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你就谦虚吧,就算你吹的再烂,难不成还能烂到把我送走的程度?我不信。”
戴老师很快拿着唢呐回来了,满怀期待地递给温把酒。
温把酒接过唢呐,站在音乐教室的最中央,多少有点被赶鸭子上架。
上来都上来了,总不能怯场。
温把酒自己给自己在心里鼓气,小时候公园大老爷说她是因为她年纪小气不足所以吹不好,但是她现在大了,气足了应该能吹好了。
她准备吹一首最简单入门唢呐曲《接媳妇》,深吸一口气,两腮鼓起,铆足了气劲吹出了第一个音——
噗——噗噗——
音调有点奇怪,但是没关系,还能继续,坚持就是胜利!
温把酒闭上眼,脑子里想着曲谱,手指灵活地活动,吹的非常卖力。
不管吹的怎么样,首先最重要的是个态度!
她得让戴老师看到她诚恳的态度,她努力的样子!
一首唢呐曲《接媳妇》终于吹完,温把酒睁开眼,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她看向戴老师和同班同学,却见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狰狞痛苦。
有人按耐不住地低声说了一句,“靠,我要被送走了!”
相信只要热爱音乐就能学好音乐的戴老师,此刻宛若被这美妙的唢呐曲震撼到失聪,手微微颤抖地扶在钢琴上。
她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我知道了,温把酒同学你下去吧。”
温把酒:……
真的这么差吗?
她摸了摸后脑勺,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温把酒鼓起勇气自荐,“戴老师,其实我二胡拉的也不错。”
第36章 八九不离十
空旷的走廊,微风穿过,香樟树叶飒飒作响,阳光穿透而过,像是一个聚光灯,将叶子照的透亮,泛着金光。
沈肆一个人靠着音乐教室外的墙面,垂首低笑。
他觉得自己最近指定哪里出了什么毛病,温把酒吹唢呐吹得像是收破烂的他竟然也能听得下去,甚至还觉得吹的挺有意思的。
从吹出来的第一个音节开始,温把酒就没有一个是在调上的,一首《接媳妇》吹的像是要接人吃席去。
双眼闭着,睫毛微微颤,小脸鼓起如仓鼠,全情投入感情。
吹到一半时就气力不足,有奇怪的颤音出现,好不容易吹完,放下唢呐时,脸都被憋的通红,可眼睛还是亮晶晶的,闪着光,满怀期待地望着众人,还特别真诚地说自己二胡拉的也不错。
怎么会这么可爱?
还可爱的不自知。
音乐课,一堂培养学生音乐细胞,陶冶情操的课堂,是个学生都爱的课,却让年轻的戴老师受到了教育事业上的第一次挫折。
她看着面前手里拿着唢呐的小姑娘,看着她双目中透出的真诚。
理智告诉她,应该答应她的请求,不能打击她对音乐的热爱和自信心;但从心理和情感上来说,戴老师觉得实在没必要再让自己的耳朵遭一次罪。
权衡利弊了一番,戴老师很轻地呼了口气,“这样吧,温把酒同学你下课了给老师单独拉可以吗?我们不耽误其他同学上课。”
底下好几个学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温把酒本来也没那么强烈的表现欲,只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点点头,便下去听课。
比起其他高中的课程,音乐课是难得的放松课,戴老师今天讲了点音乐家的小故事,然后就弹着钢琴让大家跟着唱了首民歌。
温把酒从头到尾没发声,嘴巴象征性地张了张,混在集体里滥竽充数。
等下课铃响了,她以为这堂音乐课也差不多糊弄过去了,收拾收拾可以回班级了。
但温把酒没料到,戴老师竟然真的亲切地将她单独留了下来。
距离戴老师说要让她留下来单独拉二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分钟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金鱼来回失忆个四次,没想到戴老师还能记得。
音乐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光了,温把酒拿着把二胡有些茫然。
“你随便拉一个就行。”戴老师说的很诚恳,她像是考虑了一番似的又接着鼓励,“现在教室里没有别的人了,你大胆的拉。”
温把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其实挺想再重复一遍,其实她二胡拉的真的不错,但看戴老师的眼神,总觉得说了也没什么用。
唢呐,真的是一个小失误。
她本来就是想说个音乐教室里面没有的乐器,这样就避免了当场表演的尴尬局面,但是没想到学校穷归穷,乐器还真不少,连唢呐都有。
温把酒翘起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腰背放松,执弦轻拉。
她的二胡是高风亲手教的,算是学魔术之余的乐趣。
高风不仅家里装修的和古代皇帝似的,平日里的爱好习惯也挺有古韵,二胡古筝都很擅长。
可高风这人点子特怪,就喜欢出一些自觉创新的主意。
两个徒弟一男一女,一般人教,那肯定是女孩子弹古筝,男孩子拉二胡。
但他不一样,他觉得这是世俗偏见,所以他教温把酒拉二胡,教高宽弹古筝。
教了两个月,高宽受不了天天缠指甲,况且一个大男生弹古筝多少有点娘们唧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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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地就逃课了。
温把酒紧随其后,觉得拉二胡也不太符合她文静淑女的追求,也跟着逃课,结果因为和高风住得实在太近,逃课回家就被逮住了,愣是考完了二胡业余7级才算勉强放过她。
温把酒现在拉的是《春江花月夜》,难度中等,是一首总体风格算是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的曲子,但她拉的太过流畅,像是加了点随性恣意的情怀进去,整首曲子的风格都为之一变。
她没有全部拉完,拉了两三分钟意思意思了两下就停下。
“戴老师还成吗?”
本以为耳朵要受罪的戴老师惊地瞪大了双眼,诧异十足,“你二胡拉的*这么好?那课上怎么没展示二胡?”反倒是吹了个能送人走的唢呐。
温把酒挺淡定地接道,“因为我是高手。”
戴老师:?
“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
深藏不露的高手温把酒表演完了一小段二胡终于算是赶在下节课之前到了教室。
她到了教室就发现,本以为又要翘课走的沈肆竟然乖乖来上课了,甚至连课本和黑笔都整齐地放在课桌上。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盘着核桃,整个人都慵懒至极。
温把酒瞧着,总觉得他像是睡眠不足硬撑着来上课。
这节课是数学课,讲课的是班主任徐亦菲,走的不是朱时那样温柔和蔼可亲的路线,温把酒数学满分,也不太敢在她课上光明正大地斗地主。
她从草稿本上撕了一张纸下来,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朝旁边课桌推了推。
沈肆瞧了眼推过来的草稿纸,上面的字乱七八糟地躺着,连工整都算不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
[肆哥,你这么困的话,今天下午怎么不回去补觉啊?]
沈肆右手在盘着核桃,不大方便,他干脆用了左手拿笔,在下面接着写了一小行字。
[今天要给羊洗澡。]
给羊洗澡?
温把酒皱着眉思索了会儿,终于想起放羊守则上的规矩了,每个月要给羊洗一次澡,因为他们是高二,给羊洗澡的事情也是他们开头打个样。
沈肆如果不提这茬,温把酒都快忘记了,算算时间,今天确实要给羊洗澡了。
她一点一点抽过草稿纸,继续写字偷偷聊天。写了一半感觉嘴巴有点干,又偷偷摸摸地从抽屉里掏出个小橘子慢慢地剥。
讲台上的徐亦菲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讲起了题。
[肆哥,羊和你的身体比起来,还是你的身体比较重要,羊我可以一个人去洗,你想睡觉就睡觉啊!]
沈肆眼神好,在温把酒写的时候随意一瞥就看到她写的是什么了,唇角弧度刚刚勾起,就见温把酒剥完橘子后,继续着狗爬字转行又写——
[睡觉真的很重要!肆哥,你继续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猝死了!!!]
沈肆的唇角瞬间变平整,面无表情。
温把酒还想要继续写,想要再次提醒一下沈肆她之前三位倒霉同桌的经历,并且勉励他去翘课,她正想方设法地组织语言中,就听到突然耳边有高跟鞋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雷。达系统瞬间感应,她立刻停笔藏纸,可还是慢了一步,草稿纸被徐仙夺走了。
徐亦菲向来对成绩好的学生有所优待,比如沈肆,哪怕他一学期翘课不来,只要他最后考试都是第一,她也绝对不会阻拦,甚至还会为他开绿灯。
两校合并后,她作为7班的班主任,对于同样拥有优异成绩的温把酒也是同样有所优待,连她在她课上偷偷吃橘子都忍了。
成绩好的学生,课上一时嘴馋了她能理解,没关系。
但是,在她的课上公然传小纸条是怎么回事?
徐亦菲也算是教学经历十分丰富的人民教师了,当然知道校园恋情很多都是从同桌开始。
再加上沈肆和温把酒两人的样貌又极为出众,成绩也相当匹配,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早恋的可能性都极大。她一直有所担心,现在课上公然传小纸条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温把酒她不了解,但沈肆她了解,根本不是和女生传小纸条的性子。
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徐亦菲怀着终于抓到把柄的想法,缓缓拿起那张草稿纸,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十秒。
困,羊洗澡,年纪轻轻猝死?
徐亦菲准备了一肚子杜绝早恋的话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喉咙口。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要批评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理由。
沈肆困了没回去睡觉是因为要给羊洗澡,而安排让他们俩放羊的又是她这个班主任,怎么批评似乎都不太对劲。
徐亦菲咳嗽了声,习惯性地敲打道,“上课就好好听讲,试卷分析认真听,又不是满分,上课怎么还传小纸条聊天?”
温把酒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徐老师,我数学是满分。”
“……”
徐亦菲不说话,面带微笑地盯着温把酒。
一秒,两秒,三秒。
全班安静,气氛有点尴尬。
温把酒眨了眨眼,愣了一秒,后知后觉地望了眼沈肆,“肆哥,你不是满分吗?”
沈肆声音平静,“也是满分。”
气氛微妙了起来。
徐亦菲教了十多年的课,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尴尬打脸的事情。
她刚才一时嘴快,忘了这两个学生之前都是各自学校的第一名。
场面有点难堪,甚至下不来台。
徐亦菲深吸一口气,扬着微笑望着温把酒,“就算是满分,上课也不该偷偷剥橘子吃。”
温把酒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她这么隐蔽地在抽屉里剥橘子了还能被看到,整个人都傻了。
徐亦菲继续道,“温把酒你不是第一次上课剥橘子了,朱时老师也和我反映过,你在他课上还会斗地主。”
“作为成绩优秀的学生更应该做到表率作用,你把你带过来的橘子到讲台上都剥了,所有人都引以为戒。”
“……”
温把酒抱着一袋子小橘子走上了讲台。
她带过来的橘子有点多,总共有十二个,虽然剥橘子不费事儿,但一下子剥十二个,手都要剥累了。
温把酒剥到第六个时候就停住了,她本来是想要短暂地歇一歇,但徐亦菲却以为她是自尊心受挫难受了。
徐亦菲站在教室最后,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沈肆说吗?”
徐亦菲的本意是想要让她说一些悔过的话,诚恳地反思错误,比如说和沈肆说,上课传纸条是错误的,我们就算是数学满分也不能骄傲,上课也要认真听讲之类的话。
沈肆是个傲气的,徐亦菲也知道他不可能说这些反思的话,也只能旁敲侧击地让温把酒说了,顺带给沈肆一个警醒。
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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