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方思弄心尖一麻,感到身体里的自我和勇气瞬间膨胀,同时意识到在他不停说服自己的时候玉求瑕也一直在做同样的事——不同的经历和性格造成了他们思想上的差异,为了对抗‘世界’带来的恐惧,他想的是能幸福一秒是一秒,在幸福的时候死掉也没关系。而玉求瑕,将这一切当成旅途。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玉求瑕又道:“至于我得到的那些线索,零散的先不提,我认为最重要的三个线索是我最终得到的三个报酬,分别是一段枝条、一块镜子碎片,和一片羽毛。”
方思弄回过神来:“枝条、镜子和羽毛?”
“枝条的话,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玉求瑕道,“我觉得就是这里,那根枝条的触感,跟这里的藤蔓森林一模一样。”
“所以……”方思弄组织了一下情报,推测道,“你的报酬是对你在这片森林中会遇到的场景的预示?”
玉求瑕未置可否,继续说:“与这根枝条同时得到的还有一个提示:走下去。”
方思弄明白了:“所以我们得一直走?”
“对,方向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走’这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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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们已经又经过了两个岔道,玉求瑕一直选择了左边。
方思弄:“我就说,刚我还在想:如果我们一直向左走,有没有一种可能,经过足够长的距离后我们划下一个大圈,又回到原地,然后无限循环?”
玉求瑕道:“至少这样不会迷路。”
方思弄:“也是,反正你根本没打算靠找路走出去。”
“没有任何提示,怎么可能找到路?二分之一乘以二分之一乘以二分之一的几率选择题,幸运女神来了也不可能全部猜中。”玉求瑕道,“我更倾向于行走间,有些事情会自然发生。”
“在那之前……”方思弄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车呢?行李都没有了?”
玉求瑕轻描淡写:“我在雾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
失去了行囊,方思弄身体里又涌起一阵本能般的恐慌,应该是童年中太多饥饿的记忆造就的,担忧道:“那在遇到某些‘关卡’之前,我们会不会先饿死?”
玉求瑕问他:“你饿吗?”
他摇摇头,然后想到玉求瑕看不到,又说了声不。
“我怀疑这里处于时间规则之外。”玉求瑕说,“在这里的我们甚至可能只是精神,不会饿,也不会渴。”
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能解释玉求瑕得到这些线索之后为什么不与大家分享,因为在来到这片树林之前,他还不知道那三样东西到底代表着什么,而现在,哪怕他们安全回到了队伍中间,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说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队伍中多出了一个人。
鬼使神差,这个地方竟然是个安全的可以说话的地方。
“那镜子又代表什么?”方思弄让话题回到正轨,“我想起明娜的房间里也有一面镜子,是碎的……”说到这里,他又意识到有一些不对,“对了,是碎的……可碎掉的镜子怎么照?”
“怎么照?”玉求瑕捕捉到了一个关键字,“是梳妆镜?”
“是的,哦……我想起来,明娜眼睛不好,很多人都提到过。”
“眼睛不好?”玉求瑕的声音又提起来了一点。
“对啊。”方思弄注意到他的态度,“怎么了?”
“等等,你让我想一想……让我想想。”
方思弄猜玉求瑕找到一点剧本的线索了,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断他的思路。
结果没到两分钟,他们就走到了下一个有光的岔路口,那里人影一晃,忽然发出一声:“方哥!”
方思弄抬眼一看,竟是蒲天白。
难道他们“自然而然”遇到的“事件”,会是蒲天白?
愣神间,蒲天白已经走近了,情绪比较激动:“我可算遇着人了!我在这儿转了半年了,一直没找到地方出去!”
发现对面的两人都神色警惕,他停下步子,看向自己全身:“怎么了?”
方思弄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蒲天白:“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浓雾,然后我就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然后我就在雾里走啊走,走啊走,就遇到这片树林了。我一开始还不敢进来,换了个方向走,走了一会儿居然又回到了树林门口,我就晓得我是非进来不可了,就进来了,进来也是乱转。”
方思弄和玉求瑕对视一眼。
方思弄没有从蒲天白的话里找到什么破绽,而且过程听起来跟玉求瑕的经历也挺像,所以他又有点怀疑刚刚对玉求瑕那句“没什么”的想法是不是太多了。
玉求瑕又要开口,看来对忽然出现的蒲天白还没放下警惕:“那你……”
“嘘。”方思弄拉住他,看向了不是蒲天白出来的那根通道,“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玉求瑕和蒲天白都不说话了,就看着他。
方思弄又听了片刻,看向玉求瑕,犹豫道:“……我觉得,有点像花田笑。”
玉求瑕显然也是没想到:“花田笑?”
蒲天白倒是更激动了:“他在叫我们吗?”
“是这边……”方思弄没理蒲天白,毕竟蒲天白没参与刚刚那场关于花田笑的谈话,只神色凝重地与玉求瑕交换眼神,“要去吗?”
玉求瑕没说话。
蒲天白道:“去啊!为啥不去?他别是遇到危险了!”
方思弄又扯了玉求瑕一下:“去不去啊?他的声音……”他看向两个人,“越来越急了——你们听不到吗?”
那两人确实听不见,片刻后,玉求瑕咬咬牙道:“那去吧。”
之后变成了方思弄带路,非常神奇,他们在通道里的时候花田笑的声音很小,可一旦到了分岔的地方,就会变得很清晰。
终于,在不知道经过多少条岔路后,前方的亮光不再跟之前一样一成不变,而是一片充满希望的纯白,就像每次离开世界那样的白光。
三人冲了进去。
方思弄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等他再感觉到外界,耳边还是花田笑的呼喊,还有脑袋被不停拍打着的打击感。
他被拍得有点冒火,睁开眼睛,入目是几乎没到胸口的烂泥,烂归烂,味道却不难闻,散发着一股似曾相识的花香与腐烂植物的混合味。
方思弄转头看向旁边,就见花田笑几乎已经被淹到喉结,一只手露在外面,挣扎着拍他的脑袋,嘴里还在叫:“哥!哥!我的方哥哥!你快醒醒啊!快救救!救救我啊啊啊!”
“行行行我听到了!”方思弄吼了一声,终于打断了他的拍打,又看向四周,看到了另一边也是悠悠转醒的玉求瑕,还有更远一点的蒲天白,以及再远一些的地方,陷落在烂泥里的其他人,情况都比花田笑还不如。
这是一片沼泽。
放眼一望应该是所有人都陷落在沼泽里了,还醒着的只有他们四人。
花田笑仰着头叫道:“方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咕噜咕噜……我们好像都快完蛋了——”
方思弄下意识看向玉求瑕,发现玉求瑕跟他注意到了同一样东西——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根非常粗壮的树枝。
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素质,只要一个人能上去,就有可能把所有人都救起来。
“你去。”玉求瑕平静地望着树枝,“你踩着我膝盖,跳上去。”
沼泽深不见底,这根树枝就在他俩头顶,也许怀有超速异能弹跳能力也被大大强化的蒲天白更适合做这件事,可他的位置有点远,也没有可以借力的点,现在来看,只有他们两个有机会一试。
踩着另一个人跳上去在理论上可行,但被踩的那一个很可能直接被踩下去,方思弄哪里舍得让玉求瑕被烂泥糊住口鼻,哪怕是一瞬间也不行,立即道:“你去。”
玉求瑕无奈地看着他:“听话。”
方思弄并未妥协,还有理有据:“你接受强化的时间比我长,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做到,那你也做得到,你去。”
花田笑尖叫:“啊啊啊啊别说了你们谁去都行啊快啊快啊都淹到我嘴了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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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十三人17
拗不过方思弄, 最后还是玉求瑕去的。
方思弄在沼泽中尽力抬起膝盖,这让他的身体又往下陷了十几厘米,玉求瑕踩着膝盖一发力, 果然如他所料,他直接向前方倾倒,脸砸在沼泽里, 好在提前憋了一口气。
玉求瑕跳上去够到了树枝,爬上去后, 扯下缠在树枝上的藤蔓扔下来,将他拉了上去,之后又相继拉起花田笑和蒲天白。
四个人顺着那棵粗壮的歪脖树爬回岸上, 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蒲天白提出一个观点:“我听说只要速度够快,一个人甚至可以在水上奔跑, 那沼泽是不是也可以?”
这听起来有点玄幻,玉求瑕没有废话, 让他试一试就知道。
于是蒲天白就腰上绑着根藤蔓试了试, 居然真的行, 虽然不到轻功水上漂的境界,距离一长还是会陷下去, 但只要在那个距离之内,很有可能接触到其他人。
于是, 他们就以蒲天白绑着绳子冲进去,抱住一个人,再由方思弄和玉求瑕合力拉上去、花田笑在一边急救的模式,将其他人陆陆续续救了上来,还把大件行李拉上来了不少,主要是玉求瑕的小车, 因为耶尔的摄影机还在上面。
就在蒲天白冲下去救人的过程中,方思弄问一旁的花田笑:“你刚刚失去过意识吗?”
“失去意识?”花田笑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你问我进沼泽之前吧?那肯定啊,不然我是怎么走下来的啊?”
“你遇到什么了?”
“我就走着走着走进白雾里,你们其他人都不见了,我就只能继续走,后来遇到一片林子,全是藤蔓,有一些岔道,我进去转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一睁眼就在沼泽里了。”
方思弄注意到身边的玉求瑕动了动,知道他也听见了。他们刚讨论过花田笑的不对劲,而这会儿花田笑说的经历听起来又没有什么问题,实在是说不清楚。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真正让方思弄感觉最不对劲、毛骨悚然的事情就是那张只有花田笑和李灯水的照片,他在“琵琶记世界”最后认为那是让他把手机带进去的“幕后黑手”——现在看来就是梅斯菲尔德——为了分化他们给出的错误提示,但在“哈姆雷特机器世界”中,“梅斯菲尔德”却再次出现,再一次提到了“真眼”,还说道:“实在太想看结局”,再次提醒他想起那张照片。以及,在进入这个世界的前一秒,那张从拍立得中凭空出现的照片……还是那一张。
这一切像一片巨大的阴云笼罩在他的精神上空,他想要刻意忽略,不被牵着鼻子走,可事实证明他还是没有做到,怀疑的种子被深深种下,现在已经在花田笑身上爆发。
这究竟对不对呢?
“真眼”是什么?是指那部手机吗?
意思是,那部手机拍下的东西就是“真实”吗?
可是……这个“真眼”,包括真正的“梅斯菲尔德”又是真实的吗?
他已经在现实中接触过梅斯菲尔德,与那个在西藏送他“圣域”、在酒吧送他“尸体派对”,又在“哈姆雷特机器”绝对的死亡禁域中救了他们的梅斯菲尔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梅斯菲尔德难道就真实了吗?
是梅斯菲尔德真实,还是花田笑更真实?
再退一万步说,假设梅斯菲尔德与“真眼”都是真的,是某种高于这个“世界”的存在,那祂又凭什么选中自己?
为什么数度跟他提起:想看你的结局?
他的结局有什么好看的?
……所以想来想去,这一切为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他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精神分裂都更有可能一些……
思绪在脑海中激荡,却无人可以知晓,在这期间,沼泽里的人都已经被救上岸了,花田笑和蒲天白分别点了两遍,十四人,没少。
最后救上来的广波鸿满嘴都是泥,已经窒息了,几人又捶又打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救回来。
“呕——咳咳、啊呸、呸呸挖槽……”
广波鸿好不容易喘上气,跟着呕了好一阵坐起来,先已经醒过来的那两个女生一左一右去扶他,却被他不耐烦地推开,他爬起来,语气很冲地骂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卧槽!”
两个女生刚被他骂完,又凑上去安慰他,除此之外却没有人再理他。张秀晶跪在沼泽边上念阿弥陀佛,其他人则在讨论一些更重要的事。
“花田笑问题”仍然在方思弄心中拉锯着,他想要知道其他人在刚刚的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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