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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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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没跨上。

    温把酒低估了车身,高估了自己。

    跨不上也就算了,偏偏她最后一下跨的太努力,一下子没收住力,朝旁边踉跄着蹦跶了好几步,一下子便蹦到了车前,和沈肆面面相觑。

    这种社死情况,实在是没有料到。

    温把酒抓着裙摆,有点尴尬,却还是嘴硬:“你这个车,不太考虑普通人的感受。”

    沈肆偏过头,单手撑着额,完全没给面子地笑出声。

    他笑得太过放肆,最后甚至还趴在车头前笑,温把酒戳了戳他的肩膀,无可奈何地提醒:“哎,够了啊,再笑就涉嫌人身攻击了啊。”

    “好好好。”

    沈肆突然直起身,像是一种惯性,延迟的笑意来不及收起,明亮地望过来。

    猝不及防,温把酒像是被烫了一下,条件放射一般避开目光。

    笑够了,沈肆下车将机车停好,绕到温把酒身旁,问:“我帮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已经这样了,靠自己的努力怕是这辈子都上不去了。

    温把酒有点垂头丧气,问:“怎么帮啊?”

    “这样。”

    沈肆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的身后,单手托起她,将她抱上车。

    发生的太快,温把酒甚至来不及反应。她以为的帮顶多是沈肆给他搭把手,借个力蹦跶上去。

    “戴上。”

    沈肆把挂在车头前的黑色头盔递了过来。

    温把酒还懵着,慢半拍地问:“那你不戴吗?”

    “你侧坐,安全性上来讲,比我低。”

    两个轮子的不比四个轮子的,出了事故还有安全气囊弹出来护一下。摩托车若是出事,十个里面八个得嗝屁,剩下两个命大的重伤。

    温把酒还想再推辞,沈肆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头盔戴到她头上,她侧坐在摩托车上,动也不敢动,怕失去平衡,根本没法反抗。

    “好重。”

    也不知道沈肆的头盔是什么材质做的,一戴上去,温把酒感觉脖子都短了一截。

    “重就靠着。”沈肆跨坐上车,拉动油门,声音和摩托车的轰鸣之声夹杂,“抓好了。”

    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似乎天生就能拉近双方彼此距离,不得不亲密无间。

    温把酒试着寻找其他的着力点,但都不行,尤其还是侧坐的情况,只能很小心地、抓着沈肆两边的衣角,企图指望沈肆的衣服是钛合金做的,扯不断,撕不毁。

    路边的风景不断倒退,像是浸泡在雨中的抽象油画,只剩下色彩和光影。

    车速渐快,温把酒的裙摆被吹起,头盔下的发丝也到处乱跑,飞到沈肆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上,她下意识地想松开一只手整理一下头发,却猛地被沈肆抓住。

    他一只手把控着方向,另一只手用力地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侧,而后松开,声音随着风传来,“不要命了?抓好。”

    衣角边缘的温度是夜晚凉风的温度,向前抓紧,隔着一层衣物,是沈肆的体温。

    温把酒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摸过沈肆的腰。

    是学校搞得放羊那次,她扯破了沈肆的衬衫,无意间还重重地摸了一把他的腰。那时候,学校论坛里到处都是说她确确实实是个“女流氓”,名不虚传。

    时光打马而过,直叫人唏嘘。温把酒现在想到这事儿还是能乐出来。

    她边笑边回道:“我这是绅士之手,万一再因为碰了你的腰,被说流氓,那多冤枉啊!”

    许是会议结束后的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许是车速带来肾上腺素的上升,温把酒的情绪像是打开了一个小口,慢慢地宣泄出来。

    她笑,沈肆也跟着笑,“现在这不是还隔着一层衣服吗?”

    温把酒接的飞快,“那不行,成年人要有边界感。”

    摩托车进了隧道,猝不及防间灯光昏暗,温把酒下意识地更加抱紧沈肆,便听到沈肆的声音传来——

    “边界感呢?”

    隔着一层厚重的头盔,温把酒都能想象得出来,沈肆说这话时此刻的神情。

    “幼稚。”

    她缓缓直起腰身,试图隔出一条若有若无的缝隙,企图创造一点所谓的边界感。

    摩托赛道就在附近,就算沈肆开的不算快,不知不觉也到了目的地。

    说是摩托赛道,其实就是一块人迹罕见的公路,因为夜深,车辆更加稀少,被一群摩托车狂热粉打卡着打卡着,就变成了摩托赛道区,甚至还有专门的比赛场地。

    李冬的车小,速度也不比其他重机车,温把酒来的时候她已经赛完一圈了,应桃也试骑过摩托了,整个人兴奋的不行,想拉着她一起试试。

    李冬不同意,要拉着她们去看摩托裸男,说是有一群身材很不错的男人,脱了上衣比赛,每一个的肌肉线条都很好,车哪天都能学,但身材这么斯哈的男人却不是每天都能见。

    温把酒对摩托车不感兴趣,对裸男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在赛道中间草坪里的饮料店坐一坐。

    应桃搬出“来都来了”大法劝说:“来了怎么能不去玩?”

    温把酒胡扯:“不行,这不太符合我英伦淑女的形象。”

    应桃揭短:“你在英国死皮白赖要抢我养的小黑鼠时候怎么不说淑女了?”

    温把酒没了办法,沈肆在旁边没走,还被白听了笑话,只能硬着头皮上。

    车只有一辆,就是李冬的那辆摩托车,幸好高度是完全在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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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围之内的,一抬腿就能跨上去。

    应桃被李冬抓去看裸男,沈肆却还在旁边没走。

    温把酒觉得别捏,“干嘛?看我笑话啊?”

    “那倒不至于。”沈肆看她生疏地骑车动作,问:“在英国没碰过车?”

    温把酒挣扎了两秒,决定给自己挣个面子:“我在英国骑过电动车,就是骑的时间不长。”

    电动车也是车,和摩托车同样都是两个轮子的,从这个概念来讲倒是没错。

    沈肆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骑的时间不长?”

    “因为电动车被偷了。”温把酒诚实道。

    初到英国时,温把酒就发现英国的马路上电动车非常少,比起国内简直可以说是罕见来形容。但电动车这么快速方便灵巧的交通工具,价格又非常适合一个贫穷大学生的钱包,所以温把酒没多犹豫,就全款买下了一辆电动车,满心欢喜地骑了一周。

    然后,车就被偷了。

    被偷的很突然,很意料之外。

    为了守护她那斥巨资买下的电动车,她每次停车都用上七八个锁,结果从超市一出来,锁在路灯旁的车就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把锁。

    温把酒不得不承认,国外的小偷,手艺确实比国内的要强上些。

    “所以后来,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拿着电动车钥匙满大街地按,指望什么时候就能按到我的车了。”

    她说这事儿的本意只是想当个趣事说出来,活跃活跃气氛,回过头却见沈肆并没有笑,凝神望着她。

    温把酒抓抓头发,尴尬地问:“这么不好笑啊?”

    沈肆问:“在英国过的不好吗?”

    温把酒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以为的趣事,实际上听着却有些心酸。

    她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在英国过的真的还不错。而且肆哥你之前给的卡里面不是还有好多钱吗?都被我用了。”

    沈肆想起之前在机场外,温把酒特地感谢他的那些钱。看来是直接充当留学经费了。

    “而且宿舍到实验室的路也不算远,买汽车的话又很不划算。电动车被偷了之后,我就开小蓝了。”温把酒边说边比划,还附上灿烂的笑容,“小蓝就是之前你送的那个很贵的玩具汽车,我全给托运到英国了。”

    沈肆配合地笑,他没问为什么既然都分手了,千里迢迢去了英国,怎么还带着一个不常用的玩具汽车。

    “你倒是懂得物尽其用。”

    “那当然。”温把酒研究了一会儿摩托车的构造,总算是知道怎么发动了,“我还以为这个和电动车一样,怎么这么难。”

    李冬教的太快,她虽然都记住了,但是实际操作上还是有点困难。

    沈肆在旁边看她瞎捉摸了半天,总算是等到了,“哪儿不会?”

    “理论都会,所以现在是纸上谈兵阶段。”温把酒还是埋头自己瞎捉摸,像是丝毫听不出沈肆话中意思,“不过我搞医学的,就是要从理论到实际。”

    “你学医?”

    沈肆的惊讶难掩,温把酒点头,“对啊,我妈的意思,想让我学医。”

    “不过我爸想要我学法,所以我当初是想要折中一下学个法医。”她低垂着头看摩托的油表,语气唏嘘,“但这不是家里还是我妈的话语权最大嘛,最后还是选了医学。”

    说到这,温把酒也便问道,“那你呢,现在做的什么工作?”

    “法医。”沈肆道。

    “嗯?”

    温把酒怔住了,有些久远的记忆,像是深埋在海里的玻璃瓶,缓缓地上浮。

    而沈肆随意地捡起这玻璃瓶,打开,漫不经心间便将海底最深处的水倒进她的内心,又咸又涩。

    “你当时问过我,以后想干什么,我说随你。”沈肆说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像个玩笑似的,“但倒是没想到,后来你去学了医。”

    第67章 八九不离十

    摩托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功发动,轰隆隆的,吵的耳膜疼。

    如果良心能够具体化,温把酒想她的良心此刻势必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想要替自己的罪行解释,试图从轻发落,张开口,最后却只有一句干瘪的“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自己选的。”沈肆靠近,将她摩托车的火熄了,“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戒断反应。”

    少年沈肆所筑造的一百个关于未来的梦里,都有温把酒。

    所以当温把酒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时,一切和温把酒有关的事物都会引起他的应激反应,不管是草莓、砂糖橘还是虾,哪怕只是看到,都会引发呕吐神经的反射。

    而渡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后,一切和温把酒有关的事物又会成为沈肆精神上的稳定剂,他近乎神经质一般追寻和温把酒有可能的交叉点。

    分手是高考结束后,可出分填志愿时,沈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填了A大的法医系。只是觉得,如果选在同一个领域内,以后相遇的机会应该会高些。

    温把酒故作轻松地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管是阿片类药物还是酒精和尼古丁,在戒断反应之前,都是被需要的。或是止痛、或是镇静亦或是催眠。”

    对过去的沈肆而言,温把酒就是他的药,服用过多后的戒断反应不可避免。

    “所以怎么说也谈不上讨厌。况且你那时候是为了学业,又不是移情别恋分手的。”沈肆平静道,“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不平整。”

    温把酒自嘲:“当初是我不长眼,不过现在你也算快修成正果了吧?婚纱都准备上了。”

    “是不长眼。”沈肆避而不答,轻笑着附和,“不过放心,以后结婚,一定会请你。”

    温把酒答的毫无破绽,“那我一定包个大的。”

    礼尚往来一般,沈肆也问:“你呢?定下来了吗?”

    这话问的太妙,温把酒回道:“医学专业,太累了,没法一心二用。”

    沈肆笑问:“英国的临床医学学业负担这么重?你这么聪明都负担不了。”

    温把酒谦虚道:“哪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想要争取第一嘛。”

    摩托赛场上,劳燕分飞的旧情人客套地叙旧,杯酒释兵权似的,交谈试探间仿佛便和过去、和彼此统统和解,豁达的不可思议。

    温把酒买了饮料,沈肆口头指导她骑摩托,到分别时,甚至还互换了联系方式,相谈甚欢一般约着日后有空再聚。

    关上车门,出租车越开越远,后视镜里已看不清人影。

    应桃玩了一晚上,靠在椅背上,朝身旁瞥了一眼,有点无奈地叹气:“都这么远了,能不能不要虚假微笑了?嘴唇都黏在牙齿上了吧!”

    温把酒后知后觉地抹了抹,才发现因为假笑的太久,嘴唇和上牙都黏在了一起。

    她拿出包里的水杯,润了润,欲盖弥彰地道:“和多年前的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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