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职业,但该拼命的场合是战场,而不是所谓的训练场。训练战士的目的不是为了赴死,而是为了守卫帝国的安全,死亡是战争的附带品,而不是终点,每一条战士的生命,都应该失去的有价值。
伊兰走进模拟战场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里的虫族和之前见过的虫族不一样,样子更加丑陋,花纹奇特邪恶,长着一张张血盆大口,发达坚硬的上颚、尖锐纤长的口器……但伊兰也只是惊讶了一下,没产生害怕的情绪。
他把在帝国特别学院学到的技巧和之前在首都星大学学到的知识结合了下,握着激光剑,身上穿着轻型机甲,斩杀起来特别轻松。
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创新起作用了,后来渐渐发现不对劲,总觉得这些虫族好像过于弱了,破绽百出,好像故意撞上来送死似的。
可能因为是学校的考核,怕学生出意外,所以难度设置没有太高?
还是说道格拉斯的陪练起作用了?
每一个猜测都没有有力的支撑证据,伊兰越想越不对劲,他在挥舞激光剑的同时,分神去注意周围的动静,突然,他眼皮一跳,在一个不该有虫族的方位看到了一双嗜血的眼睛。
他转头,又在另一个自己曾经到过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活着的虫族,那只虫子躲在同类的尸体残肢中,大口吞食着同类的躯壳和血液。
伊兰抿紧唇,又往其他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这些眼睛的主人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四肢矫健,明显比之前送上门来的那些虫族更厉害。
这些虫族有智慧!
先是派较弱的虫族刀口送死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再偷偷埋伏,堵断自己的退路……伊兰咬牙,分析着它们的行为。
如果发现得再早两分钟,伊兰就可以加快速度离开虫族的包围圈,但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已经没有退却的可能。
伊兰深呼吸两下,判断失误就是判断失误,此时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迎战!
伊兰的目光瞬间一凛,他攥着激光剑的手紧了紧,正面向前冲去。方才埋伏在四面八方的虫族立刻在迷雾中现身,也冲上来,身后跟着大批大批的同类虫族。
铺天盖地的虫族把伊兰纤弱的身体包围。
道格拉斯看着这一幕,紧抿着唇,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自觉因为紧张而交叉握紧,眼睛盯着光屏,全神贯注。
伊兰的长发因为战斗而绑起,还是今早道格拉斯给他绑的,优雅少了一些,多了不少利落。他紧抿着唇,表情严肃,激光剑挥得飞快且精准,一下一个,刺入迎面而来的虫子的致命部位,再抽出来,淋淋沥沥的绿色粘液,喷在他的身上和脸上。
狼狈万分。
可能是虫族真的太多了,体力再强的人也抵不过车轮战,伊兰渐渐没了力气,挥剑的动作变慢,有时候也会找不准位置,明明一剑下去,却刺偏,虫族非但没死,反而因为剧痛而嚎叫,红着眼冲上来,想要撕碎这个给他造成伤害的人类。
一只体型较小的螳螂眼里闪着邪恶的光,趁乱伏在地上,缓慢地向伊兰身后移去,前肢挥起的前一秒,伊兰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他往旁边一闪——
耗费螳螂全部力气的一击虽然偏移,但还是落在了伊兰的手臂上,从小臂下方的皮肉狠狠刺进去,由于刺得很实,最初并没有鲜血流出来,但巨大的疼痛让伊兰脸色发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眼前的视野都有些摇晃,但伊兰没发出一点声音,硬生生将这场痛苦忍住,他咬紧牙关,身体向后一闪,小臂的血肉和螳螂的前肢摩擦。螳螂的前肢上有着小刺,像把鱼肉狠狠按在钉耙上一样,伊兰付把自己血肉模糊的小臂收回来。
他捂着小臂,鲜血沥沥,身体失力,身体摇摇晃晃的,攥着激光剑的手指发白。
道格拉斯看着冲上来的虫族和如此惨状的伊兰,于心不忍,他猛地站起,立刻要向停止考核的按钮按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他真的,受不了伊兰受到如此伤害。
再不停的话可能会死!
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在手掌触及按钮的前一秒,他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光屏,和光屏里的伊兰对视了。
明明这只是个监控设施,不是视频通话,也不是语音通话,但伊兰好像能看到道格拉斯似的,他昂着头,湛蓝的眼睛里情绪明显。
道格拉斯就那么望了他一会,他看懂了,伊兰想说什么。
伊兰的眼睛在说,继续,别管他。
别管他会不会死,他今天就要完成这个考核。
道格拉斯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来,他悬在结束按钮上的手颤抖着,脸也十分扭曲,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半晌,他脸色灰白地跌回座椅,怀着忐忑的目光看向光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伊兰的轻型机甲破裂,像补丁一样打在伊兰身上,白色的战斗服被鲜血浸透,沾着虫族的脏污粘液,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伊兰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往日如绸缎的发丝布满血污,缠绕打结。
电子音终于响起:【恭喜伊兰同学,完成最终考核。】
被迫观赏了一场在伴侣身上施展的酷刑,道格拉斯现在脸色惨败无比,比他自己在战场上命悬一线时都要黯淡,他双目赤红,隐约还能看见泪光。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对道格拉斯说,你会哭,道格拉斯绝对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他是帝国最强的Alph,小时候在星球sk街边,被风雪掩埋,差点冻死饿死的时候,他都没哭。在战场上命悬一线,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时候,他也没哭。
威胁生命的事都没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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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么能让他掉眼泪?
今天之后,道格拉斯清晰地知道,有。
是伊兰,是可能死掉的伊兰。
他疯狂地呼叫救援星舰,救援中心收到的声音电波都扭曲成一个焦急无助的弧度:“帝国特别学院!快来!我老婆要死了!快救救我老婆!救救他!”
……
“怎么样?”道格拉斯看着从病房中走出来的秦,立刻站起来问。秦的眉毛一直皱着,这让道格拉斯很是忐忑。
秦注意到他的情绪过于悲观,于是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表情说:"情况稳定下来了,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道格拉斯松了一口气。
“只是……”秦欲言又止,好像很纠结似的,他用道格拉斯看不懂的复杂目光看着他。
道格拉斯直觉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抿着唇问:“怎么了?不是情况稳定了吗?”
“我发现了点东西。”秦揉了揉眉心,“本来出于尊重病人隐私的考虑,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这件事又太敏感,我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
“什么事?你说吧,多坏的情况我都能接受。”道格拉斯颦眉。
从尊重伴侣的角度来说,伊兰不愿意告诉他的隐私,自己就不应该打探。但实在是昨天发生的事让道格拉斯慌了神,那种可能失去伊兰的感觉让他安全感缺失。
他迫切地想掌握伊兰的一切。
了解伊兰、打动伊兰,让他心甘情愿地被自己的永久标记,永久留在自己的身边。
秦叹了一口气,本来果断的他竟然罕见地犹豫起来,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说:“伊兰他,不能生育。”
第54章 他没听懂 是不愿意被永久标记,还是不……
“你知道的, 茯苓的身体大概只痊愈了一半。为了完全治好她,我参加了一项由研究院特级教授考齐尔先生组织的研究。”秦一边说一边看着道格拉斯,他的语言风格向来简洁干练, 但现在却不得不大费周章, 为道格拉斯解释情况。
“项目有两位样本病人, 一位是茯苓,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我向研究组提交了她的身体数据。”秦继续说,“另一位, 现在看来,恐怕就是你的伴侣伊兰先生。”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一天半夜,你们同时进了医院。那次我给他做了初步的检查, 发现他的身体情况和茯苓有些类似, 由于体内器官被破坏, 导致自愈能力低下。他请求我不要向你透露,出于尊重病人隐私的考虑, 我答应了。”
“后来在研究组, 我发现那份除茯苓之外的身体数据, 和伊兰先生的情况有些类似……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因为那份身体数据显示病人的生殖腔被破坏,丧失生育能力。我有怀疑过这份身体数据属于伊兰先生,但一直没有机会确认。”
“就在刚刚,我再次对伊兰先生的身体做了检查,不过这次是较为彻底的全身检查。结果显示,伊兰先生确实生殖腔被破坏,无法生育, 他就是研究的第二个病人样本。”
潮水般的话语拼命向道格拉斯涌来,不问他的意见就灌入耳中,道格拉斯觉得耳道潮湿得难受,他好像对这些话过敏,身体的免疫机制自动打开一道屏障,将这些刺耳的话隔绝在外。
他没听懂。
或者说,由于心太痛了,身体本能地开启防御,让他无法理解那些话里的含义。
什么叫生殖腔被破坏?
伊兰不允许他永久标记,不是在考验他吗?怎么会是生殖腔坏掉了呢?
是不愿意被永久标记,还是不能被永久标记?
道格拉斯心痛得几乎都不能呼吸,秦的话像流水一般从他耳边流过,不留一点痕迹,可能秦还说什么了,听起来语气很担忧,但他仿佛刹那间患上了文字听力障碍,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好像和外界隔离开来了。
外界一切平淡,他的内里混乱、斑驳、灵魂好像都在燃烧湮灭。
他甚至来不及想那个还没出现在他眼前就化为灰尘的孩子,他想的是,能把生殖腔都破坏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怪不得在训练室那天,伊兰在他怀里,脸色那么苍白。
他以为伊兰在用刁钻的问题考验他,实际上伊兰是认真的。
思绪一片混乱,等反应过来时,道格拉斯已经走到病房内了。他站在伊兰的床前,床上的人还在昏迷,即使昏迷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缠绕着,颦着眉,不太舒服,也不太开心的样子。
被摧残过的身体仿佛褪了色,像一道随时会消失的游魂。
道格拉斯闭了闭眼,他深呼吸着,来回好半天,才又睁开,他微微抬手,摸上伊兰苍白的脸颊,手底下的皮肤和之前感受到的一样细腻,但却冰凉得像秋雨。
包着伊兰脸颊的手掌动了动,食指来回在伊兰的肌肤上摩擦着。好半晌,直到伊兰冰凉的肌肤上泛起一丝属于活人的热意,道格拉斯才抬手。
他用手指轻轻在伊兰的脸上划过,鼻梁、眼下、发际……又回来擦着细密的长睫,最后停留在薄薄的眼皮上,他按了按,或者说只是碰了碰。
突然,他动作一顿,指尖下触着的皮肤颤抖着,他甚至能感觉到眼皮下的眸珠缓慢地开始转动,抵着他的手指,散发出鲜活的气息。
他收回手。
伊兰的眼皮缓缓睁开一条缝隙,道格拉斯能通过他半睁半开的眼帘看到里面失焦的瞳孔。等了片刻,直到伊兰适应了白日里的光芒,那双眼睛才动了动。
他没转头,似乎是没法做到。他只是视线往旁边偏了偏,似乎在寻找什么,看到道格拉斯后,视线就不动了,他的唇动了一下。
伊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唇舌和嗓子都太过干涩,只能发出声带摩擦的无意义音节。于是他放弃了,好半天后,直到身体适应了灵魂,喉部滞后地重启工作。
伊兰才用沙哑的声音问:“我过了吗?”
道格拉斯眼神复杂,低垂着眼看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像影壁似的站在旁边太过吓人,他坐下了。他没看伊兰,而是低着头,手指捏住伊兰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因为人醒而高兴的样子,好像还有点茫然,他说:“嗯,你过了,很厉害。”
他很想问伊兰为什么瞒着他,为什么骗他,但现在不是时候。伊兰刚醒,他作为伴侣就问这些,有些太过混蛋了。
伊兰现在的身体情况让他无暇顾及道格拉斯的情绪,即使听出了有些不对劲,但他实在困倦。身体似乎是觉得这道倔强的灵魂苏醒的时间太早,于是催促着他赶紧睡去。
他又闭上了眼。
下午的时候,伊兰醒来,秦来给他做了检查,他语气淡淡的:“恢复得不错,再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他看着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道格拉斯,动作顿了顿,尽量自然道:“你跟我来一下。”
走廊外,秦把手里的病例一收,抱臂皱眉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道格拉斯还是很失魂落魄,他动了动喉咙:“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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