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放了好些天已经硬邦邦的冷馒头。
就这一趟,被周金桂记在心里了,常常同原主念。
“生哥儿,你小时候我还给过你馒头呢,你不该报答?你去帮婶子把晒坝上的苞谷收回来。”
“生哥儿,要不是我那天给你吃了半块馒头,你该饿死了!哎哟,也不求你报答别的,把这筐笋子给我吧!”
……
原主越长越木讷,不知反驳,甚至心里还真隐隐觉得全靠周金桂那半块馒头救济,没让他那天饿死。
所以周金桂说什么,他没有不依顺的,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原主是个愣的,但林潮生可清楚。
这妇人一面给他塞馒头,一面又找林钱氏扯闲话,说这哥儿是个傻的,好拿捏,还怂恿林钱氏再多打两顿,揍多了就老实了。
想到这儿,林潮生心口腾腾冒出一口郁气,他冷眼看着周金桂。
周金桂浑然不觉,还在说话,一双吊梢眼高高挑着,嫌弃地斜睨着眼,哼哼哧哧地说话。
“你小时候,全靠我给你的半块馒头,不然你能长到今天?还嫁给村里唯一的猎户顿顿吃肉!真是个不记恩的!明知道自个儿要收木头,也不先到我家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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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倒去找了那姓曹的!你现在说吧,现在可怎么办!我这木头拉都拉来了,总不能让我又拉回去吧!”
林潮生先是低头冷哼一声,然后直接让开了道,抬头却笑了起来:“您这样一说,真是我的不是!谁的都可以不要,可您家的哪能不要?”
周金桂似没听出林潮生的意思,反倒嘿嘿笑了起来,朝人摊开手,“我就说嘛,生哥儿是最懂礼的!那二十文……”
林潮生脸上也挂着笑,又装模作样地走出门围着板车绕了一圈,细细检查着木柴,说道:“不错不错,您的柴火是好!不过我家汉子还没回来呢,家里钱都是他管的,您要拿钱得等川哥回来。”
这话一说,周金桂还真就信了,因为村里都是汉子管钱。
一听,她皱着眉也犯了难,搁那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潮生却又说道:“婶子,不然这样。您这木头我实在是没法用,不过看您恩情,我肯定不能不收!我就当柴火收了!您呢,再帮我收些青杠树,我可只要青杠树,您是收也好砍也好,我都要。还按一文一根的买,到时候就连着这二十文一块儿给钱。”
周金桂半信半疑,嘀咕道:“你没唬人?你不是说钱捏在你男人手里么?你做得了主?”
林潮生笑道:“前头曹大娘家的木头我都收了,我男人和我一块儿去的,您说我能不能做主?那钱虽然不在我手上,但我找他要,他就没有不给的。”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还掰着手指和周金桂细细说了起来:“我这儿得要小木头,最好是一两年的,超过三年的可不要。这样粗,这样长,您要是帮我打理好,那每根我再多给一文!”
林潮生一边说,一边比划,说得很认真。
瞧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周金桂信了,把林潮生的话全记住了,最后还兴奋地同人说道:“好好好!记住了!记住了!好哥儿,你是个好的!婶子过两日就给你送来!”
说完,她兴冲冲地扯着骡子跑回了家,那一板车的木头就搁在院门外了。
等人转身走远,林潮生才渐渐冷沉了脸色,嗤了一声哐当关了门进屋继续倒腾银耳。
午后,陆云川回来了。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瞧见了外头停放的板车,和那一摞木头,皱着眉进门问:“外头停的是什么?”
林潮生刚收拾好碗筷,今儿中午就他一个人吃饭,他也就顺便应付了两下,此时听到人声才立刻扭头朝外看,忙问道:“哥?你回来了?吃了没?”
陆云川点了点头,顿了片刻后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包油纸袋装的小吃食,他捂得严实,此刻还热乎乎冒着气。
林潮生赶紧接过,掀开一看,竟是一袋糖炒栗子。
古代栗子常见,但糖却很贵,这一小袋糖炒栗子怕是不便宜。
他惊喜地呼了一声:“是糖炒栗子!”
林潮生连忙剥了两颗,一粒喂给陆云川,一粒塞自己嘴里,边吃边答:“是村里的周金桂送的。”
说起来也是长辈,但林潮生却直呼了她的名字。
陆云川少见他冷声冷脸,还愣了一会儿。
林潮生这才把自己与周金桂的过节细细说了一遍,听得陆云川黑脸皱眉,起身就要朝外走,粗声冷气道:“我找她家去。”
林潮生忙起身把人扯住,劝道:“别去别去!对付这种人,来硬的可不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陆云川仍皱着眉,但看林潮生眉宇间一股小得意,显然已经有了主意,最后还是又坐了回来。
二人坐在院里乘凉,闲着将一小袋栗子分吃了。
歇过后,林潮生又钻进了养银耳的废屋,陆云川也进去帮忙,二人忙活到傍晚才算折腾完。
已是四月天,村里的人忙活着翻地种瓜点豆。
林潮生也是如此,银耳忙活完,他又拉着陆云川把后头的小菜园翻了一半,重新点了菜种。
周金桂本也是计划着这两天翻地,但因为有林潮生的话,她把地里的活儿推了两天,连自家要去镇上赶短工的男人和儿子都拦住了,拉着人一块儿上山砍柴。
专挑着林潮生交代的木头砍。
一家人忙活两天,砍了得有五十多根木头,重得推都推不动,又找邻家借了两个板车才运上小山腰。
可是累得满头汗,但周金桂欣喜啊,她可算过了,这两车木头怎么也得有一百多文了!比她男人在镇上做短工还划算!
她男人自然也高兴,还夸媳妇聪明。
于是一家三口哼哧哼哧把木头送到了小山腰,又去敲了门。
周金桂:“生哥儿!生哥儿!我把木头送来了!五十多根呢!全是好木材!你快来瞧瞧!”
毫无动静,也没人来开门,倒是院里的狗吠了好几声。
周金桂一家愣了一会儿,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晌,随后都冲到前头把院门拍得啪啪响。
“生哥儿!生哥儿!”
拍了好一会儿,院门被打开了。
出来的却不是林潮生,而是人高马大,比周金桂男人儿子都高出一个头的陆云川。
他沉着脸,冷冷瞪了几人一眼,没好气道:“不收,快滚。”
周金桂有一瞬的懵,惊得叫起来:“啥?不收?”
“哎哟,是生哥儿还没和你说吧!他答应了我的,要收的!我俩钱都算好了!你喊他出来,我们说清楚!一根两文钱,这两车少说都给我一百文!”
周金桂先是一愣,随即又拍着大腿叫开了。
没一会儿,林潮生还真出来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人,“婶儿?你咋来了?我还奇怪呢,你上回把柴拉到我家就不拖回去了,搁我家门口多占位置!来得正好,赶紧拉回去吧。”
这哥儿摆出一副“你可真奇怪”的表情,直把周金桂看傻眼了。
第033章 吃了闷亏
周金桂愣了一会儿, 好半天才出了声,叉着腰就朝人吼道:“啥?你说啥?你个死蹄子,你找老娘要的青杠木头, 你现在装什么傻!你个……”
还没骂完, 她就对上陆云川冷冰冰瞪着她的眼睛, 这汉子不爱说话, 也不爱与村里人打交道。他生得比村里其他汉子都高大, 又是打猎的好手, 身板壮实,周金桂怕他, 尤其那一双如狼般透着寒意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更觉如芒在背。
再看林潮生,他似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般缩在陆云川身后, 哆嗦着可怜巴巴道:“婶儿,您糊涂了吧?我又不是钱多烧得慌, 还两文一根!收这么多木头做什么?我前几天收了些, 早够用了,您上回来我都说了呀!”
上回?
上回来是说过。可他后来也说还要收青杠木,还得按着长短大小给他收拾好, 说好到时候一块儿算钱的。
这咋说不认就不认了?
周金桂给气得冒火, 可看挡在前头的陆云川, 她又不敢说什么。
倒是周金桂的儿子, 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汉子, 他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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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拉扯着周金桂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娘, 他真说了要收?”
前两日自家阿娘喜气洋洋回了家,兴奋地说林家那傻哥儿发了大财, 要找自家买木头,一根两文钱。
当时他就半信半疑,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生哥儿收了一次,后来也没听说继续在村里找人收木头了。
可他娘显然被欣喜冲昏了头脑,还信誓旦旦说,他找咱家定了,自然不用再找别人收。
到了这儿,林潮生缩了缩脖子,从陆云川左肩躲到右肩,攀着人小声道:“婶儿,哪有您这样的!上回你是看我男人不在,想强买强卖,这回又来,是没猜到我男人今天在家吧!还喊了男人儿子一块儿来,不会我不收就要打我,硬逼着我收吧!”
他躲在陆云川身后,扒着人的胳膊,缩在陆云川背后小声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喷在陆云川的后颈,刺得那片皮肤寸寸发麻、发热,连耳根都忍不住烫了起来。
……我男人?
陆云川把这几个字含在嘴里悄悄咀嚼了一遍,只觉得头都炸了。
听到林潮生的话,就连周金桂的男人都怀疑起来。
别家人不清楚,但自己媳妇是个什么性子,自己最清楚,这强买强卖的事儿她真能干。
汉子竖了眉,凶巴巴横了自己婆娘一眼,低喝道:“到底有没有这事儿!老子可是退了镇上的短工回家砍木头!”
一听这话,就连他儿子也小声应道:“可不是!那地里的菜种都还没点呢,就为了干这事。”
就连男人孩子都不信她,周金桂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关键陆云川和林潮生还住得偏,她那天与林潮生说了什么,也没人看见听见,这下还不是由这死哥儿自己乱编了!
她也是个暴脾气,当即就骂开了,“当然是真的!这有啥好乱说的!我……”
她刚骂开,陆云川就朝前走了一步,手扶在院门门板上,冷冷盯着人说话:“要吵自回家吵去,别在我家门前闹事。大黑、二黑,撵人。”
说罢,他侧开身把两只大狗放了出去,随后就把院门拍拢了。
门外是两只大狗“汪汪”狂吠的叫声,狗子听话,说撵人就是撵人,绝不动牙。
可大狗凶起来也十分吓人,牙齿白森森的可怖,吠得半个村都能听见。
别说周金桂了,就连她汉子儿子两个大男人都白了脸,推搡着往回走。
边走还边骂,叨叨没个完。
“走走走,赶紧回去!你这个败家娘们儿,一天天总闹腾!老子在镇上一天有二十文呢!这下好了!”
“就是!娘,你可别再闹腾了!我就说嘛,谁家买木头还一根两文的买,那不是傻嘛!镇上收柴火都没这么贵的!”
“你俩现在有话说了?老娘前两天提的时候,你俩乐得跟啥似的?当时咋不说!咋不说!一个个马后炮……嘿,老娘的柴咋湿了,就搁这儿放两天,咋湿了,这还咋烧啊!”
“行了行了,这两天晚上天天下雨,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回!”
……
春来霪雨霏霏,每天夜里总要下两场雨,倒不大,却也要把地面、屋瓦、树木花草泼湿浇透。前两日送来的木头就停在门外,林潮生自然不会好心给它挪地方躲雨,这淋了两夜,可不就全成了不能烧的湿柴了。
周金桂很是心痛,回家路上都在咒骂。
林潮生并不知她都骂些什么,但他用后脑勺想也知道,这人肯定要骂他。
骂就骂呗,真花了钱收了她的木头,难道她就不骂了?
指不定背地里一边数钱,一边骂他蠢骂他傻。
如今整了人,骂两句就骂两句吧,等找了机会他再骂回来。
人都走了,林潮生这才憋不住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全是幸灾乐祸。
陆云川也不知想到什么,深深盯着他看,眸光似一涌浓浓的黑云,翻卷着要把人淹没。
林潮生以为他在生气,小心耸了耸肩膀,悄声嘀咕道:“这可不怪我,谁叫她把我当冤大头,我这是将计就计。”
陆云川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沉声道:“下回我不在家,再有人上门找麻烦直接放大黑二黑出去。”
林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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