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还要舒坦。
但后来,原主落水重病被家里打发了出去,家里大哥又和爹娘不合闹起了分家,分担家务的人瞬间没了好几个,她这个娇滴滴的女儿只能接手家里的家务了。
这不,这回就是林金珠赶了家里的鸭子回家,她嫌脏,一路提着裙摆,翘着兰花指捏着根柳条赶鸭子。十多只鸭子不听话,东跑两只西跑两只,搞得她手忙脚乱险些气哭了。
林家笑话最多的就是林钱氏,林金珠的名字倒是很少听说,听叶子提起林潮生才好奇问道:“遇到她发生什么了?”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叶子肯定不会提起的。
听林潮生一问,叶子立刻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又怕惹人注意,赶忙捂了捂嘴。
他捂着嘴瓮声瓮气说:“她赶着鸭子正要回家,路上见到陈二少爷,眼睛都亮了,想要上前打招呼。但陈二少爷怕鸡鸭,吓得他脸都白了。”
叶子不是个擅长交谈的人,本来挺有趣的事情被他一说,好像就平平无奇了。
林潮生没什么反应,反而在心里嘀咕:说别人眼睛都亮了,见了陈二,眼睛最亮的人就是你了!
不过他想了想那个画面……大概还是有几分滑稽的。
从前林金珠在家里的日子过得悠闲,她娘也把她当做镇上的姑娘养着,不让她做粗活重活磨粗了手脚,还想着给她找个镇上的好亲事。
林金珠养得好,吃得好,穿得好,在村里可算是一枝花了。
她又从小被亲娘灌输,以后要找个镇上的有钱人家的观念。她渐渐也以此为目标,看了陈步洲,瞧他穿得虽素净却用着锦缎料子,尤其还生了一副端正玉面的好模样,可不就是她从小的目标吗?
她当时眼里只有陈步洲,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的叶子,立刻捏了柳条提着裙子摇摇晃晃走过去,一步一步走得娇娇俏俏。
一声“公子”还没喊出口呢。
陈步洲已经看见跟着她跑过来的一群鸭子,耳朵里什么人声也听不见,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嘎嘎嘎”。
他吓得用叶子身后躲,本来就不好的脸色一瞬间更是苍白如纸了,高声大喊:“别过来!别过来!”
林金珠哪里知道他怕尖嘴的禽类,还以为他是叫自己别过来呢,还似躲洪水猛兽一般,立刻丢了柳条伤心地跑了。
陈步洲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只瞧见一群鸭子又“嘎嘎嘎”叫着追着她跑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又活了过来。
经了这事儿,林金珠很是伤心了两天,等她缓过来才打算振作心神,再出门去偶遇这位富贵又好看的公子时,才得知他已经离开了。
那都是后事了,此刻最要紧的还是烤鹿肉。
陆云川擅长这些,陈步洲又是个爱吃野味山珍的,对此道也有些研究,倒劳得他一个大少爷撩了袖子和陆云川一起烤鹿肉,还聊上了。
两个男人在府城也是相处了半个多月,那时候相处不多,最多只算是点头之交。哪能想到回了村,还因为怎么烤肉聊上了,还聊得很投机。
陈步洲说:“鹿腿好吃,鹿肉若是片成薄片,烤起来也好吃,做烟熏的也好吃。”
陆云川则说:“我留了两条,就打算做烟熏的。”
陈步洲又问:“你用的什么调料?”
陆云川老老实实答:“寻常调料腌的,不过山里有种果子适合烤肉,再抹一层蜂蜜味道会更好。”
陈步洲点头:“这倒是没吃过,可以尝尝看。我家厨子做的都是辣料,味道是真不错,就是常吃也腻。”
辣料?
林潮生还吃辣,立刻朝这边看了过来。
陆云川也立即问:“什么辣料?”
他这人有股子莽劲儿,完全没有想到这些独家料子是不外露,直接就问了出来。
陈步洲倒不在意,还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反正吃着不错,辣而不辛,反倒很香!下回给你带些!”
陆云川也投桃报李,“好。鹿肉多,也分你一只鹿腿带回去。”
林潮生也难得看陆云川和外人这么多话,悄悄笑了两下,又扭头看叶子,想要和好朋友来一点眼神交流。
好朋友本人根本没看他,眼巴巴瞅着烤肉架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香啊。”
林潮生:“……”
烤鹿肉确实很香,几人分着全吃了,吃得满嘴流油,两只狗子也各自分了一大块好肉,叼进狗窝里啃了起来。就连田岚怀里一向乖乖巧巧的小石头都被这香味馋得瘪嘴哭了两声,田岚哄了好一阵才哄好。
日头西落,院里一片欢声笑语。
当日吃完饭,陈步洲又回了镇上,一连几日没了消息。
叶子惦记了两天,渐渐也没再整日把人挂在嘴边,静心研究他的桂花蜂蜜胰子了。
这几天,村里也出了两件大事。
一个是里长家的方剑玉,他此次院试考中了秀才,名次只排在中间,但从此也是脱了白身,十年寒窗才不算苦读了。
这自然是一件大喜事,村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过一个秀才了,喜得里长一家是又哭又笑。
方泉也是喜不自胜,当日就说要摆酒庆祝,请了村里所有人都去吃喝玩耍。
方剑玉有了好消息,那与他一同考试的林章文自然也有了结果。
倒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村里两个读书人,里长家的儿子一向低调,从不吹嘘文学。但林家的就常爱吹牛夸嘴,说她儿子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神才,那是铁定要考状元做大官的!
村民们半信半疑,想着吹得这样厉害,就算考不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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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个秀才也不难吧。
哪成想,里长家的方剑玉中了,林章文却落了榜。
不但落了榜,还被学台悬牌批责,说其“文理浅,政不通”。
第064章 方家吃席
方家的酒席上, 十多桌人聊得热火朝天。
一个妇人一边抢菜,一边说:“你们说,今天林家人会来吗?”
又有一个夫郎往碗里塞了满满的肉菜, 随口答了一句:“不能来吧?哪好意思来啊?”
也要嫌这话题晦气, 立刻瞪了一眼的大婶子, “说啥不好啊, 非提那家人, 也不嫌晦气!有这功夫, 还不如多吃两筷子菜呢!”
……
自家出了个秀才郎,在村里也是独一份的, 方泉自然是高兴骄傲,欢欢喜喜办了这场好席面,还找屠夫买了半扇猪肉, 又请了村里擅长做席面的妇人,桌上的菜那都是实打实的好肉好菜, 吃得村人们心满意足。
村里的席上有抢菜的习惯, 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小哥儿,只要菜端上桌,立刻几筷子下去就没了大半。也不是没人想装斯文, 可动作慢了一步, 那好肉好菜可就全被别人抢走了, 难得吃一回席, 总不能还饿着肚皮回去吧?可不就得多捞两筷子肉菜了!
不过幸好林潮生和陆云川是跟叶子父子以及曹大娘一家坐在一桌的, 这些时日过去,三家人的关系更亲近了, 一桌吃菜也没有抢着伸筷子,都吃得慢条斯理的。
陆云川甚至还跟着曹大娘的男人和大儿子喝了两杯水酒, 里长这回也是下了血本,去镇上买了两坛子淡酒回来,不是什么好酿,只喝个痛快尽兴罢了。
汉子那几桌上有人吆喝喊了起来,“方秀才,您这趟参加考试可发生了什么趣事儿?给大家伙儿也说说呗!咱还没听过读书人的事儿呢!”
同是读书人,方剑玉和林章文都不常在村子里,两人都是在县里的平苍书院读书,偶尔农忙或逢年过节才会回村。
在村里遇到,那林章文自诩是个童生,向来傲慢不逊,不爱搭理人。
但同为读书人的方剑玉则完全不一样,他回了村就换上村里人常穿的短褐,也每年都在农假时赶回家帮忙地里的活计,那锄地开耕的活儿可是半点儿不含糊,见了人也全无架子,阿叔阿婶喊得勤快。
也因着这样,虽然方剑玉已经考中了秀才,仍有人敢找他打听闲聊。
村里没什么男女避讳,除了分桌吃饭方便汉子们喝酒外,该聊天还是一块儿聊天。
听了那汉子发问,旁桌就有一个妇人哈哈大笑起来,先说道:“那书生考秀才能有什么趣事啊!这考场上肯定严格得很啊,说不定话都不准说呢,还能有什么事?”
哪成想方剑玉还真端了碗站起来,一点儿读书人的架子也没有,竟扒拉了两口菜就开始说道:“还真有!”
他琢磨琢磨,一件件掰开了细细讲起来,似乎一箩筐的话忍了很久,如今可算找到了能倾诉的地方,一张口就滔滔不绝。
“这回考场上有个‘三代同考’的趣事儿!那家人似乎是姓杨,爷爷、父亲、孙子都一块儿考秀才呢!倒惹了些笑话!其中那孙子都二十好几了,当时还笑话等他儿子大了,说不定还能‘四代同考’!”
“还有那些衙役,可是害了不少人!上头规定衙役往下三代不能参加科举,有些衙役就心怀嫉恨,给考生卖的水里掺了料。有些考生喝了这水,还没考就开始闹肚子!因此耽误了考试,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还有个考生,实在是个狷狂人物!他文章做得洋洋洒洒,却把前人批判一通。考官训他目中无人,太过狂放。放榜后,他竟是半点儿不在乎,还说‘这当官也没什么意思,做个狂人有何不好’!”
席上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田地里刨食的人来说,也是难得听一回读书人的事儿。
有人惊讶咂舌:“祖孙父子三个人一起考啊……考这么多年,就没一个中的?”
还有人羡慕得直叹气:“供三个读书人……他家一定很有钱吧!”
也有那倒吸一口气,觉得有些渗人的,“哎,这当衙役可是顶好的差事了,咋还不知足想着害人呢!”
再有人跟着评价,“狂,真是太狂了。”
最后还是那人继续羡慕,叹气叹得更深,接着说:“这么嚣张……他家一定也很有钱!”
……
林潮生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有趣,吃饭的速度都慢了好些。直到陆云川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猪头肉,又敲了敲他的碗沿,林潮生才回了神继续吃饭。
叶子对这些倒没什么兴趣,而是稍稍往前趴了趴,对着曹大娘小声问:“曹大娘,方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倒不是他急着见方柳生,而是着急他带出去的皂丸,想知道这生意到底好不好做。
二儿子出门向来归期不定,曹大娘也不确定,只掰着手指数了数,说道:“这婶子真是不清楚,算算也快了吧。柳生出门跑货郎从不会超过一个月,这都有二十天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叶子点头,又小声说:“我做了羊奶皂,可以给小娃娃洗澡,我阿弟都在用呢!待会儿婶子也拿一块回去,给二蛋用!”
这皂丸的生意托给了方柳生,想来以后胰子的生意也要交给他帮忙,所以叶子做了什么新皂丸、新胰子总不忘给曹大娘家送一些过去。
当然了,最先送的就是他亲亲小哥了!
林潮生接了他两块蜂蜜桂花胰子,还打趣呢,说他以后再也不用花钱买胰子了。
别的都好,就是桂花味太香了,让林潮生时时觉得自己是个香喷喷的花仙子。
在方家吃完饭,又同里长道了别,几人结伴往家里去了。
这趟席吃得痛快,席上也没有讨嫌的人,林家的没来,岑家的也没来,很是得了一场安静。
而此时的林家却不太安宁了。
自上回在祠堂挨了罚,林钱氏躺了有半个月,最近几天才算完全好了。
她去地里掐了一把菜,一边走一边忿忿不平地嘀咕。
“考个秀才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只是这回没发挥好!等着吧,还指不定谁先考上举人呢!”
“考了个秀才就牛气得跟什么似的!还装阔摆酒!呸!得意什么啊!”
“都说穷秀才穷秀才,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
她一路上都骂骂叨叨的,回了家又瞧见院子里的大盆里泡了满满的衣裳,还一件都没洗。
林钱氏气坏,把怀里的菜篮子砸在地上,撩袖子叉腰喊道:“金珠!林金珠!你个死丫头,你又跑哪儿躲懒去了!”
没人答应,倒是屋里的林田山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有些日子不见,林田山的神色十分难看,脸色灰暗,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沉沉。
他眼角下拉着,抿着嘴狠狠瞪了林钱氏一眼,骂道:“你嚷嚷什么!还不滚去做饭,你想饿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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