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去,然后去找路。”作为唯一一个能在这个世界自由活动的人,他被安排的任务是找到从这里去钟楼的路。
方思弄又叮嘱道:“好,注意安全。”
这时姚望道:“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距离巨人们来“参观”还有一点时间,蒲天白看着她:“你问。”
“剧本中的‘仪式’究竟是什么?”
这里的一晚上的时间很短,大概只有人类计时中的一个多小时,讨论的内容只能精之又精,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件都没有提到。
蒲天白出去找路无疑是有危险的,有一定几率就回不来了,姚望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不料蒲天白却摇了摇头:“‘仪式’?”实际上他缺席了前半夜的谈话,没听到他们用“仪式”这个词语指代他观看过一次的那种活动,此时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姚望在说什么,“我不记得剧本里有特意提到什么‘仪式’……不过因为戏剧的‘展现冲突’的特性,基本所有出场的重要人物都处在人生的一个节点上,成年、准备结婚、临近预产期、重病终末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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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他也没机会说太多,就不得不离开了显眼的盒子上方,一溜烟翻下去,然后藏到了大门后的阴影里。
很快,一线亮光射入这间屋子,然后慢慢扩大,新一批巨人们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它们的动作从容弛缓,没有什么异样或骚动,看来蒲天白是顺利出去了。
但这一天他们并没能平稳地度过。
因为今天来参观的巨人,没有像之前一样只是彬彬有礼地隔着盒子看他们,其中有一个,向他们伸出了手。
那是一个比一般的巨人都要小一圈的巨人,可能是巨人中的幼年体,可能是营养不良,它试图抱起花田笑所在的那个盒子,没能成功,但盒子还是离地两三米了,又摔回去。
剧烈震动间,花田笑发出惊叫,一叠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井石屏遗憾地表示:“你可能要被领养了。”
花田笑发出一声爆哭:“老子才刚过来!”
虽然他们现在推测这里的人会成为‘最终仪式’的祭品,但推测终归是推测,出去确实一定会参加‘仪式’,被钉到天花板上的。
但不管花田笑有多绝望,多不愿意,他还是被腾换进一个小一些的盒子里,被那个小巨人领走了。
更晚一点,“夕阳”照耀的时刻,已经关门的“展厅”忽然又被人打开,进来了一个浑身金白的巨人,在它身后,还跟着包括大山在内的一串其他巨人,但看它们的姿态,跟其他随意来“参观”的巨人不同,显然都是陪同那个金白巨人来的。
应该是包场了。
金白巨人在玉求瑕的盒子面前看了很久,方思弄在一边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生怕这个巨人要把玉求瑕领走。
好在最终没有。
等那一行巨人离开,暮色彻底降临,房间内又陷入了黑暗。
高强度的思考、讨论以及紧张,还有失去的同伴,让众人都有点体力不支,各自委顿在盒子里休息。
方思弄和玉求瑕靠在一个角上,井石屏、元观君和姚望靠在他们的对角上。
完全是自发形成的队形。
他们又靠在一起。
其实方思弄自己心里也是奇怪的,他搞不明白玉求瑕是怎么想的,也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隔着一层透明墙,他们再亲密也不为过。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一片沉寂中,方思弄忽然低声说:“你说我们选对了吗?”
他指的是选择“反抗”这件事,他知道一旦选错,这个世界中的人类很可能全军覆没。
“谁知道呢?”谁料玉求瑕竟是这个回答,“我当然永远站在反抗者这一边。”
方思弄看向他。
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别怕,方思弄,这种时候,也只能选更不让自己遗憾的一方吧?你想想,你要是选了‘顺从’还选错了,不是会气得做鬼也不安宁吗?”
方思弄叹了口气:“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玉求瑕说:“不要想去救任何人,方思弄,你只能决定自己要怎么问心无愧地活,有尊严地死。”
方思弄只觉胸中涌动着一股酸涩的疼痛,身上一阵阵发冷,应该是靠着的这面墙太凉了。
可是明明,明明……
他盯着两个人都放在身侧的手。
明明那么近。
也许,这时候他也可以不留遗憾,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脱口而出:“我想……”我想抱你。
还是中道崩殂。
这是一句不可能达成的废话,除了展示自己的软弱之外一无是处。
玉求瑕贴在透明墙上的长发动了动,应该是向他侧过脸来:“嗯?”
方思弄的嘴唇开合半晌,仍旧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补了一句:“我想家了。”
当然不是想那个有徐慧芳和方佩儿的破败的家,而是他们的家,那个家里只有玉求瑕。
这时,空气中传来井石屏的小声吐槽:“哎哟,人生苦短,不知道这两个人还在别扭什么?”
他声音小,但顶不住所有人五感都被强化。
方思听见了,觉得这人算是说了一句为数不多的人话。他知道玉求瑕肯定也听见了,但没有什么反应。
他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第103章 时钟13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隔着巨门响起, 大概是这个世界中人类能听见的为数不多的声音。
低伏在阴影里的蒲天白绷紧了肌肉。
大门缓缓打开,一束亮光从逐渐开启的门缝中射入,蒲天白深吸了一口气, 猛然窜出,在一双双林立的腿脚中间辗转腾挪,身遭的风似乎在他的眼中有了形状, 一切都变慢了,或者说是他本人化为了一阵风。
他跑得非常快, 他做到了。
从门里面的阴影转移到门外面的阴影里,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从“通道”下楼。
来时的经验告诉他, 就算他是个人类,通道仍能“识别”他, 让他通过。
这个“领养处”大概是个热门景点,光是通到这里大厅的“通道口”就是十二个, 一大早过来等着参观的人就络绎不绝, 他一直没有找到特别好的机会。
要知道, 在“通道”里的速度和位置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如非必要, 他不能让自己被抓住,他现在可能是人类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希望。
哪怕等到夜深人静才能出动, 也要等。
他蛰伏在墙壁的凹陷处,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他看到一个体型稍小的巨人从门内走出,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盒子,里面装着丧眉耷眼的花田笑。
蒲天白:?
他看着那巨人走入了一根“通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先静下心来观察周围, 风似乎成为了他忠实的朋友,为他带来了许多讯息——有四根“通道”里传来声音,应该正在上行,有两根在下行,有两根刚到这一层,从里面走出了两个巨人正在通过大厅,有三个巨人即将结伴进入巨门,门内还有四个即将出来,它们应该会阻碍彼此……
就是现在!
他在门口发生堵塞、那两个正在通过大厅的巨人走过他面前、而下一个巨人还没从通道口出来的那个间隙,忽然电射而出,穿过空旷的走廊,来到了那一排“通道”面前,钻进那个提着花田笑的小巨人刚下去的那一根。
在通道里几乎没有失重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在快速往下行。
来到地面层、离开“通道”的那个瞬间,他故技重施,又聚精会神地观察了一遍周遭的环境,很幸运的,周围的巨人不多,也没注意这里,他顺利地出去了。
这时候他才觉得后怕,刚刚的念头就是跟着花田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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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是有点热血上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通道”下面是什么情况,万一一下来就被发现并抓住了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他定睛一看,发现了拎着花田笑的那个小巨人,没法多想,跟了上去。
幸运女神似乎终于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眷顾了人类,他一路溜边走,并没有被路上的巨人发现。也可能是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他遇到的巨人数量非常少。
那个小巨人可能涉世未深,警觉性非常低,蒲天白脚步又轻,走得越来越近它也没有发觉。
终于,在蒲天白已经走进那小巨人的影子的那一刻,花田笑发现了他。
其实他们应该可以说话,但在紧张的尾随中,都下意识不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某一个瞬间,蒲天白感觉到一个念头在自己脑海中猛然出现,而花田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脑神经忽然很具象化地搭在了一起。
他继续悄悄的尾随着小巨人。
因为光线角度的关系,他整个身体都被小巨人的阴影笼罩着,影子还在不停运动,这给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有好几次他跟迎面而来的其他巨人面对面闯过,都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又经过了两个“通道”,来到了一个完全无人的平台,花田笑爬起来,站在了盒子中。
过了一会儿,小巨人发现了他的动作,很新奇地把他拎起来凑到脸前看,那张噩梦般的脸上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花田笑年轻美丽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种惊恐的神色,非常真实,然后他按住胸口,猝然往后仰倒,重重摔倒在盒底,紧接着身体爆发出一阵抽搐和痉挛,很快就躺倒不动了。
之前蒲天白听说了他装死逃出来的经过,但没想到能演得这么逼真,刚刚那一段表现让同为演员的蒲天白都感觉震撼,他站在阴影里,仰望着那个流光溢彩的透明盒子,像在仰望一个神迹。
小巨人似乎也被吓到了,片刻后惊慌起来,先用手敲了敲盒壁,见花田笑没有反应,又就地蹲下,将盒子放在地上,观察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用一种远超人类理解的方式打开盒子,将花田笑抱了出来。
花田笑还是那个“死亡”的样子,整个身体柔弱无骨般瘫软着,从蒲天白的视角看过去,那条刚好卡在光线边缘的胸膛的轮廓线似乎没有一丝起伏。
花田笑的脊椎被巨人托着,手脚却耷拉在外面,垂坠着,没有一点力气,好像已经死去多时。
阴影中的蒲天白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划过了一道尖锐的长音,雪花点般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停顿在一个画面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过这样一只手。
它细瘦、纤长,指甲修剪整齐,在异世的阳光中透出橘红的边缘,手背上的静脉若隐若现,如同一朵妖异怒放的莲花,却更衬得阴影中的皮肤苍白泛青。
作为一个艺术生,还跟着方思弄混了这么久,蒲天白多少有一些美术基本素养,他知道在暖光下,因为视觉补偿,阴影往往会泛出冷色,所以他现在看着花田笑的手心泛青,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可他心中却乍然涌起一阵令人恐惧的不祥之感。
他的心跳非常快,仿佛即将心脏病发的是他而不是花田笑演的那样,他盯着花田笑垂在身侧的手,似乎……好像知道它的触感。
没有温度,甚至有一股寒冷会从手心那里涌出来。
这只手再也无法握紧生活的方向。
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心中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就是绝望。
为什么?
是谁?
他怎么可能见过一只死人的手?
“蒲天白。”
他听到一个女孩字子的声音在叫他,片刻之后反应过来那是玉茵茵。
然后他忽然来到了阳光明媚的海滨,玉茵茵躺在椰子树下的白色躺椅上,鲜艳的沙滩裙摆在海风中飞舞。
她的手安静地搭在躺椅扶手上,垂坠着。
他从椅子背后走过去,一开始只能看到那只手。
玉茵茵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从不做美甲,却依然漂亮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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