她脸上扇。
“嘿!你干了丑事不敢认的烂货!还敢咒我家二蛋!老娘打死你!”
两家邻居多有矛盾,常常闹架,但曹大娘一般还是不会和人动手。她天生比寻常妇人都高壮些,力气也大,真动了手,外人瞧了反说她欺负人。
可这回真是忍不住了,这老货当着她的面儿就敢这么咒骂二蛋!
村里不管多大的矛盾,也没见这样说娃娃的,就连里长的脸色也沉得厉害,等着曹大娘“哐哐”甩了两个嘴巴子后才象征性劝了劝。
“行了行了,别打别打,都是当阿奶的人了,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啊。”
小娃娃还缩在娘亲怀里抽泣,曹家儿媳不比她婆婆,是个软性子,这时候也只能抱着儿子小声哄。
林潮生瞧见了,从兜里掏出几块糖,走过去哄道:“二蛋不哭了。你瞧,这是什么?”
小娃娃都爱吃糖,家里也有段时间没给他买过了,二蛋嘴馋,瞧了那裹着糖纸的梨膏糖就想流口水。
但他没有立刻接,而是悄悄回头看了看娘亲,直到娘亲冲他点了点头,小娃才伸出一只短胖的小爪子挑了一块。
“谢谢林小叔。”
二蛋刚哭过,说话还带着哭腔,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盛着盈盈的泪水。
“真乖。”林潮生轻声夸了一句,把手心剩下的几块糖全塞进小娃娃的衣兜里,末了还摸了一把二蛋的脑袋。
兜兜里塞得满满当当,二蛋这下是破涕成笑了,朝林潮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大声说了一遍:“谢谢林小叔!”
那头的曹大娘也和林钱氏撕完架,精神抖擞如战胜的公鸡般走了回去,再看林钱氏,那是头发也扯散了,包头的蓝布巾也没了,脸上更是印着两个红通浮肿的巴掌印。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林钱氏嚎得可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下掉,活像是她受了天大委屈。
林潮生不为所动,只说:“二婶,可别嚎了,这上衙门打官司也不是靠谁声音大啊。您还是说说吧,这野鸡到底哪儿来的?”
林钱氏还没说话呢,倒是二蛋从娘亲怀里挤了出来,壮着胆子喊道:“就是捡的!我没撒谎!”
二蛋瞧着小,但聪明着,知道谁给了他糖吃,他就该帮谁。
小娃想了想,又继续道:“他家炖鸡,可香可香了,二蛋嘴馋才悄悄去看的。然后就看见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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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也在外头转圈圈,林阿奶还一直在里头骂,骂、骂……反正就是在骂,二蛋忘记骂的什么了,可脏可脏,小孩儿不能说的!”
“然后林阿宝还拿石头砸狗,他爷爷还教他,帮他捡石头!说要对着眼睛砸!”
这话说得清清楚楚,在场的谁还不明白?
先是偷人家的鸡,又打人家的狗,要说后来被咬也是活该。
林潮生这些日子已经和大黑二黑结成了深厚的情意,一听两只狗子被欺负了,立刻蹲下身把两只都揉了一遍。
虽没有亲眼见到,但林潮生已经大概能还原当时的情况了。
林田山偷了陷阱套子里的野鸡,狗鼻子多灵,大概是被大黑二黑闻出来了,两只狗就到林家门前转悠。林家人看见了,想着狗又不会说话,就冲它撒气乱骂的挑衅,林田山更是教孙子捡石头砸狗。
这俩狗本就是猎犬,平常不计较是它脾气好,可现在是找到偷儿门前,还被偷儿拿石头砸,这哪儿忍得了!
要林潮生说,这狗子已经算懂事了,同样砸了它们的林阿宝没咬,只咬了大人。
今儿这事,要是真把林阿宝咬了,只怕才不好善了。
毕竟有句百用百灵的老话——“他还是个孩子。”
不过幸好,只咬了林田山,在场的村民,都觉得是他活该。
“瞧瞧,林家的真是胡搅蛮缠,她还先委屈上了!”
“阿宝这孩子算是养废了,一家子大人教着他撒谎!”
“我说是活该!谁叫林二拿了人家的鸡!”
……
这事儿算是理清楚了,林钱氏也知道辩无可辩,立刻就换了嘴脸。
“那咋啦?那野鸡就是我当家的捡的,咋啦?丢在山里,还不准人捡了?那山是写了他陆云川的名字?里头的野鸡野兔都是他的?”
“他还欠我当家的一条命呢!我拿他只野鸡咋啦!我喊他给我猎野猪都使的!”
“他还娶了我家生哥儿,就该孝敬我们!还有你个死哥儿,你以为你嫁了人老娘就管不着你了!胳膊肘外拐的小野种!”
林潮生也是被她这不要脸的精神给气笑了。
陆云川也说:“你救我一次,当日我就包了二十两银子送到你家,后来又不知道给了多少猎物和散碎银子,你还想怎样?要我把这条命也赔给你吗?”
林钱氏凶神恶煞瞪着一双眼,“就该赔!救了你,那你这条命就是我家的,就该给我们当牛做马!”
“二婶说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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