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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2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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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物,我认为待在那里更有利于你找到我。如果我也行走着找你,走了不同的方向,只会越来越远,不如在原地等你。”

    方思弄低低地说:“我找到你了。”

    “嗯。你找到我了。”玉求瑕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只是这几个简单的字就安抚住了方思弄不太正常的情绪,让他紧绷的下颚线都放松了。

    玉求瑕不动声色,转而又道:“而且我怀疑,其他人可能也在那条蛇背上。”

    “啊?”方思弄一愣,立刻回头去看,他们现在已经走出了那片“蛇鳞”的范围,那条“蛇”已经在他们的视线尽头化为了一条金线,方思弄问:“那我们不去找他们吗?”

    “你先听我说。”玉求瑕拉住他,“按照我的身体的饥饿程度来判断,我们这些进入了电影的人很有可能是‘灵肉分离’的状态,只有灵魂从电影中逃脱了,才能回到身体里。我们现在就算找到他们的身体也没有用,最后还是得去找灵魂……我想说的是,我们确实需要快一点,不然他们的身体可能就饿死了。我说清楚了吗?”

    方思弄觉得很有道理:“那我们走快一点吧。”

    一路上他们一直在用手电筒照天花板来校正方向,到后面那点白光小得几乎要看不见了,是天花板太高的缘故。

    方思弄不禁感慨:“这金字塔得有多大啊。”

    “埃及有一句谚语:‘世界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玉求瑕道,“在埃及人的时间观中,死亡是永恒的,而活着的这段时间只是匆匆的行程。他们认为人死后就会到达‘芦苇之地’,那是一个永恒的、延续尘世生活的场所,他们会在那里见到死去的亲人、爱人和宠物,永远地生活在那里。而坟墓就是现世与‘芦苇之地’的连接之处,金字塔是最大的坟墓,它是永恒与无限大的,代表着彼岸。”

    等到天花板上几乎完全看不到电筒光的白点时,影厅号码牌的亮光却出现在了前方,方思弄松了一口气。

    他们加快步伐,渐渐能看见上面的数字,是“1”,也就是正在播放《十八》的、李灯水所在的一号厅。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距离“新月之夜”结束只有不到四十分钟。

    没有选择,他们只能去救李灯水。

    此时他们就集中讨论起了破解这个一号厅电影世界的问题,玉求瑕自然也很熟悉《十八》,应该说是世界上最熟悉和了解这部电影的人,方思弄给他讲了自己的想法,又问他的看法。

    玉求瑕却转而问了一个问题:“电影的主旨会跟随作者的想法改变吗?”

    方思弄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只看向他。

    “我是说……在我当时拍电影的时候最渴望的一件事是死,考虑最多的无非是怎么死的问题。可我现在觉得不死也行。”玉求瑕的眉头微微蹙起,思考着,在方思弄的视角下竟然显得有几分天真,“我甚至……都有点忘了当时的感觉了。”

    诚实地说,方思弄当然从他这一番话里感觉到了安慰——没有什么比玉求瑕不想死了更让他振奋——可在现下的情境中却带来了麻烦。

    “所以这两种心境当然有不一样的处理办法。”玉求瑕苦恼道,“我们选哪一种?”

    方思弄道:“有哪两种?”

    “‘死’的那种跟你想得差不多吧,死在那天早上。在一切发生以前,谋杀自己。”说到这儿玉求瑕顿了一下,喃喃自语,“这跟‘弗兰肯斯坦’有点重复啊……”

    “另一种呢?”

    “‘活’的那种嘛……”玉求瑕又思考了一会儿,眼神放空,在努力进入那部电影,“那就在舞会的那天晚上,带她走吧。”

    “带她走?”

    “离开,也是一种逃离方式,去往一种……不一样的、也许更有意义的生活。”玉求瑕想象着,“在十六岁的雨夜,一场奇异的舞会过后,少女走出喧嚣的地下室,在街头遇到一个跟她一样从舞会出来,打着伞叼着烟的男人,邀请她一起走,去过另一种生活。”

    “听起来像恐怖片。”

    “那也许在心智健全的成年人看来并不是一种更好的生活,但她才十六岁,而且是个想死的人,她会去的。”玉求瑕顿了一下,“你去弄一张面具……她会跟你走的。她就是我,她会跟你走的。”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在说“我会跟你走的”一样。

    方思弄心头涌上一阵诡异的甜蜜。他知道不合时宜,但他控制不了。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方思弄总结道:“所以,给我的两个选择,一个是杀死她,一个是带她走?”

    玉求瑕点头:“嗯。”

    “从情理上和我的个人意愿来看,我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方思弄说,“我很难想象我要亲手杀死她。”

    玉求瑕笑了一下,开玩笑一般:“杀我倒是很顺手。”

    方思弄下意识道:“你不一样。”

    下一刻他的脸被扳过去,嘴唇一痛,被玉求瑕咬了一下。

    之后又变成了一个吻。

    但因为在赶路,这个吻也很赶,只持续了数秒钟就结束了。

    分开后两人都没看彼此,欲盖弥彰地说了很多话。玉求瑕:“仔细分析一下,胡刁自杀前未完成的作品就出现在了‘戏剧世界’中,‘哈姆雷特机器世界’对女性主义全新的解读也成为了找到出路的关键,我个人更倾向于‘世界’是会跟随着时代的心境发生变化的,‘带她走’我觉得可行,退一万步说,如果不行,也没有什么损失,‘新月之夜’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就算没能救出她,也只是让她和其他人保持在一个状态中,之后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于是营救方案就这样确定下来。

    此时两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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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人生入戏 [无限]》 200-210(第9/14页)

    走到距离电影院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对话刚结束,方思弄这才注意到电筒还在自己手里,他想着电筒用不上了可以装包里,免得浪费一只手拿,于是他将后背的包晃到身前,然后将电筒往里装。

    结果下一秒,“砰”的一声,电筒脱手而出。

    他猛然转身看向身后,巨大的心跳声在他的身体里回荡。

    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玉求瑕在旁边拉住他的手肘,问:“怎么了?”

    “我刚刚、我刚刚看到……”方思弄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又看到那个东西了。”

    “那个东西?”

    “那个、那个脸像深渊一样的人。”

    电筒是那种橘黄色的强光手电,塑料壳子,只有灯泡周围的一圈可以像镜子一样映出模糊的影像,之前在旷野里只有手电筒这一个光源,那里被强光笼罩照不出什么,但现在有了一号厅灯牌的光,电筒也没有开,他刚刚拿起手电筒时就在那圈反光层上看到了那个人,或者说……那东西。

    太可怕了……那个角度,那个距离……那东西就像贴在他背上的一样。紧紧挨着他,头就放在他肩膀上。

    可他背后又什么也没有。

    一时间,那个恐怖版本的“老鹰捉小鸡”的联想又出现在他脑子里,他颤抖着问玉求瑕:“你真的看不到?我背后的东西?”

    玉求瑕皱着眉头看他:“你背后没有东西。”

    方思弄身体晃了晃,恐惧让他的大脑有点供血不足:“……真的吗?”

    下一刻,玉求瑕的身影忽然放大,他被玉求瑕抱进怀里,天旋地转,他们一起倒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下传来“喀嚓”一声,电筒被他们压碎了。

    停下来后,他被玉求瑕压在地上,惊恐地问:“怎么了?”

    玉求瑕道:“你不说没觉得,但你一说,我刚刚好像是在你身后看到一个人影。”

    “人影?”

    “太黑了,我看不清。”玉求瑕说,“现在又不见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黑暗中什么也没有发生,两人爬起来,方思弄坐在地上盯着碎掉的电筒出神。

    玉求瑕蹲着把电筒拿起来检查了一遍,发现已经被他们压扁了,肯定修不好了,只能无奈地把它留在原地,站起来安慰方思弄:“算了,碎了就碎了,反正都到了。你人没事吧?”

    方思弄略显迟钝地摇了摇头,又说:“嗯,没事,别的影厅也有的,到时候我们去拿。”

    玉求瑕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拉起来:“那我们就进去吧。”

    第207章 电影12

    进入影厅后, 方思弄直接带玉求瑕去了放映室,在操作台上将电影的进度条拖到了舞会即将结束时,然后他给玉求瑕讲了一下自己进去的方法, 玉求瑕努力学习,盯着投影仪的黑色小孔看了半天也没能成功进去,这倒是他们意料之中的, 于是换方思弄来,他成功了。

    此时距离“新月之夜”结束不到半小时。

    方思弄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依然刷新在李灯水卧室里的书柜旁边,他没有时间犹豫,夺门而出, 跑下楼的时候他似乎听见后面有女人在叫,他猜可能是李故云听到动静起来查看,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管了。

    他一路疾跑到了舞会所在的地下室附近,在周边的垃圾桶里找到一个勉强干净的面具, 用雨水冲了冲, 戴到了脸上, 顺便还捡了一张被打湿了一半的城市地图。

    然后他去了后巷那边的出口,他之前做影子时跟着李灯水走过这段路, 知道李灯水会从哪里出来。

    他靠在出口的屋檐下面等。

    在玉求瑕描绘的画面中,他应该有烟有伞, 形象潇洒落拓,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浑身湿透,头发还贴在头皮上,相当糟糕。

    更像恐怖片了。

    不久后,小出口下面出现了单薄的脚步声, 很快李灯水出现了,她的面具还挂在脸上,方思弄看不到她的脸和表情,但他认得她的衣服鞋子与身形。

    在她正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发出了一声僵硬的询问:“喂,跟我走吗?”

    李灯水被吓得往旁边一跳,与他拉开距离,然后用一种色厉内荏的声音说:“当然不,你是谁?”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是方思弄,我带你出去。”

    李灯水却显得更害怕了,抱紧了自己的手臂:“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别过来!我要报警了!”

    方思弄停下动作,猜测“方思弄”这个不属于当前世界观的名字被屏蔽了,他换了一种说法:“我是你外面的朋友,跟我走,你不想去了解一种全新的生活吗?”说着他伸手去拉李灯水。

    李灯水并无触动,惊叫了一声,拍开了他的手:“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走!我妈还在家里!”

    方思弄简直怀疑自己堵错了人,不过这姑娘身形是李灯水的,声音也是……应该不会认错吧?

    事到如今也没法讲究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怀疑的念头一出现,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直接力量压制将对方的面具摘了,露出一张年轻稚嫩的脸,虽然画着不合时宜的烟熏妆,但毫无疑问,的的确确就是李灯水。

    那是为什么?

    李灯水难道没有“真实世界”的记忆吗?可是玉求瑕有啊……

    李灯水用尽全力地挣扎着:“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妈还在家里!我不走!”

    方思弄模棱两可地说着,既是在说阿梅的妈又是在说李故云,他只能猜测李故云是李灯水抗拒离开的原因:“为什么不走?你不恨她吗?”

    “当然恨!”哪知李灯水来了这么一句,他愣了一下,李灯水趁机挣脱开了,“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可能丢下她。”

    她转身往外跑:“我走了,你找别人吧!”

    方思弄看了眼时间,只有七分钟了,他没功夫再多说,直接追上去将李灯水捞起来夹在胳膊下面,再次在雨中飞奔。

    跟玉求瑕讨论的时候他们也想过在“带走”李灯水之后应该去哪里,结合之前的经验,玉求瑕提出也许你那个手机还会给出提示,跟着提示走好了。

    方思弄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提示却并没有来!

    于是他只能一边等着可能的提示一边想办法,刚刚在垃圾桶里捡到一张城市地图,等李灯水的时候他发现离这里不远有一间画廊,他决定到那里去。

    也许那里也会有十三张画,最后一张正是可以让他们离开的“荷鲁斯之眼”。

    这是一个很无厘头的想法,但时间紧迫,他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一路狂奔,李灯水还一直在厮打他,终于在时间结束之前赶到了画廊,却被防盗门拦住了去路。

    方思弄尝试着去破坏防盗门,很快发现自己办不到,时间只剩一分钟,他无奈地跟李灯水讲:“李灯水……阿梅,阿梅,你听我说,这间画廊里有十三张画,最后一张上画着鹰头、太阳和月亮,还有一条黑缝挡住了鹰的眼睛,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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