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咕哝道:“父亲母亲也是一番心意,若那日正好是家宴,我便真的不能来——改日,改日我一定来王爷这里待着,什么都听您的。”
元辙:“嗯。”
青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是真的为难。
“好。”总之要去一趟海平侯府,赶上便赶上。
“真的吗?”祝时晏弯了弯眉眼,看着元辙笑道:“谢谢王爷。”
元辙:“走吧。”
祝时宴对身后招了招手,“六殿下,跟薛公子打声招呼吧。”
六殿下?
薛成文眼睁睁地看着站在祝时宴身后的“小厮”抬起头,缓步走到他面前,眸色沉沉地看着他,“薛公子。”
薛成文愣了好一会儿才慌忙行礼,“微臣见过六殿下。”
他心里直犯嘀咕,不是说国师只听命陛下,从不参与党派之争,这位祝公子怎么会堂而皇之地亮明自己的身份,选择的人还是六殿下?
朝中之人只知太子与五皇子,谁在意过六皇子?
他在此之前,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
第 49 章 第12章
“公子,你这是?”
“如你所见,我是六殿下的人,想拉拢你。”
薛成文懵了:“为什么?”
“因为你的才华。”祝时宴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你的身份。”
薛成文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执意来京为官,是想做一个清正廉明,为国为民的好官,不想参与党派之争。我只忠于圣上,无论那个位子最终坐的是谁。”
“很好的理想。”祝时宴一脸赞许:“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古往今来所有读书人的目标皆是如此。”
从王府离开后的两日,祝时晏让云泉去过一次王府,王总管说元辙还没回来,祝时晏便没去打扰。
十四日辰时,祝时晏照例去父母院子里请安,顺便想问问家宴的事情。
谁知他刚到父亲的院子,便看见家门口好多小厮正在搬东西,父亲和母亲也早早的起来了,一同在门口张罗着。
人群里多了两个背影,一个身着浅青色的粗布衣,一个穿着华丽的蜀锦料子。
祝时晏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那个穿着招摇华丽的男子正是他母亲母家的表哥——王宴。
另一个应该是他没见过的‘哥哥’
也就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儿子。
祝时晏记得他叫祝墨。
与他一样都只有单字。
“墨儿啊,这些活下人干就好了,你和阿宴去屋子里休息吧,”海平侯夫人一早梳妆打扮,如今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身着粗布衣便来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夫人,不用了,我与王少爷既然一同来了便应该帮他。”祝墨给身边的贵妇行了礼,然后继续帮忙拾掇东西。
王宴好不容易从江南回京师了,吃穿用自然都不可马虎,这些东西可都是他买回来的好物件,万不能磕了碰了:“你们都小心一点,这都是小爷花大价钱从江南带回来的,弄坏了你们一条小命都不够!”
“好了好了,夫人啊,墨儿这是第一次来家里,你我就不要在这里守着了,”海平侯将夫人带走,回头刚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祝时晏,神色一怔,“你怎么来了?”
海平侯的话一出,正在忙活的两人也注意到了,齐刷刷回眸朝着祝时晏看过来。
祝时晏上前给父母行了礼:“父亲,母亲。”
“孩儿不知道今日哥哥过来,有点冒昧,这就回去。”
海平侯蹙了蹙眉心,侯夫人则不耐烦的从祝时晏身边略过,小声训斥:“你也太没大没小了,不知这几日墨儿他回来?快点回曲水苑待着。”
祝时晏点了点头,“母亲,对不起。”
“别喊我母亲,你的母亲是江南乐妓!”侯夫人不快道。
祝时晏鼻子一酸,“是。”
说着,祝时晏脚尖一转,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且慢——”祝墨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给海平侯行了礼,然后将目光放在穿着单薄的祝时晏身上,语气温和:“想必这位就是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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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晏怔了下,不知自己该回头还是该赶紧离开。
海平侯先一步道:“墨儿啊,今天你刚回来,本不该让你见他的……”
“听见了吗,还不快走。”侯夫人道。
“无妨。”祝墨绕过海平侯夫妇,来到祝时晏跟前,看着垂眸不敢见人的祝时晏,从自己衣袖里取出来一把金锁:“世子,这是母亲临终前托我带给你的。”
祝时晏看着视野内那双修长的五指,他手心有些书茧,应该学识渊博吧。
祝时晏收了收思绪,又着祝墨长命锁。
梦里只说了他是乐妓的亲生儿子,并未详细讲述乐妓的生平,祝时晏不知她为何将自己和真世子调换,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收下她的东西。
祝墨:“母亲一直很愧疚,收下吧。”
祝时晏点了点头,只好将那金锁抓在手心里,“谢谢。”
说着,祝时晏只想离开祝墨却又道:“你为何不敢抬头见我?我并非是过来和你抢什么东西,我只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来认亲而已。”
不过三年而已,他怎么忘了。
此人是国师一手带大的徒弟,国师于他如师如父,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他是他仇人的儿子。
他们之间因一纸合约而勉强维持和平,只有互相利用,没有暗生情愫。
第 50 章 第13章
到了敬远寺,祝时宴脚步匆匆地下了马车,“太医来了吗?”
褚遥从年前开始身体状况就每日愈下,祝时宴每隔一段时间会去看望他一次,他上次去的时候明明看起来还很健朗,怎么会突然病危?
小林子跟在他身边,语气急促:“已经去宫中请了,现下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敬远寺小和尚在门口接应他,双手合十:“公子,请随我来。”
山中刚刚下过雨,道路泥泞,祝时宴一向爱干净,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子真大师可在?”
小和尚回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在褚先生的房中守着。”
他推开一道房门,微微弯腰:“祝公子,请。”
“谢谢。”
祝时宴踏入房中,小林子默不作声地守在门口。
“祝兄也过来看晏儿啊?”王宴乐呵呵的上前,“不过眼下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祝兄还是明天说吧。”
祝墨在京师妓院结识王宴,是蓄意接近,知道他什么秉性,此刻他来祝时晏的院子……
祝墨试探道:“母亲有点要事要交代给世子,一些体己话,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说。”
“嗐,我又不是外人,”王宴挑了挑眉,小声问:“我悄悄告诉你,晏儿其实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姨父姨母根本不是你今天见到的那样,他们嫌弃祝时晏蠢笨,要不然怎么会认下你这个状元郎?”
“不过你放心,”王宴来京师前,母亲已经答应他了,等给祝墨办完认亲宴会,姨母和姨夫就把祝时晏嫁给他!
王宴:“——姨父姨母已经计划好了再等一个月就让晏儿嫁给我,我们王家虽然没有官职,但靠着江南的一些‘生意’也挣了不少,日后不会苦了他的。”
“哦?”祝墨闻言,心中鄙视,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浅笑问道:“世子与你我一样都是男子,虽说我大宗民风开放,可他毕竟是男人如何能做你的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宴悄悄对着祝墨说了几句。
“——知道了吧?”王宴自信满满道:“我这是把你当兄弟,你可不能告诉晏儿,要不然他闹起来大家都不好办。”
祝墨衣袖中的五指骤然紧攥,恨的咬牙,却不能打草惊蛇:“这样啊,看来还是我见识少了。”
“不过今夜我确实有急事要找世子,王公子不如改日再来。”
王宴纳闷,不过祝墨确实帮过他一次,他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行吧,那我明晚再来,你去吧。”
说完,王宴还提醒祝墨一句:“你可不能打晏儿的主意啊,我可早就看上了。”
祝墨无言:“放心,我没有龙阳之好。”
送走了王宴,祝墨便不准备回去了,直接撞开了祝时晏院子里的门。
恰好,这时候祝时晏赶了过来,只见祝墨突然从门口出现,险些站不住摔倒在地上。
祝时晏:“。”
云泉:“。”
祝墨站稳了脚步,抬眸看见着一件上等的雪色大氅的祝时晏出现在他眼前,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下:“抱歉,打扰世子了,母亲临走前有些事情想交代世子,我便……”
祝时晏笑了声,道:“没,没事的哥哥,你进来吧。”
祝墨点了点头,余光看着青年眉眼弯弯朝着他笑了笑,心中定了定跟着他进了房间。
云泉给两人沏上茶就出了门。
祝时晏这个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屋子里飘着上等的武夷岩茶的浓郁香气。
“哥哥?”祝时晏将茶水递给祝墨:“你在想什么呢?”
“没,”祝墨小抿了口茶,眉心浅浅一簇,疑问:“若是在下没有品错,这应该是武夷进宫的御品吧?”
祝时晏:“?”
“茶吗?”
“哦……是。”祝墨放下茶杯,进门的时候他就观察了一圈,可见方才王宴所说切实,祝时晏应该不受海平侯夫妇喜爱,不过方才见他身上的昂贵珍稀的大氅和眼下的御茶却又不解:“想来应该是侯爷给世子的吧?”
祝时晏摇了摇头:“是一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的。”
送别了元星阑,祝时宴在城门口遇到了薛成文,他远远地拱了拱手:“祝大人。”
祝时宴回了一礼:“薛大人。”
薛成文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祝大人拉薛某上了贼船,自己却跑去敬远寺居住,这是何意?”
“掩人耳目,方便行事罢了。”祝时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薛大人来的正好,麻烦薛大人把这封信交给郭大人。”
第 51 章 第14章
“郭大人?哪位郭大人?”
“朝中还有第二位郭大人吗?”
薛成文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吏部尚书郭承远?”
“正是。”祝时宴颔首:“你将此信交于他,他自会明白。”
薛成文将信将疑地收下,“听闻这位郭大人刚正不阿,只认死理,你用了什么手段收服的他?”
“细节你就别问了。”祝时宴坐上马车,“薛大人就送到这儿吧,再会。”
薛成文拱手弯腰:“祝大人慢走。”
可那种事情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将他扒光了衣服扔在街头般。耻辱、恐惧无助感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将他包围。
祝时晏忍着喉头的肿胀点了点头:“谢谢哥哥愿意告诉我这些。”
祝墨看面前的青年缩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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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心中愤恨不止,但是他此次的任务要秘密行事,只能委婉劝道:“还是多联系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吧,如今能帮你的只有他。”
“嗯。”祝时晏小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送走了祝墨,云泉便将院子里的门牢牢栓上。
但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世子的房间里已经熄了灯。
世子为了有朝一日能参加科考,常年晚睡挑灯夜读,虽不知世子为何不考了,但他知道世子不会这么早熄灯睡觉。
除了去摄政王府前一晚。
那晚,世子偷偷哭了好久。
祝时晏趴在桌子上偷哭了一会儿,又怕明日家宴上被看出来异样,便抬着昏昏沉沉的头,准备去睡觉。
却不知自己甫一抬眸,见坐在自己书桌前的元辙。
“王,王爷?”祝时晏茫然地看着面前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房间里并未点灯,可是看着那男人的身形轮廓便知道他是元辙。
可是元辙不是明日才能回来吗?
已经坐下喝了一盏凉茶的元辙终于被发现了,不知该夸祝时晏敏锐呢?
还是该夸他敏锐呢?
“本王坐下仅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就发现了。”将最后一杯凉透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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