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她豁出去。”巴图眯着眼往擎栾族的营地望去。
他的手下在旁附和道;“既然如此,想来那小王子就算有所行动也调不出多少人来,老大你守着这娘们好几天也没合眼了,不如去歇着吧,我替你守着就是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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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又踹了他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这个女人暂时还动不得。”
手下嘿嘿干笑了两声,便陪着笑脸给巴图送走了。
沈琴央迅速将眼睛闭上,那人果然立马掀开了帐子,她等了许久,却没什么声音。本以为他看了一眼就走了,沈琴央缓缓睁开眼,猛然看见身前蹲着个身形庞大的男人,影子投在帐子上像是一座山。
他正露着白花花的牙齿看着沈琴央,想到他以这副样子盯着她装睡不知道多久,沈琴央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恶寒。
蛮族人身上都散发着同一种味道,一种类似于兽类毛发的味道,那人凑近时,喷出粗重的气息,还混杂着腥臊与沙尘味。
沈琴央的眼睛在黑夜里亮亮的,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声音细如蚊蝇。
她说:“你的刀很漂亮。”
那蛮族人微微一愣,巴图一直说这皇后是个狠厉的毒蝎般的女人,但他眼前分明只是一个惊慌无措的纤细姑娘,苍白着脸,喃喃低语,让人心肝脾肺都为之震颤。
他笑着从腰间解下自己的佩刀,那是把十分精巧的小刀,刀柄盘着蛇纹,蛇口衔着莲花,很少见的纹样。蛮族人身上都会配一把以上的刀,杀人用长刀,杀动物用短刀,只有切食物才会用这种只有手指长的小刀。
他把玩了两下,看沈琴央一直盯着刀看,佯装要递给她,却在触碰到那白皙的掌心时又缩回来。
“你知道这刀根本杀不了人吧?想用美人计骗来,冷不丁给我两下,可不是个好主意。”
沈琴央咯咯笑起来,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带着寒意的小刀,学着蛮族人的样子甩了甩,挽了个漂亮的刀花。
“很漂亮,我曾经也有一把类似的刀。”
蛮族人简直看痴了,他纵横草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美艳,危险,像血红的罂粟花,明知有毒却还是忍不住接近。
他又往前凑了凑,“你会用刀?”
沈琴央乖巧地点点头,“会一些,这种刀恰好是最用不惯的。”
看着他投来好奇的眼神,沈琴央勾了勾手指,“凑近些,我告诉你,我擅长用什么。”
他并不蠢,这是一句太过明显的陷阱,那把小刀就握在女人纤白的手中,手腕细的一握便折似的。他用粗糙的大手抓住,令沈琴央拿刀的手根本动弹不得,才笑着凑上来。
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蛮族人的耳畔,他等着沈琴央说些什么,这样的绝色,无论口吐任何话语都足够令人血脉喷张,他做好了准备。
沈琴央被捉住的手指摩挲着刀柄上露出尖牙的蛇纹。
猝不及防地,她亦在暗夜中露出被朱唇包裹的白牙,没有丝毫犹豫地重重咬在了蛮族人的耳朵上,与他吃痛惊叫躲开的方向相背,借着他倒下的力,竟生生将蛮族人的一只耳朵撕咬了下来!
然而更快的是沈琴央藏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那只早早便握住了蛮族人腰间长刀刀柄的手,笨重的长刀被她单手抽出,在须臾之间划开了蛮族人刚要大声喊叫的喉咙。湿热的鲜血当空泼洒,营帐之内静得只有血液喷溅的声音。
蛮族人根本没有时间呼救,眼睛挣得大大的,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张着早就吸不进任何空气的嘴,听见他眼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带着冷意的声音:
“我擅长用长刀啊”
这一刻,营帐之外恰好传来兵刃相接的刀林箭雨之声,惨叫呐喊,火光肆虐。
一片混乱中,崇多带领着自己仅有的手下,先行取了巴图的项上人头,带着一身血气走向沈琴央所在的营帐。他扯了下巴上用来伪装成蛮族人的胡子,又擦了擦脸颊上被喷溅到的鲜血,担心自己这副样子会吓坏她。
这些天里,他同副将乔装打扮成蛮族人的样子混进了蛮族营帐,找准了今夜巴图回到自己帐里睡觉的间隙,先行潜入杀了巴图这个首领,才令自己的亲兵冲进来一举拿下。
他看关着沈琴央的帐子外没有人守着,以为她定然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害怕,才不敢出来。没想到掀开帐子的那一刻,崇多却看到了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血气与蓬勃的杀意几乎充满了小小的营帐,女人如盛开在血泊中的食人花,口齿含血,双手持刀,身下的蛮族人目眦欲裂,那把长刀正插在他的胸腔之上。
崇多倒退了一步,瞳孔震荡地看着沈琴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程的马车上,崇多找来了干净的衣服和清水,站在车外等沈琴央梳洗更衣,听她从从车里敲了敲马车的内壁,才看打开车门进去。
车马队伍在草原的夜空中徐徐行进开来。
崇多的马车足够宽敞,他与沈琴央相对而坐着,中间还隔了段十分宽裕的距离。她又恢复了那副恬淡温雅的样子,与方才在蛮族营帐内满身血污如同被厉鬼附身的女人判若两人。
车内还余留着淡淡的血味,不知是两人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崇多今夜也杀了许多人,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打过仗杀过人,但这是他领了兵瞒着父兄打的第一场胜仗,一举斩杀了巴图这个蛮族最后的领袖。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还在无意识的颤抖,反观沈琴央,平静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明明她身边还折放着换下来那身染血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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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杀死最后一个穿越女》 20-30(第9/17页)
“你不是第一次杀人。”
这是个笃定的句式,说完崇多便有些后悔了,这么问出来竟像是在怪她什么。
“也是,你箭射的那么好,会用刀也不奇怪。”他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又找补了一句跟上,但马车内的气氛依旧微妙,这句找补也收效甚微。
沈琴央看着窗外草原远处夜空低垂下来的点点繁星,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射箭用刀,都是你祖父教我的。”
崇多惊讶道:“祖父?当年你来草原同擎栾族谈和,祖父竟然还教了你这些?”
沈琴央垂眸,“你祖父是个眼光长远的人,他早就料到这一天,也是他教给我,人唯有自救才能搏一条活路。”
崇多听的一头雾水,当年皇后只带了两千人前来谈和,与祖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早就料到这一天?料到你会落到蛮族手上吗?那年祖父同你之间到底说了什么,又约定了什么?”
面对崇多这一连串的追问,沈琴央却闭上了眼睛。她身上盖了崇多特意准备的狐裘,窝在里面十分暖和。经历了这些天的苦难,沈琴央委实太过疲累了,如今身子倏然松懈,困意即刻潮水般袭来。
“我累了,有机会再说吧。”
崇多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只得叫停了马车,“我知道了,你且休息吧,我就在车旁骑马随行,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他一跃下了车,听到沈琴央最后问了一句,“咱们是在回京的路上吗?”
沈琴央自然知道贺成衍打的什么算盘,她得加紧回到京城,晚一日京中局势就要乱一分,她要赶在贺成衍之前动作,才能占得先机。
崇多顿了顿,并没有看她,闷声道:“是回京的路,你放心睡吧。”
沈琴央t点点头,经此一役,她已经十分信任崇多,于是沉沉睡去。
崇多翻身上马,神色沉郁,他脑子里尽是杀掉巴图前,他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凭你,还占有不了她,你的父亲,你的兄长,都有能力将她据为己有,独你不行!崇多,想想吧,你一辈子越不过你父亲做整个擎栾的主,如今你给赫函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你以为你老子会放过你?那皇帝能放过你吗?不如和蛮族联手,有了我的助力,将你老子取而代之做擎栾的王,介时再娶她岂不是”
崇多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副将在旁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他不可能行这等欺师灭祖之事,与蛮族这种畜生联手背刺自己的父兄。但巴图说的话,也并无道理
他挑开车帘看了眼沈琴央熟睡的样子,随后,两条精壮的长腿一夹马腹,直冲到队伍最前。
“改道,回我的私营。”
第025章 巧遇
擎栾的大本营内, 赫函的营帐被唐突闯入的副将掀开,冷风与日光激得赫函眉头深深皱起,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搭着毛毯, 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
“有崇多的消息了吗?”他几乎下意识问道。
副将摇摇头道:“还没有, 蛮族的人一个活口都没留,巴图的首级也找到了, 只是王子和和那皇后都没有任何踪迹。”
赫函拿手拧了拧眉头, “那是什么事?”
副将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个自称知道如何解开王爷当前困局的中原人, 今早突然出现在营地外求见。本应该打出去的, 但兄弟几个见他口气不小, 长得也挺唬人的王爷, 眼下也没什么好法子, 不如见见?”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个个就会给我添乱!直接赶出去!”
刚从困意中惊醒本就令赫函烦躁不已,把副将骂了一顿, 反而卸下火来, 他脑子转了转,喊住了刚要夹着尾巴离开的副将。
“你说,那是个中原人?他现在在何处?”
*
营地外围的帐子里时常空着,因而并未生火,三月末的草原还是极冷的, 赫函掀开帐子闪身进入,饶是常年于北方征战的他都觉得有些寒意瘆人。
帐内早就立着一人,穿着中原人的服饰, 背身负手,似乎等了许久, 听见赫函的声音才转过身来,却没忍住咳了两声。
他笑道:“体弱不抵草原风寒,让王爷见笑了。”
赫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此人,略显惊讶道:“舒王殿下?”
贺成烨自松香山与皇家车马分道扬镳,才不过十几日,人看上去比先前又清减了不少。许是在西北游荡的缘故,他身上那股俊逸不羁的江湖气息更重了,难怪自己的副将没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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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任谁又能想到宴席之上,那个玩世不恭的舒王会突然造访擎栾族的营地呢?
“舒王殿下若是驾临,怎么不亮明身份叫他们传个信来?白白在这没炭盆的空帐子里苦等,实在怠慢了殿下。”
贺成烨道:“一介白衣方便行事,此行拜访王爷更是临时起意,也望王爷不必大肆声张的好。”
赫函点点头,看来舒王的行踪是瞒着皇帝的,他转头喊了人进来吩咐道;
“快拿把带软垫的椅子来,再上杯热茶,还有炭盆,烧得旺些速速端来。”
赫函言语里恭敬,实际上心里十分瞧不上贺家人这些皇亲贵胄,尤其是舒王这种以纨绔闲散出了名的主,养在京城里一身的富贵病。
贺成烨听他风风火火安排了一通,自然也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笑笑没说话。接了下人递上来的热茶,又往炭盆前凑了凑,倒也十分受用。
“王爷怎么没跟着皇家的车队回京呢?”
他竟真摆出副来喝茶的架势,赫函摸不清这舒王的路数,简直一头雾水。
不过贺成烨看着闲事不理的样子,嘴上却是一点弯子不绕:
“寒暄就免了,王爷的爱子如今在北疆当真是名声大噪,连我这个路过游玩的中原人都听了些消息。”
见他开门见山,赫函也不再明知故问,目光戒备地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草原人人皆道,小王子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整个蛮族,倒是段极有趣的风流韵事。”
赫函捏紧了拳头,“殿下想说什么,还请直言。”
贺成烨像熟视无睹似的,继续用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道:
“那女人,是当朝皇后吧?”
椅子掀翻在地,赫函倏然起身,怒道:“舒王是为你那个皇兄来要挟我的吗?”
原本蛮族截杀皇后的滔天之罪,被自己那个孝顺儿子抢了,赫函想着在东窗事发之前找到崇多,或许还能补救一番,没想到现在又横空出现个舒王,这下算是瞒不住了!
“王爷不必紧张,我先前就同你的副将说过了,此行前来,我是要助王爷解决眼前困局的。”
赫函原本是不信舒王这么好心的,天下谁人不知皇帝唯一留在京中照拂有加的兄弟便是舒王,他能有这么好心,帮着自己来对付自己的皇兄?于他一个只能仰仗着皇帝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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