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 落在大红的喜被上,喜被上绣着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
在金色的光线下被衬的熠熠生辉。
昨天半夜才睡, 沈桥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伤,心疼坏了, 一句话都不说,眼泪却流了一筐。他抱着人哄了好久, 才安抚好。
后半夜小狼崽子又叫个不停,没办法李大成只能起身,把它抱到炕上,这才能睡个安稳觉。
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禾哥儿昨儿也醒了,不需要格外看顾。香香软软的夫郎在怀里,他索性放任自己多躺会。
沈桥昨夜哭的眼睛都肿了,再加上这几日照看禾哥儿也没休息好,瞧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眼下一片青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李大成用脸贴了贴怀里的人,许是胡茬有些扎人,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哼哼了两声。李大成怕把人吵醒, 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孙强昨夜来过, 送来了给王母垫付的药费。说是已经同王家人商量定了, 今日一早就去梨花村把人接回来, 也好尽早把丧事办了。
王家在村里也算是大户,虽然平日里与王贵两兄弟多有不睦。但眼下人都死了, 看在王母的份上,也不会不管。
况且王贵的名下不仅有房子, 还有三亩良田,哪一样单拎出来,都足够让人惦记!
李大成觉得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王贵还年轻,又没留下子嗣,眼下王家族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的盯着这份到了嘴边的“肥肉”!
王贵一死,禾哥儿的处境同样艰难。本来只要把人找回来,两人签了和离书,禾哥儿就能脱离王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可偏偏王贵就这么死了,那禾哥儿就还是王贵名义上的夫郎。王母又中了风,王富也不是个会伺候人的。
那这替丈夫守孝和伺候婆婆的重担,自然就会落在禾哥儿身上,禾哥儿这一辈子恐怕就得在王家受尽搓磨!
怀里的人动了动,李大成收回思绪,轻拍着似醒非醒的夫郎。
“嗯·····”沈桥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李大成一张笑脸在眼前放大。
两人姿势亲密,沈桥虽有些害羞,却没有从男人怀里出来。
昨天他以为李大成出事的时候,一颗心慌的不行,不知道怎么是好。他甚至不敢想如果男人真的出了事,他还能不能活。
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即使是上次被人逼的差点活不下去,也没有像昨天那么怕。
直到,李大成站在巷子口,轻声的唤他,沈桥才觉着整个人活了过来。
也是那一刻,沈桥才发现两个人早已经不一样了。
从前他感念李大成对他的好,默默的想着要多干活儿,当个称职的夫郎,把家里料理好。
后来,随着两个人的相处,他觉得李大成似乎一点点的住进了他的心里。他不太懂情爱,可也觉着眼下的日子已经足够好了。
直到昨天他才发现,原来李大成并不是住进了他的心里,而是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并长出了粗壮的大树。根系同心头的血肉长在一起,密不可分,一旦要拔出,恐怕连他也活不成了!
“醒了。”李大成抬手给沈桥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柔声开口。
“别动,小心胳膊上的伤。”沈桥连忙坐起来,摁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李大成先是一愣,随后听话的乖乖把手放好。
他总觉得沈桥今日有些不一样,语气奶凶奶凶的,与平日大不相同,倒是和在炕尾呼呼大睡的小狼崽子有些相似。
“这伤口深着呢,得好好养着,也别碰水。这几日你小心些,别干重活,要不然伤口裂开就坏了。”沈桥将想到的事,一件不落的嘱咐着。
小夫郎碎碎念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李大成没忍住,在人的脸上亲了一下,换来沈桥红着脸,故意装凶的样子。
他两闹着,吵醒了熟睡的小狼崽,许是刚来,小家伙还有些不适应,一醒就“嗷嗷”的叫唤。
沈桥想伸手把小狼崽抱过来,被李大成拦下了,“这小家伙凶着呢,小心他咬着你!”
小狼崽样子十分可爱,淡淡的土黄色绒毛,又细又密,配上短小的四肢,看起来像是一团柔软的毛球。
沈桥昨日一见就被这样柔软的小家伙俘获,只是心思都在李大成身上,没顾上小家伙。
“它还这么小,应该不会咬人吧。”沈桥有点想摸,听李大成这么说,又收回了手,大大的眸子瞅着李大成,就差写上“我想摸”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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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娶个夫郎奔小康》 76-80(第7/7页)
李大成无奈的笑笑,自己起身,将小狼崽抱了过来,指尖点在小家伙的头上,一脸严肃道:“安分点,不准咬人,要不就把你丢回山里去,让你自生自灭!”
说完才把小家伙放在沈桥怀里,不知是不是刚刚的警告起了效果,小家伙在沈桥怀里乖的不像样子,一声也没叫。
“别吓唬它了,它也怪可怜的。”沈桥心疼的抚摸着小狼崽的背脊,小家伙伸出淡粉色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它舔我了·····”沈桥一脸欣喜,双眸亮晶晶的,比漫天星河还灿烂夺目。
这小东西还有点用处,李大成心里想着,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眉眼里是要溢出来的温柔,“它可能饿了,一会儿给它找些吃的。”
“它还这么小,不用吃奶吗,能吃东西了吗?”沈桥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小团,有些发难。
“没事儿,乳牙虽然还没长齐,但给它弄些软烂的也一样能吃。你等着,我去做早饭,顺便给它弄点吃的。”李大成说着,就要穿鞋,刚弯下腰,就被沈桥拦下了。
“我去,你身上有伤,得好好养着。”沈桥有些不舍的把小狼崽放在李大成身上,也不等他说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屋。
屋里只剩一人一狼大眼瞪小眼,小狼崽许是还记着刚刚李大成吓唬它的事,冲着李大成“嗷呜”一声。
“没良心的小东西,谁给你救回来的!”李大成把小狼崽放在炕上,笑着骂了一句。
沈桥先看了看禾哥儿,禾哥儿虽然醒了,可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推门进去,见禾哥儿还睡着,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昨天蒸了一锅馒头,也没怎么吃,早上煮上一锅粥,再热热馒头正好。想着禾哥儿病中,嘴里没有滋味,沈桥有还特意炒了一个肉菜。
李大成洗漱完,也到灶房跟着帮忙,可沈桥怕他身上的伤再撕裂,人也遭罪,什么活儿也不叫他干,没办法李大成只有坐在灶膛前看火。
“小桥,禾哥儿能走动吗?”
沈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点点头,“可以走动,只是还是头晕,昨日嫂子也说,碰到头怎么也得修养些日子。”
禾哥儿名义上毕竟还是别人的夫郎,虽然住在自己的家里,可李大成一个汉子,总不好往小哥儿住的屋子里去。
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难免又要传出闲话,他自然不怕,只是禾哥儿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可最迟今天下午王贵也就拉回来了,事情自然得早做打算,要不然王家人找上门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因此,他想一会儿吃完早饭,禾哥儿若是可以走动,就让沈桥把禾哥儿扶到堂屋来,好些话还得当面说清楚,总得在王家人来之前把事情定下来。
“王家的人已经去梨花村了,强子哥跟着过去的,最迟下午人就拉回来了,我想找禾哥儿聊聊。”
李大成的话没说清楚,可沈桥也能明白禾哥儿的处境。禾哥儿没生儿子,自然也没有办法继承王贵留下的田地。王家族里亲戚众多,真闹起来,恐怕连房子都保不住。
到时候禾哥儿托着一个中风的婆母,还有一个沉迷于酒色的大伯哥,再加上整日来家里找麻烦的坏亲戚,这日子可怎么过的下去!
沈桥替禾哥儿着急,失了丈夫的妇人夫郎日子本就艰难,禾哥儿还摊上王家这样的人家,他还那么年轻,这后半辈子可怎么熬的过来!
李大成牵起沈桥的手,握在掌心里,道:“别急,我们先听听禾哥儿的意思,若是他真的不想再同王家有任何牵扯,那我来想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沈桥明知道事情不易解决,可只要李大成开口,他就深信不疑。
早饭是萱软的白面馒头,白瓜炒肉,白瓜炒的软烂,浸满了带着肉味的汤汁,一口咬下去,比吃肉还香。沈桥还炒了半颗秋菜,清脆解腻,再配上熬的浓稠的大米粥。
禾哥儿头还晕着,沈桥就用碗把每样菜都拔出够一个人吃的份量,放在托盘里,端着送到屋里。
这会儿禾哥儿醒了,斜靠在炕上,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见沈桥推门进来,挣扎着想要下地,身伤却没有一点儿力气,又跌回了炕上。
“禾哥儿。”沈桥怕他摔了,惊呼出声。将手里的托盘放在炕桌上,连忙把禾哥儿扶了起来,“你别动,这才刚醒没多久,难免身上没劲儿,养两天就好了。”
禾哥儿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酸涩,在王家时,就算是过年他也吃不上白面馒头。
沈桥把筷子放到禾哥儿的手里,轻声开口:“过去的事咱们先不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先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
禾哥儿点点头,他死过一回了,好多事也想通了,既然阎王爷没收他,那他总得打气精神过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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