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副将,而是将对方的将旗一箭射断了,但也略微阻挡了一下对方冲锋的步伐。
“嘿呀!岑大人这准头不行呀,差一点就能射爆那老小子的脑袋了,要是换了我,哎!”
城墙上的韩破山看到岑柘一箭,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哀叹连连。
一场战斗未完就接受了他无数心灵摧残的城门校尉此刻已不愿再给他任何的眼神了,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寻求射出箭矢的时机,可惜现在双方先头部队已经相遇,在战场中心混战成了一团,此刻若下令射击,必定会伤及己方,他只能耐心等待。
但耐心等待的他心里想的也是,岑大人那一箭要是准头再好一点就好了,那说不定就可以鸣金收兵了。
虞煜虽然正追击着王耀祖,但对方将旗被岑柘一箭射断的事情,他自然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一剑再次斩向满地打滚的王耀祖时,不忘出言夸奖了一句岑柘。
“厉害!”
他心中想的可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甚至并不觉得岑柘射断将旗是失了手,他以为岑柘的箭本就是奔着将旗而去的,毕竟一个副将有什么好射的,将旗断了才更有操作的空间。
虽然此刻的双方混战已打破了他最初的期许,但战场的局势本来就是如此变数不断的,唯有把握住了最佳时机,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对方既已发起进攻,我方也只能迎战了,而岑柘下令的时机,也恰到好处,没有辜负他提前对其做出的部署,不愧是能辅佐姜泽戍守锦州的人。
岑柘之所以能在阵前下令指挥玄甲军作战,是来路上虞煜早已做下的安排,否则战场之上主将无令,哪有副将出令的道理。
对面除外,因为他们的主将快要完蛋了忙着逃命没有时间下令呢。
听到虞煜百忙之中还不忘给自己的夸赞,岑柘也感到有些羞愧,他自己都被这大失精准的一箭给震惊到了,素日里的准头,明明没有这么差呀。
还有他们殿下,真的是在夸奖而不是反讽吗?
觉得自己是被讽刺的岑柘内心郁闷,憋着一股气本想提剑向对方的副将劈砍而去,但考虑到自己此刻身负作战指挥的职责,生生忍住了,继续留在大军中央以军旗指挥作战。
“岑大人果然是文臣,这个时候就该趁着他们慌乱冲锋的呀。”
再次捶胸顿足着哀叹的依然是韩破山,他觉得岑柘错过了最佳的冲锋时机。
“……”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城门校尉,他本来是不打算接话的,但他深感韩破山只会冲锋的思想要不得,又起了他此前打得稀烂的那一战,到底担心下一次再让他上阵又重蹈覆辙,让士卒们白送性命,还是选择出言提点而来一句。
“韩将军,很多时候身为作战指挥的将领,不是用来冲锋的。”
“不冲锋那能干啥?殿下刚刚也是冲锋呀。”
韩破山不解,他此前听戏时戏中的将军们都是一马当先的,万夫莫敌的,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落草为寇后也喜欢这样的作战风格,觉得十分畅快,上次的失利让他吸取的一点教训,在他看到虞煜也是单枪匹马的去挑战了王耀祖时又完全散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战法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运用的不太得当。
“殿下那是斗将,不是在冲锋。”
城门校尉提醒他。
“我觉得和我那天也差不多呀。”
韩破山说着,还远眺了一下战作一团的战场,示意城门都尉看看。
“当我没说……”
差不多个屁!你又没有安排一个像岑柘这样的人为你指挥后方的大军,而且殿下虽然看着一意在追击王耀祖,却始终没有带着他脱离大军的作战范围,甚至还在隐晦的将他逼进我军的包围圈,和你直冲进敌方的包围圈那能一样吗?
第57章 第57章 (三合一更新)孤乃大雍……
看着韩破山不理解的眼神,城门校尉都想爆粗口了,不是听说裴副尉已经给他讲了很多天的兵法了那,怎么还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心累。
“你说了的。”
“我没说!”
城楼上发生的对话官司战场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两军相距本就不远,最初只是先头部队相遇,紧接而来的大军也直接对上了。
王耀祖大军的整体装备远不及玄甲军的精良,但抵不住他的盾兵着实坚固,以至于玄甲军一时难以突破盾兵的防御,对其后的软甲队伍进行攻击。
玄甲军一时无法突破对方盾兵的防御,倒是敌方的队伍可以从他们的防御下出来突袭,所用的战术是先防后突,打完就跑,仗着己方过硬的防御,虽没对玄甲军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却十分烦人,在他们的持续侵扰之下,玄甲军一众都开始有些烦躁,两军陷入了胶着之中,这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对方的战术运用,在正在指挥大军作战的岑柘看来十分眼熟,但是他作为文臣,直接上阵的机会很少,一时竟没能想起是在哪里见到过。
“这些人的战术,怎么和水匪所用的那么相似?”
而在历州时经常跟随大军上阵的城门校尉,则一下就看出了端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狗娃本来就是常年游荡在曲汜二水之上的水匪,只是前些年不知为何突然被朝廷招安了罢,他的副将也是他身为水匪时的得力手下,自然对水匪的战术应用得当。”
倒是韩破山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打破了他心中的疑惑。
“倒是听说他当了官后也不改为匪时的作风,背后又有靠山依仗,所辖之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不知道到哪个昏了头的竟会招安他,可见得也不是什么好官。”
韩破山说完依旧碎碎念了几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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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对王耀祖被招安一事多有抱怨,毕竟这样残暴的一个人,为人尚且不配,既然还能当官,百姓真的太难了。
水匪出身,那就难怪了。
韩破山一语道破王耀祖此前的身份之后,城门校尉豁然开朗,难怪王耀祖身为朝廷命官却满脸匪气,缘由在此呢。
对付水匪,他们玄甲军可太有经验了,哪怕他们将水中的战术搬到了陆地之上,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城门校尉也看出了岑柘没有发现这是水匪战术的情况,正打算提醒之时,却听到战场上传来一声清喝,是太子的声音。
“岑柘,水匪,变阵!”
虞煜在追击王耀祖的过程中被周边持续胶着作战的士卒阻拦了一下,剑锋再次斩空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连滚带爬三丈远的滚入敌阵之中。
再怎么惋惜,也心知此时不再适合继续追击了,因为且不论周围士卒的作战影响,单说王耀祖本人也实在是太能躲了,断了一臂之后的逃命技能依旧点满,横歪竖扭,满地滚爬着总能躲过他的攻击,看其已入敌阵,虞煜只得转变自身的作战方式,放弃继续追击转为指挥作战。
听到虞煜的下令,原本还在思索破敌之策的岑柘瞬间也明白过来,当即挥动军旗,令玄甲军改变了进攻的阵容,所用之法,正是玄甲军当初扫荡水匪时所用。
阵法一变,对方的盾兵就显得有些无力了,整体进攻的阵容也一下子就开始慌乱了起来。
看着副将正在竭力指挥大军稳住,身后是新竖起来的将旗,敌方的大部分士卒显然是还没发现王耀祖已经回到了他们的阵营之中,虞煜计上心头,换剑为弓,对着敌方新竖的旗杆满弓射出,将旗在箭矢的破空声中再次折断,跌落在地,还连带着背负将旗的副将也险些落马。
抓紧手中缰绳勉强稳住身形的副将看了下跌落在地的旗帜,庆幸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被将旗的断裂而连带落马;疑惑的是对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身后的旗帜,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它射断。
有这样的想法的不只是他,就连岑柘也对虞煜的此举很是不解,明明殿下刚刚那一箭,完全可以射爆对方的脑袋的,怎么会选择朝着旗杆射去?
他所在的位置本就离虞煜不远,所以从虞煜拉弓的那一刻就看出他瞄准的不是对方的脑袋,而是将旗的旗杆。
再回想了一下他上次射断旗杆太子给他的疑似反讽的夸奖,现在看来,不会真的就是夸奖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委实想不出射断战旗能有什么用处,虽然会在短时间内的影响到对方的士气和冲锋的阵容,但大军出征往往都会带上许多的战旗,换上一面也只是顷刻的事情,殿下为何执着射断战旗这一个点呢?
“孤乃大雍太子,主将已死,投降不杀!”
正疑惑着,岑柘就看到虞煜做出了一个让他大跌眼境的动作,只见他在射断将旗之后,就举起了手中弓弩高喊着让对方投降。
这是做什么?王耀祖不是没死吗?
岑柘更疑惑了,要不是亲眼看着王耀祖从虞煜的剑下以颇不雅观的姿势逃生,在殿下的高呼声中,他险些都要以为王耀祖是真的死了。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随着虞煜的高呼,对方的阵容居然真的乱了,哪怕副将大声呼喝,也阻止不了士卒们开始丢盔弃甲的投降举动。
他似乎明白了太子的用意。
对方的士卒在王耀祖手臂被太子砍断之时就开始有些军心涣散,随后己方战无不胜的防御突袭阵法又被玄甲军破解冲击,正不安的等待着将领指挥下一步作战之时,又遇到了己方将旗二次折断的事情,紧接而来的就是虞煜高呼的“投降不杀”的口号。
在己方多次出击不利的情况下,又遭遇了这样环环相扣的算计,士气瓦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太子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想通了其间关键的岑柘,默默地打了个冷颤,继续兢兢业业的指挥着大军向前推进,虽然许多的士卒已经投降了,但负隅顽抗的也不在少数,他得安排好大军兵分两路,同时做好纳降和战斗两件事情。
王耀祖虽然勉强从虞煜的剑下逃过一劫,但此刻也还没去到队伍核心圈的副将身侧,主要是因为手臂的疼痛太过强烈,而他此前在逃避虞煜追击之时也已耗尽了全力,无力再往前赶路,只得暂行命令周围的士卒将他围住后以作休整。
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他没想到太子竟然会这么不要脸,在明知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下,就敢大声嚷嚷着他已经死了,还恬不知耻的让己方的军队投降。
而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士卒们居然真的会降。
“你们全是没有脑子的傻蛋吗?老子还活得好好的,都不准降!”
怒极之下的他根本忍不住,当即就从防护的人墙之中站起来大声的喝骂,但此刻战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嘈杂,哪怕他气成丹田声如洪钟,但除了他周边的士卒,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投降和战斗都还在继续,只是投降的士卒越发的多了,玄甲军所到之处,近乎都是成片的投降。
眼前的景象让他暴跳如雷,本打算持续怒骂之际,他再次听到了箭矢破空的声响,且越来越近,摆明了是朝着他而来的。
哪怕侧闪躲避得非常迅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飞射而来的箭矢划破了额头,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躲过的箭矢并没有因为划伤了他而就此坠地,而是在向后飞射了一段距离之后,射入了他身后一名躲让不及的士卒胸口,士卒应声而倒,瞬间就没了气息,足见此一箭的力道是多么强悍。
是太子!
被鲜血染红的视野之中,他看到虞煜缓缓放下了弓弩,心中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却不敢再次贸然冒头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的大军陷入投降的混乱之中。
大势已去,再不逃命,只怕自己也活不长久了。
在绿林道上混得久了,他学的最好的本领就是逃命,而且懂得及时止损。
他清醒的知道,无论身处什么境地,先要保住自己的命才是重要的,唯有留得青山在,才会不愁没柴烧。
眼前这支军队固然可惜,但好在他还有苟都尉作为后盾,想到苟都尉手握的数万大军,他觉得自己未来的日子还是有奔头的,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会让太子跪在他的脚下忏悔。
破烂大雍的破烂太子,又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下定了决心,王耀祖就趁乱摸到了己方的一个骑兵身前,在其惊愕的目光之中,将他一把扯落马背,之后翻身上马疾驰穿过军阵,也不管奔驰的马匹是否会将己方的士卒撞死,头也不回的向着来路飞奔逃去,随着他的逃走,军阵中的亲信们也纷纷反应过来,直接放弃指挥随他夺路而去,再不管眼前普通士卒的死活。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士卒们一时之间全都不知所措,提着武器呆立原地不知道自己是要继续战斗还是随着他们逃跑。
但将领们走前没有留下任何的命令,在玄甲军冲杀过来之际,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提着武器拉拉杂杂的就要逃跑,却眼看自己身侧逃跑的士卒被对方一箭射死。
“投降不杀!”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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