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煜门口就位,安排好警戒的位置之后,又亲自带着两人跟随在姜泠的身后进入屋中护卫。
太子此刻意识全无,在医师查明具体原因之前,太子妃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不放心让其与殿下独处一室。
姜泠前脚将虞煜放在屋内的床上,后脚就听到有人尾随进来的声音,知是甲士之后也不甚在意,随手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虞煜身上,就打算转身离去。
既有甲士在,那么照顾虞煜的事情就落不到她的头上,这些人对虞煜的身体情况,远比她熟悉的多。
只是她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殿下此时情况不明,还是请娘娘在屋中静待几位大人的到来。”
随着有人将屋中的烛火点亮,她看清了眼前阻拦自己的人是向来不离虞煜五米开外的侍卫长,见其眼底毫不掩饰的猜忌,这才明白刚刚甲士们对自己的戒备从何而来。
“吕铎,你是在怀疑我?”
“臣不敢,只是殿下昏迷,仍需娘娘照料。”
吕铎虽低头请罪,但拦住姜泠去路的身形却半分不动。
“如果我动手,你们在场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听到姜泠这句带着无尽冷意的话,原本就对她多有提防的吕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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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瞬间将所有的警惕性都调动起来,哪怕他仍立在原地不动,姜泠也能听到他因全身蓄力而出现的骨骼脆响声。
“既如此,那我就留下吧。”
原本都做好准备和姜泠硬碰硬的吕铎乍闻此言,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见姜泠真的回身去到太子床边站定,这才缓缓的松了刚刚凝聚起来的力量,心中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以太子妃的武力,真打起来,他们的确不是对手,说不定混乱中还会误伤到已经昏迷的殿下。
刚准备靠近虞煜的床铺一点就近守护,却又听姜泠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去取点热水来。”
“我吗?”吕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难不成还是我去?”
姜泠无语,她突然决定留下来当然不是被吕铎的蓄力吓到,而是从他遇事先打的风格窥到了虞煜这群护卫与她以前所认知的护卫不同,粗枝大叶根本不懂得怎么照料人。
想想永亨帝身旁,莫说近身的护卫了,就连身为卫将军的翟崇,哪怕听到永亨帝轻咳一声,都会火速寻来披风为其挡风,哪里像眼前这几个,这样的寒夜主君躺在床上意识全无都不知道去寻点热水,站在一旁当柱子有什么用。
要是自己离开让他们这么照顾的话,先别管有没有人对虞煜心怀歹意,还是先担心他能不能挺到想害他的人出手吧。
“你,去厨下提点热水过来,切莫让他们看出端倪,还有你,去屋外把暖炉生了再端进来。”
感受到姜泠眼中的鄙视,吕铎也意识到屋中有点过分冷了,只怕对虞煜的恢复无益,急忙下令一人前去厨下提水,想了想,又吩咐另一人去把屋中早已熄灭的暖炉生了起来。
姜泠见他虽迟钝,倒也还知举一反三,也不再理会,任由他们自己去忙活,把精力都集中在了昏迷不醒的虞煜身上。
之前光线昏暗只觉察到他面色惨白,现在借着屋内的烛光细细查看,才发现他的眉头紧蹙,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明明整个人冰凉得不像话,额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到底怎么了?
姜泠用吕铎递过来的手帕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发现随着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加剧,根本擦拭不完,也按捺不住焦急的频频看向屋外。
医师平时就住在太子府中,按理应该到了,就是姜泽和计枢两人,也是分住在周围的府衙之中,与太子府不过几步之遥,怎么今夜来得这般慢?
正被姜泠念叨的乌朗此刻正跟在甲士身后疾行而来,哪怕已经行了一大段的路程,但他感觉自己的双腿依然微微打着摆子,这种睡梦中突然接到急诏的事情实在太考验他的承受力了,他虽然家学渊博又跟着巫蕤学了几年,但是太子突然晕倒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还是太超纲了,哪怕手握巫蕤留下的太子历年医案,他也没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探查出太子昏迷的原因,更遑论救助他苏醒了。
一路而来除了心悬太子的病况之外,他还总感觉看到自己已经离世多年的祖母,一种这辈子大概只能活到这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口。
就这样思绪纷杂中,他跟随甲士进入了太子院中,没想到刚跨进院门,就被那个一路而来稳妥得不得行的甲士一把揪住衣领,连拖带拽的进了太子的屋中。
一进入屋中,就感觉暖意袭上全身,让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随之微微舒缓,来不及细看屋中都有何人在,匆匆向床边的姜泠行了一礼之后,就径直走到虞煜身前查看他的状态,略微检查了一番,一直高悬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丸安神丸给甲士试药之后,就以温水送入虞煜的口中,好在他虽失去了意识,当吞咽的本能尚存,又让乌朗松了一口气,喂完药刚想向身旁从他进来后就神情紧绷的姜泠陈述病情之时,就听到屋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一阵凉风侵入,被推开的房门再次合上。
是计枢和姜泽。
这么冷的夜,两人愣是出了一额头的汗,一进入温暖的室内还微微散发着热气。
见乌朗已经身处虞煜床前,来不及向姜泠行礼,就急匆匆的问道:“殿下怎么了?中午出巡时尚无不适,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问话的人是计枢,与姜泠一同回转临海郡的姜泽并不知道虞煜近日的身体情况,闻此言,原本焦急不已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向一旁的姜泠投去询问的目光,收获了后者一个愤怒的眼神后,心下稍定,但看到虞煜吃过药依旧昏迷不醒,心又再次提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措辞的乌朗,深怕他说什么不好的话来。
乌朗虽对虞煜的病情成竹在胸,但瞬间面对这么多具有压迫感的目光还是难免心慌,话到嘴边却说得磕磕绊绊,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好在姜泠三人都不是什么愚钝的人,很快就从他不甚流畅的话语中总结出了虞煜的病情,听闻只是过于疲惫加寒气入体牵动了旧伤,静养几日就可无碍之后,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计枢拭去额上的汗珠又疑惑了起来,“殿下怎么会寒气入体,莫不是府中侍者们侍奉得不尽心?”
想想虞煜自来到历州之后,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裹成圆球的形状,计枢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寒气入体的。
知道事情经过的吕铎看了姜泠一眼,见后者抬头看梁之时,思考了一下,也选择了沉默不已。
计枢何等聪明之人,从两人的小小互动就猜到了此事必定是虞煜自己造成的,其中还涉及到了太子妃,于是也按下了询问的心思,只是思及虞煜的身体情况,还是忍不住隐晦的提醒了一句:“鹣鲽情深也得留意天气。”
一句话惊起许多人的错愕,姜泠更是瞬间红了耳根,又不能言明计枢想偏了,否则就很有可能被其发现她与虞煜不对劲的夫妻关系,计枢一旦发现不对劲,那和傅泓发现也没什么区别了,只得强忍住想要反驳的话语。
但在姜泽震惊看来之时,还是忍不住的手痒,她觉得这个臭弟弟是越来越不能要了,别人不知道她和虞煜的内情惊讶尚可原谅,他这个从婚前就一直知道内幕的人最近却频频露出这样的姿态,要不是碍于他人在场,高低要让他重温一下家法。
瞪了他一眼后,看着依旧不醒的虞煜,又忍不住蹙眉询问乌朗。
“虞……殿下的箭伤不是已经好了两年有余,怎么还会在此刻被牵动,对今后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她此问,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汇集到了乌朗的身上。
第133章 第133章 我想问问,我上辈子到……
对于姜泠的的这个问题,乌朗倒是早有准备,斟酌了一下词句,就将她的疑惑一一解答。
“殿下的旧伤其实并不妨事,那样的贯胸之伤能恢复到现在的情况已属奇迹,导致他此次昏迷的原因,更多的还是身体的过度疲惫和寒气入体导致的,若不是这两个问题同时到达了顶峰,也不会出现这样剧烈的反应。”
见众人都陷入沉思,乌朗接着说道:“我观巫蕤大人的医案,殿下在锦州之时虽也有因过于劳累牵动旧伤疼痛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并不严重,往往只在天气寒冷之时出现,甚至无需用药就可自行缓解。今日之所以疼至昏厥,可能是因为历州的气候远比锦州寒冷,殿下在室外待得太久,寒气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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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刺激到旧伤,往后只要多注意休息和保暖,应该就不会再现这么严重的情况,我刚刚已给殿下服下安神丸,让他安静休养一夜,明日再辅以驱寒化瘀的药汤,不出十日,必能痊愈,只是今冬不可再频繁出入寒冷的室外,需静养一段时日恢复元气。”
听完乌朗所说,计枢心中大定,当即就准备向姜泠告辞离去,给虞煜一个安静休养的空间,只是转身之际又想到虞煜一贯做起事情来就全然不知道休息的作风,又向姜泠躬身行了一礼。
“殿下平日对自己的身体颇不上心,还望娘娘能在忙碌之余多多提醒他劳逸结合,寻常之事自可交由我等臣子处理即可,事必躬亲身子骨是难以承受的。”
“计大人所言,我记在心上了。”
虽知自己并没有提醒虞煜的机会,但姜泠也不会当众驳回计枢的请求,毕竟在他眼里,自己与虞煜从始至终都是一体的。
“如此我们也就安心了。”见姜泠应下,计枢再次躬身谢过,就拽着还打算继续留下的姜泽离去。
小姜都尉是哪都好,就是在这点上忒没眼力劲儿,都到了这个时辰,自然是人家夫妻两两相处的时间,哪怕你是亲弟弟,也不能还杵着不走。
对于计枢这种善解人意的举动,姜泽有苦难言,姜泠却颇为满意,她今日已经足够心累了,不想在这个时辰还要应付弟弟的问东问西,计枢将他拉走还真是帮了大忙了。
“娘娘今日奔波一天想是疲倦了,还是尽早安寝吧,殿下这里有我们照料即可。”
见众人散去,吕铎也挥退了屋中其他甲士,亲自上前恭敬的对姜泠说道。
“怎么?刚刚拦着不让走,现在又要赶我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院中的主事者。”
姜泠不满刚刚吕铎对自己的无端猜忌,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吓得他当场就跪地请罪,只是看了一眼因服了安神丸脸色逐渐转为平静的虞煜,想到他的猜忌是因为忠于此人,对他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当即兴趣缺缺的将他挥退。
“你退下吧,今夜我来守着就行。”
“这……”吕铎又迟疑了。
“怎么,信不过我?别忘了,我除了是你们的主母,还是虞煜亲封的左将军,他都信任我,你有什么资格不相信。”
“……属下告退。”见姜泠眉头一皱,吕铎当即不敢多言,躬身退至门外。
“虞煜,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对你如此忠心耿耿的?”
见所有人都退去,屋中只余自己和虞煜两人,姜泠倚在床边静坐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取来一盏烛灯,企图通过突然明亮的光线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只是除了较常人更为出色的面容之外,她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就在手不知不觉的要碰上虞煜的脸庞之时,下方的人突然眉头一蹙轻咳出声,因咳嗽的牵扯到了疼痛的地方,服药后平静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脸上再次浮动出痛苦的神色。
姜泠一惊之下就要去查看他的情况,却忘记了自己手中正端着烛灯,一个不留意,一滴刚刚融化的蜡泪就随着动作飞溅而出,滴落在虞煜搭放在被子外的手背之上。
“嘶!”
随着蜡泪滴落,一个轻轻的呼痛声响起,姜泠惊得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只见他微微蹙眉,眼皮颤动间,紧闭了大半夜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了。
只是刚刚睁开的眼睛里还带着迷茫,似乎是奇怪刚刚的痛意源自何处,将仍有着蜡泪的手背抬至眼前查看,有些疑惑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背上。
一抬头,就看到端着烛灯姿势略显奇怪的姜泠正有些心虚的躲避自己的眼神,顿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正在和她交谈的事情,衔接起记忆来的他顿时惊呼出声,连带着自己曾经对姜泠的戏称也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不是吧姐姐,我都还没说要怎么处罚你,你就用蜡烛烫我,这样有点过分了吧。”
昏睡了许久的脑子尚未运转流畅,所以当看到姜泠举着烛灯这个奇怪的举动之后,再配上自己手背的蜡泪,虞煜脑中浮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姜泠在报复自己对她的处罚。
“你叫谁姐姐呢?”
姜泠也没想到自己照顾了他大半夜,醒来没得半句好还被怀疑趁机虐待他,而且油腔滑调的没个正形,气得扬起手就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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