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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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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花弄湿她一脸。

    桥上的人哄笑,继续朝她扔石子,打得她浑身都疼;

    池塘边的少年拿树干,把她往水里赶,就是不让她上岸。

    冰寒刺骨的水往她口鼻里灌,她身子被冻僵了,余光瞥见另一边,还有少年指示家仆往池塘里放蛇。

    她害怕极了,惨白张脸拼命往远处游走,水下黑影越来越近……

    “抓!把他们都抓起来!”

    柳婉星及时赶到,身后跟了府衙的捕快。

    柳婉星推开岸边少年,捕快已将浑浑噩噩的她从池塘里救起来。

    “姐姐,我疼。”

    她冷得发颤,腿也被蛇咬了,浑身被石头打得疼,胸腔害怕得止不住颤抖。

    柳婉星抱她入怀,暖着她,安抚轻哄道:“没事了,姐姐来了,我把欺负你的人都抓起来。”

    那之后,她大病一场,变得惧水,怕蛇。

    柳婉星总哄着她喝药,一勺一勺喂她,“胡说,你有家人的,我和母亲就是你的家人呀。姐姐以后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以后我陪你去京城找娘亲。”

    柳婉星揉了揉她头,“不喝药怎么行?病怎么好?乖,听话,再喝一勺。”

    她喉间苦涩,把药都吐了出来了,眼前柳婉星的模样渐渐模糊。

    迷迷糊糊中,她唇被什么东西撬开,齿含住东西,温热又苦涩的药汁送到唇腔里,喉间很苦,她本能地抗拒,将很苦的药汁全吐了出去。

    与此同时,守在床边的玉盏急得不行,那不咽的药汁流了月吟满脖子,她忙拿帕子擦干净,又试着往她苍白的唇里喂一勺药。

    可姑娘还是不咽,嘴里含含糊糊说着话。

    “姐姐,别走。”

    “姐姐喂我,我就喝。”

    自从姑娘被赵姑娘从水里救上来后,就一直昏迷,这会儿正发着高烧,不喝药怎行?

    玉盏急得快哭了。

    谢漪澜下午就醒来了,知晓表妹还昏迷着,放心不下便跟哥哥一起过来看看,听见表妹迷迷糊糊中说着话,以为是在叫自己,便从玉盏手里接过药,“我来试试。”

    表妹高热不退,她也担心心急。

    不出意外地,谢漪澜喂的那勺药都吐了出来。

    谢漪澜急得心里没t底,“这可怎么办?”

    表妹脸都烧红了,双唇干涸苍白,眉头紧蹙,整人脆弱得宛如瓷娃娃一样,仿佛一碰就碎。

    “姐姐,我疼,又冷又疼,你抱抱我,再抱一次。”

    “姑娘在扬州有位投缘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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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让四姑娘误会了。”

    玉盏解释着,又想起这些日子姑娘的梦呓,心疼得红了眼睛,“姑娘自从来京城后,便时常梦魇,好几日都没睡好,定是又梦见了那些不好的往事。”

    谢漪澜擦擦泪,“表妹也太苦了。”

    珠帘外,谢行之凝着被屏风遮挡住的床,若有所思。

    他回了鹫梧院,将自己关在房中。

    点了安神香,谢行之支颐休憩,渐入梦境。

    表妹缩在床最里侧,乌发未挽,抱膝哭泣,纤薄的肩膀随着哭泣颤抖,低声啜泣着,“怎么又走了,又丢下我一个人。”

    “我没家人了。”

    谢行之心尖一窒,过去把人揽入怀里,温柔地揉了揉她头。

    表妹身子一僵,抬头看他。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带着几分破碎感,怯生生看着他。

    谢行之心软的一塌糊涂,指腹拭去她泪,“怎会没家人,侯府就是表妹的家。”

    表妹愣怔着看他。

    谢行之心疼地抱了抱她,“哪里疼?适才不是哭喊着疼吗?”

    不提还好,一提表妹忽然抱着他大哭,像是无处宣泄一样,哭得厉害,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们拿石头扔我,打我,不让我上岸,还放蛇咬我。”

    表妹眼眸含泪,回抱他的手臂用了力,声音带着无助和绝望,“我好疼,好疼。”

    谢行之衣襟湿了大片,搂她更紧,掌心轻抚她头,无声安慰着。

    待怀里的人渐渐不哭了,谢行之半松开她,端起床头的药碗,“先喝药。”

    泪痕连连的表妹紧紧抿唇,双手捂住嘴唇,摇头不喝。

    “我不喝药,苦。”

    表妹使起性子,拖着声音说话。

    谢行之抿唇,指腹碰着尚未温度的碗壁,“不喝药,那便去泡药池。”

    表妹点头,“嗯”的一声干干脆脆。

    刹那间,场景骤变,两人已置身在药池。

    热气扑面而来,这药池倒像是汤泉。

    表妹褪了外裳,趴着上高下低的药池滩。

    她掬了药池的水在他手背上,俨然一副教他的模样,“大表哥,要这样浇水,浑身都要泡着。”

    谢行之按住她背,表妹趴回药池滩,下颌枕着纤白玉臂。

    披散的乌发有些碍眼,谢行之取下银冠上的玉簪,替表妹绾发。

    他掬水,水珠落在她背上,单薄的中衣润湿,映出藕色小衣。

    药池水汽氤氲,将表妹瓷白的肌肤熏得泛起浅浅的粉色。

    修长的玉腿白皙渐粉,在那水波荡漾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谢行之胸口和下身没来由的燥热,却忍着燥热一捧一捧掬着药池的水。

    药池太热了,表妹轻哼一声,将打湿的中衣敞开些,半褪臂弯,单留藕色小衣裹着。

    谢行之沉沉呼吸,掬水浇下,水珠顺着光洁的背缓缓滑下。

    谢行之敛眉,两指按住藕色系带,而后两指一捻,轻而易举便将打了蝴蝶结的细带解开。

    表妹肩膀轻颤,抬手捂住胸口。

    她惊怯地转过头来,水汽氤氲下,面颊泛红,额角渗出层薄汗,那双眸子湿漉漉的,正羞怯地望着他。

    水波荡漾,垂落的藕色系带飘飘荡荡,那另一端则被她按在月匈口。

    因掬水浇背,谢行之弯着身子,一低头,下巴就能碰到她雪颈,呼吸间是她香甜的气息。

    表妹攀着他肩膀,红着脸在他耳畔低语,“不成,大表哥,我还病着,在泡药。”

    谢行之努力克制的某种情愫,在这懵懂惊怯的娇颜下,慢慢挣脱出来。

    扯下系带,一抹藕色随水波飘远。

    谢行之握住表妹的手,又凝着她娇妍的唇,喉结滚了滚,低沉道:“帮帮。”

    第23章

    药池里还升腾着水汽,聚集而上的水汽越来越多,月吟眼睛模糊一片,等再看清时,药池竟变成了泡温泉的汤池。

    水面清澈见底,漂浮着艳丽的花瓣。

    轻纱裙摆随水波漂浮荡漾,处处可见。

    这这月吟瞬间清醒了,双膝往里并,但被谢行之抢先一步按住膝盖。

    男子腕骨用力,分开膝盖,月吟的心紧到了嗓子眼。

    裙摆一端飘到谢行之身下,他长指抓住裙摆,指尖绕了绕,裙摆慢慢裹了上去,而另一只手还抓着她手腕,俯身看着她。

    “帮帮。”

    谢行之重复说道,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虎口从她腕上离开,滚烫的掌心包裹着她手,那带着灼意手指慢条斯理摩挲着她纤指。

    月吟一个激灵,肩膀上的水珠缓缓滑落。

    她脑袋嗡嗡响,被谢行之带着去抓握。

    温水从指尖流过,似灼热的沙漏。

    忽然,谢行之抱她起身,月吟吓了一跳,左手本能地环住他脖颈,抓握的右手下意识握紧,只听他重重吸气,一滴滚烫的水珠砸在她手背,烫得她缩了缩手,又被他眼疾手快按住。

    “别放。”

    谢行之低沉一声,月吟浑身胆颤,保持原状,但又不敢用劲,似握非握。

    藕色小衣随水飘远,上面绣的并蒂莲倒像真从汤池中生长出来,又在汤池里盛开。

    谢行之寻了处水浅的地,背靠汤池玉壁,揽她靠在臂弯,而大掌包裹着她右手。

    汤池水汽不断升腾,月吟脸颊红热,手心是柔软,手背亦是被他包裹,由他掌控。

    月吟仿佛在揉面团,面团太干太硬,便需要温水来调和,掌心有了濡意,面团揉捏着慢慢湿软。

    皎白面汤溢出,她掌心淌了一滩,顺着指缝流下,滴到她腿上。

    月吟只觉滚烫,脸上早已红霞飞,垂手在汤池中濯洗。

    “乖孩子。”

    谢行之变得温润起来,低吻她额头,揽她依偎在臂弯,又替她濯洗手指。

    他细致入微,连指甲缝都照顾到了。

    指腹摩挲着指尖,谢行之微微敛眉,“指甲该剪了。”

    月吟手指无力地垂在他掌心,任由他把玩,“大表哥不喜欢长指甲吗?可是染丹蔻,要长指甲才好看。”

    谢行之凝看表妹红润的唇,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

    须臾后,他砸舌道:“那便留着吧。”

    月吟浅笑,垂眼看着他掌心里的长指,等指甲再长些,就能染丹蔻了。

    两人隔得近,谢行之一低头,下颌就能碰到她头。玉簪绕乌发,他亲手给她挽的发髻松动,碎发刺着他脸,发丝间是清淡的桂花味。明明是让人安神的花香,却引得他平复下来的胸腔顿生燥意。

    谢行之长指拨开她垂落锁骨上的乌发,雪肌泛着浅淡的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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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气息像甜酒一样。

    谢行之鼻尖碰了碰她额头,又顺着纤巧挺立的鼻梁往下,挨了挨她琼鼻,慢慢吻上她唇,细细描着她唇瓣的形状,又浅浅碰了碰她齿。

    唇齿相依间,月吟双手攀上他肩,环住他脖颈,柔软贴着他胸膛。

    细腰挽了只手,谢行之抱着她往下挪了挪,半个身子浸润在汤池里,却侧坐在了他大腿上。

    水波微荡,缓缓流过她月退间,月吟有种抓握不住的飘飘然,心也痒了起来,手臂不由自主攀环他,拥着他,也回吻着他。

    羊脂玉瓶倒扣汤泉,柔水轻抚瓶口,又缓缓流过。

    倏地,月吟失声痛呼,忙按住水面的手,水雾缭绕的眼眸惊羞看他,摇头道:“不成。”

    谢行之长指湿漉漉的,神色凛然地看着她,而后在她的注视下,两指拨开玉脂瓶口杂乱的乌藻丝。

    月吟唇瓣翕张,流出低吟,只一声便被俯身的谢行之堵住双唇。

    他潜入檀口,缠绞一片柔软,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迫着迎接他的来来往往。

    水暖意燥,偶有春风潜入,窥见一丝暧昧,又悄悄流走。

    夜深人静,于此同时谢氏二房房中的气氛尤为凝重。

    谢沅已换了身衣裳,望着窗外的某个方向,神色担忧又焦灼。

    二夫人冷沉着一张脸,看着让她不省心的小儿子,见他愣愣盯着窗外,气不打一处出来。

    二夫人皱眉道:“早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丫头走得近,那丫头势必会被送回扬州的,你倒好,见她落水,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你会水吗?你也是需要人救的!画舫上那么多公子姑娘看着,你直愣愣就跳入水中,跟那宣平侯家的二公子抢着救人,绕是你长兄下令让在场众人不得把落水一事声张出去,否则这事不定得传成什么样。”

    “当年那个春末,你祖母就是被你五姑姑气病了,足足一个月才痊愈!你祖母是不会接受丫头的!”

    二夫人一口气说着,却被胸膛升起的怒意呛住t了。她身后的女婢忙去顺背。

    “娘,息怒,息怒。”

    谢沅也想到娘会如此生气,忙笑了张脸讨好,“画舫上大半是女眷,四姐姐和表妹又先后落水,我总不能看见她们在水里扑腾着沉落。”

    “是是是,娘说的在理,五姑姑是有错在先,但表妹毫不知情,娘怎又把过错堆到表妹身上。”谢沅笑着斟了杯茶端过去,嬉皮笑脸地揭穿道:“表妹被安置到了大伯娘他们院,吃穿用度从大伯娘院里扣,银子压根儿就不走娘这边的账房,娘不要如此针对表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谢沅还是被敲了敲头。

    二夫人气得无心喝茶,将茶杯往远处推,“你个皮孩子,有你这样编排长辈的吗?”

    二夫人蹙眉,对谢沅道:“当年那姓柳的拐跑你五姑姑,就他们柳家,他们养出来的孩子品行能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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