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吧。
洛萨握住程殊的手,引诱他:“塞巴斯蒂安,来玩。”
程殊和她对视着,眼眸深沉。
半天,洛萨像是感受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纠结,踮起脚极小声哄:“程殊,来玩。”
在拉斐尔的面前,放下你的包袱,来玩。
在我的面前,可以不是塞巴斯蒂安,只是程殊。
程殊沉默半天,弯腰卷起一点西裤脚,小跑着过去把球踩着,他眯了眯眼,对拉斐尔说:“看好帕帕怎么发力。”
拉斐尔半蹲捧着圆嘟嘟的脸,大声应下,认真看着程殊踢球。
洛萨并不懂这些,但她看着程殊这个样子蓦然觉得,也许在所谓的秘密前,程殊就是这个样子。
不是个拿着枪浑身冷戾的塞巴斯蒂安,而是肆意潇洒满球场跑的少年。
一道射门,洛萨两眼放光,积极地欢呼。
程殊走过去跟拉斐尔碰拳,拉斐尔问:“帕帕有没有想好什么庆祝姿势?”
程殊怔了下,他想起了少年时跟塞尔希奥每次进球,都会想个庆祝姿势。也许是流畅的滑跪漂移,亦或者是学美人鱼躺。
可这一切都停在了2006年的夏天,那年意大利球员吉拉迪诺以拉小提琴t的姿势庆祝进球,几乎是风靡了全世界。
那是程殊记忆里和足球有关的最后一次庆祝姿势,也是他光亮世界的彻底终结。
程殊淡淡出声:“帕帕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
拉斐尔是个小足球迷,他脑袋一栽,说:“俄罗斯世界杯!久巴的军礼!”
程殊知道它,他低头轻笑出声,服气地把左手搭在头顶,右手比军礼姿势顶着太阳穴,低吼出声,气势很足:“乌拉!”
拉斐尔激动地原地跳起来,他大喊:“帕帕好帅!”
洛萨嘴角翘起,她走过去蹲下,学着程殊的样子,问:“是这样吗?”
程殊掀起眼皮,抬手握住洛萨的手重新摆姿势,比对细节。
温凉的触感传来,程殊悄然摩挲了一下:“是这样。”
两人待到了傍晚才准备离开。
程殊站在了不远处插兜,站在了树下。
拉斐尔跑过来突然低头,把脖颈上挂着的项链摘了下来。
那是一串便宜的曜石,但主曜石极其好看,偏蓝绿色调,穿插一些鹅黄,像极了极光。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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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乖乖地看着她。
洛萨接过那项链,有些惊讶地反问:“你是要把它送我了?”
“嗯!这是给妈妈的小小礼物,听说这个能带来好运和希望!”
洛萨颇为触动地看着那块漂亮曜石,低头把它戴了上去。
她笑了笑,温柔地说:“谢谢宝贝。”
过了会,拉斐尔凑近了些,挂着眼泪问:“妈妈,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洛萨不确定地看了眼程殊,她轻叹口气,拉过拉斐尔,回答:“会…会的。”
“我知道你和帕帕工作很忙,所以只能把我放在这儿跟小朋友们一起玩。”拉斐尔吸了下鼻子,继续说,“但是妈妈你以前都没来看过我,以后不要失约了好吗?”
洛萨被说得一抖,她仰头忍住眼泪,把小拇指递了出去。
“好,我们拉勾。”-
洛萨明了了当时为什么没有立马启程去洪都拉斯,因为程殊私心想先来趟华雷斯给拉斐尔庆生。
但是第二天他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带着她去了华雷斯的圣我大教堂。
这是个城堡教堂,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外表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沧桑。
雨早就停了,今日的华雷斯依旧干燥温热。
蓝天下偶尔几只飞鸟越过路灯发出鸟鸣,门口的吉娃娃犬懒洋洋趴着睡觉,此时有不少旅客在拍照。
圣我大教堂的正面有个精致可见的巴洛克雕饰,雕饰中手举教堂的那个人是教堂的创立者,一位西班牙的修道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教堂的内部很豪华,多为立体浮雕,看起来极其神圣。
洛萨目光闪烁,认真地将这风景收入眼底。
她今天盘了个头,穿了件规规矩矩的蓝色过膝长裙,配的是双三厘米的高跟鞋。
教堂里算安静,有时会有人轻轻交谈的声音。
洛萨跟着程殊从阶梯式的长椅边往里头走,直到最前面的位置才坐下来。
神父撂下书籍,慈祥一笑,有些意外地对程殊说:“塞巴斯蒂安先生,好久不见。”
程殊淡笑着回应点了点头,问:“好久不见,我需要拉斐尔的资料,麻烦了。”
神父呼唤来教堂的打杂工,让他帮忙从一堆纸箱子里抽出拉斐尔的那箱拿了过来。
程殊按了按眉骨,握起洛萨挂着的那个曜石项链,声音平缓:“拉斐尔很喜欢你,这是他曾经最爱的东西。”
“你既然愿意应承他的一声妈妈,那我想你有资格知道拉斐尔的全部。”
洛萨仰头看程殊,看出了他眼中的默许。
她轻轻拆开那个箱子,能看出里头有一些琐碎的物品。
比如有密封袋装着的胎发,有按了拉斐尔脚印的红泥,有圣经,还有一些纸质资料。
洛萨抽出一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渐渐地,她表情凝重起来。
神圣宏伟的十字架前,那张纸在叙说着恶魔们的罪行。
第18章 Chpter18·华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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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年四月下旬, 奇瓦瓦市曾发生过不少起警察与毒.枭在街头枪战的事件。
那几年军阀间的火拼格外多,犯罪势力间彼此气焰嚣张,经常发生摩擦。
而那时候的程殊二十二岁, 还没有到现在的位置。
大多集团都排外,程殊一张华人脸,身体里没有一丝墨西哥人血脉,得不到赏识甚至经常被歧视。
他背负着仇恨,一步步向上爬, 成了某队队长。
四月二十三号那天, 他替魔徒在奇瓦瓦市清洗了一批不忠心的叛徒。
那天同时间, 另一队和逐渐崛起的新兴势力贡萨洛在街道火拼,炸翻了不少地方。
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 程殊浑身寒戾,他几乎要压不住怒气。
这本不该是他的管辖范围,但是程殊还是去了。
他到的时候一些车辆已经快烧成枯架子了, 而那些被汽油瓶误伤的房子燃烧起了浓烈的黑烟。
程殊拽起另一队队长的领口,质问:“你他妈的不提前封锁街区?!”
那男人笑得流里流气,拍下程殊的手,挑衅地说:“没本事的亚洲仔少管我。”
程殊气血翻涌, 他气得拂过头发,望着男人的模样直接给了一拳,低吼:“民意谁来赚?我去你妈的!”
有贡萨洛的人踹开了另一幢房子跑了进去,紧接着二楼两声枪声响起。
程殊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转身恰好躲过一颗子弹,抬手间把阳台窗户前的那人解决了。
程殊不顾身后男人的挑衅大喊, 弓着身子从遮蔽物里进了那幢屋子。
他摸着楼道往上走,看见了贡萨洛的人正在拖两具尸体。
程殊趁那人没发现自己, 瞬间解决了他。
几步上楼才发现,贡萨洛的人把房主父子杀了。
他巡视一周,觉得不对劲。
顺着木板一步步走,程殊打开了柜门,看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正抱着婴儿。
女人浑身发颤,努力地把孩子往怀里塞,嘴巴抖着说:“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求你了求你了。”
程殊身上带血,目光淡淡地站着俯视他们。
这幅场景太熟悉了,以至于心里的疼痛涌上来,他几乎窒息。
他回头看了眼窗外,伸手把女人拉了起来。
“从房子背面走,顺着阳台和空调机下去。”
程殊的语气平和没有带任何杀意,让那个女人愣了秒,充满了感激。
他看她行动不便,眉头皱起,越过女人跨在了空调机上接应婴儿。
小孩刚被他接过去,房内突然响起“砰砰”两声,那女人眼睛骤然变大。
是贡萨洛的人窜了上来检查,看见了即将跳窗的女人举起了枪。
那女人不知道哪来的能力,她扶着墙转身,正正地挡在了窗户前,遮得严严实实。
子弹嗖嗖往她身体里射,她完全不能说话,身体不断抽搐弹动。
程殊眼眸阴沉,他几乎要磨碎后牙。
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话,程殊感受到了她的不甘心和无奈,敛眸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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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ll protect him forever(我会永远保护他).”
话音刚落,那女人便彻底脱力瘫下。
程殊忍着火,抱着婴儿迅速往下跳。
他离开房子没有多久,那屋子就开始燃烧,然后再“轰”地一声爆炸。
到最后的最后,化为了废墟。
洛萨拿纸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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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翻了翻下面的几张照片,全是当时真实的枪战街区和废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猛地看向程殊,出声:“拉斐尔的一家?”
程殊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他刚想摸根烟,想起这是教堂又放下了手。
程殊直直地看着那些正在做祷告的人群,很坦然,声音极低:“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洛萨看着面露一丝愧疚的程殊,微微偏头反驳:“不,不是。至少这方面你做得很好了。”
“我不能把他带在身边,那样很危险,我也不想让他再接触这些东西。”
“当年是我疏忽,把他放在奇瓦瓦的福利院,以为给钱就够了,没想到让拉斐尔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陪伴和金钱,我没法双全,我违背了当时对他母亲的承诺。”
洛萨看着他,半天才出声:“可是至少你让他延续了生命,远离了仇恨。”
程殊突然轻笑出声,把洛萨耳边的碎发撩了上去,语气轻飘飘地:“必须要远离仇恨,仇恨会毁了一个人。”
他话里有话,让洛萨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洛萨抓住程殊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你说拉t斐尔是你生命中的礼物,那是为什么?”
程殊有些意外地挑眉,他没想到洛萨竟然听出了这个名字的寓意。
他只说:“拉斐尔减轻了一些我的怨恨和执念,他救赎了我,救了他就是救了我自己。”
洛萨再进一步问理由,程殊就笑而不答了。
过了会,程殊微扬下巴,示意洛萨看十字架。
“你信仰天主教?”
洛萨点点头,回:“是的。”
“我带你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答应我。”程殊没什么表情,说,“我会帮你离开,保障你的生活,但我有个要求。”
洛萨抬眸,看见男人眼中的认真,听见他的声音逐渐响起在耳边:“我要你对着十字架和神父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拉斐尔就交付予你了。”
男人的神色不像作假,即便是对死亡向来直言不讳的洛萨,闻言也慌张了一下。
可偏偏程殊死死盯着她,像是她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
洛萨心情复杂,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半天,她决绝地拿起盒子里头的圣经,对着十字架沉沉出声:
“洛萨·薇拉斯盖兹,郑重朝主起誓。如若有一天,塞巴斯蒂安先生遭遇不测,我会以母亲的名义陪伴在拉斐尔身侧。”
“我会佑护他,教授他。”
“我会爱拉斐尔如生命,直至死亡。”-
夜晚,星色明亮。
紫藤萝花园亮起了小串灯,一盏盏隐藏在木架后,把花卉照得梦幻而暧昧。
紫藤萝花耐干旱,即使在降水不多的华雷斯,也能在植工的照料下开成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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