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了,玩的人也少。
徐举案和秦究俩人一看就是老手了,随便扔了个球便撞了八九个球瓶,只剩一两个球瓶还摇摇晃晃地没被击倒。
温把酒来兴趣了,“这个怎么玩啊?”
徐举案自己会玩,但是不会讲要领,他喊了一嗓子“秦究”。
“我教啊?也行。”秦究随手指了指发球机上的一排保龄球,“看到球上面的数字了吗?”
温把酒低头看了眼,“看见了。”
“这些球上的数字越大说明——”
秦究扔完一球,余光一瞥,忽然看见远处的某个身影,话语立马停住。
“你怎么话说一半。”温把酒不明所以,一脸懵地追问,“数字越大说明什么?”
“说明重量越重。”
熟悉至极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无须回头看,便知道是谁。
沈肆来得晚,应该是刚才寺庙了出来,虽然换了休闲服,但经过时还是能闻到香火味,不重,淡淡的,不留意根本察觉不到。
他一来,徐举案立马就迎了上去,像个尽职尽责的小保镖,围前绕后。
“肆哥你终于来了!!你在寺庙里面抄佛经忘了时间吗?来得也太迟了!我差点以为你不来参加我生日宴了!!”
“没抄佛经。”沈肆似乎是嫌弃徐举案太聒噪,朝一旁偏了偏,“抄的字帖。”
“字帖”一词才出来,温把酒下意识地便看向沈肆,才发现他右手松松捏着本小学练习簿,还是田字格的。
温把酒有些怔忡,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情绪,便敏锐地感受到一道目光。
秦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看向她,目光意味深长,像只老狐狸。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他问。
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肆淡淡扫了眼他,秦究立马笑眯眯地岔开话题,“开个玩笑而已,对了,我们今天寿星的礼物呢?”
沈肆单手递过去了一封信封,很普通的黄色牛皮纸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
言简意赅地吐了两个字,“礼物。”
徐举案两只手在裤腿边上擦了擦,确保手心没汗了才异常郑重地双手接过来。
接过来了后又瞄了好几眼沈肆,感动的声音都有了一丝丝颤抖。
“肆哥你竟然给我写了信!!”
往年不都是随便买个最新款的游戏机就行了吗?
今年竟然是肆哥的手写信吗?!!
徐举案太感动了,他决定回去看完后就要把这封信放进家里的保险柜里珍藏!!
“信?”沈肆的眉微皱,耐着性子解释,“不是,里面是张卡。”
合着今年连抽空敷衍买个游戏机的时间都没拿出来,直接给了张卡。
徐举案的一腔感动瞬间凝结在心。
秦究在旁边笑出了声。
温把酒也跟着笑,不过笑得不太明显。
她突然意识到,对于沈肆这样的人来说,或许真的不太在意钱。
没空买礼物,所以直接给了徐举案张卡。
那她呢?
那些进口巧克力,说不定在沈肆眼里也不过是无足挂齿的一些小钱罢了。
温把酒愣神想着,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慢慢变平。
“行吧,肆哥给的礼物就是好!”
徐举案已经整理好情绪再出发了,“对了肆哥,温把酒想玩保龄球和射箭,你教教他呗,我和秦究在比赛呢。”
他指了指球道最上方的屏幕,双人PK里,他和秦究的分数咬的很紧。
他说完也不管沈肆同不同意,找了管理的人来,和秦究两人又重新开了一道,还开的是最边角最远的一道,也不管之前打的比分了。
空气有些安静,沈肆忽然朝收银台那边走,也没说话。
温把酒知道自己大概是把沈肆给惹恼了,还是那种对方都伸出手了,她一巴掌拍回去的那种。
沈肆以为她有难处,想帮她,连着一星期都过来上课,旁敲侧击的问她。
可她偏偏一通乱扯,把人给气走了。
但是她没办法,她怕她实话说出口,沈肆回她一句“你想多了”,那到时候就真的收不了场了,兄弟也做不成了。
温把酒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打破沉默。
“其实不用教的,肆哥,我自己也会一点。”
沈肆突然停住回头,温把酒努力收脚,差点撞上,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沈肆似笑非笑地发问。
“你会?”
“行,那你去扔一个看看,四个算你及格。”
换算百分制,沈肆这话四舍五入一下等于满分卷子四十分就算及格,放水的不能再放水了。
温把酒沉默了。
不是她吹,她如果上去扔,一个不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不说话,沈肆也知道答案,他无声地勾唇,递过去一双鞋。
“换上,打保龄球要换鞋。”
黑白色的鞋,看着很新。
温把酒想起来了,徐举案和秦究之前也换鞋了,她就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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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的起来要换。
收银台后面这一面墙上都是鞋,但看着都很旧了,有的边角处的皮都绽开了,也不知道沈肆从哪找的一双新鞋,连鞋码都是对的。
“你不换吗?”
“不换。”
沈肆在旁边等她换鞋,默了两秒,许是意识到说的话太过精简,又解释了两句。
“换鞋主要是为了便于滑步动作,还有保护木制球道。你不换的话,可能会崴脚。”
温把酒懂了。
高手不需要换鞋,菜鸡需要换鞋保命。
沈肆的教学和他的性格一样,简洁明了只讲重点不说废话。
讲完规则和动作要领后,他随手取了一只保龄球做示范。
助跑、摆球、出手、落点。
清脆响亮的一击,所有球瓶应声而倒,显示屏上立马出现了一个“X”符。
他的姿态从容随意,动作也不见吃力。
“你来试试。”他对温把酒招手,替她挑了个球,“拿这个。”
温把酒低头看了下球上的数字,是7,她记得刚刚沈肆拿的明明是16。
差了将近一倍。
温把酒默不吱声地接过球,三指扣紧球,模仿着沈肆之前的动作“砰”地扔了出去。
气势很足,球速很快。
——砸中了一个。
很好,也不能算没有收获。
温把酒下意识地望向沈肆,沈肆略抬了抬眉看她。
语气平静,“再来。”
温把酒认命地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她连续扔了十几个,每次扔的时候,如果动作不到位,沈肆也不直说,就出题,还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是非题让人回答。
连着问了十多次,温把酒神经几乎都要麻木了。
“出手时,手臂是否还需要伸直?”
“是。”
“持球时,手臂是否需要夹紧?”
“是。”
……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是。”
一球脱手,“砰”地落地,出乎意料地砸中了九个球瓶。
温把酒愣在原地,反应慢半拍地转身。
“这球扔的不错。”
沈肆语气平静,凝神望她。
仿佛刚才的那个是否题问话,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温把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是惯性回答,可对上沈肆的目光,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沈肆明显是早就挖坑等着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把酒低头又去拿了一颗保龄球。
她不敢看沈肆,目光紧紧地聚焦在远处又竖起的球瓶上。
深吸了一口气,语速又快又急。
“我今天出门遇到一个老奶奶她问我是不是高中生我说是的然后我就扶她过马路之后又去买了豆浆和包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觉得包子还挺好吃的豆浆也很——”
“嗯,是有。”
像是条件反射,温把酒立马昂起头看他,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这都能听清?
不对,他刚刚是不是“嗯”了?
温把酒傻愣愣地看他,目光有些凝滞。
沈肆略侧着头,眯着眼,像只餍足的黑豹,浑身充满着一股舒坦劲儿。
他冲着温把酒很浅的一笑,像是在着重强调似地又重复了一遍。
“是有喜欢的人了。”
第46章 八九不离十
温把酒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她想,应该是像老旧的机器运转失败,冒着灰烟,叮叮咚咚地掉着零件,还得继续强撑着假装一切正常。
沈肆有喜欢的人了,那这个人是谁呢?
会是她吗?
温把酒不敢追问了,怕答案是她,又怕答案不是她。
睫毛颤了颤,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
“那、那个肆哥,你为什么总是待在寺庙啊?是因为很有佛缘吗?”
她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点额头,示意沈肆那颗眉心上的朱砂痣。
这个问题她早就好奇了,只是顾忌着隐私,从没问过。
沈肆没立刻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盘起了那两只圆润的核桃,速度很快,像是在发泄情绪。
他半眯着眼看着温把酒。
就差最后一步了。
门已经打开了,连门槛都被他削平了,但有人就是不进来,做了逃兵。
能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再等等。
“没有佛缘,这个是点出来的。”
沈肆向来平稳不起波澜的声音忽然间带了点躁意,他中指点了一下那朱砂痣,冷冷吐出两个字。
“假的。”
“啊?”温把酒目瞪口呆。
沈肆继续,略举高了些手里的核桃,“看见这个了吗?”
“嗯?”
“我以前手里是两枚骰子。”他的声音很平静,“不过现在,我戒赌了。”
“戒赌?”温把酒吃惊,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些。
沈肆轻声“嗯”了声,声音带着点哑,像是在诱着猎物深入。
“想知道原因?”
温把酒小鸡啄米式点头,总觉得这背后藏着大佬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行。”
“啊?”
都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了,好奇心都被你给勾上来了,结果你说不行?
温把酒很不高兴,眉头都紧紧地蹙起。
“为什么不能说啊?”
“因为——”沈肆不动声色地勾唇,“这个事儿只能和我未来老婆说。”
温把酒:……
我现在距离被气死就差一公分了。
“行,你更胜一筹。”
保龄球是扔不下去了,继续扔下去,她怕是会被沈肆的恶劣给气到当场给他唱《孤儿乐园》。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保龄球不行那**箭,温把酒及时转移阵地。
射箭区的人也不少,基本上受邀来的男生都在这儿了,寿星徐举案和秦究也在,三四个人组队比赛射箭,现在已经比到最后一轮了。
徐举案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
“唉?温姐,你怎么过来了?”
温把酒觉得徐举案这问话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当然是被沈肆给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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