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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会面
郭开一个字都说不出, 看着他一脸惊惧。
惊于他居然敢这样直接动手,惧在他手中的利器抵在咽喉。
郭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在嬴政的示意下, 制止一旁的侍卫莫要对他动手。
嬴政冷眼看他,剑再度往前挑去。
动作间,他都未有看那边的侍卫, 只对郭开道:“让他们下去。”
锋利的剑抵得郭开喉管生疼,血痕丝丝下落,他面上的惧色在此刻达到顶峰, 赶忙示意周身人下去,而后挣扎着再度想开口。
剧痛却再次找上来,这一次,郭开眼中除去痛苦神色, 更多的,还有生起的恨意与杀意。
嬴政轻易看出他之所想, 缓蹲下身, 道:“我知晓你当下很想除掉我。”
他的动作牵动着手下剑锋微不可察的抖动,几乎是带着刻意的不稳让剑下人惊骇不已, 嬴政缓声道:“但除掉我, 你日后的路,又该是如何走?”
这时候了,他好似当真在为郭开考虑后路一般, 道:“做这一切的人是我,你不如猜猜,我的下一步究竟是什么?”
“或者说, 谁会比我更清楚下一步该如何走?”
郭开死死盯着他,对他的仇视与敌意藏都藏不住。
他并不关心此人想做什么, 他只关心自己在赵国朝堂的地位到底能不能得保。
嬴政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大局观,对于此人,只消与他规划眼前的利弊。
而用来威胁他的话术早已想好,嬴政与他道:“以你如今的官职和势力,既然招惹到这样的集团,就该想到自己并不能全身而退。”
“究竟是想当下除掉我,以解一时之快,”说到这句,他抵着郭开的剑终于是松开了几分,问他道:“还是利用我,躲过此难,继而在赵国朝堂立稳脚跟。”
“孰优孰劣,大夫自行判断。”
一席话说完,在看清郭开眼底明显的犹豫后,他的剑这才彻底放下。
但对于郭开这类人,一时之气必定不是那样好放下,嬴政适才还冷眼相看,现下却稍稍柔和了语气,道:“此次是我逾矩,但大夫以兽喻人,未免也失了分寸。”
嬴政将剑挂去腰间,随后朝郭开伸出手去,给出了利益,道:“我愿献千金赔偿,大夫看如何?”
郭开当下能领到的俸禄可不算高,手下能供他敛财的贪污之处也不多,千金对于他来说无疑足够多。
一时丢去的脸面化作钱财,又知现下除掉他确实不妥,威逼利诱下,郭开心中有些许动摇。
但当下松口太是有失尊严,郭开拍开了他的手。
可才触碰到第一下,嬴政就紧握了他的手,随后将他从一片狼藉中拉起。
郭开被他拉得直愣愣起身,一时愣在原地,嬴政也不说话,拾起桌上绢帕,将壶中温水倒于其上,之后递到他手中,示意他可以敷去嘴边肿胀。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嬴政道:“我知大夫仍有气在心,只待事成,大夫大可向我出气。”
但只待事成,他自然也就不在了赵国。
郭开哪里知道他嘴里哪怕一句真话都未有,将湿帕敷到脸边,缓和一阵后,他才生硬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在秦国有什么样的位置,”此时说些套话不可信,嬴政将野心往大了靠,显得尽量真实,道:“在赵国亦要有同样的位置。”
郭开哼笑一声。
心道果然,此人心气甚高,又怎会甘心一直做他的幕僚。
嬴政却不笑,说得很是诚恳,道:“大夫之恩我自不会忘。”
继而道:“钱财自明日始送往大夫府上,事后计划也一并送来,大夫觉得如何?”
思及方才他话间的威胁,利弊结合,犹疑一阵,郭开还是点了头。
嬴政这才轻笑,其后与他告辞。
郭开当下也不想说太多话,生生看在日后利益上忍下这一通气,却也不想再看到他,迫不及待就将他敷衍出去。
是日,嬴政当真给他送来一大笔钱财,金光堆了一地,郭开只觉得脸边的疼都轻了不少。
这笔钱财的来源自然被嬴政编造成当初在秦国所得,实际上却是由秦政私库抽出。
他在这边所用现下只能通通算在秦政身上,只等日后他回秦正名,再转而算去国库开支。
而这些嬴政并不需要多管,尽然丢给秦政就好。
此事就此揭过,郭开就算有怨,也暂时被这些钱财堵住了嘴。
赵王立赵妃为后的想法却未打消,几番平去朝中异议后,终于在春末时节提上日程。
虽立赵妃为后,但其子赵迁却未有紧跟着被立太子。
事先蒙骗郭开的太子在春末换人的谎言不攻自破,嬴政给出的解释是错估了太子所拥民心。
实则此话只不过是当时还未捏住他的命脉,用来蒙骗的话术。
郭开被他骗了个习惯,将信将疑间,也懒得去探究其间真假。
这两月间,他之所行也确实对他们有利,郭开更是不想在这种时机去挑起两者的矛盾。
关于边关将领的调查一直行进着,郭开在嬴政的安排下一步步呈递着许多罪证。
许多郭开都有看过,很多是一些军中小事,但又偏偏是这些小事,若是被本就有疑的赵王看见,又极其像是边境军方与匈奴当真存在着不清不楚的勾连。
初始,郭开本以为这些都是崇苏编造,迫于他的催促与几经被针对的无奈,他最终心惊胆战地递呈上去。
本以为会极易被查出是伪造,意外的是,赵王却从未找过他的麻烦,反而是司马尚那边很是焦头烂额。
渐渐地,他意识到崇苏根本不止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要做到这些,他必然要对边关形势足够了解,并且还要提前伪造这些证据,甚至还要与匈奴人勾连,以便说假成真。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些,郭开并不知晓。
但这些于他有利,他只当是在暂且利用这份神通,仅此而已。
这样呈递许久,此事因立后一事搁置,如今又因赵王念及换太子后再度提起。
也就是夏日的第二月,嬴政将一份关键性的证据交由郭开,就此递呈。
也就是隔日,赵王在朝堂震怒,声明要将边关统领召回邯郸,亲自讯问。
风头直指李牧。
赵王一通怒气泄出,最终决意将李牧压回。
但其军功卓越,多年战功,赵王暂且没有像阶下囚一般待他。
而是派人将他护送回来,但一路上不得有自己的下属,以防他去销毁罪证。
又因此事郭开一直参与其中,赵王准许他的人一同前往,以便搜查罪证。
他意已决,众臣在一片默然间认下了他的决定。
此事争辩许久,因他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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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一直由着那些令人百口莫辩的证据主导着局面。
众人将希望寄托去李牧从边关归来陈情,只消他本人回来,其中诸多疑点,只要赵王能够听进去,都能随之消散。
况且,李牧治理匈奴的功绩仍在,再多怀疑,也只会怀疑他管教下属无方,而不是怀疑他确实与匈奴有所勾连。
此令一下,负责带回李牧的人即日便发出。
郭开将这消息递来之时,嬴政正在府中阅书。
如今郭开非要事不见他,此事也只是照例通知,哪想通知过后,郭开正闲散之际,那边嬴政却来了府上。
自那回之后,郭开便十分抗拒与他独处,只等身旁侍卫罗列,这才听他言明来意。
是要将他的侍从安插进护送李牧回邯郸的队伍中。
如今对于他的决断,郭开只听其中利,至于背后原因,他一向未有深究,商讨片刻,此事也就定下。
边关遥远,负责将其带回的队伍虽即刻发出,但在过去一月后,嬴政才收到黑衣递来的信。
接到此信时,计划便可行。
邯郸城中一夜间生出了诸多变化。
幕僚远走,夜空中潜伏着的侍从只留下传令的少数人。
取而代之的,是城郊多出的一只前行的队伍。
与此同时,郭开府上。
一封密信递上,郭开阅完后,在此前意料不到的道路在面前摆出。
欣喜片刻后,他毫不犹豫地踏上此路。
而夜色下,嬴政驾马行得飞快,若是预估无错,他的计划便可全然顺利实施。
在邯郸潜伏良久,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此事。
来前他曾与秦政说过,乱其社稷,溃其边防,这两点,无非内政与外交。
内政无需他过多操心,赵王废嫡立庶的行径就已然够扰乱朝堂。
短时间内全然毁乱一国内政绝非易事,他只消借助赵王的昏庸之行,为这乱局添上火,再在此基础上进而捣毁边防即可。
而赵国长久以来的边防之患为燕国与匈奴,当初布局之际,他并不便去与燕国同盟,于是他的目光早早就放去了匈奴。
自李牧制匈奴后,赵国边境长久安稳,但匈奴从未放弃过对中原领土的垂涎。
这一点恰恰方便他去利用。
早前培养挑起燕赵之争势力的同时,匈奴势力他亦在交涉。
他想除去的人与匈奴一方重合,利益一致之际,对方根本不会考虑他到底想凭此获利什么,而只会关注自己的利益。
在暗中的双方一拍即合,诸多莫须有的罪名联合扣上,加之赵王早就有疑,李牧自然逃不脱讯问。
但此条线利用得要恰当,如若在此事上让匈奴获取的利益太多,其当真南下攻陷赵国边境,带来的是长久之患。
日后秦国终归会统一全境,可不能在此给日后埋下隐患。
于是嬴政在给匈奴那方提供计策,联手将李牧从边关将领的位置拉下之际,也为赵国边防留了后路。
李牧之孙李左车,此时正当年少,才学却早已闻名,也曾与李牧在边关待过两年,对其大父的治边之道理解颇深。
此点嬴政早已提点过郭开,也让其不时给司马尚等人暗示,日后李牧下任,边关换人之际,郭开大可将李左车推为副将。
届时只消郭开以赵国的长久利益去威胁,李左车必定会抛弃私仇,转而优先国情。
他经验不足,虽不能做到同李牧一般让匈奴丝毫不敢进,但至少能利用好李牧留下的布局,做好守城之将。
总之,能撑到秦国攻陷赵国即可。
至于李牧日后的去处……
思及此事,嬴政的面色也丝毫未改。
是要成为姚贾,还是成为韩非,去留由君决。
他或许会惋惜,但不会在秦国的利益上做出半点让步。
又是几日,夜。
此地离邯郸还有几日路程,接连奔波的李牧难得觉出累来。
可此夜,他却未有丝毫睡意。
小客栈的静寂后院时而有着虫鸣,多年的军功让他得以独占此地不受扰,他着衣立于堂前,似乎是在静等着什么人。
云隐月出,约是后半夜,前堂起了些动静,是看押人的交谈声。
随后,一个身形顷长,半面掩在面罩下的人缓步行至后院。
长身玉立,戴月而来。
前堂的声音随即止息,交谈声因他而起,也未引出太多骚动,看来是看押者识得之人。
李牧也就知晓此人便是自己要等的人,看他片刻,只从他露出的眉眼中看出他尚且年轻,笑言道:“既特意走这一遭,小友何不露真容?”
年轻人长目轻动,似乎起了些笑意。
随即,他微微低头,抬手揭了面罩。
再度抬目看他这一刻,恍然间,李牧好似在这张从未见过的面容上窥得些前人之影。
年轻人微微欠身,道:“久闻将军威名。”
言道间的态势更是与记忆中的一人重合。
半响,他才想起来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印象究竟归属谁人。
李牧并未见过此人几面,但此人却给赵国、乃至其余六国,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再度看见,李牧也颇有些不可置信。
面前这个看似年纪不长的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竟是有昭王之风。
第132章 反击
嬴政并不知他竟是想到了自家先辈, 还以为他是在辨认着自己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带此面罩。
他在赵国待了许久,难免会有人识得他, 一路上虽未停留过多,但以防万一,他并不想暴露己身行程, 这才特地做此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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