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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秦]陛下何故水仙?》 26-30(第1/12页)

    第026章 对白

    话音一落, 贺桦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那一抹惊慌一览无余,嬴政便也就知道自己所想无错。

    先前在赵国,他将臣子猜了个遍, 都没想过会是扶苏。

    此人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便出现,说明他们身死的时间差不了多远。

    他根本就想不到扶苏会紧随着他身死。

    现在来看,其实扶苏的伪装很是拙劣。

    尤其是贺桦这个假名。

    他的假名取自重塑的谐音, 扶苏的假名其实也是谐音,荷华的谐音。

    而山有扶苏的下一句,便是隰有荷华。

    他甚至就在自己面前, 取了这两字编造了一个假名。

    可直到看到昨日那绢帛前,他都没有丝毫往扶苏身上想的念头。

    扶苏是他未曾明面承认的继承人,他既也来了这边,那就代表着那个世界的大秦在他死后出了变故。

    并且是无可挽回的变故。

    繁杂思绪涌上来, 一时他也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虽说昨日早已有心理准备,这个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 他还是难免痛心。

    千言万语终是汇成了一声叹息, 他道:“为何真的是你。”

    “扶苏。”

    这个名字当真是跨越了前尘,被他这么一唤, 简直是给了本就心如乱麻的扶苏当头一棒。

    他不知道嬴政是何时将他认出来的, 更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那一句为何是你。

    这不就是问他为什么会死吗。

    他因何而死,难道不是嬴政最清楚吗。

    “你为何会来这边?”嬴政问他。

    事已至此,他至少要弄清楚其中因由。

    扶苏没有答话, 一双眼睛暗藏着诸多情绪,嬴政又窥见了初见他时那抹哀伤。

    “回答我。”见他半天不说,嬴政的语气带了些命令。

    “遗诏是陛下亲口拟下, ”扶苏被他问得很是委屈,梗着一口气, 道:“又为何要问臣?”

    没想到他语气间颇有些怨念,问他为何来这边,又答非所问说去了遗诏,嬴政察觉出些许不对,道:“你收到的遗诏所说为何?”

    扶苏微愣,他并不是对诏书丝毫没有怀疑,听他这样问,更觉异样,此时略过那诏书上例举出的多番罪名,只说了关键的那一句:“扶苏为人子不孝,赐剑以自裁。”

    嬴政莫名有些心梗,问道:“你莫非,自尽而亡?”

    他连着问了几问,像是确实不知此事,扶苏更觉异样,却还是先点了头,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嬴政额角突突地跳,唇紧抿着,一口闷气憋在胸腔里,一时觉得自己都要呕出血来,末了,才吐出几个字来:“遗诏分明是让你回去继位。”

    扶苏面上全然透着不可置信,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他,又避开他看过来的目光,猛地低下头去。

    嬴政揉着额角:“你就未有丝毫怀疑?”

    “有,”扶苏低垂着头,声音都发着抖:“诏书还说,蒙将军为人臣不忠,亦赐死。臣以为,陛下不会赐死蒙将军。”

    嬴政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他不会赐死蒙恬,那么就会赐死他吗?

    扶苏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难道自己对他不好吗?

    有关继承人选,他是怀疑过,踌躇过,但又何曾亏待过扶苏?

    从小为他安排最好的老师,按照继承人的规格培养,看着他长成翩翩君子,又让信任的朝臣亲近他,任由他亲民得民心,就算未确立太子,也让他有了一众支持者。

    他屡次当朝质疑他所决,嬴政从未给他重罚,在朝中势力交锋最是激烈时,嬴政让他去外监军,去的还是最信任的武将身边,这期间,也未禁止他参与朝政,他上的每一份书,嬴政都会看。

    日后扶苏监军归来,不仅有军功在身,亦有蒙家势力为他站台,加之他为扶苏安排好的朝臣,扶苏只要踏着他备好的路往前走就好。

    桩桩件件都是想扶苏的以后,他虽追求长生,但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他有在给扶苏铺路。

    到头来,扶苏却没有一点作为继承人的自信,居然还觉得他会赐死他。

    究竟是差在哪一点。

    哪一点让扶苏不够确信他一定是继任者。

    扶苏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有人传假诏,就代表着嬴政身边有奸佞,这行人能假传诏书,日后就能把控国政。

    真正的遗诏是让他回去继位,真正的继位者一死,那边的秦帝国势必就会陷入混乱。

    拥立他的臣子不会臣服于登基都透露着异样的新君,这些陪同嬴政打下江山的忠臣很可能会被害。

    初始建立的秦帝国本就民心不稳,少了一个如嬴政那样能主宰一切的统领者,又逢奸臣当道,良臣被害,如此一来,国将不国。

    以新继任者的能力,又将撑过几年?

    他的自尽,等同于毁了秦国几代良君的基业。

    他本以为死亡是他的解脱,没想到他的死,是为自己本就无意义的人生添上了头等重罪。

    若是自己能多一份疑心就好了。

    不,扶苏苦笑一声。

    他从前根本不敢笃信自己会是继任者,在那种境况下,又何来的疑心。

    那时天下人都认为他会是太子,可嬴政却没有下令将他封做太子。

    后来便有了各种声音,暗地议论他是楚国贵族之女所生,如今民心不稳,尤其楚地抗秦之力一直不灭,日后掌权,万一联合外戚,将帝国大业交由楚人那该如何是好。

    他们都说,嬴政是顾虑这些,才迟迟不立他为太子。

    他肯定是不信的。

    秦国朝堂的楚系势力早被嬴政荡平,楚国都灭了,嬴政又怎么会担心那残余的势力。

    但他很想听一听嬴政到底如何想,他很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直到他被外派去监军,远离了官场,这个答案都没有来。

    嬴政从来不与他说他的所思所想。

    从来不说。

    他就如同临空的日月,高悬九天,可望不可及。

    太阳终归灼热,终归刺目,纵有人逐日,却终归不得靠近,扶苏早就明白。

    可他又是温润的月光,少时嬴政牵他的手,那份温暖扶苏记了很久很久,后来无数次的对谈,无数次因长子身份而得来的特殊,扶苏对他的崇敬,以及对这份特殊的珍视都悄悄藏在心底。

    他自知永远追不上太阳,只想凭借着这点血缘,追着他洒下的光辉,企图与不那么耀眼的明月并肩。

    可嬴政的目光实在太过高远。

    他的各种决定,迟迟不定的太子身份,扶苏觉得自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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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渺小,从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久而久之,他对自己没有了自信,各种风言不知何时入了心,成了经年不散的心结。

    收到诏书那日,扶苏像是得到了解脱。

    在信与疑之间,他选择了信。

    他以为嬴政终于找到了比他更好的继承者,于是可以安心不要他了。

    他在民间的声望太高,是时候杀了他为新选定的继承人铺路了。

    父要子死,君要臣死,他又有何异议可言。

    冰冷的兵刃贴去喉管的那一刻,他其实很想当面问嬴政,问他为什么。

    他从小拼命将一切做到最好,为了追上他的脚步而处处努力,在一众皇子中没有人能比过他,民间给予他最好的美称,朝臣给予他最好的赞誉,可这所有的所有,为什么换不来他一分一毫的垂目。

    这些疑问直到他死都未能问出口,到了此世,嬴政却说,遗诏是让他回去继位。

    原来嬴政早就承认,早就认可他了吗?

    可这个问题,也和先前种种那般,扶苏问不出口。

    他选择了认错:“是臣的错。”

    脖颈好像又传来阵阵疼痛,那日喷涌而出的鲜血、渐失的体温好似重现,扶苏浑身发凉:“臣不该信的。”

    “不信又如何?”嬴政打断了他的忏悔。

    这份诏书既然发出,既然能从遥远的沙丘传到扶苏手上,说明是几经认证,是通过朝廷所设法关。

    扶苏能如何?

    难道在以法为上的大秦,作为皇室公子,却依旧公然抗了这道法吗?

    难道还携着蒙恬率军回咸阳一探究竟吗?

    三十万大军不是蒙恬的私兵,边境匈奴虎视眈眈,他若是执意命令蒙恬率军回去,前有朝廷之变,后有匈奴趁虚而入,定是生灵涂炭。

    他知道扶苏仁德,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伤民之事。

    自那份假诏发出,一切就已经定下,由不得扶苏不自刎。

    死局而已。

    嬴政看他深埋着头,一旁垂落的手紧捏着衣裳,用力之重,几乎要将衣裳抓破,要将他自己抓出几道血痕。

    他已然带着绝望自刎了一回,那份诏书是假,难道在此世,真要将他逼到以死谢罪吗。

    事到如今,嬴政却也对扶苏说不出什么重话。

    他抚上扶苏的发顶,几经斟酌,唯余一句:“不是你的错。”

    扶苏一震,良久,缓缓抬头看他。

    嬴政看他眼眶通红,道:“不许哭。”

    “嗯。”扶苏点头,听他的话尽力憋回去了眼泪。

    “后事为重,”嬴政与他道:“至少此世还有一个大秦。”

    “好。”扶苏还是点头。

    他点头如捣蒜,嬴政的手被他带得上下晃,默默将手收了回来,问:“可知是谁矫诏?”

    扶苏这次却摇头。

    他自刎得太干脆,倒也没有机会去问诏书经了谁手。

    嬴政怕他又会因此自责,道:“嗯,事已至此,已经不重要了。”

    “回去吧。”他最后道。

    扶苏心乱得厉害,对于他的话自是言听计从,闻言,朝他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待他彻底走远,见不到身影,嬴政才从靠着的墙上起来。

    正午的暖阳之下,目之所及是那样的欣欣向荣,他却觉一切是那样的残忍。

    从靠墙起身之时,他忽而一阵晕眩,几乎是不受控地,跌向前去。

    第027章 归属【小修,含入v公告】

    踉跄一阵, 嬴政撑着墙复而起身。

    缓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往回去。

    面对扶苏,他不想表现出什么来, 他让扶苏以后事为重,难道他就真的不在意了吗?

    又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他一手建立的天下。

    矫诏者定是他身边人,他巡游时, 身边皇子只带了胡亥,稳妥起见,此人概是会选胡亥为继任者。

    胡亥什么样子, 他还不清楚吗?

    将大业交给扶苏他尚且忧心,交给胡亥,自会等同于给大秦寻了死路。

    大秦诸多问题尚未解决,他又忽而崩殂的情况下, 胡亥根本没有能力稳住朝臣和天下人。

    何况假诏宣扬要赐死蒙恬,扶苏自尽, 蒙恬就算抗旨, 又能抗到几时,只消新皇即位, 蒙恬难逃一死。

    蒙毅呢?他会放任自家兄长冤死吗, 概是不会的。

    等着他的只会是一同被清算。

    以蒙家为首,他看重的臣子很可能会遭受清洗,这样下去的朝堂, 又将如何运转,这样下去的大秦,又会去往何方?

    嬴政看不到一丝希望。

    怪不得上天要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原是他耗尽心血建立起的秦帝国,就这样付诸东流。

    扶着墙的手愈发地用力, 指尖的疼蔓延开来,一寸寸地咬噬去心间,牵连着浑身都浸去名为苦痛的寒池,嬴政第一次觉得自己急需休息。

    恍惚间,太子宫却也到了。

    嬴政放开扶墙的手,缓步入了宫门,又朝后殿去。

    还未走出几步,他又觉泛了晕眩,停在原地,闭目扶额。

    也就在这时,他察觉到身后一只手牵了过来。

    一睁眼,就见了秦政站到了他身侧。

    他方才入宫,秦政出现得这样及时,显然一直在守着他回来,嬴政回牵他,扯了嘴角,问:“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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