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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机器16
“挑选你们喜欢的刀吧。”蒲天白指向一位捧着一大堆武士刀的侍从, “这些都是我们国内的名刀,我以爱人的名义起誓,它们是完全一样的。”
这似乎是一句逻辑非常不通顺的话, 不同刀匠打造的名刀怎么可能是“完全一样”的呢?但在场的人大多都理解了,这个“一样”,指的是——要么一样钝, 要么一样有毒。
方思弄猜是后者。
在玉求瑕往前走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玉求瑕的手腕, 玉求瑕回头来看他,他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现在非常混乱,在一切图穷匕见、结局几乎昭然之时, 他心中的天平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倾斜。
他倒不是很担心玉求瑕在决斗中失败,因为在他心里玉求瑕无所不能, 而且理智上来说,玉求瑕也是最先进入“戏剧世界”、得到最多强化的那一个。然而, 他混乱之处在于, 这场决斗关乎的当然不是玉求瑕与楚深南的生死, 而是玉求瑕与蒲天白。
在他心底深处,蒲天白一直是被他们两个白白牵扯进来的, 如果非要选,他会选死的是他们两个。
这是一个两全之策, 是他们两个的解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死法。
可面对着玉求瑕的眼睛,他明白,他自己怎么想的无所谓,但他没有权力替玉求瑕选。
最终他放开了手,一个字都没有说。
玉求瑕则再次转身, 整个人正对着他,然后抬手,用指骨轻轻抚了抚他的脸。
他刚从水里出来,浑身冰凉,玉求瑕的指骨却热得近乎滚烫。
视线再次交织,两人依然没有说话,但方思弄却觉得自己看明白了玉求瑕的意思——玉求瑕知道他所想的一切,但仍选择生存。
玉求瑕还有未报的仇、未了的愿,就像玉求瑕曾经说的,他一定会早死,而现在时机未到。
手指离开,带走热度,也带起风,让那块湿透的皮肤更为寒冷,爬上一阵颤栗。
玉求瑕转过身,走到那个捧刀的侍人面前,随意地选了一把,站到了楚深南对面。
他拔出长刀,刀身寒光熠熠,的确是把好刀。
楚深南也做好了准备,两人举起刀,在人墙围出的空地上对峙。
转了两圈,楚深南先发出第一击。
他显然没有什么刀术造诣,全靠一个气势,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狮子,用全身重量与力气扑上来,挥出一刀重击。
玉求瑕则抽身一退,立起刀面防住了这记没有章法的横切,在两把刀接触的瞬间,楚深南低吼道:“玉求瑕,你还记得于筠吗?”
“记得,我的记性不错。”玉求瑕道,似乎还轻笑了一下,“一个无聊的故事。”
楚深南瞬间暴怒,目眦欲裂:“你说她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不。”两人短暂的交错后分离,玉求瑕甩了甩刀身,轻描淡写地说,“你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你说什么?!”
玉求瑕依旧气定神闲:“因为你的平庸,使她没有考虑选择你。因为你的怯懦,使她遵从安排认识了我。在一个最无聊、最庸俗的青梅竹马与世家联姻的故事里,你是那个最没用的男主角。”
“你怎么能这么讲她?”楚深南暴怒着挥出第二刀,再次被玉求瑕轻松化解,“她是个人!你讲得像她没有自我意识,都是别人的安排一样!”
“没错,她是个人,她有自我意识。”玉求瑕冷冷道,“所以我或你,都休想对她的命运负责。”
楚深南的眼睛变得赤红,飚出几滴泪来:“可她因为你的拒绝自杀了啊!哪怕是个陌生人为你死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记住她……”
玉求瑕仍旧冷淡:“她不是因为我自杀的,她是被生活打败,而我充其量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
楚深南却处于一个完全听不进人话的状态,自顾自道:“这场决斗在当年就应该进行,迟到这许多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方思弄,你听见了吗?”他忽然回过头,因为对峙中的旋转和两次交锋,他跟玉求瑕的位置替换过来,现在是他背对着方思弄,而玉求瑕正对着。他看着方思弄,双目赤红,笑了一下,瞧着很是狰狞,“这就是他的想法——我说过了,他的心是铁石做的,你也不会有姓名——”
“叮!”
刀光在阳光下一闪而逝,玉求瑕倏然化为一阵风,凌空扑下,楚深南举刀招架,一声金属震响,让所有人都是太阳穴一阵刺痛。
楚深南被压得单膝跪地,下一刻,空中那把刀挽出一个刀花,然后倏然没入了骨血淋漓的胸膛。
几秒种后,楚深南才吐出一口血,而玉求瑕已然收刀回撤,没有沾上一滴。
楚深南的身体倒下,尘埃落定,场面一时间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原著剧情中可没有这样的时刻,那场冲突会一直持续到剧终,最后所有重要角色会躺一地……然而现在只躺下一个,而玉求瑕平平静静站在两军之间,剧情却不知要如何进行下去。
终于,蒲天白打破了这个局面,他的背微微弓起,像一条认命的败犬一般越众而出,强撑着一张笑脸走到玉求瑕面前,弯腰鞠了一躬,仿佛是要引颈就戮。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刀刺向了玉求瑕!
玉求瑕的武士刀已经收回鞘中,在这个距离上已然无法出鞘,他便直接横过刀鞘准备挡住这一击,然而手一动,却停在了半空,因为另一道攻击已然杀到,蒲天白这一下他不挡充其量是肠穿肚烂,而后来的这一下他不挡,他的脑袋都会直接飞出去!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音响起,这当然不是玉求瑕格挡的那一下,因为他是用刀鞘挡的,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是方思弄。
之前明明想过还是自己跟玉求瑕去死好了,但当那把刀真的要刺到玉求瑕的时候,身体却自己动了——方思弄从姚望的刀鞘中抽出长刀,冲上去架住了蒲天白的这一下。
而玉求瑕挡住的,是来自侧上方的,属于井石屏的一击。
看井石屏的站位,扮演的应该是城主的肱骨大将军,可理论上来说,只要主角哈姆雷特完成愿望,大家就都可以出去了,他为什么这时候要来这么一下?方思弄不太明白。
场上局势风云突变。
见蒲天白这个主上动了,机器城的军队立即跟着冲上,而玉求瑕身后的宝石国军队不甘示弱,也在姚望带领下迎了上去,双方顿时展开火拼。
玉求瑕顺势拔刀,与井石屏战成一团,方思弄则被蒲天白抵出了一段距离,还在对峙。
蒲天白觉醒了急速异能,而现在方思弄状态很不好,几乎站着就要晕过去,蒲天白要杀他应该是易如反掌,但蒲天白却只是抵着他,大眼睛泫然欲泣,又暗自发着狠,牙齿间仿佛含着血,一字一顿道:“哥、哥,我还没有找到茵茵……我还不能死!”
“我知道。”方思弄感觉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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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着一大口气,让吞咽都剧痛,“我知道。”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居然飘向了玉求瑕那边。
井石屏跟楚深南比起来显然是用刀的好手,跟玉求瑕打了个旗鼓相当,而在一片惊险绝伦的刀光剑影中,一个娇小的人影却忽然冲了进去,像一颗小炮弹,紧紧贴在了井石屏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井石屏大惊:“小妹妹,这个乱可不兴裹啊!”
李灯水死死抱着他,倔强地说:“我不是小妹妹!我是山谷菱,是少主最忠实的朋友!”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战斗下去的理由。”方思弄艰难地说,“你有、玉求瑕也有。”
放弃的念头依然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但他最终没有卸力。
蒲天白叹了口气,道:“哥,我没练习过这方面的技巧,你担待一点。”
下一刻,他出手如电,狠狠砸在方思弄的侧颈靠后一点的位置,方思弄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地上,身后靠着一棵树,而身边仍是战场,时间似乎没有过去太久。
他下意识在人群中去找玉求瑕,就发现玉求瑕还在跟蒲天白,以及被李灯水拖累着的井石屏打,蒲天白有异能,但玉求瑕的刀锋仿佛无处不在,蒲天白竟然没有找到切入的空隙,双方打了个旗鼓相当。
方思弄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未果,浑身都是软的,动了一下又重重跌回去。
他眼前又黑了片刻,再恢复时却见玉求瑕跪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刀,而握着那把刀的人,竟然是姚望。
方思弄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是木的,已经无法理解现在的场面。
“如果机器城的王室死绝,宝石国的太子也有继承权——是的他们欧洲的王权继承制就是这么混乱——所以,煙山悠介如果想要达成原著结局,即继承丹麦的王位,荒城旸生必须死。这就是她从背后偷袭盟友的原因。”
方思弄侧过头,看到蹲在他身边的花田笑。
他仍是不解:“我不明白……明明只要完成主角的愿望……”在这些人中,他唯一理解的挣扎是蒲天白。
“谁说只有哈姆雷特是主角?”花田笑忽然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都有自己的愿望。”
“——但你没有。”花田笑转向他,露出了镜中的那个幻觉般的表情,“你的角色是纯洁的圣女符号,是几乎完美的女性,是一个纯白无辜的意象,你是主体所指的对象,你没有私欲、没有野心、没有愿望,却依然时刻遭受着命运的捶打,被安排、被伤害、被毁灭。”
“所有人,都为各自的愿望而战,只有‘你’,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
“所以你是唯一的破局者。”
方思弄脑子嗡嗡:“那你呢?”
“我只是个管家。”花田笑耸耸肩,“我也没什么大志向。”
第132章 机器17
他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的烛火摇摇晃晃,母亲的面庞在火光后温柔迷离,美丽得不可方物, 轻轻问他:“你许了什么愿望?”
他心中隐隐有一个印象,就是说出口的愿望不会灵验,但母亲少有的温情让他失去了所有判断力, 此时的他必然会对她言听计从,如果她叫他打开窗户跳下去, 他也会去,何况只是说出自己的愿望。
他听见自己童稚的声音:“我希望每年的生日,都像今天一样。”
下一刻, 空气似乎凝固了,从四面八方倾轧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好黑, 只有蛋糕上的烛光是亮的, 而周围都是无边的黑暗, 母亲的脸从黑暗中伸出来,像是悬停在那里, 好像没有与脖颈和身体相连。
他狠狠打了一个寒噤。
在极度的恐惧中,他的注意力被母亲隐藏在黑暗中的身体吸引了一会儿, 他聚精会神想要去看,去看那里是否真的有身体……而当视力失效、这个意愿没能达成,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回母亲的脸上时,这种恐惧又上了一个台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粗重起来,却依然快要窒息了。
母亲温和的笑容完全消失, 整张脸在顷刻间面无表情,像一尊蜡像,拥有近乎完美逼真的肌理,却没有一丝生气。
下一刻,她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他浑身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母亲的头又往前伸了一点,露出一截脖子被烛光照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
说过,她说过不止一次,可、可是……今天是他的生日呀,妈妈准备了那么丰盛的晚餐,用那样温和的笑容与语调迎接他,还送了他一只小企鹅公仔……多么温暖、幸福的一天,在这样的一天,也不可以有例外吗?
是因为他的愿望惹妈妈生气了吗?是这个愿望太贪心了吗?可是、可是……这个愿望只是,只是希望每一年的他的生日的这一天,可以像今天一样……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的一天……都不可以吗?
“我是不是人?”母亲的脸再次贴近,她的肩膀也被光线照亮——呼,她好像还是个人,因为还有人类的身体,可这身体好大好大,大得像一片乌云,笼罩一切。她的眼睛有那么漂亮的形状,却有那么森寒的色泽,她死死盯着他,不让他有一丝可以逃脱的余地,继续逼问,“那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地相信我?”
他嗫嚅着开口:“因、因为……是妈妈啊。”
“啪!”
一个冷风中的耳光,他的脸被抽得偏过去,烛光剧烈摇晃起来,片刻之后熄灭了一大半。
母亲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鬼影幢幢。
他的脸被捏住,尖锐的指甲刺得他生疼。
“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在任何一个没有意义的日子里软弱!不要让自己显得像个废物!”
玉求瑕注视着自己吐出去的血,忽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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