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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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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了笑,说道:“你大表哥看上去温文尔雅,可性子冷,这些日子你们也相熟了,他的戒备心也渐渐放下了。”

    大夫人叹息一声,有些感慨,“之前发生了些事情,对你大表哥打击有些大,这性子是冷了些。”

    月吟抿抿唇,把和谢行之的事情藏起来。

    才不如大夫人所言,谢行之的性子不冷,梦里梦外都喜欢欺负她。

    想到那些事情,月吟胸脯隐隐发烫。

    回到皎月阁,月吟将玉瓶玉盏都支开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没人的时候,她才敢换下身上这件立领衣裳。

    月吟坐在梳妆台边,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

    脖子没了遮掩,上面深深浅浅的吻痕露了出来。

    月吟往左侧身,又往右侧身,仔细数了数,一共五枚吻痕。

    光脖子就是这副模样了,更别提衣裳遮掩的胸脯和月退间了。

    月吟红了脸,不好意地捂住面庞,趴在梳妆台案面上。

    谢行之太过分了吶。

    一时间,莫大的羞耻感涌了上来,很快席卷全身,像只密不透风的手一样,紧紧包裹着她。

    这份羞臊久久没能散去,一直到傍晚,夕阳西下正德来请她去鹫梧院用晚饭时,愈发浓了。

    “世子让小人把这个带个表姑娘。”

    月吟仍穿着晨间那身立领衣裳,从正德手中接过个信封。

    她打开一看,愣了片刻。

    谢行之让她带上婚书过去。

    柳婉星与陈世平私定终身的婚书。

    夕阳西下,鹫梧院。

    谢行之换了身便装,端端坐在桌边,他手里捧着茶杯,长指慢悠悠转着杯子,馥郁的茶香缓缓溢出,矜贵的气质中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摄人气息。

    月吟的身影出现,谢行之平直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目光落在她捂着脖子的立领上,眼底晦暗不明。

    “大表哥。”

    月吟心里怯怯的,乖顺地同他问安。

    “表妹拖拖沓沓,我还以为又不听话,不会来了。”

    谢行之t慢悠悠放下茶杯,他抬手拍了拍,立刻就有丫鬟端着菜鱼贯而入。

    眨眼间的功夫,空荡荡的桌子摆满了菜肴,屋中伺候的下人全离开了,包括玉瓶玉盏。

    谢行之盛了碗汤,放月吟面前,“为表妹专程准备的菜,全是醉八仙酒楼的招牌菜。”

    他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润,可却让月吟心尖一颤,密密匝匝的惧怕从后脊蔓生至头皮。

    “昨夜表妹真是狠心,说走就走,”谢行之冷声道:“浪费一桌子的菜,可不是好孩子。”

    月吟心怯,把头埋低了些,手里紧紧攥住锦帕。

    谢行之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眼尾微扬,淡声道:“先吃饭,听了话也算是个好孩子。”

    月吟闷头吃饭,席间一言不发,只有筷箸碰到瓷碗发出的清脆响声。

    中间谢行之给她夹菜,她也都吃了,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才摇头拒绝。

    谢行之慢条斯理拿玉勺喝汤,“表妹吃好了?”

    月吟放下筷子箸,擦了擦唇道:“吃好了,大表哥饶了我吧,夹的菜适才太多了,吃不下。”

    玉勺与碗壁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谢行之喝了勺汤,放了汤碗,幽幽说道:“这是表妹说的,等下可不准再说饿了,让我出去寻些吃食来。”

    月吟面色凝滞,不详的预感慢慢升起。

    谢行之拿锦帕优雅地擦擦唇,而后随手将锦帕放桌上。

    他起身,去了罗汉榻坐,眼眸流转,看向绣墩上局促不安的姑娘,问道:“让表妹带的东西可带了?”

    “带了。”

    月吟不明白谢行之要那不作数的婚书作甚。

    “拿过了来我看看。”

    月吟起身,想着她乖顺地听从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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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的话,便不会给他寻到机会惩罚她了。

    罗汉榻边,月吟从袖中拿出私定婚书,双手递了过去。

    “打开。”

    谢行之沉声命令道。

    月吟照做了,打开私定婚书,捧递过去。

    谢行之双腿岔坐在罗汉榻上,垂眼扫了扫婚书上的内容。

    匆匆一瞥,那上面私定终身的内容便足以让他面色骤沉。

    他唇勾出冷冷的笑,轻嗤一声。

    月吟咽了咽嗓子,心里七上八下,尚未等这惊怯的心绪消散,她手腕突然被谢行之握住。

    蓦地,一股大力将她扯到他膝上坐下。

    私定终身的婚书被谢行之扔到地上。

    谢行之反剪她双手到身后,以她的手,抵住她后月要,将她往他怀里推。

    “大表哥你要干什么?”

    月吟惊惶,嗓音都是打颤的,整个人都到了他怀里。

    “干什么?表妹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谢行之长指落到她立起来的衣领上,指端一压,那立起来的领子便被压了下去,露出雪颈,以及侧颈上的吻痕。

    “陈世平不在,便让那纸婚书看着!看着我是如何与表妹亲昵的。”

    谢行之倏地吻上她雪颈。

    唇贴着脖颈上一抹红痕,似乎要沿着昨夜的痕迹,旧事重现一遍……

    第43章

    陈世平不在,便当着那被扔掉的婚书。

    让那作废了的婚书,看着谢行之和她……

    月吟脑中轰鸣,根本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行之嘴里说出来的。

    他疯了吗?!

    一纸婚书而已!

    作为柳婉星的她,早跟陈世平断得一干二净了,也绝对不会跟陈世平旧情复燃。

    谢行之是被醋疯了吗?!

    温热的唇贴在她侧颈,好像有万千只蚂蚁在颈窝爬来爬去,泛起酥酥的痒意,抓挠不到。

    后颈扣了谢行之的大掌,迫着她抬头。月吟越是摇头回避,谢行之手掌越是用劲,大掌挪到后颈,扣得严严实实,一丝松懈都不给她。

    月吟被迫仰起头来,颈间的酥痒让她有种抓。握。不住的感觉,整个人被谢行之圈在他腿上,宛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心脏砰砰直跳,下一刻就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专心些。”

    谢行之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分神,冷不丁出声。

    湿濡的唇离了颈窝上的痕迹,甫一话音刚落,唇又覆盖了颈间吻痕,齿在轻咬,仿佛是谢行之对她走神的惩罚。

    月吟吃痛,仰着脖子轻呼出声。挽住她腰的手臂似铜墙铁壁,将她往谢行之怀里又推近了。

    谢行之的气息从脖颈传来,萦绕在她鼻尖,怎么也散不去,就像此时此刻谢行之紧紧圈着她一样。

    立领衣襟被滚烫的长指压下,颈上被遮掩的痕迹尽数露出,带着火勺意的唇贴侧颈痕迹,轻咬舔舐,谢行之伏在她颈窝,像只狼一样,正在给受伤的小兔舔舐伤口,舔着舔着便要拆之入腹,大快朵颐。

    而月吟腰间的浅色丝绦不知何时松了,被谢行之扯在手中。

    谢行之一边给可怜的小兔舔舐深深浅浅的伤口,一边反握住她手腕,将她手反剪至身后,用扯下来的丝绦绑住她纤纤手腕。

    丝绦束缚住双手,月吟心下一惊,密密匝匝的恐慌随之而来,已经预料到了谢行之等下的惩罚有多严。

    而此刻贴在脖颈上的唇更紧了,月吟只觉失了理智的谢行之一口就能把她纤细的脖子咬断。

    巨大的惶恐幕天席地而来,月吟双手被丝绦绑住动弹不得,她倏地偏头,雪颈离了他唇,可谢行之又追赶了上来,虎口扣住她脖子,湿濡火勺热的唇贴上她侧颈,带着惩罚的意味,咬了一口脖子。

    月吟吃痛,昨夜种种涌上心头,她怕极了,身子微微发抖。

    “我不是!”

    月吟心怯,喊了出来,发颤的嗓音满是害怕,“我不是柳婉星!!没有私定终身!”

    谢行之蓦然停了撕咬。

    雪白的颈窝上,温热的唇贴着便贴着,没有更进一步。

    月吟喊出来后自己也愣怔了片刻,她没想到跟谢行之坦白时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谢行之是因陈世平的出现,才被气得失求了理智,而今那婚书上的一词一句,无不挑着他震怒的情绪,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惩罚她。

    光是手腕被绑了丝绦便已让月吟怕极了,而这似乎才刚开始,谢行之也只游走在她颈间。

    为了平复谢行之的怒意,月吟脑子一热,张慌失措下道出了隐藏的秘密。

    然而此刻在一片安静中,月吟忽然后悔了。

    可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大表哥,我……我不是柳婉星。”

    月吟低喃一声,看着伏在肩颈一动不动的谢行之,她心里七上八下,眼睫轻轻颤动,一丝底气都没有,所有的计划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曝身份而打乱。

    “我没有与陈世平私定终身。”

    在长久的静谧中,谢行之抬头,面上却没有惊愕的神色,反而是眼底压着的欲色正在渐渐消退,他下颚紧紧绷着,压抑着某种情愫。

    谢行之勾唇轻笑一声,薄红的眼尾微微上扬,乌沉沉的眼眸凝在她芙蕖般的娇颜上。

    她惊怯,真真如笼中怕生的小兔。

    谢行之脸上无波无澜,眼眸扫过她纤纤玉颈上的新出来的印子,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平静问道:“不是柳婉星,那表妹又是谁?”

    “我……”

    月吟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同谢行之讲。

    她抬起低垂的头,瞧了眼谢行之近在咫尺的面庞。他表情没有太惊讶,眼尾反而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凝着惊慌无措的她,等她回话。

    月吟手腕还被丝绦缠绑着,反剪在身后被谢行之单手紧紧攥着,动弹不得,让她莫名有种被押解到公堂上的感觉。

    而那审她的人,正抱她坐在膝上,单手攥握着她腕子不松手。

    月吟抿了抿唇,在谢行之的凝看下,缓缓启唇,“我不是柳婉星。我本名月吟,四岁那年,自生父早亡后便被柳伯母养在膝下。柳伯母和婉星姐姐待我极好,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月吟将事情娓娓道来,给谢行之讲了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柳伯母小产后身子大不如前,不久后香消玉殒。

    之后,柳父虽未续弦,但却让宋姨娘打理府上中馈。宋姨娘虽是妾室,可内宅事皆是她说了算,时常苛待爹不疼、祖母不爱的柳婉星。

    庶出的姑娘常欺负到柳婉星头上,不仅如此,她还反咬一口,转身就去柳老夫人、柳父面前告状。众人维护的,是那庶出的柳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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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吟哽咽着说话,说她看见柳婉星被柳二姑娘按头溺亡在冰寒的池塘里。那会儿柳二姑娘马上t要嫁给扬州知府的小儿子了,柳家人决定秘不发丧,又因宋姨娘和柳二姑娘风轻云淡的一句“池塘边苔藓湿滑,不慎落水,被塘中藻荇缠了双足”,便将这事草草翻篇,对柳婉星的溺亡并未细究。

    提及伤心事,她眼睛慢慢红了,声音也愈渐哽咽,强忍着悲痛将话说完,面上早已泪痕涟涟,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心蓦地一软。

    她杏眼蒙了层水雾,纤薄的肩膀哭得发抖,宛如林间走丢的受伤小兽,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正独自舔舐伤口。

    谢行之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两指一捻,扯开丝绦上的蝴蝶结,给哭得泣不成声的她手腕松了绑,复而又揽着她肩膀,让她依偎在怀中发泄悲伤的情绪。

    谢行之抚摸她后背,动作轻柔,无声地安抚着怀里哭泣的人。

    温热的眼泪打湿他胸前的衣裳,谢行之心口忽而一热。

    他敛了敛眉,唇瓣近乎抿成了条平直的线,乌沉沉的眸子压了压,似在极力克制着涌出来的情愫。

    听她亲口承认不是柳婉星,与陈世平毫无干系那刻时,谢行之无疑是高兴的。

    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他亲手染了的白纸,他容不得这张纯净的白纸在他之前有任何玷污。

    当然,此后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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